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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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曾經(jīng)從那個不能提起的叛徒手中得到過一份秘密手札,其中記載了能夠?qū)⒓用}激活的秘法。 那個叛徒的存在抹黑了加茂家千年的名聲,導致他們至今在另外兩家面前抬不起頭來,不過他留下的東西還是很有價值的。 通過研究秘法,他們獲得了那個技術,并確信只要能把它在加茂家內(nèi)部推廣開來,就能讓百年來不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加茂家重新?lián)P眉吐氣! 而這項研究的負責人,正是眾人中隱隱有話事人氛圍的枯槁老人。 他今年已經(jīng)快一百七十歲了,是目前加茂家中最長壽的人,是曾經(jīng)的家主的胞弟,擁有著現(xiàn)今加茂家最強的赤血cao術。 而那個不能被提起的叛徒,正是他的兒子。當年他為了將功補過,主動出手殺死了自己一度十分愛重的兒子,并將他的尸體和研究帶回了加茂家。 老人為了加茂家勤勤懇懇付出了整整一百五十年,沒有人不為他的付出所折服。也正是因此,眾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我們已經(jīng)在一名族人身上成功證明了那個技術的可行性,但是可惜的是,這位族人在不久前外出時被那名罪犯殺死,而我懷疑他在那時發(fā)現(xiàn)了那個技術,并想要從我們手中將其奪走。 祠堂中議論紛紛,既有質(zhì)疑為什么試驗成功,卻沒有及時通知他們的;也有勃然大怒,要求立刻殺死那名罪犯的。 而老者面不改色,神情沉靜地道:我原本還不確定那個技術有沒有被察覺到,不過現(xiàn)在看來,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那名罪犯正是為了奪走它而來,他今夜在京都發(fā)動了殘虐的暴動,目的正是為了趁亂奪走我們的技術!! 什么?! 竟是如此 該死的罪人,殺害了我們加茂家的人,居然還想奪走我們的秘法 老人們分成兩派,一派憤怒地要求立刻派人出面殺死那名罪人,另一派則仍有疑慮,不愿輕易松口。 領頭的老人靜靜地掃視一圈,記下了兩派之中所有人的臉,最后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加茂家的秘法絕不能在普及開來前暴露知曉了這個秘密的罪人必須被立刻處死! 這句話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認可,不管如何,矛盾都是他們自己內(nèi)部的,對于這種發(fā)現(xiàn)了秘密的外人,必須解決掉! 最后,在這個隱蔽的小祠堂中,十數(shù)位老人一致通過備戰(zhàn)!趁著今晚罪人入侵加茂家尋找秘法之時,將他斬殺于加茂家! 罪人的名頭咒靈cao使,夏油杰! 第51章 玉屋 要說起一般咒術師對于加茂家的印象的話, 那大概就是御三家之一,古老而又強大的家族。 只有少數(shù)同樣出身世家的咒術師,能夠從自家長輩那里聽來一些秘聞:加茂家曾經(jīng)出過一個十惡不赦的叛徒, 他身為加茂本家直系的咒術師, 卻墮落成了詛咒師,最后被自家人清理門戶,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結(jié)局。 這件事是不折不扣的丑聞,加茂家恨不得把這件事的始末從所有人的記憶里扒出來,燒成灰。 不過他們瞞一瞞那些普通咒術師還行, 想要五條家和禪院家也裝作不知情那就不現(xiàn)實了。五條悟打小就沒少聽過五條家諷刺貶低另外兩家的言語, 對加茂家那件丑聞了解得很詳細。 大概一百多年前,加茂家出了個奇葩,叫做加茂憲倫,如果活到現(xiàn)在大概也是個老橘子了。據(jù)我所知, 這個人曾經(jīng)進行過各種針對咒靈的實驗, 后來因為實驗內(nèi)容太過邪惡,被整個咒術界所敵視,最后被自己老爹殺了。 五條悟撇撇嘴:現(xiàn)在高專里還有一個他當初留下的證據(jù),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我就不說了,感覺怪惡心的。 夏油杰若有所思:這樣啊, 這我還真沒聽說過。 杰不是世家的人嘛,大家都不會和你說的。 只有五條悟,不僅天不怕地不怕,還是個對認可的人掏心掏肺的性格。把加茂家恨不得捂死的丑事翻出來,說給好朋友聽, 他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畢竟他也不是背后說人壞話, 只不過是合理猜想罷了。 我覺得你說的那個自爆了的加茂術師, 怎么聽怎么邪門兒。沒什么自我意識、術式效果超乎尋常的強、被同族拋棄了,還打不過就自爆我聽著怎么感覺像是那種一次性人形兵器??? 如果那個人的赤血cao術真的強到可以突破特級術師的防御,那加茂家肯定是要把他供起來的??