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甜爽日記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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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急忙沖上舞臺,團長喊人扶起冷梅,才輕輕一動,冷梅便疼得尖叫出聲:“不要動??!啊?。。√郏?!” 顧佳夢居高臨下冷聲道:“一早就聞到你手上若有若無的獼猴桃味道,洗得再干凈也逃不過我的鼻子,沒想到你是在對我的化妝品下手,明知競爭不上女主角,為了出彩,就走這么多歪門邪道,差點害了全團人,廢了你也得受著!” 冷梅雙眼被額頭滑下來的汗水與淚水一起糊住,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哭喊:“你好狠的心!團長救我!我的腳斷了?。 ?/br> “想讓我上不成?”顧佳夢走上前,再次踩在冷梅受傷的腳腕上,“沒有我,香陽文工團早就被裁撤了,還有你出挑的份?” 冷梅痛到渾身痙攣,額頭冷汗如同暴雨一般滑落,張著嘴巴半天喊不出聲音,過了許久才發(fā)出一陣哭腔,“疼!” 莊團長急得團團轉(zhuǎn),拉開顧佳夢,斥道:“你這丫頭!太沖動了!快松開腳!” “團長,我這是自衛(wèi),她傷我在先,等到軍區(qū)紀(jì)檢下來檢查,你實話實說便可?!鳖櫦褖羲砷_腳,看向白露珠道:“今天多謝了,沒你提醒,我這張臉就毀了,這份情我記在心里?!?/br> “一點都不過分?!卑茁吨檎境鰜韼颓?,低頭看著面目猙獰的冷梅,輕輕一笑。 錯失角色,毀掉舞蹈生涯,破壞者真真切切體會到她上輩子的痛苦。 而且,這才是個開始。 顧佳夢一怔,而后笑開,“原來咱們倆的性格這么合?!?/br> “團長救我!”冷梅抽搐著小腿哭喊不停。 幾人還沒將其扶起來,門口走進來一隊身著白色軍裝,袖子上貼著紅色麥穗紀(jì)檢袖章,威嚴(yán)剛正,氣場強大。 莊團長看到紀(jì)檢這么快就來到團里,絲毫不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了,下臺迎接。 冷梅望著一排白色軍裝,腦袋里轟地一聲炸響,總算知道先前心底一閃而過的可怕感覺是什么! 既然白露珠和顧佳夢都知道了,卻任由她繼續(xù)表演,不可能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是打算戲耍她之后,再將一切揭穿! 小腿傳來的痛感讓她生不如死,先前由此產(chǎn)生的恨意,在看到紀(jì)檢來的這么快之后,如潮水般緩緩?fù)嗜?,耳邊不斷閃著兩句話: “鋼鐵廠的朱宏陽,是你對象?” “沒有我,香陽文工團早就裁撤了。” 為什么要對她們倆下手! 冷梅被帶走后,心底浮現(xiàn)出這樣的悔意。 全團一起配合調(diào)查,白露珠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前來調(diào)查的軍委紀(jì)檢,同時提供更多的線索,也就是劇情里透露的少部分信息。 鋼鐵廠朱宏陽曾經(jīng)是冷梅的對象,兩人分手后,仍然對冷梅不依不饒,冷梅利用他做了很多見不得的事,上輩子還帶他一起發(fā)了財。 顧佳夢因為傷人同樣被紀(jì)檢帶走,好半天沒從審查室出來。 自從白露珠說了一句‘不過分’后,一時心軟的舞蹈演員們便幡然醒悟,這明明就是惡有惡報! 等到卸完妝,洗干凈臉,換完衣服回到化妝間,還沒看到顧佳夢出來,不由開始擔(dān)心,聚在一起商量道: “不會真的處罰佳夢吧?這明明就是自衛(wèi),只不過是晚了一點罷了!” “原來佳夢早就發(fā)現(xiàn)證據(jù),從前只知道她性子不好惹,沒想到不好惹到這地步,一下子廢了冷梅的腳?!?/br> “要不我們一起去當(dāng)證人,佳夢這也是幫我們所有人出氣,不能被懲罰。” “露珠,你怎么能這么沉得住氣,前面知道那么多卻不聲不響,到了現(xiàn)在還這么淡定?!?/br> 白露珠挖了些雪花膏抹在臉上輕輕揉著,“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沒有佳夢,紀(jì)檢都不會來的這么快?!?/br> 眾人一愣,陸敏敏好奇問:“露珠,你是不是知道佳夢到底有什么背景?