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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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定要搶到最貴的那件物品臨走前,林槐還聽見殺馬特對著手機在碎碎念。 會到房間后,林槐和楚天都是倒頭就睡。葉獻將自己購買的小風扇放在一邊,也準備睡覺。 他剛閉上眼,卻被旁邊的人敲了敲額頭。 ? 沒什么,就是有件事想提醒你。林槐躺在他身邊看他,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笑意,晚上沒事別碰我掛在衣柜里那件T恤哦。 葉獻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哦為什么??? 不為什么,怕你被它打成全身骨折。 葉獻轉向另一邊,躺在另一邊的楚天正抱著枕頭,在呼呼大睡。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多余 深夜。 刷,刷,刷 睡夢中,細微的布料同地面的摩擦聲,將黃璐從睡夢中吵醒。 她一貫睡得很淺,習慣了996的人,除去不再擁有茂密秀發(fā),也早就不再擁有精致睡眠。秀發(fā)可以靠生姜洗發(fā)水拯救,睡眠卻無藥可救。到了游戲中,這份黑白顛倒的本事更是發(fā)揚光大了起來,讓她在沉睡中平添了幾分額外的警惕。 由此可見,只要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這一點,除了王昭君的歌聲,還有能多的現(xiàn)實經驗可以予以證明。 黃璐微微將眼睛虛開一條縫。室內依舊昏暗,卻有風吹開窗簾,皎潔的月光映照到室內。 這本該是很美的夜色,她卻突然想起睡前,自己并沒有開窗。 渾身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借著,她聽到脈搏跳動的聲音,和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只她在app購買的皮包,此刻正順著床腳,艱難地向床上攀爬。 呼哈呼哈呼哈 白日里棕色的真皮,如今卻變成了rou粉色,隨著奇怪的呼聲,皮包上青色的脈絡一跳一跳。拉鏈順著拉開的方向張開,牙齒一般的鋸齒一張一合,在她的腳邊挪動。 似乎是嫌棄自己的分量不夠大,皮包想了想,從內而外地翻了過來。像人皮一樣的東西因此舒展開,人影狀的皮,帶著不存在五官的臉,準確無誤地像著黃璐的方向攀爬了過來。 黃璐渾身僵硬,此刻她已經是逃無可逃,反而是閉上了眼。 游戲中不乏因裝死而逃生的案例。她在心底不斷祈禱著皮包的離去,從背上流出的冷汗浸透了床鋪。 快離開,快離開,快離開她在心中默念著這段話。無端地,卻想起寶貝介紹中的一句話。 真皮皮包,大容量。 大容量是指即使是人,也能裝下去嗎? 還是說,這個包本來就是用來裝人的? 心里胡思亂想著,黃璐能感覺到,那張人皮停在了自己身邊,滑膩膩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人皮沒有心跳,沒有溫度,但她能感覺到,那人正在歪著頭打量她。 她被迫擺出了任風雨來襲我自巋然不動的英雄氣魄,在心中默默數著數字。 一,二,三 數到五百時,人皮似乎終究是放棄了對她的觀察,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傳來。那人皮順著床鋪,漸漸向窗外爬去。 她又等了一千秒,時間極度漫長,漫長到她數過好幾十次九百九十九。在最后一次數到九百九十九后,她在一片寂靜中,將眼微微虛開了一條縫。 室內再度恢復了昏暗。她沒有再看到人皮鬼的痕跡,僥幸逃生的愜意讓她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簡直像一場噩夢一樣而且,我們購買的難道不是安全產品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幾近虛脫的黃璐動了動手指。 卻在這時,一滴液體啪嗒一聲,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 黃璐緩緩抬起頭,卻看見一張面無表情的人皮,正在掛在吊燈上,和她對視。 她發(fā)出一聲尖叫,用力用手推搡睡在她身邊的倪曉。