墒鞘聦嵣纤堑珱]有得到這種待遇,反而像是個戰(zhàn)場炮灰一樣被人用過就扔,這讓五條悟的直覺開始叫囂著不對勁。 他的藍眼睛藏在繃帶后,滴溜溜地一轉(zhuǎn):會不會是 夏油杰很自然地接話道:加茂家當初根本沒有殺死叛徒,而是像我們這次的假死計劃一樣將他藏匿了起來,多年來還一直持續(xù)著那種實驗,并在自家人身上使用了? 對對,就是這個!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朝他眨了眨眼:杰,你很懂啊! 不愧是他的摯友,果然和他的思考邏輯差不多! 夏油杰自嘲地笑: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還不明白,那就干脆叫人炸死了事吧。 他或許不像世家出身的咒術師們那樣知道很多隱秘的消息,不過在外漂泊這么多年,和普通人也沒少打交道。說起那些腌臜的事,咒術師和普通人倒也沒什么兩樣,甚至在咒力的幫助之下,咒術師還要更加手段百出。 就比如說這次,夏油杰自己在佐治椿的幫助下可以假死脫身,那么他立刻就聯(lián)想到加茂家身上。作為存在了上千年的古老世家,加茂家會不會也有類似的手段?讓一個明面上已經(jīng)死亡的人,實際上還暗中存在于世上的某處,并在此時謀劃起了殺死夏油杰的詭計? 悟,你說加茂家對此事究竟知不知情? 嗯不好說。 現(xiàn)在所有阻攔二人的加茂術師都被遠遠甩開了,加茂本家所在的上賀茂山也近在眼前。估計是覺得在外界嘗試介入他們二人的戰(zhàn)斗是不明智的選擇,現(xiàn)在他們都退回加茂家,準備靠著結(jié)界的輔助來抵御他們的戰(zhàn)斗余波了。 五條悟撓撓臉頰:我覺得呢,知不知情都沒差別。 什么意思? 知道的話,他們就是蓄意殺你,目的可能是你的尸體,畢竟像御三家這樣的地方這種事可不少 就算他們不知情,純粹是被人利用了,但在他們看來你也是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壞蛋,殺你用不著正當理由。 這番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了,但夏油杰一點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嗤嗤一笑:我就算是那個最大的反派,也輪不到隨便哪個人來殺。 是是,大反派當然要主角來把他干掉 這都十年了,你還沒放棄自己是主角的想法?。?/br> 五條悟囂張一笑:老子不是主角,還有誰配? 這人一路生長起來,雖然遇到些挫折,但還沒經(jīng)歷過什么重大打擊,以致于至今仍然是一副狂的連御三家都看不上的模樣。要不是實力過人,早就會被套上麻袋揍上個八百遍。 夏油杰對此早就心知肚明,兩人打過不少架,今晚大概會是很長時間以內(nèi)的最后一場,所以他打得比較珍惜。 他垂眸一笑。 哈,主角,今晚可要拜托你給我一個風光的退場啊。 五條悟聽到他的輕笑聲,微微一愣,回過神來時也自然地轉(zhuǎn)過頭去,露出一如既往的輕佻笑容:放心吧,會讓你死的很好看的 今晚的舞臺即將上演到高潮的劇目,主角與反派準備上場,順便默契地對了個拳頭。 一分鐘后,順著二人的咒力摸索到這里的乙骨憂太出現(xiàn),疑惑地停了下來。 咦,奇怪 再前方的不遠處,他開始看不到五條老師和那個僧袍男人的咒力了。 他皺起眉頭,剛想繼續(xù)追蹤,就收到了來自五條悟的消息。 五條老師?他點開屏幕,卻看到五條悟叫他停止跟隨,原路返回的命令。 乙骨憂太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意思? 他雖然困惑,不過很聽話。即使不了解五條悟的意圖,也乖乖地轉(zhuǎn)頭回去了。一邊趕路,一邊喃喃自語:為什么忽然氣息就消失了呢 按理來說這二人一路打的風生水起,咒力波動非常大,不存在乙骨憂太看走了眼,漏過了他們的咒力痕跡的情況。 那就是突然收手不打了? 還是說兩人進了一個結(jié)界之中,咒力氣息不再外泄,就如同在高專的結(jié)界之中那樣? 乙骨憂太越想越迷茫,但是還不等他理出一個頭緒,迎面就來了兩個人。 今晚乙骨憂太已經(jīng)處理過太多想要阻攔他們的術師了,一照面他還以為這二人也是同樣的目的,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刀。 然而雙方離近了,他才看清那是來自京都高專二年級的加茂憲紀以及他的指導老師庵歌姬,不久前他們還在兩校交流會上見過包括京都校的三年級和另外兩個二年級在內(nèi),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這么說或許有自大的嫌疑,但乙骨憂太是真的毫無得意之心,他只覺得有點尷尬加茂憲紀差不多三個月前剛被里香暴揍過,養(yǎng)傷起碼養(yǎng)了一個月,讓他見了人有點心虛。 雙方打個照面,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乙骨憂太緊張地張張嘴,問好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對方搶先了。 最先開口的人不是作為老師的庵歌姬,而是加茂憲紀。 