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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純陽劍尊在線閱讀 - 純陽劍尊 第18節(jié)

純陽劍尊 第18節(jié)

    拂意道人困于待詔境界已有數(shù)百年,全無寸進(jìn),眼見壽元將近,若是再修不成長生境界,這千年修為便要盡付流水。郭純陽以先天庚金劍氣相逼,拂意道人便不敢放手一戰(zhàn),這等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勾當(dāng),在如今的拂意道人看來,是最為得不償失之舉,要犧牲自己最后沖擊長生之境的機(jī)會。

    第55章 五十五 閉門養(yǎng)傷

    拂意道人本也打定了主意,護(hù)送上官云珠回轉(zhuǎn)清虛道宗之后,便即坐死關(guān),要么修成純陽長生,要么就此老死,以破釜沉舟之心,行最后一搏之事。

    拂意道人忽覺巨靈神掌與兩尊金甲神將失去了感應(yīng),心頭一痛,回首望了望金陵城方向,冷笑一聲,說道:“葉向天強(qiáng)橫霸道,削端楊天琪一條臂膀,斷了他長生之路,少陽劍派必不會善罷甘休,尤其那萬載溫玉玉匣更是必得之物,少陽劍派與太玄劍派本有宿怨,這一次只怕要大興干戈之事?!?/br>
    思及自家長生之路還縹緲難測,此回回山閉關(guān),不知前途如何,忽然心灰意冷,對這些勾心斗角之爭也失了興趣,說道“老道回山之后,便會稟明掌教師尊,閉坐生死關(guān),不修成純陽境界,絕不出世。今日之事,你自家對你師傅去說,看他如何區(qū)處罷?!?/br>
    上官云珠陡然一驚,生死關(guān)乃是清虛道宗獨(dú)有一種閉關(guān)之法。乃是以虛實(shí)兩相之法,開辟一處空間。若是修為到了待詔境界,停滯數(shù)百年不曾突破的長老,可進(jìn)入其中。生死關(guān)中,有前代祖師運(yùn)用絕大法力與域外相連通之通道,可招引域外天魔降臨。

    這域外天魔可并非只引來一絲投影分身,而是本尊降臨此處世界。域外天魔秉承他化玄陰之氣而生,顛倒陰陽,錯(cuò)亂生死,迷離道途,最善以種種魔念欲念,玷污修士道心意識,若是不小心為天魔所惑,非但一身修為為天魔所奪,連本我意識也要永世沉淪魔念之中,成了天魔傀儡,慘不可言,比身死道消還要來的凄慘。

    生死關(guān)亦稱生死幻境,修士進(jìn)入其中,便要面臨成千上萬域外天魔侵?jǐn)_誘惑,若能純以本身道心道力抵御撐過,心境之上便即圓滿,修成純陽道果便有了九分把握。這生死關(guān)在清虛道宗之中,可謂人人談之色變,許多長老高手寧可壽元耗盡,也不愿進(jìn)入其中淬煉道心,只因一旦把持不住,后果委實(shí)不可承受。

    拂意老道執(zhí)意入生死關(guān)中,實(shí)是身具大毅力、大勇氣,上官云珠只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良久才道:“師侄只能預(yù)祝師叔修成純陽道果,破關(guān)而出了。”

    拂意道人點(diǎn)頭,袍袖之中飛出飛宮云闕,初時(shí)不過三寸大小,晃眼間化為百丈高下,他再一揮袖,眾人便飛入云闕之中。銅鶴銜香,靈龜伏地,四周花木扶疏,云影清清,一派仙家氣象。拂意老道望著云宮道:“這云宮飛闕乃本門至寶,平日封存門中,日后還有大用。今日若是用以對敵,必會傷及根本,得不償失,罷了,還說它作甚!去休!去休!”打出一道法訣,那云闕飛宮一聲雷響,陡然撞破虛空,瞬時(shí)不見。

    無邊黑暗,猶如身處幽冥,陡然一道劍光生出,眨眼化為三十六道劍光,各自演化太玄劍法,三十六道劍光刺擊追逐,漸漸所演劍法不局限于太玄守山劍之藩籬,連平生所學(xué)一些江湖凡間的招式也自施展了出來。

    其中一道劍光鏘然鳴響,裹挾無邊少陽之氣,矯矢騰挪,行云流水般施展一套劍術(shù),正是楊天琪所練的少陽劍法,三十六道劍光演化的劍招愈來愈是繁瑣,劍術(shù)也越變越奇,猶如神龍升天,永無休止。

    三十六道劍光也自分化無窮,化為一片劍光世界,忽聞一聲轟雷響徹,這一片劍光世界陡然收縮,化為一團(tuán)光丸,星丸跳擲,往自己面門上撞來!

