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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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露出感動的神色,林槐又不緊不慢道:等出去后,至少有七天,我是見不到這么帥的臉了。 楚天舒:我原本以為你打算對我說一句情話你什么意思? 他還未來得及領(lǐng)會對方的深層涵義,林槐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提身離開了夢境。 楚天舒:? 三分鐘后,頂著熱辣辣的臉醒來的他,終于明白了林槐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事件已解決,混血男和白領(lǐng)女癱在地上呼呼大睡。林槐看來看去,在角落找到了正在自閉地吸取恢復(fù)藥劑的楚天舒。 在看見對方臉上熱辣辣的手掌印后,他忍不住笑了。 喂喂,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你!楚天舒發(fā)出嚴(yán)正抗議。 他惡狠狠地咬著藥劑吸管,流下寬面條淚:艸,為什么這個藥劑能救命,卻不能救臉,狗比系統(tǒng)賣假藥,我要打12315 林槐道:別哭了,反正你 楚天舒:還是很帥? 林槐:不,諧星是沒有時髦值的。對于你而言,帥不帥都一個樣。 楚天舒: 兩個隊友還躺在床上昏睡。楚天舒想了一會兒,突然拍了拍大腿:走。 林槐:干嘛? 上山去。 他們沿著山路向上?;蛟S是由于事件已經(jīng)解決,空氣中再無濕蒙蒙的雨霧,只剩下燦爛的春陽。在這暖洋洋的陽光中,林槐抱怨道:說起來我們這幅畫,幾乎完全是被你暴力突破的嘛 楚天舒:我呸,誰讓她自己找死? 說著,他分花拂柳地來到湖邊。楚天舒照例是拖了個小板凳扔給林槐,自己盤在石頭上開始翻找道具。 你打算干嘛?林槐瞅他,你該不會是 楚天舒說著,給潛艇上安裝上了一個仿佛死神鐮刀般的螺旋槳:做事要有始有終 哦林槐若有所思,你打算把湖下的、那個女鬼的骨頭分尸或者挫骨揚灰? 楚天舒: 他虛著眼看向林槐:你好恐怖啊。 林槐:嘖,你昨天還說我可愛。 當(dāng)然不是分尸。楚天舒改造好了小潛艇,做副本,當(dāng)然要有始有終,我要把這個女鬼從水草里放出去,讓她能夠離開水底到湖面來曬曬太陽。 林槐虛起眼:嘖,你怎么突然這么善良?我記得你剛才還 楚天舒回頭看了他一眼,林槐低頭不說話了。 因為我是個戀愛腦。楚天舒一本正經(jīng)道,現(xiàn)在我心中充滿了愛,因此我對這個世界也充滿了愛,我甚至對這個得罪了我的女鬼也充滿了愛。 林槐: 楚天舒: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林槐抽動著眼角:你以為你是賑早見○珀川嗎 楚天舒: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愛情。 在發(fā)出即將被發(fā)射到宇宙里的聲音后,他小心翼翼地,讓潛艇滑入了水中。 他戴上護目鏡,按著太陽xue開始cao控。十分鐘后,他皺起了眉頭。 林槐關(guān)心道:怎么了? 楚天舒:那個厲鬼在躲我。 林槐: 楚天舒:她太傷害我的心了,我看上去明明這么善良。 林槐:雖然很不想吐槽,但你剛剛暴揍了她一頓,她躲你是正常的,對了,你過來。 楚天舒:? 林槐往右邊挪了挪,露出一個空位來:你坐這里吧。 他迅速地補上一句:一起。 楚天舒: 這回他沒有拒絕,而是坐到了林槐旁邊。他用右手按著太陽xue,左手卻悄悄地和對方拉到了一起。 纏住尸骨的水草被盡數(shù)剪斷。在這些尸骨中,除了厲鬼的尸骨,還有其他死在湖泊中的,別的玩家或npc的尸骨。 他們不該呆在漆黑的湖里。楚天舒低聲道,沒有人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漆黑的湖里。 水草被剪斷,那些曾經(jīng)深深沉在黑湖深處的尸骨緩緩地上升。在被囚禁在水底無數(shù)年之后,終于再次有陽光灑在了它們的身上。 