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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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林槐轉(zhuǎn)著眼珠,最后將它停留在了站立在對面的,穿著深紅長裙的女人身上。 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他輕聲道,是你的血rou吧?畢竟,能嘗遍天下美食的人,能夠吸收這么多精華的美食的人,自己,也會是不得了的佳肴了吧? 女人的笑意更深了。 很好,你猜到了一半。但答案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她搖動著自己的口器,血rou是一部分,那么 我身上哪部分的血rou,是最美味的東西呢? 林槐: 他從上往下地打量著這個女人。 長長的口器。 食道。 胃部。 血液。 女人的口器是攝入食物的地方;食道,則是食物流經(jīng)的地方;胃部,是食物消化的地方;血液,則是食物的精華最終融合的地方。 目前看來,女人身上和食物有關(guān)的僅有這四個器官。林槐盯著她許久,胃部的抽搐,卻越來越厲害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答案? 林槐首先排除了食道。和獲得食物的口器、與他此刻翻騰的胃部緊密相連的胃部、融合所有營養(yǎng)的血液比起來,食道作為一個食物運輸中樞,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其次則是胃部。盡管目前林槐的胃部還在他的腹中前所未有地翻江倒海著,然而胃部所指向的也僅有消化二字,胃部僅作為一個儲存食物的消化器官,應(yīng)該也稱不上是最美味的血rou。 口器是女人從外界攝入食物的工具,也是最先接觸到食物味道的器官林槐看了過去。 生長在女人嘴的位置的口器看上去長而尖銳、油亮發(fā)黑。林槐觀察了它一會兒,只覺得那個東西極為堅硬,大概和美味二字毫不沾邊。 而血液 你的胃部會把你從內(nèi)向外地消化掉,成為一灘血水。 女人說過,胃消化自己的目的,是要獲取她的血水。在胃部將小紅帽進行消化后,所獲得的血水,難道就是最精華的部分,也就是所謂的最美味的東西? 而女人所謂的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則是她自己的血液? 你只有一次猜測的機會。女人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開口道,一旦猜錯的話 會怎么樣? 女人笑了。 你不會想知道你的下場的。她笑著,現(xiàn)在時間可不多咯。 能夠控制林槐的器官的她自然是能感覺到,那只正處于林槐體內(nèi)的胃部,已經(jīng)開始擴張,并逐漸開始要 消化掉它自己。 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有兩個選擇 林槐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突然嘆了口氣。 你說,她的聲音細細的,我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用我身體里的血rou,和你交換等量的食物,來獲得不被自己的胃所消化掉的機會。第二個選擇,則是吃掉自己,用自己的手指頭、自己的舌頭來滿足胃的貪婪,在自己被完全消化成一灘血水之前,猜出你給的謎題,對嗎? 女人點點頭,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或者你可以快點給出你的回答你已經(jīng)有想法了,不是么? 關(guān)于想法,我倒是的確有一個。林槐嘆了口氣,只可惜 說著,他突然從包裹里,掏出了一本畫冊。 潤三的畫冊。 他拿著黑筆在上面勾勒,女人看著他的舉動,瞇著眼。 你是想耍什么花招嗎?女人拖長了音調(diào),我要的只是你的血rou,至于這畫上的,都是虛假的血rou,而你也不可能通過吃掉畫上的東西來獲得滿足 林槐沒有聽她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繼續(xù)繪畫著。 這棟糖果屋看起來確實很誘人,用一兩根手指來換取食物,確實也是個不錯的交易,不過林槐停下一筆,這座屋子,真的是由食物所組成的嗎? 說著,他突然將那幾頁紙撕下來、狠狠扔向了女人的方向! 并以最快速度向著叢林邊上退去。 想逃?女人眼見紙張向她飛來,冷笑著伸出手抓住它,你以為森林里有能讓你逃出去的路嗎,而且 而且 她清晰地感覺到了手心,傳來的觸感。 而且 ?。。。?! 女人凄厲的叫喊聲響徹云霄。小紅帽蹲在一棵樹上,堵著耳朵,虛著眼看向樹下。 呵呵。她露出了一個惡毒的微笑。 螞蟻??!這里怎么會有螞蟻?。。“。。。?/br> 成百上千只螞蟻從紙張中爬了出來,女人放開了畫紙,可她實在是太慢了! 那些螞蟻有一小半爬到了她的身上,一大半則隨著畫紙的掉落、落到了地上,并四散爬行著! 然而詭異的是,它們居然沒有一只爬向糖果屋的方向,而是圍繞著它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隔離帶! 與此同時,另外幾張紙張也落在了地上,而從里面爬出的,黑黑棕棕的東西則是 巨大的昆蟲! 許多昆蟲! 揮舞著翅膀,向她撲了過來! 女人: 你你啊啊啊臥槽??! 螞蟻是最喜歡甜食的生物即使是畫出來的。林槐盯著糖果屋的方向,然而它們卻都沒有爬向糖果屋的方向,也就是說 那里所謂的食物,都是你用幻術(shù)捏造出來的東西,讓我猜猜。紅衣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惡毒的微笑,是由尸體搭成的吧?組成那些糖果屋的,是其他冒險者的尸體? 隨著他吐出這句話,原本覆蓋在糖果屋上的幻覺,也在那一刻漸漸消退。 你從一開始就露出了破綻。因為誰會把甜口和咸口的食物放在一起?所以這棟所謂的糖果屋,從一開始就是幻象好,以上都是我瞎說的。紅斗篷的女孩在樹枝上晃來晃去,她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座由尸骨組成的、過于不能在晉江進行描述的房屋。 從諸多小說里我學(xué)會一個守則,那就是不能與魔鬼進行交易。假如真有人相信了你的謊言,用自己的血rou來換取了糧食,那么進入他肚子里的,也會是等量的其他游戲者的血rou?