    凌沖長呼一口氣,陡然驚醒。游目四顧,卻見自家躺在床上,四周景象再也熟悉不過,正是凌府中自己的房間。他努力回想發(fā)生之事,只記得自己運(yùn)集真氣與楊天琪的少陽真氣苦斗,之后不知怎的,居然真氣自發(fā)運(yùn)轉(zhuǎn),貫通周身xue竅,反哺丹田,跟著以指作劍,與楊天琪斗起劍招變化。

    “對了!太玄守山劍法!我分明記得太玄守山劍法共有三十六招,我次第施展,最后,最后,好似化為一道劍光,似有包容萬法,破盡劍術(shù)之妙。不錯(cuò),是在丹田之處!”凌沖好容易整理思緒,忙即內(nèi)視丹田,卻見一團(tuán)陰陽氣旋有豆粒大小,悠然高掛,慢吞吞周轉(zhuǎn)不易。

    其下原本的太玄真氣被一團(tuán)劍光吸收取代,凌沖沉定心神,往內(nèi)中一彈,耳邊似有轟然鳴響,眼前已進(jìn)入到一片劍光世界!這片世界純有劍光阻止,無數(shù)劍光正自施展不同劍招劍勢,凌沖放眼觀瞧,這片劍光世界所演化之劍法只有三十六招太玄守山劍術(shù)、凌沖少時(shí)所學(xué)一些江湖劍法、以及從楊天琪出偷師學(xué)來的幾招少陽劍法。

    偷學(xué)的少陽劍法,因無少陽劍派本門心法真氣催動,所以顯得似是而非,翻來覆去便只是那幾招,再有便是當(dāng)日他與楊天琪斗劍之時(shí),因勢而成,自行悟出的幾招克制少陽劍法的招式,只是東拼西湊、只鱗片爪,不成體系。

    這團(tuán)劍光世界似乎無時(shí)無刻皆在推演劍招劍路,將凌沖畢生所學(xué)囊括其中,甚而以此為根基,不斷推陳出新,創(chuàng)造種種相克制之劍術(shù)。

    凌沖心神歸竅,暗忖道:“我似是因禍得福,這一團(tuán)劍光之中包羅萬有,囊口我畢生所學(xué),甚至還能自行推演其中種種變化。只是似乎限于我所學(xué)太淺,有許多變化便推演不出,若是日后我劍術(shù)再上層樓,達(dá)到一個(gè)新的境界,這團(tuán)劍光世界只怕也會變得更加玄妙?!?/br>
    忽覺周身劇痛,三百六十五處xue竅如要撐脹裂開一般,這才記起之前為了沖破楊天琪真氣束縛,狠命吸納天地元?dú)獯銦捥鏆?,不顧一切反攻丹田,卻誤打誤撞,練就這一團(tuán)太玄劍光,將周身真氣吸收的涓滴不剩,但xue竅曾被充溢之極的真氣撐開,此時(shí)正是后果顯現(xiàn),只痛的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起來。

    第56章 五十六 神秘黑影

    房門一聲輕響,王朝托著一方木盤而來,見凌沖圓睜雙目,一副龍精虎猛的模樣,大是驚喜,說道:“原來少爺已經(jīng)醒了!你已經(jīng)昏睡兩個(gè)時(shí)辰,如今已是酉牌時(shí)分,是葉向天道長將你送回府中?!?/br>
    “他言說少爺?shù)昧颂齑蟾>墸αΥ筮M(jìn),只是周身xue竅受了暗傷,還要細(xì)心調(diào)理幾日,方能自如。如今少爺口不能言,手不能抬,要我好生照料。少爺放心,葉道長是施展法術(shù)入得府中,老夫人與老爺皆不知你受傷之事。”

