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甜爽日記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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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里除了吳瓊花競爭者多,符紅蓮的報名者也不少,為了公平起見,同樣采取競爭機制,三十號通過審查小組的專業(yè)眼光,選出綜合實力最高的人出演角色?!?/br> 臺下有人開心,有人不開心,莊團長安慰道:“沒選上的要反省之前夠不夠努力,選上的演員要更加努力,還有即將競爭角色的幾個人,要多多下苦工,下一次上新劇目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團長!您是不是弄錯了!” 人群里響起一道聲音,白露珠回頭,看到陳曼如眉頭緊緊皺著站起來,臉色少了之前的紅潤,質(zhì)問道:“團長,我之前報名參加競爭女主角,怎么候選人名單里面沒有我?” 整個排練廳慢慢安靜下來,還有幾個舞蹈演員正躍躍欲試想舉手。 莊團長嘆了口氣,“曼如,你來打結(jié)婚報告的時候,我勸過你晚點結(jié)?!?/br> 陳曼如面色頓時一白,再開口時聲音微微顫抖,“就因為我剛結(jié)婚了,就不能競爭女主角,不能出演新劇目?我還沒懷孕,沒生孩子,根本不受任何影響!” “女主角如果是新婚未孕,存在一定的危機,這次劇目對團里非常重要,不能出任何狀況,曼如,這是審查組決定的事。”莊團長簡單解釋后,便不再看她,對著其他群舞演員說: “向陽,你們從今天開始,專心排練新劇目,不用再排練其他舞蹈?!?/br> 向陽是團里固定男主角,個子長相功底都是甩開其他男舞蹈演員一大截,唯一能跟他競爭的向寒,還是他親弟弟,因此這次沒報名,審查組直接就定了他飾演常青。 團長剛轉(zhuǎn)身走,陳曼如兩行眼淚就滑了下來,眼里先前的幸福笑意消失得毫無痕跡,怔怔盯著前面的舞臺,完全聽不見身邊人的安慰聲音。 幾個想舉手的舞蹈演員嘆了口氣,坐下凳子上不動。 “剛才還一個勁勸我們結(jié)婚,真是沒安好心?!?/br> 白露珠聽到冷梅的聲音,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剛吃完人家的喜糖,翻臉就說人壞話,你這種人真該被絞了舌頭?!?/br> “還沒選上就得意,有顧佳夢在,你算什么。”冷梅立馬反駁。 “你這是什么意思,照你這樣說,有了顧佳夢,咱們都沒資格競爭女主角?”陸敏敏雙臂抱在胸前,臉色極差看著冷梅。 “前兩天背后說我張揚,有白露珠在,我算得了什么,今天又換了臺詞,真是團里的老鼠屎。”顧佳夢幾句話輕易解除其他人心里的芥蒂,沒讓冷梅的挑撥離間成功。 眼見其他同事都要開口,冷梅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人。 “別人不知道能不能選上,但我肯定不會輸給你。”顧佳夢當(dāng)著眾人的面看著白露珠,“我要贏了你,相信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我只是比你早進團兩年,占了便宜的鬼話?!?/br> 白露珠微微一笑,“如果是真的公平競爭,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顧佳夢眼神微頓,掀了掀嘴角,“絕對公平,拭目以待?!?/br> 宣布完名單后,許多人偷偷跑到團長辦公室,陳曼如反而沒去,坐在排練廳凳子上,望著舞臺發(fā)怔流淚。 白露珠看了她一會,沒有過去相勸,轉(zhuǎn)身離開。 舞臺與婚姻,是每一個舞者都要經(jīng)歷的選擇難題,要不了多久,她自己也要面臨同樣的抉擇。 剛從菜站買完菜放進車籃子里,隔壁鄰居看到她,急忙道:“露珠,你怎么還在這里,你奶奶帶著整個街道的人往你家去了!” 第20章 全家都來了 白露珠一怔,“整條街道的人?” “是啊,紡織廠大院家屬,街道居委會的人全去了,看那樣子好像是去你家找麻煩的。” 鄰居說得緊張感十足,白露珠不緊不慢將自行車腳剎踢開,道謝后往家騎。 這事其實她也沒多少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老太太不會帶著整個街道的人去找父母麻煩。 