后者卻像是睡死了一樣,盡管她如何推搡,依舊是紋絲不動。 恐懼蔓延上心頭。黃璐從床上跌跌撞撞地爬下來,那張人皮順著天花板移動,如同有生命般地跟上了她。 或許是因為恐慌,往日一轉即開的門把手如今重若千鈞。在人皮撲頭蓋臉包裹來的前一刻,黃璐終于推開了房門。 夜間的別墅一片寂靜?;蛟S也有人聽到了她這邊的響動,但顯然沒有人愿意冒著被捕殺的風險出門。 又或者是,這場捕殺將其他人的知覺隔離開了。 這是游戲一貫的技巧,一次進攻只針對一人。她也曾經在黑甜的睡夢中醒來,卻發(fā)現(xiàn)昨晚還躺在自己身邊的床友,已經被鬼魅抽成了碎片。 只是沒想到這次,輪到了她的頭上。 黃璐順著走廊慌張地往下跑,這一刻她忘記了夜間除房間以外的地方有多么危險,她唯一所想的只有逃離這條走廊。 越過她的房間,就是林槐楚天等人住的房間,再過去,就是樓梯。在看到樓梯口的那一刻,黃璐的腳下一別,摔到了地上。 ??! 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或者感嘆墨菲定律,那只包已經向她襲來,將她的整只小腿吃了進去。 劇痛襲來,在她幾乎絕望的下一刻,正對著她的一扇門被推開了。 黑發(fā)黑眼的青年穿著睡衣,打著哈欠,由上而下地看著她。 林槐!! 她來不及去想林槐怎么會還醒著,只能絕望地發(fā)出求援。 被寄托一切希望的林槐在目光接觸到那張貪婪的人皮時,頓了頓。 然后關上了門。 黃璐: 她再次絕望地閉上了眼。在她準備好面對死亡時,門再度被打開了。 身著T恤的青年揮舞著黑色睡衣,劈頭蓋臉地打上了她的小腿,在人皮接觸到睡衣的片刻,便蜷縮成了一團,發(fā)出了凄慘的叫聲。 她從沒聽過這樣凄厲的叫聲,就好像所有的生命都被拿去續(xù)了。人皮迅速地脫水、變黑、炭化,并最終變成了干癟的一團。 最終頹廢地倒在一邊。 黃璐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眼眶發(fā)紅。黑發(fā)的青年蹲了下來,伸出修長的兩指拎起人皮,將黑色的炭狀物提開。 已經沒事了哦。說著,他把炭狀物提到黃璐面前,不信你看 黃璐眼皮一翻,終究是暈了過去。 第12章 What's you 在三次嘗試喚醒黃璐后,林槐放棄了自己的好心cao作。 將瑟瑟發(fā)抖的黑色假皮扔到一邊,林槐飛起一校園卡,釘住了正貼著墻邊想要逃跑的真絲睡衣。 后者被他釘到了墻上,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而渾身顫抖并嘔吐不止。 觀看鬼衣嘔吐會是很有趣的體驗。可惜林槐畢竟要將好人做到底。他最終選擇先將黃璐拖回了女生寢室,貼心地關上了門。 在安頓好黃璐后,林槐關上門,看向地面,對被玩壞的兩件道具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俗話說得好,熬夜有害,不如通宵。被尖叫聲吵醒的林槐決定遵循健康生下體活的原則,以通宵代替熬夜。 然后順便,向游戲里的同類打聽一下他最在意的事情。 他一手提著焦炭鬼,一手提著睡衣懷著宏大的目標下了樓。深夜的別墅靜悄悄,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在沉睡。 唯一沒睡的人從廚房里拖出了一箱怡寶。他將焦炭鬼放在茶幾上,努力將它攤平,扭開一瓶怡寶,順著鬼衣頭部的位置倒了下去。 他耐心地倒了第一瓶、第二瓶讓人可惜的是,人皮鬼收到的損傷似乎是不可逆的,并沒有因為再度吸水而臌脹起來。 What's your problem?林槐戳了戳人皮鬼,并發(fā)出了李彥宏的聲音。后者打定主意要偽裝一塊沒有感情的焦炭,沒有任何回應。 林槐不想強人所難。畢竟大家都曾是同類,既然無法得到回答,他便決定讓它發(fā)揮最后的價值。他將濕淋淋的焦炭遞給睡衣:還吃嗎? 睡衣向后一縮。眼見人皮鬼再也沒有被廢物利用的必要了,他提起人皮鬼,順著20的門縫塞了出去。 被塞出去的瞬間人皮鬼似乎發(fā)出了一聲難以遏制的哀鳴。林槐有心要把它拖回來,卻發(fā)現(xiàn)早在被遞出去的瞬間,黑色的焦炭已經消失在了虛空中。 你要是早點配合,也不至于被抹殺了。林槐遺憾地想著。 一個人呆在樓下確實沒什么好玩的。吸取了昨天的教訓,原本住在樓梯上的鬼都乖乖躲到了地下室去,袖手旁觀,林槐決定有點禮貌,不去打擾女士們睡覺。 撞上黃璐純粹是一場意外。既然黃璐已經昏迷,他想了想,選擇遵照自己原本的計劃,插上電視機。 