    王朝幾句話便將事情分說明白,只是凌沖昏去之后,上官云珠與楊天琪的下落,他卻不知,也就說不清楚。凌沖心頭有千萬疑問,目光直往自己胸前飄去。王朝見狀又笑道:“瞧我這記性。葉道長離去之時(shí),還留下三件物事,吩咐我好生保管。我怕有何閃失,將它們藏在少爺床鋪之下。等少爺傷勢見好,便可自行取來觀瞧了?!?/br>
    凌沖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他懷中三件物事之中,那少女所藏東西倒也罷了,無論萬載溫玉玉匣或是太玄守山劍殘譜,皆是價(jià)值無量,萬萬不容有失,幸好葉向天手腕強(qiáng)硬,若是被楊天琪與上官云珠搶了去,再要奪回,不知要花費(fèi)多少心思?xì)饬Α?/br>
    他心頭一松,睡意襲來,又自沉沉睡去。等他再度醒來,已是三更時(shí)分,王朝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見他醒來,忙即扶他坐起,喂他服食了一粒丹藥。那丹藥是葉向天所留,清香撲鼻,甫一下肚,立時(shí)化為一股熱流,沖遍周身xue竅。四肢百骸猶如在溫水中浸泡一般,舒服已極。

    凌沖呻吟一聲,又昏睡過去。如此到了第三日正午,他才恢復(fù)了七八分精神,這幾日王朝對凌老夫人與凌真夫婦言道,二少爺要閉關(guān)習(xí)練一門上乘劍術(shù),不克請安。好在凌真如今也知次子身手不凡,倒也不曾懷疑。

    凌沖依舊四肢酸軟,但丹田中一道太玄母劍劍光活潑潑的,將他所修太玄真氣盡數(shù)吸納,供給推演劍術(shù)之用。王朝攙扶凌沖,就在房中慢慢走動,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凌沖漸覺腿腳有了幾分力氣,便自行緩步而行,又走了半個(gè)時(shí)辰,全身大汗淋漓,卻也十分舒爽,一身傷勢好了八成。

    他對王朝說道:“王叔,這三日也辛苦你了,如今我已大體復(fù)原,今夜要打坐運(yùn)氣,恢復(fù)真元,你也不必守在這里,回房歇息罷?!蓖醭瘓?zhí)意不肯,說道:“少爺,無論修道或是練武,入靜之時(shí),最忌外界干擾,你今日靜坐練氣,我正好給你閉關(guān)護(hù)法,等你明日真氣舒暢,我再好生睡上一覺也不遲。”

    凌沖見他如此,也值得由他。到了掌燈時(shí)分,凌沖換了一身干爽衣褲,盤膝而坐,緩緩運(yùn)行太玄心法,一絲絲天地元?dú)鉃樗哆^來,轉(zhuǎn)化為太玄真氣,注入丹田之中。那一道母劍劍光除了吞吐太玄真氣,演化無窮劍術(shù)之外,如今也瞧不出別的靈異之處。

    凌沖其他xue竅之中,已是空空如也,但凡丹田中化生出一絲太玄真氣,便會被母劍劍光吸收,他也十分無奈,這道劍光似一個(gè)無底洞般,無論多少真氣都填不滿。卻也無可奈何,若是不能用真氣將這道劍光喂飽,凌沖絕無余力在其余xue竅中再注入真氣,修為自然也就不能再有增長。

    凌沖辛苦修煉了兩個(gè)時(shí)辰,太玄真氣煉化越來越快,也跟不上母劍劍光吞噬的速度,到最后只得頹然放棄。太玄母劍劍光雖能吞噬太玄劍氣,但對高懸丹田之上的陰陽氣旋無可奈何。陰陽氣旋似乎也對這團(tuán)劍光毫無興趣,只自顧圓轉(zhuǎn)不定。

    陰陽氣旋自從吸收了葉向天、莫孤月與程素衣三人的真氣之后,便不再散逸,變得十分穩(wěn)定。只是除了那一次將太玄真氣刷了一遍,使之更見精純之外,凌沖嘗試數(shù)次,皆使喚不動這一道陰陽氣旋,似是十分高傲,對凌沖瞧也不瞧上一眼。

    凌沖靜坐之時(shí),以玄門心齋之術(shù),行坐忘之念。一點(diǎn)念頭不起,一點(diǎn)元神似清似明,飄飄搖搖,卻又映照大千,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正在靜中生動之間,忽然心有所感。

