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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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非常喜歡這位年幼聰慧,性格平易近人的小少爺。其實只要是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都很難不喜歡上他,他仿佛天生懂得怎樣討人喜歡,讓身邊的每個人都對他贊不絕口。 就連在他剛出生時無比厭惡他的畸形的父親,都慢慢接受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出你難道有什么不正常嗎。 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佐治家主對他的嫌棄眾人有目共睹,是貴遙自己靠著天分與努力讓父親改觀的。而能夠讓嚴苛的家主轉(zhuǎn)變態(tài)度,這已經(jīng)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成就,再也沒有人會因為他那形狀怪異的側(cè)腹而看不起他。所有人在提起貴遙少爺時,臉上都是一副心悅誠服的表情。 而做到了讓佐治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喜愛的貴遙,在送走了醫(yī)生后,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度收起了笑容。 他面無表情地望向側(cè)腹部,那塊畸形囊腫所在的位置。 這個囊腫隨著他的年齡增長而緩緩長大著,如果不及時摘除,總有一天會長到影響行動的大小,甚至會危及他的生命。 可在注視著它時,佐治貴遙的眼神中絲毫不見負面情緒,反倒是有一絲溫柔。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虛空之中,一個小女孩悄悄抱住了他的腰,臉就貼在他的側(cè)腹。 貴遙抬起手,緩緩摸過她的頭頂。 這孩子的名字叫做綺花羅,是他同父同母,血脈相連的meimei。 他默默在心底對她說:放心吧,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沒有事物能將我們分開。 即便是生死。 第69章 重逢 醒醒! 隱約好像聽到, 有誰在叫他的名字。 虎杖,快醒醒 是誰???虎杖的思維一片混沌,吃力地思考著。他想要睜眼, 卻感覺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算了, 你不行,讓我來。 眼前模糊的人影似乎換了一個,換成了一個體格更纖細的,看起來有些眼熟是自己認識的人嗎? 對方冷笑一聲:給!我!醒! 虎杖還在迷糊著,忽然一記爆錘猛地錘到他的腦袋上, 勢大力沉, 直接將他從混沌的夢境中拽了出來。 好痛!??! 虎杖瞬間坐起,抱頭慘叫。 用充氣玩具錘子把他暴力叫醒的野薔薇甩甩手,皺著眉道:你這家伙,頭好硬啊。 虎杖捂著腦袋, 眼淚汪汪:誒, 釘崎?怎么是你?你,你為什么要打我? 你還敢問。野薔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聊著聊著你突然睡得像死了一樣,怎么叫都叫不醒。 虎杖聞言一怔,這說的是他嗎? 雖然他睡眠質(zhì)量不錯,經(jīng)常一閉眼睡到大天亮, 可是他很少在白天打瞌睡,更別提是被叫了都不醒的睡法。 他迷茫地轉(zhuǎn)向伏黑惠,試圖尋求幫助,然而伏黑惠只是點了點頭,示意野薔薇說的是真的, 順便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他的腦袋。 虎杖又轉(zhuǎn)向順平, 順平咽了咽口水, 慫慫地點頭。 這位果然不是普通人,挨了那一下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順平聽那動靜都發(fā)抖,感覺敲他腦袋的人怕不是拿出了碎大石的力氣。 虎杖沉默: 虎杖驚呆了。 他居然真的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聊著聊著就睡過去了?! 看起來像個運動系單細胞,實則內(nèi)心細膩非常注重禮貌的虎杖立刻一個猛虎翻身,在病床上來了個土下座:抱歉?。?/br> 野薔薇如同業(yè)務(wù)熟練的要債大哥一樣,拿錘子在手心里慢悠悠地敲,敲一下問一句話:哦?抱歉?你說說你哪里錯了? 真的做過不良的伏黑惠反而看不下去了,一臉尷尬地拉住野薔薇:別演了,吉野都快要被你們嚇暈過去了。 欸?野薔薇一愣,扭頭看向順平,果然看到了一個面色蒼白滿頭冷汗的可憐孩子。 