大兒子是個寶沒錯,但小兒子在老太太心里也不是根草,趙翠娥的真實想法是,兄弟倆誰有能力就幫誰。 上輩子到最后,老太太主動住到她家里來,為的就是讓大兒子家的人多照顧照顧小兒子,雖然她爸媽覺得不需要。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在看到院里院外擠滿了人的時候,沒有任何吃驚。 “叮鈴叮鈴~” 白露珠搖著自行車鈴鐺開出一條路來,認識她的人主動開口: “露珠,你跑哪去了,你奶奶在你們家鬼哭狼嚎的,你爸媽都沒轍。” “整個街道的人都跑來你們家里要錢又要人,還說要報警?!?/br> “聽說是你那個小堂姐,找街道里好多人借了錢跑了?!?/br> “你奶奶哭著不許報警,你趕緊去看看吧?!?/br> 圍觀人群的三言兩語讓白露珠聽個大概,原來是因為白珍珠引來的人。 推車到院子里,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面色憤怒,白越明正在發(fā)煙安撫,屋里坐著幾個女孩哭哭啼啼說著話,她媽正拿著毛巾在給奶奶擦臉。 “發(fā)生什么事了?” “露珠啊?!崩咸吹剿挚蘖顺鰜?,“你看到你三姐沒有?這個死丫頭,晚上趁我睡著,把我箱子里的一百多塊錢都給偷走了。” “還找我借了兩塊兩毛錢,一斤糧票,說好的今天就還,結(jié)果找不到她人了!” “找我借了五毛,本來說找我借五塊,我哪有那么多錢,把我五毛錢借走了不還?!?/br> “我們是之前在街道糊紙箱子的,她去糊火柴盒后就沒見過,昨天突然來找我借十塊錢,我給了五塊,這會才知道她跑了,這不是騙錢嗎!” “我們是住一個大院的,昨天早上來找借的三塊錢,五斤糧票,當(dāng)時覺得門對門住著,孩子難得來借錢,不借不好意思,剛借完就聽說跑了!真是好人沒好報!” “張奶奶,我也是跟你一個想法,同大院住著不借不好意思,借給她五塊錢,十斤糧票,真是半個月生活費啊,這丫頭平時看著乖得不行,怎么是這樣的人!” …… 院子里站著的人都是受害者,個個爭先恐后開口訴說氣憤,越說越怒不可遏,大冬天熱出一頭的汗。 白露珠很同情這些受害者,這年頭三塊五塊都不是小錢,畢竟孩子一學(xué)期學(xué)費就是十來塊錢,出于好心借了卻被騙,憤怒可以理解,但是! “白珍珠找你們借的錢,你不去找我大伯大伯母,跑來我們家干什么?” “我們把整個大院都翻過來了,沒找著珍珠,看她是不是跑這邊來了?!?/br> “你大伯他們分頭跑去車站找人了不在家,我們也是沒辦法。” “你爸你媽有錢,平時又那么照顧你大伯家,要是找不到珍珠,你們就得把錢給賠了!” “喲,張奶奶,您要說這話,我們家可不歡迎您。”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人多少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才跑過來,白露珠搬了個凳子坐下,“我還說您家大海借了我十塊錢不還,要不您今天幫忙給還了?” 頭上包著黃毛巾的張奶奶眼睛一瞪,“大海?大海怎么是我家的,那是堂孫子,再說他怎么會找到你借錢,胡扯!” “我這是照您邏輯說的,張口就來借錢,誰知道真假,另外,既然您不能幫您堂孫子還錢,我爸憑什么要幫堂侄女還錢,人啊,對自己和對別人要求還是別兩個樣,否則臨老了還得被人說不要臉。”白露珠故意放慢語速,生怕老人聽漏了一字半字。 張老太太氣得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厥過去,“要不說你性子傲,沒珍珠懂事。” 葛嫦慧鼻孔哼了一聲,“珍珠那么懂事,你跑來我們家說她壞話干什么,回家等著她還錢去吧?!?/br> 趙翠娥抹了一把眼淚,喊道:“你們別吵了,人家要是報警,你們臉上有光是怎么的!” “這么多人在這等著有什么用,天上又不可能掉錢到我們家院子里,還不如分頭出去找?!卑茁吨榭戳艘谎劾咸?,“攔著不讓人報警干什么,她要真是騙錢,想連累全家人成包庇犯?誰要報警趕緊報,報完早破案早能拿到錢?!?/br> 老太太哭聲一頓,“包庇犯?” 來之前,大兒媳婦讓她攔著所有人不能報警,只說不能連累兒孫事業(yè),沒說會成包庇犯哪! “現(xiàn)在還不知道珍珠是真跑了還是去哪玩了,要不我們大家一起分頭去找找?” “還是先去警察局報警,要是真跑了人家有門路抓,要是沒跑,也沒什么大關(guān)系。” “走走走,干坐著也沒用,人又不在這里?!?