    他居住的一處小院位于凌府北角,十分幽靜。院中遍植綠喬,是夜月華漫天,如蒙薄紗,院中樹影扶疏,婆娑搖曳,間有沙沙聲響,反襯得夜色更加幽寂。

    左首院墻之上忽然顯出一道身影,修長窈窕,只是夤夜望去,形如鬼魅一般,令人望而生畏。這道身影闖入凌沖所居小院,也不甚避諱,直指凌沖居室而來。

    王朝正在門外打坐,他得了凌沖之助,又有萬載溫玉玉匣調(diào)和陰陽,因禍得福,以半百之齡,打通全身經(jīng)絡(luò),功力大進(jìn),此刻也自瞑目調(diào)息。只是他心懸少爺安危,不敢入定練氣。方圓十丈之內(nèi),花木蟲鳥,一鳴一動,皆逃不過靈覺感應(yīng)。

    那黑影也無甚遮掩之意,揮斥前行。王朝驀地睜眼喝道:“誰!”方要躍起出手。那黑影將手一揚(yáng),一團(tuán)黑霧飛出,罩落王朝頭頂。王朝哼也未哼,倒地昏去。

    王朝倒地的一剎那,凌沖陡然彈身而起,一道掌風(fēng)將火燭打滅,繼而搶身而出。他跟隨王朝多年,自然深悉江湖上種種門道規(guī)矩,若是門外來了敵人,先要將屋內(nèi)燈光熄滅,以免被人瞧出虛實(shí),跟著便要翻身出屋,先下手為強(qiáng)。

    第57章 五十七 少陽棄徒 齊瑤兒

    那黑影陡見房門大開,一道身影竄出,伸指向自己點(diǎn)來,雖是血rou之軀,卻是劍意凜然,堂堂霸道,劍氣專凝,劍風(fēng)未至,已周身陰冷,顯是這少年一身劍術(shù)委實(shí)玄妙莫測。那黑影也自吃了一驚,心念一動,周身陡然探出四條罡氣,化為四道飛索,迎空一絞,將凌沖一招劍勢破的干干凈凈。

    四道飛索交纏不定,如龍蛇矯矢,一下便將凌沖纏住,動彈不得。凌沖暗暗嘆息,“果然修道之輩,沒有一個(gè)好相與的。我這幾下劍術(shù),對付江湖匪賊尚可,遇到真正的道術(shù)高手,便要束手束腳?!?/br>
    他能在望月樓與楊天琪纏斗良久,是因楊天琪自高自傲,非要以劍招將他擊敗,絲毫不動用法力。而這不速之客本身劍術(shù)并不高明,只是法力高過凌沖數(shù)個(gè)境界,施展出來,任你劍術(shù)斬鬼通神,也自沒了用處。

    那神秘人制住凌沖,也不下手殺他,出聲說道:“凌少俠,夤夜來訪,并無惡意,還請與我一談如何?”凌沖對此人的來歷早有猜測,聽她嚶嚶嚦嚦之聲,心下暗笑:“果然是你!”這神秘人乃是女子,正是當(dāng)日將一件物事藏在凌沖懷中,害的凌沖被楊天琪所擒的那個(gè)少女。

    葉向天將那件物事連同太玄劍譜、萬年溫玉玉匣一同留下。凌沖雖對那少女拿自己頂缸有幾分憤恨,但到底不肯行那茍且之事,這幾日他也未查看那件物事究竟是何寶物。那少女若是緊張此物,早晚要來尋他,果然今夜便應(yīng)驗(yàn)了。

    凌沖冷笑道:“姑娘鬼祟而來,還將我府上管事迷暈,若說無有惡意,卻又自圓其說罷?”那少女笑道:“看來你雖是拜入太玄劍派,卻也還未學(xué)得上乘法門。瞧不出我是用小小的迷魂之法,將他迷昏,絕無害處,還能好生睡個(gè)好覺?!边@少女語氣頗有自炫之意,顯得十分天真。

    凌沖暗想:“我若非聽聲辨氣,知曉王叔不曾受傷,睡得正熟,又怎會與你這般好說話!”口中道:“既然如此,還請姑娘將我放下,入內(nèi)一敘。”

