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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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狐貍甩了甩腦袋,繼續(xù)警惕地觀望著乙骨憂太的舉動。 乙骨憂太這次行動完全是奇襲,七海的帳還沒完全落下,他這邊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這番戰(zhàn)斗的身影或許會被普通人看見,不過鑒于他們也看不到真人,所以可能會以為這個持刀的少年只是在砍空氣,而不是真的在與什么看不見的敵人在戰(zhàn)斗。 咒靈的血rou由咒力構(gòu)成,一旦脫離了本體,又得不到后續(xù)咒力補充的話,就會很快消失。乙骨憂太被濺了一身血,此刻也蒸發(fā)得干干凈凈了。 灰原有些恍惚地靠近了乙骨,看看他腳下不成人形的真人,再看看他白白凈凈溫溫柔柔的臉:你是誰? 乙骨:灰原前輩? 灰原顫巍巍地指著他:我那個可愛的后輩去哪里了,把他還給我! 乙骨:??? 七海實在看不下去搭檔這幅傻兮兮的模樣了,他一拳砸在灰原腦袋上,把他砸的低下頭去,然后冷靜地對乙骨解釋道:抱歉,他大概是沒想到戰(zhàn)斗中的乙骨君會有這么大的反差,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乙骨訕訕地一笑:夏別人也說過我戰(zhàn)斗的時候樣子不太好看。 上一秒還在笑呵呵,轉(zhuǎn)臉就捅了別人一刀,捅完了還要繼續(xù)笑呵呵,這樣的人也是挺可怕的。七海默默地想。 他剛這么想完,乙骨就反手給真人又來了一次四肢消失,他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雙眸暗沉無光地盯著真人:老實點。 剛恢復了一截rou茬的真人:是不是玩不起? 這回連七海都想問一句了,一年前那個剛?cè)雽W軟乎乎的后輩究竟去哪里了,怎么去國外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就變成黑的了?! 他們不好問這些,只能轉(zhuǎn)移注意力,七海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雪白的大狐貍:另一個特級,也是未登錄 貓咪老師渾身一緊,努力作出一副我沒有敵意我很老實的模樣:人類,吾乃稻荷之斑,與人類無冤無仇,這次只是為了殺這只邪魔才現(xiàn)身于此。 看得出來,不管是主動救人,還是捕殺真人,大狐貍的行為在咒術(shù)師眼里只有對人類的善意,絕沒有普通咒靈的惡意。 而且這只大狐貍還能口吐人言,一言一行中充滿了古老肅穆的威嚴氣質(zhì),這令三人不由自主地對他放下了敵意,以對待人的態(tài)度去接觸他。 貓咪老師見那白衣服的少年沒有對他動刀的意思,心里頓時一松:你剛剛說你是東京咒術(shù)高專的人? 乙骨憂太一愣:是的。 貓咪老師頓了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五條悟的男人? 乙骨憂太:?! 第63章 玲奈 一番交流后, 雙方都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方正是自己要找/等的人。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或許這也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這下一來五條悟交給乙骨憂太的兩項任務就都完成了:一是接到轉(zhuǎn)學生, 也就是這只名叫斑的咒靈所守護著的少年夏目貴志;二是找到禍亂東京的特級咒靈真人。 現(xiàn)在他們不僅找到了真人, 乙骨憂太還順便給他削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棍子,一旦他有再生的趨勢就立刻補刀。 真人雖然也想靠著術(shù)式變化自己的身體逃跑,可是不知道乙骨憂太插在他心臟上的那把刀究竟銘刻著怎樣的咒術(shù),被釘住的他居然無法順暢地調(diào)動咒力。這導致他不僅傷勢恢復得慢,連無為轉(zhuǎn)變都沒辦法好好使用。 在這種情形之下, 真人只能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盡量拖延時間。 雖然不知道這個叫乙骨憂太的家伙為什么不殺他,但是既然他這樣做了,真人就會拼盡全力抓住機會,任何能夠活下來的機會。 這個世界這么有趣, 他還遠遠沒有玩夠, 可不能就這樣死去啊 真人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放棄了修復自己的身體。反正修復了也會被削,不如省點力氣,萬一等會兒出現(xiàn)了什么轉(zhuǎn)機呢? 斑注意到他體內(nèi)的咒力不再流通,警惕地提醒乙骨:他咒力耗盡了?還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乙骨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真人一眼:沒關(guān)系, 我的刀是特級咒具,能夠阻礙咒靈的咒力。條件為刺中咒靈的核對于這家伙來說,就是心臟。 在他解釋完畢之后,真人明顯感覺身體里咒力的流動更為滯澀了。