又或者,你可以再惡趣味一點,換成他自己的血rou林槐繼續(xù)道,雖然說在必要的時候,我也會自己啃掉自己的手指來充饑,不過至少在平時,我暫時不打算做一個這樣的變態(tài)。 在螞蟻鋪天蓋地襲來時,你下意識地捂住了一個地方口器之下的地方。那枚口器,并不是你吃東西的地方吧?而是你的偽裝?林槐笑了,你真正的吃東西的、害怕螞蟻爬進去的地方,在你偽裝的口器之下,也是 你真正的嘴。 因此,游戲的答案是舌頭。林槐不緊不慢地道,你的舌頭,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它嘗過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味,所有的味道,從某種意義上,算是被腌得入了味 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他原本已經(jīng)開始疼痛的腹腔,開始緩緩地復(fù)原。 我要殺了你暴食魔女像是徹底被他激怒了,我要殺了你 其實剛才,我一直在認(rèn)真考慮過一個問題,那就是把自己的胃掏出來。只可惜,我還是沒有分辨出哪個是肝、哪個是胃,所以小女孩低下頭來看著怒吼著噴出火焰、燒死一切蟲豸的魔女,右手伸向了自己斗篷里的大腿,我決定 先找個樣本,來研究一下胃在哪里。她天真無邪地笑了笑,我這個人比起選擇題,還是更喜歡做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主觀題。 說著,女人只看見眼前寒光一閃。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居然抽出了綁在腿上的斧頭,揮舞著斧頭向她沖了過來! 鐺! 金屬碰撞的巨響響徹空地,女人的口器與斧頭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第307章 睡美人 還挺硬? 口器與斧頭相碰撞,巨大的反沖力、與目前他過于清減的體重讓林槐被硬生生地彈了出去。 他在空中輕盈地翻了一下,落在地上、并在草地上滑了一段,成功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在女人的痛呼聲中,林槐低頭,看見自己手上的斧頭豁了一個口子。 極度鋒銳的斧頭都能豁出一個口子來,可見那女人的口器當(dāng)真鋒利無比。如果它碰到自己身上,只怕是要被碎尸萬段,像千本櫻一樣散落 那可得撿好半天了。林槐心想。 受傷的不只是口器,還有女人的口器。林槐方才那一劈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如果不是因為女人的口器實在堅硬,恐怕當(dāng)場就會被一刀兩斷。 即便如此,女人的口器也被砍出了一道猙獰而巨大的傷口。然而令人震悚的卻是,那傷口中流出來的居然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漆黑腐臭的膿汁。 膿汁從傷口里流出,滴落在青青草地上。它所接觸到的地方,草木都瞬間枯萎發(fā)黑。林槐愿尊稱它為百草枯。 混賬!我要殺了你! 女人尖叫一聲,她剛要張開嘴,便聽見小女孩處傳來一聲大喊:等等! 女人:? 在女人愣的那一下,林槐迅速開啟了逆言靈這個辱罵反彈技能。他揚起小臉,真誠地看向她:來用力罵我吧! 女人: 被差點擊斷口器這件事讓她發(fā)出一聲怒吼,再次沖向了林槐。 變得過于嬌小的身體、和一柄不太好用的斧頭確實給林槐的戰(zhàn)斗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他左絀右支,幾次差點被長長的口器擊中腹部。魔女似乎并不打算因為他已經(jīng)解答出謎題而放過他,反而打定主意要把他弄死在這里。 長長的口器破空而來,眼看著就要劃向林槐的左臂。林槐避之不及,正要后仰倒到地上,避開這一擊時 嗖! 空氣里傳來被劃破的尖嘯聲,有什么東西帶著洶洶的氣勢破空而來! 它的軌跡正巧與林槐擦臉而過,林槐的眼睛只來得及捕捉到它的一個影子 不是弓箭?林槐一愣。 它看起來細細長長的,但絕不是弓箭林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細長的東西便直直地插入了 林槐:?? 擦破了,暴食魔女揮起的手指? 林槐: 什、什么鬼,林槐的眉頭瘋狂抽搐著,雖然這射出來的東西看來是用來幫他的,可這個準(zhǔn)頭也太 細長物在擦過手指后便滾到了旁邊的草地上。暴食魔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冷笑一聲:就這 接下來,讓林槐和暴食魔女都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林槐眼睜睜地看著 那個暴食魔女晃了一下。 晃了兩下。 晃了三下。 然后 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林槐:?? 和暴食魔女作過戰(zhàn)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魔女有多么不可戰(zhàn)勝畢竟是高級場的大boss,這點排面還是有的,然而 她、她怎么突然倒下了? 這是 死了? 林槐單手撐著草地,要從地上起來。方才魔女那一下轟然倒地讓他太震驚、以至于讓他同樣失去支撐、滑倒在地。他向著魔女的方向看去,原本囂張恐怖的魔女如今仰躺著,生死不知。 剛才那個細長的東西 他看向細長東西的方向 林槐:?? 細長的。 短的。 那是 一個綁在沒有箭頭的箭矢上的紡錐??林槐喃喃著,紡錐?這里怎么會有紡錐 而另一邊看起來像是死了的魔女,也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呼呼 林槐: 要是這種聲音都聽不出來,他也不用玩游戲了。林槐抽動著眉毛,這特么,分明是 睡著的鼾聲?。?! 這 他身后的草叢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有人從里面走出的聲音。 跌坐在草地上的林槐回過頭去。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兩只棕色長靴。 長靴的主人雙腿直而長,她穿著男式的深綠色短獵裝,綁著腰帶,腰線纖細而挺直。一頭深栗色的長發(fā)被隨意地綁起,頭頂則扣著獵人獨有的寬檐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