    那少女笑道:“好??!”果然四條飛索便即松動,依舊化為真氣收入身內(nèi)。凌沖微一活動筋骨,當(dāng)先引路,進(jìn)屋又將火燭點(diǎn)燃。那少女也自入內(nèi),她身披一件玄色大氅,燈光微耀之下,肌膚如玉,笑顏如花,望去雖只有十四五歲年紀(jì),卻已然是罕見的美人胚子。

    凌沖目光在少女面上轉(zhuǎn)了幾下,只覺這少女生的十分好看,他也未經(jīng)男女之事,并無其他猥褻之意。那少女進(jìn)屋之后,左顧右盼,顯得十分好奇,一派天真之色。

    凌沖說道:“姑娘此來,想必不是瞧瞧我的傷勢恢復(fù)的如何,而是為了那一件東西罷?”那少女登時(shí)顯出十分歉然之色,說道:“我還要向你道歉,那日我被楊天琪追趕,十分惶急,恰巧碰見你,我知你是太玄劍派高徒,那楊天琪再飛揚(yáng)跋扈,也不敢將你如何,這才趁你不備,將東西塞在你懷里,不想?yún)s累的你受了重傷?!闭f著眼圈卻也紅了。

    凌沖見那少女一派純真之色,不似作偽,奇道:“那楊天琪乃是少陽劍派掌教之子,又修成金丹,厲害非常。但他是正道中人,不會無故追趕你一個(gè)女子,你是如何招惹了他?”那少女登時(shí)露出十分氣憤的模樣,哼道:“你不知道,少陽劍派有多可恨!我一位玄祖便是少陽劍派弟子,還修成了元嬰法身,法力廣大。只因犯了門規(guī),被楊天琪之父廢去法力,罷黜出門,終身不得再回宗門?!?/br>
    “我那位玄祖心高氣傲,受不得這等屈辱,不過十幾年便即坐化。少陽劍派門規(guī)森嚴(yán),逐出門的弟子,未得門中準(zhǔn)許,不得私授法訣與后人。因此玄祖只得挑選了一部中乘法訣,傳授了家族。自玄祖坐化之前,留有遺訓(xùn),凡我齊門后人,必要再行拜入少陽劍派,洗刷玄祖所受之恥。因此我齊家之人,莫不努力修持,以期再入少陽。”

    “只是那部法訣實(shí)在太也尋常,百年過去,我家也未出甚么大高手。楊遜又做了少陽掌教,從中作梗,更是不曾采錄齊家后人為少陽弟子。我那日在街上偶遇楊天琪,想起玄祖所受之辱,忍耐不住,出手戲耍了他一下,誰知他那等心胸狹窄,居然連追了我三條街,我被逼無奈,這才、這才出此下策?!?/br>
    凌沖苦笑一聲,無論玄魔兩道,對于自己傳法弟子,管束皆甚為嚴(yán)厲。尤其那少女玄祖這等修成嬰兒法身的弟子,必是得傳本門最根本之道訣。一旦身犯教規(guī),不是立時(shí)處死,便是廢去修為,便算放逐其外,也必有高手長老暗中監(jiān)視,以防其將根本道訣私自授受。

    齊家玄祖想要自家后人之中再出一位天資絕艷之輩,拜入少陽劍派,修成少陽道法,以洗刷自己所受之屈辱。如此看來,當(dāng)年被逐師門,廢去修為,與如今的掌教楊遜必有干系。既是如此,那楊遜如今已貴為掌教,必不會再令齊家有甚機(jī)會翻盤,之所以不曾趕盡殺絕,想必少陽劍派之中除了楊遜一系之外,還有另一系高手暗中回護(hù)齊家。這一點(diǎn)從當(dāng)年齊家玄祖雖被廢去法力,但也不曾遭受囚禁,而是放歸回家,得享十載光陰,便瞧得出來。

    “看來修道中人,也如世俗一般,有許多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只不知太玄劍派之中是否亦是如此,不過我如今只識得葉師兄一個(gè),日后無論如何,也只能跟著葉師兄走到底了?!绷铔_一瞬間想到這些,也不多言,伸手自床下將那件布帛包裹的物事取了出來,遞給那少女。