如果說之前瀕臨凍結(jié)的冰水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即將凝固的水泥, 每一分運轉(zhuǎn)都在給他的身體造成負擔。 真人被氣得笑了出來, 氣管里的污血和器官碎片隨著胸腔的震動從口中涌出來, 將他的臉頰染得血紅一片。 他算是看出來了,就算他表現(xiàn)得再謹小慎微,這個家伙也不會產(chǎn)生絲毫放松。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縮減存在感了,頂著渾身的劇痛,他惡劣地笑道:你這家伙,是叫乙骨憂太對吧?真有趣,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難道我還對你有什么用?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當時那個跟著那個和 和尚一詞還沒說出口,他的下頜已經(jīng)被乙骨憂太干脆利落地一刀斬斷:少廢話,我懶得和你費工夫。 七海和灰原還沒說話,斑就率先對他這番兇殘的表現(xiàn)作出了評價:沒錯,對待邪魔不能有絲毫心軟,他們最擅長挑撥人心,最好一句話都不讓他們說。 真人心里冷笑,好家伙,身為咒靈居然幫助人類一邊。等他以后變強了,一定要先殺這個該死的乙骨憂太,再殺這只臭狐貍! 他受制于人,還有工夫這么想不是沒有原因的。 現(xiàn)在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另一股視線暗中盯著這里,真人有十足的底氣認定自己不會被放棄,只要那個人出手,自己就一定能獲救。 他是從人類的惡意中誕生的咒靈,有著不輸于任何人的狡詐,耐心等待著那個時刻的來臨。 他的四肢被卸,心臟被捅穿,現(xiàn)在連嘴巴都被撕了,可以說是什么都做不了??杉词惯@樣乙骨憂太也沒有放松絲毫警惕,在確認了斑是同陣營之后,他一邊盯著真人,一邊問:那我們要接的那位夏目同學,他現(xiàn)在在哪里? 說起夏目,斑注視著真人的目光越發(fā)險惡,恨不能將他撕碎了吞進肚子里:夏目中了他的術(shù)式,我用自己的妖力暫時護住了他,但是現(xiàn)在他正陷入昏迷。 善神與邪魔的力量相互抵制,在夏目的身體中達成了微妙的平衡,現(xiàn)在的他雖然中了真人的無為轉(zhuǎn)變,但好在有斑的力量守護住他的靈魂??墒且驗橛羞@兩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在他的身體中廝殺,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們的鄰居,那個名叫吉野順平的小家伙意外覺醒了咒力,在危急關(guān)頭召喚出了式神淀月。這只水母模樣的式神看似柔弱,實則十分善于保護他人,這或許和它的召喚者的性格也有關(guān)系。 有吉野順平和淀月保護昏迷中的夏目,斑可以放心地追殺真人,如果想要夏目醒過來,最快的手段還是讓真人解除他的術(shù)式。 真人是個壞進骨子里的家伙,看到別人痛苦只會讓他感到愉悅,怎么可能主動解除術(shù)式?好在乙骨他們出現(xiàn)了,斑開始寄希望于咒術(shù)師千奇百怪的能力,希望在場的三人之中有能夠治愈夏目的人。 聽了他的闡述,七海遺憾地表示:抱歉,我和灰原都沒有反轉(zhuǎn)術(shù)式的才能。 乙骨說: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他現(xiàn)在還要看守真人,實在騰不出手,其實高專內(nèi)部還有另一位更厲害的醫(yī)生,不如先把夏目同學帶回去,讓家入老師出手試試,她可比我強多了。 這話絕不是假的,家入硝子雖然名頭上沒有乙骨憂太這個特級術(shù)師響亮,但是論起治療能力,她可以說是整個咒術(shù)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寶貝,要不然也不會被分配到五條悟夏油杰那一屆,和這兩個天才做了同學。 斑雖然不了解咒術(shù)師的組成,不過對于一出手就制服真人的乙骨,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他點點頭:那好,我先去把夏目帶過來。 灰原連忙叫住他: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有個孩子正在幫助受傷的普通人,如果路上看到他,麻煩你一起帶過來。 可以。 雪白的大狐貍頷首,轉(zhuǎn)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去了。一路上在半空中奔跑騰躍,那身影看上去要多威風有多威風,連沉穩(wěn)的七海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灰原感嘆道:這可真不得了,這位能靠咒力飛起來,肯定也有特級了吧。轉(zhuǎn)學生一入學就自帶特級咒靈,難道將來我們又要多一位乙骨君? 最特別的還是這個斑擁有人類一樣的思維能力吧。七海嘆了口氣。 他當咒術(shù)師也有十多年了,從來沒遇見過能與人進行有效溝通的智慧型咒靈。今天一天之內(nèi)遇見兩只,他不像自己神經(jīng)大條的搭檔,他需要些時間來接受。 這兩只擁有不輸給人類的智力的咒靈,一只是五條悟要帶進高專的,另一只是五條悟點名要他們小心的。要說這人不知道它們的特殊性,七海堅決不信。 