她難得有些心虛,默默地收起了錘子,解釋道:我們就鬧著玩的,鬧著玩 順平躺在病床上,手臂上還打著石膏。他瑟瑟發(fā)抖地想著,mama,我還是別轉(zhuǎn)學了,感覺新同學們都好危險?。。?! 高專另一邊,關(guān)押著三位特級咒靈的結(jié)界之中。 乙骨憂太專程來這里找夏油杰,想問問他有關(guān)于真人,以及他與特級咒靈們的契約的問題。 夏油杰十分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失誤:是我想的不夠周到,才給了真人可趁之機。 按理來說,他與咒靈們的契約是十分合理的,咒靈們不許傷害人類,在此基礎(chǔ)上夏油杰要為高專一派的咒術(shù)師們作擔保,不能迫害咒靈們。 然而這其中出了真人這個喪心病狂的意外,他完全不把自己的所作所為看做是傷害,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改變了一下那些人靈魂的形狀,既沒給他們造成傷害,又沒直接殺死他們,這怎么能算傷害? 這番對話是背著那三只特級咒靈進行的,要不然被他們聽到了還有這種空子可鉆,雙方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合作關(guān)系怕不是立刻就要破裂。 乙骨憂太揉了揉眉心:我不該放跑他的。 倒不是說他后悔救了那個小姑娘,但是心中的遺憾無法消除,他總是忍不住想著,這次錯失良機,下一次能夠抓到他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夏油杰也沒有用好聽的話來寬慰他,他只是垂眸說:硝子告訴我,椿應(yīng)該就快醒了。你去看看他吧,帶上這家伙一起。 他隨手丟了一只低級咒靈給乙骨,這只咒靈可以鏈接他的感官,讓他間接看見佐治椿。 乙骨接?。合挠颓拜叢缓臀乙黄鹑?? 夏油杰笑著搖頭:我還要留在這里,看守這三只特級咒靈。 他和五條悟瞞著高層,將特級咒靈帶進高專,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舉措。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姐妹校交流會了,京都校的人也會來到東京校,一旦看管不力,叫人發(fā)現(xiàn)了特級咒靈的蛛絲馬跡,到時等待著東京高專的又是一波無盡的麻煩。 夏油杰樂于給摯友找麻煩,自己看樂子,但那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咒術(shù)界高層,他們倆還是同仇敵愾的。 他笑瞇瞇地坐在那里,不了解的人看上去,還真的以為這是一位心地善良的高僧。 等悟騰出空了,我再出去看看,記得替我問候菜菜子和美美子。 乙骨帶著夏油杰的眼睛來到硝子的辦公室外,正好碰見五條悟。 乙骨一愣:五條老師,你這是 五條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下方,正好和拎在手里張牙舞爪的綺花羅對視了一下。 對比一下被乙骨恭恭敬敬地放在肩膀上的咒靈來說,綺花羅的待遇簡直卑微到地心里去。 五條悟打了個哈哈:最近綺花羅脾氣不好,不把她拿遠一點她要打人的。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捏著綺花羅的衣領(lǐng)子,拎得離自己遠遠的。 乙骨看著綺花羅委屈又惱怒的模樣,心想,就是因為你這樣子對待她,她才會脾氣不好啊 他嘆了口氣,朝五條悟伸出手:把綺花羅交給我吧。 五條悟:嗯?她有點危險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憂太可比綺花羅還危險的多。 于是他大大咧咧地把怒氣滿值的特級咒靈交給了自己的學生:那就拜托你啦~ 綺花羅的聲音中含有咒力,為了防止她哭鬧的時候意外攻擊到別人,五條悟全程開著無下限,隔絕了她周圍的空氣。真空中聲音無法傳播,綺花羅的殺傷力一下子就降低到零,五條悟覺得不愧是自己,真是天才。 他一松手,無下限就包含不到綺花羅了。小姑娘尖叫著摔在乙骨手掌上,差點把他肩膀上的低級咒靈直接送走。 乙骨趕緊用自己的咒力保護住肩膀上的咒靈:綺花羅,是我!還記得我嗎? 說來也奇怪,在五條悟手上拼命掙扎的綺花羅,到了乙骨手里就不鬧了。 她抬起腦袋,嗅了嗅乙骨,黑漆漆的眼珠突然就變得淚汪汪。 【哥哥】 她在乙骨身上感受到了佐治椿的咒力,差點就要委屈地哭出來了。可是一想到面前的不是哥哥,她就又把眼淚憋了回去。 【哥哥、哥哥!】 乙骨安慰性地默默她的小腦袋:你哥哥很快就會醒來了,我?guī)闳ヒ娝?,你乖乖的好不好?/br> 綺花羅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她能感受到乙骨的溫和,再加上對方身上佐治椿的氣息,她總算安靜下來了。 精致小巧的咒骸娃娃伸出雙手,將乙骨的手從頭上拿了下來,她不喜歡被除了哥哥和mama以外的人摸頭。 