    第58章 五十八 玄門云文 《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jīng)》

    那齊姓少女見凌沖如此輕易便將至寶歸還,顯是呆了一呆,繼而笑顏如花,這一笑如春風(fēng)拂柳,百花綻放,把凌沖瞧得都呆了一下。他所見修道女子之中,只有程素衣、高玉蓮與這少女。

    程素衣輕紗遮面,雖則氣質(zhì)高華清雅,卻與人一種淡淡疏離之感。那高玉蓮更不必說,美則美矣,卻是與他有幾分仇怨,更兼為人剛愎,實(shí)是有些狠辣心腸。唯有這少女,人既生的美麗,更兼聰慧天真,凌沖也不怎的,從心底十分歡喜,便想和她再多聊幾句。

    那少女接過物事,伸出小手輕輕撫摸了幾下,她一只手潔白如玉,白的幾乎透明一般,隱約可見幾根淡淡絨毛,卻又十分好看。少女又是嫣然一笑,說道:“對了,說了半天,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叫齊瑤兒?!?/br>
    凌沖方欲答話,齊瑤兒又格格笑道:“你叫凌沖,那夜在靈江江畔,我瞧見你和太玄派的大師兄葉向天站在一起,雖然少陽劍派死不承認(rèn),但無論玄魔兩道,皆有傳言,說是你們太玄劍派實(shí)力在三家劍派之中,乃是第一,穩(wěn)壓少陽劍派一頭。你能拜入太玄劍派,可不止我有多羨慕呢!”

    齊瑤兒說起話來,炮響連珠,凌沖也插不進(jìn)嘴,只能苦笑。齊瑤兒說了一陣,又瞧了瞧手中物事,忽然驚呼道:“這件東西,你不曾打開來瞧瞧么?”

    凌沖說道:“此物畢竟是你所有,我若打開來瞧,豈非形同盜賊?”齊瑤兒抿嘴一笑,眼睛都笑成了兩道月牙兒,將那件物事雙手往凌沖面前一松,說道:“本來我便是打算讓你瞧瞧的,這里面乃是一部道書,只是其中所書內(nèi)容,并非以當(dāng)世文字書就,我也瞧不懂,你是太玄高第,眼界寬廣,必然能讀的懂的,請你給我講解一番罷!”

    凌沖如今只能苦笑,這齊瑤兒要么便有用心,要么便是真正天真到不同人事。一部道書何等珍貴,內(nèi)中所含道法足可引來許多覬覦。若是旁人到手,寧可解讀不得,也絕不會輕易示人。自己與她素味平生,居然敢將如此重寶輕易托付。

    凌沖心頭倒是光風(fēng)霽月,既然齊瑤兒放心自己,倒也無可無不可。伸手將布包接過,笑道:“齊姑娘做事倒是有幾分男子漢氣概,絕不婆婆mama。”齊瑤兒一擺手,說道:“少陽劍派從上到下,便沒一個(gè)好東西。不過太玄劍派雖然行事霸道了些,但不失為玄門正宗的做派。前幾日我去取癩仙遺寶之時(shí),你師兄出手相助,將埋伏的異派散修盡數(shù)誅殺,幫了我大忙,也不圖回報(bào)。因此我才敢放心將此物交你給看?!?/br>
    凌沖心下恍然:“這齊瑤兒便是那夜駕馭劍光的散修,葉師兄看她人單勢孤,出言激得莫孤月一起出手,將不懷好意的異派散修盡數(shù)殺了,齊瑤兒方能將寶物到手。這部道書看來便是得自癩仙金船之中。她來尋我,并非瞧中了我見識廣博,而是知曉我背后還有師兄撐腰,這是要我去求教葉師兄??!”

    這少女齊瑤兒也并非如表面那般天真,心頭也有幾分小算計(jì)。凌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他心中更是坦然,輕輕解開布帛,露出一方玉匣,觸手微涼,卻也只是普通玉質(zhì),并非萬載溫玉那等至寶。

    凌沖見那玉匣之上刻有“太清秘寶、珍之重之”八字,又有一方扭鎖,打造的十分精致。他自語道:“看來這玉匣之物乃是叫一個(gè)叫‘太清’的門派所留。”齊瑤兒道:“如今玄門六道并佛門傳承之中,并無名字有‘太清’二字的門派?!?/br>
    凌沖點(diǎn)頭,伸手將扭鎖打開,內(nèi)中放著一本簿冊,有數(shù)十篇書頁,封皮之上以大篆書就“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jīng)”九個(gè)小字。篆字乃是如今世俗之中通用之文字,相傳創(chuàng)始自三千余年前的秦氏王朝。