那個,林槐聽見楚天舒的聲音,其實,我有一個秘密 林槐回頭。 陽光下,楚天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其實他慢吞吞道,怕擠到你,我沒坐在板凳上,一直在扎馬步,還挺累的 林槐: 楚天舒:我還是站起來吧。 林槐:其實我也有一個同樣的秘密。 楚天舒:? 我也在扎馬步。林槐面無表情道,把你的凳子收回去吧。 好吧,事情說開了就好。楚天舒撓撓頭。 兩個人收回了板凳,肩并肩地站在湖邊觀看。湖中央的地方,一個女子的背影,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她站在水中央,長發(fā)及肩。她的身影被映照在湖面的浮冰上,影子好似一朵怒放的蘭花。 我終于能出來了,謝謝。他們似乎聽見了女子的聲音。 與此同時,他們身后也傳來了激烈的腳步聲。 喂!混血男氣喘吁吁道,你們怎么又跑山上來了臥槽! 他看著滿湖漂浮的尸骨,再看看兩個人,發(fā)出了激烈的慘叫。 ?。』煅兄钢?,陷入崩潰,這些人這些人 都是你們?yōu)榱私庵i而殺的?! 再度風(fēng)評被害的林槐:? 第198章 《薄命錄》 輕舟順?biāo)?,四人兩兩乘舟,分別離開了蘭島。 那個。 女白領(lǐng)咬住嘴唇,在久久的躊躇后,依舊是走向了混血男。 你說,她小聲地對混血男道,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怎么了? 坐在船舷上的混血男回過頭來。 女白領(lǐng)瞟向隔壁的游船,似乎生怕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似的,壓低了嗓子:如果我們回去之后,其他兩幅畫還沒有完成的話我們該跟著他們么? 混血男: 雖然感覺他們很靠譜,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們的身上,有一股很恐怖的氣息啊 想起湖水里那一池的尸體,女白領(lǐng)不安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你覺得他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混血男: 那堆尸體,應(yīng)該是湖底的游尸。 盡管并未知道楚天舒釋放湖底尸體的真相,不過混血男仍然給出了他自己認(rèn)為的解釋:他么應(yīng)該是在解題過程中,不小心炸開了那個湖底,才讓所有的尸體都飄了上來 今天天氣真好啊。 另一艘船上,楚天舒坐在船頭,哼著歌。林槐坐在他旁邊,兩眼盯著湖面。 你在干什么?楚天舒詢問道,還沒放棄你的釣魚事業(yè)? 林槐點點頭。 之前用手指頭釣魚的計劃失敗了。林槐道,不過我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替代品 混血男的船上。 他們應(yīng)該只是看起來比較恐怖罷了?;煅泄氐溃聦嵣?,從上島開始,他們就一直在做有利于我們的事。 也是。女白領(lǐng)點點頭,我們應(yīng)該是誤會他們了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qū)Ψ降男〈鄣姿ㄓ何覀兡芑钕聛?,還是多虧了他們的幫助才對,其實我一直感覺他們應(yīng)該都是內(nèi)心非常溫暖的好人 下一刻,她石化在了原地。 被她視為好人的林槐,從包裹中,掏出了一只人手! 女白領(lǐng): 你拿人家倀鬼的手干嘛? 釣魚啊。林槐說,我懷疑手指釣上的鬼不夠多,是因為rou太小塊了的緣故 楚天舒:不要老是把奇怪的臟東西帶到自己的身上去?。?!把它給我?。?/br> 女白領(lǐng): 在她的視野里,隔壁船上的兩人正在為了一只人手爭奪不休。他們相互爭吵著,似乎都很急迫地想要獲得這個戰(zhàn)利品。 同樣看見了這一幕的混血男: 我覺得我們又誤會他們了。女白領(lǐng)虛著眼道。 是啊。混血男虛著眼道。 友誼的小船悠悠順?biāo)L流。楚天舒也終于在下船前成功阻止了林槐的吉良吉○行為。 你再這樣下去,我要報警了。 