他心急如焚地趕回加茂家,此時正是沖動的時候,但忽然見到乙骨憂太,他仍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點頭示意:辛苦了,乙骨同學。 辛苦?乙骨憂太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在庵歌姬和加茂憲紀的注視下他才慢慢明白過來。 辛苦?哦乙骨憂太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個追蹤調(diào)查的名頭,見了面也不用跟人家打起來,頓時松了一口氣:沒有沒有,我沒靠的太近,不辛苦。倒是攔著其他不怕死非要往前沖的術師比較辛苦。 加茂憲紀開門見山:你沒事就好,那夏油杰現(xiàn)在去了哪里? 乙骨憂太對于他這樣氣質(zhì)沉穩(wěn)的人有點怕,低著頭說:我追著他們的咒力來到這里,可不知道為什么,咒力的氣息在前面消失了。五條老師還告訴我不要再追,原路返回 加茂憲紀神色一凜,暗中和歌姬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了數(shù)。 五條悟和夏油杰一定是已經(jīng)進入加茂家的結(jié)界了! 一想到這里,加茂憲紀心如火烤,但面上反倒是更加沉穩(wěn)了幾分:他們?nèi)チ四睦镂矣蓄^緒,接下來就由我和歌姬老師一起去追,乙骨同學就按照五條先生的安排行動吧。你的同學們應該正在京都四處戰(zhàn)斗。 總而言之,先把他支開。加茂家本家絕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入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已經(jīng)是今晚最大的特例,如果乙骨憂太再進去了,那這事就不能善了了。 歌姬也明白世家對于自身隱私的看重,也跟著對乙骨憂太說:現(xiàn)在外面有數(shù)以千計的咒靈游蕩在人群之中,甚至有特級咒靈,咒術師人手嚴重不足,請你前往支援吧! 乙骨憂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決定聽從五條悟的意思,順便應下這兩人的話:好。 離開前,他禮節(jié)性地對他們說:請注意安全。 庵歌姬對他頷首示意,而加茂憲紀笑著說:你也是。 說來也奇怪,庵歌姬明明是他的老師,可在處事時竟然處處以加茂憲紀為首。乙骨憂太是半路上車的半吊子咒術師,所以不太明白二人怎么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這要是換了五條悟,或者任何一個在傳統(tǒng)咒術師氛圍下長大的人,就會立刻明白過來現(xiàn)在的加茂憲紀不是學生,而是加茂家的少主。庵歌姬作為一個普通家族出身的咒術師,的確沒資格命令他。 平時加茂憲紀在高專里會有意收斂自己這方面的氣勢,以學生的身份要求自己。但現(xiàn)在加茂家有難,他決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軟弱,必須時刻展現(xiàn)出得體的模樣,否則別人會小瞧加茂家。 默默看著乙骨憂太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加茂憲紀收回了視線。 我們走吧,歌姬老師。 他雖然笑得毫無破綻,但庵歌姬作為帶了他兩年的老師,多多少少還是看出一些問題。 加茂憲紀在緊張。 越是靠近加茂家,他內(nèi)心的緊張就越嚴重。 作為大家族的繼承人,她這個學生肩膀上的責任遠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庵歌姬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沒有擅自出言安慰,只是堅定地陪他回到加茂家,用行動表達了自己作為老師,將永遠是自己學生們的后盾的想法。 走吧,去看看五條那混賬究竟在干什么,居然這么久都沒抓住人 話音剛落,師生二人就感受到一陣猛烈的震動。 地震了?! 不對!這是 深夜之中,這陣地動山搖驚醒了林中的鳥雀,大片大片的黑影驚慌地騰起,逃命般飛往別處。 在最初的一波震感過去之后,二人立刻直奔加茂家的方向而去。 余光打量著加茂憲紀毫無表情的側(cè)臉,庵歌姬內(nèi)心尖叫道。 五條悟夏油杰你們這兩個畜生?。?/br> 要翻天嗎??。?/br> 另一頭,加茂家結(jié)界之內(nèi)。 夏油杰剛剛使出一個僅僅融合了百只咒靈的簡略版漩渦,而五條悟則是同樣釋放了威力縮減版的虛式茈。 兩種威力超乎常人想象的大型術式彼此碰撞,直接在加茂家上空產(chǎn)生了規(guī)模龐大的咒力爆炸,強烈的風壓將周圍觀望著的加茂術師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這場爆炸使得周邊數(shù)千米范圍內(nèi)都感受到了明顯的震感,其效果不亞于一次小型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