    彼時(shí)有一位丞相韓斯,才華橫溢,未做官時(shí),為人陷害入獄,他在獄中無所事事,有感于彼時(shí)所用文字十分粗疏拙漏,書寫不便,于是用了三載時(shí)光,自造了一部文字。及他出獄之后,登臺拜相,成就一番人臣偉業(yè),便啟奏當(dāng)時(shí)秦皇,頒行法令,將他所著文字刊行下去,便稱為篆字。

    只是三千余年間,原本的篆字也嫌繁瑣,便有許多飽學(xué)之士在此基礎(chǔ)上刪刪改改,又化為一部文字。兩部文字一脈相承,是故一稱大篆,一稱小篆。

    這《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jīng)》九字是以大篆書寫,凌沖雖是不肯科舉入仕,但自小在凌真親炙之下,確有幾分真才實(shí)學(xué),這才識得。他望著封皮說道:“這大篆之字,早在千載之前,便不怎么使用。這部道書既是以大篆書寫,想必成書也早在千年之前了?!?/br>
    齊瑤兒嬌笑道:“還是你有學(xué)問,我只認(rèn)得其中幾個(gè)字,卻不知是甚么大篆,更不知千年之前這字便不用了?!毖韵轮猓瑢α铔_破解這部道書內(nèi)容具有十分信心。

    凌沖深吸一口氣,將這部《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jīng)》緩緩翻開,目光在其上逡巡一番,便是一愣,失聲道:“這是甚么字來?”入眼所見,這部經(jīng)文皆以一種不知名的文字書就,其中還夾雜著許多莫名符號與線條,這些符號與線條倒是有幾分與世間道士所書的鬼畫符相似。

    那文字有的十分繁復(fù),有的卻又十分簡賅,繁復(fù)者不減其繁,簡賅者未見其簡,寥寥數(shù)筆之間,似有無窮大道道理蘊(yùn)含生化。凌沖只瞧了幾眼,腦中便有暈眩之意,嚇得他急忙將經(jīng)文合上,閉目運(yùn)氣一番,方才恢復(fù)。

    齊瑤兒笑道:“這部道經(jīng)中所用文字喚作云文,傳說之中乃是天地初開,混沌炸裂之時(shí),天地間第一批誕生的神魔所創(chuàng)。用以描摹大道形韻,乃是后天第一文字。若有神通廣大之輩,念誦此云文,可上達(dá)天聽,一字一句之間,莫不深具極大威力。我也是小時(shí)亂翻自家藏書閣,無意中在一本古籍之上見到幾句描述。只可惜無數(shù)時(shí)光流轉(zhuǎn),到了如今,玄門之中除了極大教派掌教長老之外,已無人精通這云文了。”

    第59章 五十九 佳人贈書

    齊瑤兒所知只是只鱗片爪,那云文全稱為云文天篆,乃是道教傳道專用之語,謂其乃先天之神所傳,古奧深遠(yuǎn),道盡乾坤之妙,陰陽之變,可謂大道玄妙盡在其中。自古精通此道者莫不是道教中有名真仙,仙班有位。到了今時(shí)今日,傳承凋零,早已不復(fù)古時(shí)盛況,許多精妙道法皆斷了傳承。至于這云文天篆則已成絕響,莫說凡人,便是得道之士知曉的也不多,更別提精通了。

    太古之時(shí),修道之士以師傳徒,落于文字典籍皆用云文天篆書就,蓋因這云文組合在一起,可有無窮變化,看似相同的二字,以不同手段來解,得到的結(jié)論卻是大相徑庭。沒有本門獨(dú)特的解字手段,絕不可能窺得著書之人的原意??梢哉f只有掌握了云文天篆,才有資格了悟種種長生手段,參悟上乘道法。

    這部《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jīng)》乃是上古之時(shí),一家叫做太清門的道家門派所傳。太清門乃是專修符箓之中,門中所傳制符之術(shù),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最盛之時(shí),號稱有十萬門徒,八百金丹,聲威一時(shí)無兩。一符之出,劾神役鬼,統(tǒng)御天地,只是忽有劫難降臨,門中高手長老數(shù)次大戰(zhàn)之下,死傷殆盡,余下弟子亦是風(fēng)流云散。偌大一個(gè)玄門正宗大派,一夕之間,便即湮沒無聞。