楚天舒首先一步跳下船時,且十分頭疼且暴怒地向林槐發(fā)出了報警警告。接著,他向還在船上,一臉不爽的林槐伸出手:手拿來。 林槐: 他盡管臉色郁悶,還是將手里的鬼手遞給了楚天舒。 楚天舒:沒讓你拿這個手,讓你把自己的手拿來。 林槐:哦。 他把手放在楚天舒的掌心,楚天舒則把他從船上拖了上來。遠(yuǎn)處,混血男和白領(lǐng)女瞅著他們,不敢靠近。 他們回到湖心亭時,自第一幅畫后,第二幅畫上,也終于有了內(nèi)容。 畫紙上,是一片水墨蘭草,盛開在天地之間。在蘭草叢中,隱隱約約有個白衣少女的身影,拈花一笑。 第二幅畫已然完成,第三幅與第四幅畫,卻依舊空白?;煅邢肓讼耄瑢α殖说溃何液桶琢馊サ谒姆嬆沁?,你們再去第三幅那邊看看? 楚天舒看向林槐,林槐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點了點頭。 你們有把握?楚天舒轉(zhuǎn)向混血男道。 混血男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你看不起我? 你管他們呢。林槐聳聳肩,他們想去就去,我們自己走我們的。畫完不成沒事,別不小心送了人頭就行。 混血男: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弱?混血男擰起眉頭,我只是! 心里慍怒著,然而混血男明白,剛剛才差點在蘭畫中送命的自己,并無質(zhì)問對方的資本。他于是閉了閉眼,對女白領(lǐng)道:我們走。 女白領(lǐng)沒啥主見,只跟著他走。兩人即將上船時,混血男突然回過頭來,對著兩人道:我叫傅 林槐卻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聽不聽。 混血男:你這幅抗拒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想讓死人的名字占領(lǐng)我的腦容量。林槐雙目無神道,這種死前介紹自己名字的行為太像無限流小說里作者會為了水字?jǐn)?shù)而立的flag了。如果你在介紹完自己的名字之后,進入船艙,親吻一下你脖子上的女朋友送的吊墜,再說完成了這個任務(wù)我就回家看你,那就更像一個作者為了體現(xiàn)副本的殘酷,而特意用一章交代回憶殺兩章弄死并在死前留下死亡訊息的炮灰了 混血男:一開始很想對你發(fā)火,但你后面那一長段,都在說什么讓人聽不懂的東西?。?? 他的意思是,楚天舒從后面搭上林槐的肩膀,讓你活著回來,再把名字告訴他,對吧,嗯? 林槐被他盯了一眼,閉上眼,很沒所謂地挑了挑眉。 混血男: 那我就勉強當(dāng)成是你們對我的祝福了。他嘟噥著,走。 女白領(lǐng)撥動轉(zhuǎn)盤,兩人便消失在了霧中。 直到完全看不見兩人的背影,林槐才不滿地盯向正在室內(nèi)看來看去的楚天舒:你干嘛給我加戲? 嗯?楚天舒回頭,你不是這么想的嗎? 林槐: 他生生地把一句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憋回了心里。楚天舒走向第三幅畫卷,摸了摸下巴,又道:走吧,我們到竹島那里去咦? 林槐回頭。 沙沙、沙沙 伴隨著細(xì)微的窸窣聲,原本空白的第三幅畫紙上,開始出現(xiàn)了墨跡。 有涼風(fēng)吹進湖心亭,原本自然垂落的窗紗,被微風(fēng)掀起。 仿佛有女子的裙擺,在無聲地舞動。 沙沙、沙沙 毛筆摩擦紙張的聲音還在持續(xù)。無形的毛筆一筆向上,在第三幅畫上由下而上的,畫出了一道墨跡! 那是竹的主干! 砰! 兩人身后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林槐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本書。 那本書原本被放置在樓上的書柜里,如今卻像是被無形的風(fēng)所推下。 然而在游戲中,沒有一個劇情的發(fā)生,是毫無道理的。 你盯著這幅畫。林槐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