我們團要沒有她,真的就會被裁撤了嗎?” “真的。”白露珠其他沒多說,只回答了最后一句。 上輩子顧佳夢剛被調(diào)走,軍區(qū)裁撤令便下達到團里。 一個舞蹈演員實力撐不起來的文工團,拼不過地方歌舞團,又沒資格隨軍,再遇上大規(guī)模縮減軍需,下達裁撤地方文工團指令,必然存活不了。 舞蹈演員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意外之情,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之所以意外,是因為顧佳夢平時特別勤奮努力,成為白毛女的固定女主角,也是憑本事競爭上去的,這次新劇目又是與大家一起公平競選。 都知道她是天才加勤奮型的舞者,卻從來不知道家世背景居然這么厲害。 過了十分鐘左右,顧佳夢從審查室出來,看到眾人擔(dān)心復(fù)雜的眼神,聳了聳肩:“等冷梅檢查結(jié)果出來,才能知道我會接受什么樣的處罰。” 周琪‘啊’了一聲,“都說自衛(wèi),怎么還處分你!” 白露珠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冷梅怎么說?” “不止涉及一樁事,還在等調(diào)查,人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鳖櫦褖籼嶂T后的紙箱,走回一號化妝間,將桌子上的幾件化妝品全放到箱子里,“團長讓把桌子上的化妝品都放到紙箱里,等待紀(jì)檢調(diào)查,之后都別用這些了,要全部扔掉?!?/br> 其他人聽了,紛紛走過去拿起化妝品放進去,邊放邊心疼:“這么貴的東西還沒用幾次就得扔,恨死冷梅了!真想讓她賠償!” “本來用多了就容易過敏,還來搞破壞,以后對化妝品都要產(chǎn)生心理陰影了?!?/br> “說的是,就算買了新的化妝品,不在手上多試幾遍確定沒問題,都不敢往臉上抹。” “票子緊俏,好不容易弄來的新顏色口紅,還沒涂幾次就得扔,前面用了渾身難受,抹了總感覺嘴巴在腫。” “完了,我跟你一樣的感覺,除了用露珠帶過來的化妝品,連團里新買的用了都不自在。” “哈哈哈,我也一樣,露珠,不然錢都交給你,你以后承包我們的化妝品吧?” “我看可以,露珠牌化妝品,放心用!” 創(chuàng)業(yè)目標(biāo)的靈光一閃而過,白露珠微微一笑,“好啊,你們相信我,我不會嫌麻煩。” 不聲不響的顧佳夢最先掏錢,“錢和票給你,你去商場里買,最近都得指望你了,明天請你吃飯?!?/br> “我這有一張粉餅票,再給你五塊錢,露珠,辛苦了?!?/br> “正好露珠不是化了新妝容嗎?我看打粉底的手法都不一樣,正好能多學(xué)學(xué)?!?/br> “露珠,你可太好了,不拿不知道,剛才一拿我就起雞皮疙瘩,只有用你的化妝品才放心,我票在家里,明天就帶給你。” “今天要不是露珠,咱們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想起來就可氣!” “嗐,別提了,雞皮疙瘩又起來了,露珠,我票也沒帶,你定個日子采購,我在那之前帶過來。” “就后天吧。”明天團里要開會,肯定沒什么時間,白露珠將錢票裝進包里。 “露珠,大恩不言謝!” 幾個同事耍寶,跑過來對她鞠了好幾躬,歡聲笑語再次回到化妝間。 - 推著自行車進門,看到母親坐在院子里,面前擺著一個大木盆,里面裝著浸透的深粉色牡丹花床單,聽到鏈條聲,抬頭露出笑容,“怎么樣?” “選上了?!卑茁吨槁曇糨p快,到了家里才泄露內(nèi)心的雀躍。 “真的?”葛嫦慧雙手伸到盆里,快速洗干凈手上的泡沫,甩了甩手上的水,拎起圍裙擦干,繞著正在停車的女兒轉(zhuǎn)圈,“就確定你演吳瓊花了?電影紅色娘子軍里的吳瓊花?” “就是那個吳瓊花,選上了,你女兒白露珠選上女主角了,真的,比白珍珠還真!”白露珠一口氣回答完母親接下來還會再問的問題。 拿起車籃子里的布袋,掏出補丁演出服,扔到洗衣盆里,“跳舞的時候出了一身汗,正好一起洗了吧?!?/br> 葛嫦慧快步走過來撿起半濕的衣服,抖了抖水,“這床單掉色看不到嗎?跟你爸一樣喜歡亂扔衣服!” 聽到熟悉的嘮叨,渾身肌rou徹底松懈下來,疲憊席卷全身,同時出汗后的輕盈感又從骨縫里充斥四肢百骸。 白露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脫掉棉衣外套掛在衣架上,打開大衣柜的門,拿出換洗衣服走進衛(wèi)生間洗澡。 