他余光掃了一眼瞎樂呵的灰原,無奈望天。 這天,可能要變了啊 咦,建人,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灰原忽然把手放在耳朵邊,仔細傾聽著。 七海皺眉:沒有,你聽見什么了? 好像有小孩的哭聲。 灰原從三層樓的高度一躍而下,目光掃視周圍,忽然在一面墻壁后面發(fā)現(xiàn)一塊衣角。 他抬起頭與七海對視一眼,確認過對方是毫無咒力的普通人后,小心地靠近了過去。 隨著他的靠近,對方的哭聲越來越清晰,等到灰原繞到那面墻壁后面時,看到的就是一個蜷縮在角落里的小女孩。 她瑟縮地坐在角落里,身上有一些細小的擦傷。聽到灰原的腳步聲后,她抬起頭與他對視了一瞬,然后如同受驚的小獸一般嗚咽一聲,把頭又埋了回去。 就那一眼,讓灰原看清了她臉上的眼淚。 灰原一下子就心軟了,他小心翼翼地蹲下,向著小女孩張開雙臂:別怕,叔叔是來救你的,你爸爸mama呢? 他溫和的聲音讓女孩稍稍不那么害怕了,她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嗚,玲奈和爸爸mama走散了天上有只大怪獸,玲奈好痛,好害怕,嗚嗚 灰原聽了她的話,心頭一震。 難道這孩子看得見作為咒靈的斑?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細究這些細節(jié)的時候,灰原快速地脫下外套,將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包?。汉美埠美?,玲奈是勇敢的孩子,不要怕,叔叔帶你去找爸爸mama 玲奈還在小聲哭泣,但沒有掙扎?;以瓕⑺饋?,回去與七海和乙骨匯合。 七海皺著眉看向他懷里的小孩:怎么回事? 玲奈似乎不敢直視他犀利的目光,哽咽一聲,把臉埋在了灰原的肩膀上。灰原嘆了口氣:應該是路過的孩子,混亂中和父母走散了。 他摸了摸玲奈的頭發(fā),安慰著她:先把她帶上吧,等輔助監(jiān)督來了再讓他們幫忙找一下這孩子的父母,不然留她一個人待在這里太危險了。 七海沒有反對,而乙骨專心看守真人,只是分出一道余光看了一眼女孩。確認過對方的確是毫無咒力的普通人后,就不再關(guān)注了。 三人默默等待著輔助監(jiān)督的到來,他們向高專緊急申請了特級咒物,只要咒物一來,乙骨就可以將真人封印到咒物之中。等到斑把夏目和虎杖帶回來之后,他們就可以撤退回高專。 在這期間,趴在灰原肩膀上的小女孩玲奈一直在嗚嗚喊痛,灰原分明已經(jīng)用咒力檢查過了她的身體,確認了她身上沒有什么嚴重的傷勢,可是她的哭聲就是止不住。 灰原只好哄著她:不痛不痛哦,等一會兒出去了就好了,叔叔找人帶你去醫(yī)院。 可玲奈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哭越傷心:玲奈好痛玲奈是不是要死了 灰原哭笑不得:玲奈只是受了些擦傷,不會死的。 乙骨憂太一直不動聲色地專心剁真人,聽灰原安慰著小女孩,忽然露出微笑。 他輕聲對七海說:灰原前輩真溫柔啊。 七海提著咒具,默默警戒著四周,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這既是他的優(yōu)點,也是他的缺點。 身為咒術(shù)師,太過溫柔體貼,很多時候都是給自己添麻煩。 不過,七海推了推眼鏡:我并不討厭他這一點。 乙骨會心一笑。 他聽椿提起過,七海前輩原本在金融公司找了個前途光明的工作,卻因為灰原前輩在前線受了傷,最后還是選擇回來做咒術(shù)師。 佐治椿很早就在高專生活了,與七海和灰原二人也是舊識。 七海前輩那一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從十五歲開始就成了搭檔,出生入死這么多年,灰原前輩對他來說非常重要重要到他不惜放棄來之不易的正常生活,也要回來和他做搭檔。 佐治椿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表情是有點遺憾的,大概是在惋惜從高專走出去的正常人又少了一個。 不過乙骨憂太倒是覺得七海的選擇完全可以理解,在他看來,高專的同伴們也是萬分珍貴的。 他們在乙骨最迷茫無助的時候接納了他,教會了他許多東西,而這些羈絆將成為他最珍貴的寶物。 為了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羈絆,他可以奮不顧身。 想到此時昏迷在高專之中的佐治椿,他的目光越發(fā)沉靜,刀鋒向下貼著真人的脈搏,不給他任何一絲逃跑的機會。 他的心態(tài)很穩(wěn),持刀的手更穩(wěn)。 越是即將成功的時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這是他從無數(shù)次戰(zhàn)斗中學會的經(jīng)驗,也是血與淚的教訓。 終于,七海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個電話后,轉(zhuǎn)告乙骨和灰原:我們的人來了。帶著封印用的特級咒物。 灰原笑著:總算快到了。 而乙骨一語不發(fā)。 七海的帳對高專的輔助監(jiān)督們不設防,一輛通體漆黑的轎車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七海整理著裝,正要上前接應,忽然一陣憤怒至極的獸吼聲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