她吸吸鼻子,委屈地說:【哥哥】 這是在提醒乙骨,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一定要帶她去見哥哥哦! 乙骨哭笑不得地把她送到自己另一邊肩膀上:好、好,肯定讓你見他。 他的身后,里香以咒靈形式出現(xiàn),她友好地和綺花羅打了個招呼,大大的腦袋湊到綺花羅面前,和她輕輕碰了碰臉頰。 綺花羅并不排斥乙骨憂太,而且她很喜歡里香。在她看來咒靈形態(tài)的里香大概是她最好的玩伴,她親昵地湊過去,和里香貼貼。 一大一小兩只特級咒靈待在一起,明明是十分驚悚的畫面,五條悟卻看得津津有味。 呀~果然憂太很厲害,帶孩子這方面。 乙骨憂太一陣無語,心里想著,不是他厲害,而是五條老師有些時候真是幼稚得讓人看不下去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以五條老師惡劣的性格,不僅不會承認,甚至還會變本加厲。 這不,剛把綺花羅交出去,他又找到了新的感興趣對象。 五條悟湊到乙骨憂太旁邊,彎腰研究他另一邊肩膀上的小咒靈:這是? 他微微掀起眼罩,看了一眼。 乙骨解釋道:啊,這是夏油前輩的眼睛,前輩說他要看守特級咒靈,所以讓我把它帶來看望椿 欸這樣啊。 五條悟像是在聽,又好像根本沒聽進去。他朝著小咒靈伸出手,乙骨憂太忽然感到一陣不祥的預(yù)感。 五條老師? 啪! 五條悟一把抓住夏油杰的咒靈,語氣嘲諷:就這,就這?好弱哦。 實在是太幼稚了,乙骨都不想吐槽。 我們快進去看椿吧他勸道。 五條悟:不著急,我玩一會兒。 說完,他拎著咒靈在空中掄圓了甩,一邊甩還一邊笑:杰,你在看嗎?暈不暈?暈不暈! 對不起,夏油前輩,不能完成你的囑托了??墒?,他真的無能為力,請原諒他吧。 乙骨直接放棄了從五條悟手里救出咒靈的打算。 不怕人幼稚,就怕人既幼稚,實力又強的一批,說不得打不過,最后只能心如止水地接受他的幼稚,成為無數(shù)被他摧殘著成長起來的人們中的一員。 乙骨微笑著對里香和綺花羅說:那我們就先去找椿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也不看背后玩得正歡的五條悟。 您好打擾了。 敲門進了家入硝子的辦公室,乙骨十分有禮貌地先打了個招呼。 乙骨?怎么是你,五條呢? 家入硝子見到他和綺花羅,有些驚訝。 乙骨神色無比平靜:我來看望椿,五條老師在外面和夏油前輩玩。準確來說是在玩夏油杰的咒靈。 家入硝子:辛苦你了。 瞧這孩子沉著冷靜的氣質(zhì),將來肯定有一番作為。 她帶著乙骨憂太往無菌室的方向走。 你來的正巧,椿剛醒。 乙骨憂太眼前一亮:他的身體怎么樣? 家入硝子微微一笑:沒問題,比前兩次好得多,基本可以看做是睡了一覺,只不過睡的時間有點長。 乙骨憂太釋然地笑了:太好了。 他側(cè)過頭去看綺花羅,與她分享這個好消息:太好啦綺花羅,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哥哥了。 綺花羅聽懂了,十分興奮地擺動著小手,在他肩膀上搖來晃去。 【哥哥!哥哥!】 或許是兄妹之間的奇特感應(yīng),在綺花羅出現(xiàn)前的一瞬間,佐治椿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正巧和轉(zhuǎn)過拐角的綺花羅對上了視線。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干裂,狀態(tài)說不上很好。但是在他看見綺花羅的一瞬間,溫柔的笑容立刻在他臉上綻開,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足以令任何擁有感情的人動容。 他張開雙手,笑眼彎彎:綺花羅,到哥哥這里來! 第70章 故事 那你們先聊吧, 我還有工作要做。 家入硝子把乙骨和綺花羅帶到佐治椿的病床前后就離開了。 綺花羅一見到佐治椿就撲了上去,抱住哥哥的脖子不撒手。 佐治椿笑著拍撫她的后輩,笑著哄她: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別哭了 【哥哥】 綺花羅小聲啜泣著,而乙骨憂太給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 你這次可真是把大家嚇壞了。他嘆氣。 佐治椿帶著歉意地一笑:的確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抱歉。 他大概想象得到,在他忽然陷入昏迷之后, 綺花羅會變成什么樣子。不過他也相信綺花羅不會對人類下殺手,這一點他可以用一切作擔保。 乙骨擔憂地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忽然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