洗完一身輕松,拿冷霜擦在臉上,做皮膚清潔,搓了一兩分鐘,再拿香皂洗凈,看著鏡子里重新煥發(fā)的自己,拍了拍臉頰,笑道:“你真棒!” 剛才急著洗澡,都沒注意到飯桌菜罩底下擺了做好的菜,揭開罩子,牛rou香氣撲面而來。 切成麻將大小的牛rou冒著熱氣,沒放任何素菜,八角桂皮等大料燉出來的紅燒牛rou,色澤紅潤,軟爛入味,既有營養(yǎng)又不會長脂肪,是她的最愛。 但因平時牛rou難買,吃的機會不多,父母定然費了一番心思弄來燒好,等她競選完到家就能吃上。 一碟子紅燒鯽魚,蝦米燉雞蛋羹,芹菜炒rou絲,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 “我爸今天回來吃吧?!笨此埔蓡柧洌谖菂s是肯定句,白露珠捏了一塊牛rou放嘴里,rou香濃郁,好吃到渾身疲憊瞬間散去,忍不住瞇起眼睛盡情品味。 “前面都回來過一趟了,家里沒酒,又到供銷社打酒去了?!备疰匣蹖⒋矄畏旁诖暌掳迳嫌昧Υ曛?,頭也不抬道:“你拿勺子先吃雞蛋羹,今天肯定出了不少汗,得盡快補充營養(yǎng)?!?/br> 從小送女兒去學(xué)跳舞,聽老師說了不少關(guān)系到健康的事,比如費了大量體力后,得盡快將消耗掉的補回來,多年來一直記在心里,每天一個雞蛋羹沒間斷過。 白露珠嘴里嚼著rou習(xí)慣性點頭,從廚房碗柜里拿了一個勺子,端起雞蛋羹坐到門口凳子上,一口一口吃著香嫩軟滑的雞蛋。 葛嫦慧偏頭笑問:“競爭厲害吧?你們團里那個厲害的顧佳夢,也輸給你了?” “都說贏了?!卑茁吨橐艘簧兹阶炖铮瑳]打算說上午團里發(fā)生的事,免得父母多想睡不著覺。 葛嫦慧嘴角高高翹起,更加賣力搓著衣服,“閨女真厲害,媽給你獎勵,你想要什么?” “都多大了,還要獎勵。”白露珠舀了一勺雞蛋遞到母親嘴邊,“你幫我把衣服洗了,就是給我的獎勵,吃一口?” “你吃,媽不吃?!备疰匣蹖⒈粏文闷饋頂Q干水,混著粉色的泡沫飛濺到一旁的演出服上,緩緩化為水滴。 白露珠塞到自己嘴巴里,稍微吃一些,填了那一陣的饑餓感便停下來,把剩了一半的雞蛋羹放回菜罩底下,蓋好之后,走到院子里。 從墻角拎起小時候一直用的澡盆,拿著自來水管沖洗一遍,再裝個八分滿,關(guān)掉水龍頭走到母親旁邊,被單浸了水增加好幾倍分量,一個人擰的話特別費力,兩個人分別拽著一邊被角再擰就容易很多。 擰完臟水,拿著麻花一樣的被單放進裝滿清水的澡盆里,搓洗幾下,水質(zhì)頓時變得渾濁,拎著被單中間部分在水里使勁搖了搖,水花四濺,要不是雙腳躲得極快,鞋子得濕了一半。 “都要吃飯了,怎么還洗上被單了?!?/br> 沖洗第二遍的時候,白越明騎著自行車回來,人還沒下車,聲音就先到了。 將車停好之后,脫掉外套,卷起毛衣袖子,走到女兒身邊接過被單,“你沒力氣擰不動,讓爸來。” 白露珠沒松手,幫著父親一起擰干被單,再掛到晾繩上鋪平,拽著角使勁抖了抖,將皺褶盡量都抖平,再撣幾下,這才結(jié)束。 “還有露珠剛還回來的演出服,都是汗,搓幾下就行了?!备疰匣蹖⑾春玫囊路G到漂洗完第二遍的盆里,對丈夫道:“你搓幾下,再換水漂一遍晾起來,我去盛飯。” 白越明從來不會拒絕做家事,在部隊做內(nèi)務(wù)都習(xí)慣了,立馬蹲下身將女兒的演出服拎起來搓洗。 白露珠洗了手回到房間,打開百雀羚小藍罐護膚脂,挖了一些到手背上,再輕輕揉進微紅的皮膚里,冬天的自來水不如井水溫?zé)幔匆路膊恢诞?dāng)再添熱水,因此洗完之后手被凍得通紅。 外面?zhèn)鱽砀赣H的聲音:“露珠,我還沒問你,女主角的事怎么樣了?” “吼什么吼,生怕別人聽不見?”葛嫦慧雙手各端一只飯碗,聽到丈夫叫得大聲,搶先搭話。 白越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媳婦的臉色,多年默契得出答案,喜氣洋洋走進客廳,“我閨女真棒,爸爸就知道你一定能行,遲早能當(dāng)上女主角!” “你又知道了。”葛嫦慧瞟了一眼丈夫,將碗放在桌上,揭開罩子,“快點吃飯,菜都快冷了。” 白越明打開餐柜,從下面摸了一瓶白酒出來,美滋滋道:“今天是閨女的大喜日子,我得喝兩盅慶祝慶祝?!?/br> 葛嫦慧對著女兒一笑,“你爸可算找著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喝酒理由了?!?/br> 白露珠起身到廚房幫父親的固定白瓷酒杯拿出來,“爸,一杯不準(zhǔn)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