/br> 前面好幾次要走,老太太鬼哭狼嚎攔著不讓,這會聽說會成包庇犯,嚇得不敢出聲,更不敢再攔著。 眼看白越明要跟著旁人一起外面找,白露珠提醒:“爸,去知青辦查查,三姐不是一直堅持要下鄉(xiāng)嗎?” 一群人愣?。骸爸噢k!” “她不是跟車間主任兒子訂婚了,怎么還要去下鄉(xiāng)?” “怪不得要挨個找人借錢,原來是想下鄉(xiāng)!” “這兩天確實是知青下鄉(xiāng)的日子,都要嫁個于主任的兒子了,居然還得下鄉(xiāng)?!?/br> “你倒是提醒我了?!卑自矫骺缟献孕熊噯文_踩地,對其他人說:“你們再回紡織廠找找于主任和于錦康,有自行車的可以先跟我去知青辦,這丫頭最近確實鬧著要下鄉(xiāng),有可能真的跑走了。” 烏泱泱的人從院子里沖出去,家里瞬間清凈不少,除了老太太還在哼哼唧唧的哭。 葛嫦慧沖了兩杯糖開水,一杯遞給女兒,一杯放到婆婆面前:“媽,要不去屋里睡會?!?/br> “不去?!崩咸攘丝谒崞鹨陆遣裂蹨I,“一百多塊錢啊,這個小禍害,真是養(yǎng)不熟的狼,偷到自己家來了!” 白露珠懶得搭理,剛起身準備進屋熟讀舞臺劇后面的劇情,聽到外面?zhèn)鱽砬描尨蚬牡穆曇簟?/br> “怎么回事?”老太太這下哭聲真的停了,伸著脖子往外瞅,“鬧什么陣仗?” 本來就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滿臉興奮跑進來喊道:“露珠,你三姐找到了!” “敲鑼打鼓歡迎找到人了?”葛嫦慧帶著疑惑往外走,老太太急忙起身跟在后面。 白露珠知道劇情看不成了,把包掛衣架上,走到大門口,看到于錦康拉著白珍珠,就像古代迎親似的,對周圍人舉拳致謝。 白珍珠胸前掛著一朵用紅綢子綁成的大紅花,面如死灰,沒有半點興奮。 “對,這就是我對象,思想覺悟特別高,不貪圖城里的小康生活,響應(yīng)國家號召,堅持要下鄉(xiāng)接受中下貧農(nóng)再教育,我為她感到自豪!” “我特別支持她,一百個愿意等她回來結(jié)婚!” “我去廠里請了假,下午親自送她去鄉(xiāng)下,廠領(lǐng)導(dǎo)為這事還特地表揚我和我對象,光榮得很!” 于錦康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面上笑容燦爛,眼底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剛開始白露珠說,白珍珠是不想讓他為難才打算下鄉(xiāng),后來他上門提親,特地拿錢保證會給小舅子安排工作,她還是堅持下鄉(xiāng),還以為是在拿喬。 用了兩個晚上回想起這幾天她總是似有似無暗示自己拿錢出來,才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不對勁。 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就到知青辦查了,果然發(fā)現(xiàn)白珍珠早就報了名要下鄉(xiāng)。 他于錦康被廠里眾多女工暗戀,只有他不要別人,還沒有女人不要他的,再說之前白珍珠是不是真心,他清楚得很,突然就變了,只有一個原因,喜歡另外的男人了。 聽知青辦的人說,白珍珠與特地要求去最窮的柳葉村當(dāng)知青,說是為了更好體會當(dāng)農(nóng)民的辛苦,一看就是放狗屁,她那種人,哪可能有這種偉大的思想。 玩心眼玩到他頭上來,能讓她得逞才有鬼! “小于同志,你對象偷了她奶奶的錢,還把街道的人都借遍了,這事你知道嗎?” 聽了熱心群眾的話,于錦康一愣,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白露珠,“四妹,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問我干什么,你問你旁邊的人不就知道了?”白露珠沒好氣道,還沒問他敲鑼打鼓的游街是搞哪出,倒反過來問她了。 于錦康轉(zhuǎn)頭看向面色宛如一灘死水的白珍珠,本來看她臉色不好,以為是沒趕上第一趟下鄉(xiāng)的車,原來還有走人失敗,即將面對一堆債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