電視機也在裝死,林槐于是擦了擦手,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向電視機看。 出來吧。他懶洋洋地說,難道還要我伸手進去把你抓出來不成? 電視機哆哆嗦嗦閃爍了幾下,蒼老的聲音飄了出來:我 臉。林槐不耐煩地重復了一句,沒人告訴你,說話時不直視對方很不禮貌么? 是 電視機里顫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和手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老者的聲音:您想要我的手的話,就拿去吧? 林槐: 他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了,女鬼們袖手旁觀的原因了。 在你的心里我是這樣的變態(tài)嗎? 一失足成千古恨,林槐不得不把手伸了進去,將電視機里的老頭的腦袋抓了出來。 老頭哆哆嗦嗦笑了一下,林槐這才滿意地拍拍手:這才乖嘛。 你也別緊張,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林槐安慰他,我很久不殺鬼了。 可剛才 剛才那是個意外,是睡衣先動的手。我是個和平主義者。 可昨天快遞員的手 那是個意外。林槐面無表情道,他要是聽話點,也不至于這樣。 你看看說這句話的是個人嗎??老頭在心底吐槽,卻半點不敢把這句話表現(xiàn)在臉上。 隔著幾米,他也能聞到林槐身上濃重的血腥氣。這已經并非紅衣厲鬼的程度,林槐的水準,必然在它們之上。 這,我也只是個傳話的,做不了主,您要是想從這里出去,也只能等到三天后,不過我相信以您的能力,到時候門一開,就能從這里離開了。所以 放過我的手吧。老頭子哭泣。 沒問你這個。林槐說,順帶一提,你有錢嗎? 我什么? 其實最開始,我對于你們這個游戲,是很不滿的。林槐盤點著,莫名其妙地把我關了禁閉,莫名其妙地打擾了我平靜的生活,莫名其妙地我就陷入了即將掉馬的慘劇里但是 你們的那個商城,實在是太棒了。林槐贊嘆道,每天不用出門,還能買到這么好玩的東西,實在是很有意思,而且每天都可以欣賞其他玩家的尖叫聲,所以 我開始喜歡上你們這個游戲了。他笑盈盈道,就是錢有點兒不夠用你有權限給我加錢的吧? 老頭: 沒有。 林槐: 老頭子被遙控板甩了一臉,哭喪著臉不說話,并發(fā)出嚶嚶嚶的哭聲。 好惡心的聲音林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將空調遙控板也甩了過去。 老頭子捂著另一邊臉,依舊嚶嚶嚶。林槐拎起一瓶礦泉水,順著他的腦袋往下澆,面無表情道:閉嘴。 老頭子雙手捂住嘴巴,林槐把礦泉水瓶甩到一邊:其實你真的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愛哎什么問題? 林槐收回了手中的剪刀,終于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那個鬼,是我嗎? 哈? 我說,那個應該被指認的鬼,是我嗎? 當然,當然不會是您啊! 真的? 真的,老實說,一開始我以為您是一個人類老鬼哭喪著臉道,其實那個鬼是 噓。林槐將手指舉到唇邊,現(xiàn)在揭曉謎底就沒意思了。 ??? 總得給某個人留下一點推理的空間,林槐笑了笑。 他眼見著天邊微微發(fā)白,拔掉了電源插頭:晚安。 平靜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既然不用怕被玩家指認,從今天開始,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膽,偽裝人類這樣想著,他便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樓上走去。身后的老頭還在喊叫:我的頭,我的頭還沒縮回去啊 葉獻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昨晚睡得很好啊他這樣想著,一轉頭,卻看見自己的電風扇被人活生生捏成了碎片,身首分離。 正當他捧著電風扇,不知所措時,黑發(fā)黑眼的室友卻從衛(wèi)生間里探出頭來:早上好。 我的風扇 哦,昨天路過時順手給掰斷了。林槐滿不在乎地說,半夜看它找不到頭腦,順手就助人為樂 找不著頭腦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