    而太清門所傳精妙符箓之術(shù),也自失傳,成為絕響。這一部《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jīng)》本是太清門中專供入門弟子修煉之符法匯編,所錄符法至金丹境界而止。門中弟子若有人憑此道術(shù)修成陽符金丹,便可直入內(nèi)門,被本門長老收為弟子,傳授更上乘之符術(shù)。

    可惜道書猶在,太清門一眾高手傳承卻已成絕響。也不知癩仙是如何將這部道書入手,又被齊瑤兒所得,輾轉(zhuǎn)之下,落入凌沖之手。這其中秘辛,便是癩仙也不全曉得,更莫提凌沖與齊瑤兒兩個(gè)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了。

    凌沖從未學(xué)過云文或是推算之道,因此腦力不足以推演出這部道書所藏之妙,但他也瞧出這部陽符經(jīng)實(shí)是非同小可,內(nèi)中似是記載了一門極厲害的符術(shù),若能修成,威力實(shí)不下于太玄劍派之劍術(shù)。

    他翻看陽符經(jīng)時(shí),丹田之中太玄母劍劍光毫無動靜,似是對符術(shù)全無興趣,令他十分失望。“看來這道劍光世界僅能吞吐太玄真氣,用以推演劍術(shù)之中的種種變化。換做符箓之術(shù)便不成。”至于陰陽氣旋則更是不成,自從望月樓上,陰陽二氣將他周身xue竅中太玄真氣刷了一遍,去蕪存菁之后,再無動靜,對新練成的太玄真氣亦是愛答不理。

    凌沖將陽符經(jīng)依舊放入玉匣之中合好,推到齊瑤兒面前,說道:“齊姑娘,凌某才疏學(xué)淺,不能破解其中云文所載道法,還請姑娘收回此寶。這部道書所載當(dāng)是一門精妙符術(shù),若能修成,當(dāng)不在我太玄劍術(shù)之下。姑娘善自惜之?!?/br>
    齊瑤兒嫣然一笑,又將陽符經(jīng)玉匣推了回來,笑道:“我果然不曾瞧錯(cuò)人,你是正人君子,不貪圖我這點(diǎn)微末之物。如此我更要將此物放在你手中,太玄劍派乃是玄門大派,門中必有精通云文之高手,還請凌少爺幫小女子求解此物,其中符術(shù)凌少爺亦可修習(xí),只求你將符術(shù)另錄副本,再交與我便好。”

    凌沖一愣,脫口道:“你就這般放心,不怕我將道書拐跑了么?”齊瑤兒笑道:“一來你是太玄劍派弟子,門中自有無數(shù)直指長生的妙法,不會貪圖一本符經(jīng),二來我這幾日在周遭也曾打探,你這位凌家二少雖是風(fēng)聞不大好聽,但卻從未做過仗勢欺人之事,算的一位好人。若是你真將道經(jīng)拐跑,也只能怪我遇人不淑了?!彬嚨匕l(fā)覺遇人不淑四字似有不妥,面上也頰飛紅霞。

    好在凌沖似是一無所覺,沉吟片刻,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這本道經(jīng)便先寄放我處,待我返回太玄,拜師之后,再尋精通云文之人,為姑娘注解此經(jīng)?!?/br>
    齊瑤兒登時(shí)喜出望外,笑道:“真的?太好了!”跟著小拳頭一揮,鼓起腮幫,氣呼呼道:“我本想去求少陽劍派看看,能不能解出這部經(jīng)書秘奧,你可不知少陽劍派之人有多可恨!這些年來,常有高手暗中監(jiān)視我們齊家,還不許我們私授弟子道法,說是若有察覺,便即誅除,不知有多么霸道可恨!我若是將此經(jīng)拿了出去,只怕非但不會為我詳解,還要恃強(qiáng)奪走。你若是能助我解得此經(jīng)奧妙,我們齊家便盡數(shù)轉(zhuǎn)修符法,棄了那勞什子的少陽道法不要,也不稀罕甚么狗屁少陽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