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劍尊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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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光道人亦是劍道天才,劍術(shù)展開,縱然分心二心,同御兩柄飛劍,亦自泰然自若。烈火金光劍演化日輪,橫推硬擋,散發(fā)無量牛毛劍光,紛落如雨。伏魔金劍化為一道狹長劍絲,滿空游走,俟機橫切豎割。 做過這一場,方顯出浩光道人身為少陽劍派大長老的劍術(shù)功底,兩柄飛劍一正一奇,偏又相得益彰,配合的天衣無縫,如蜘蛛吐絲,一點點將黑龍陷入網(wǎng)中,肆意宰割! 郭純陽也不知為何能將黑龍之軀運使的如臂使指,縱使浩光道人法力全出,將少陽派劍術(shù)精妙之處演化的淋漓盡致,亦不能動搖其分毫。 黑龍四條粗腿在虛空中進退趨避,渾然若神,全無一絲破綻,十根龍爪猶如十柄飛劍,渾不怕折損,招招爭先,與日輪、劍絲爭鋒。龍軀轉(zhuǎn)動之間,攪動無窮風(fēng)云,呼呼有聲,連凌沖與另兩位老祖也自瞧得目瞪口呆。 凌沖心想:“師傅當(dāng)真無所不能,連龍軀都能運使的這般精妙!”宿蒼子悄聲道:“這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家伙?”無垢子道:“老道活了幾百年,當(dāng)屬今日之事最為怪誕!” 浩光道人與黑龍翻翻滾滾斗了百招,靈光一閃,喝道:“你用的是劍術(shù)!太玄、七玄,你究竟是哪一派的家伙!”黑龍龍爪招數(shù)看似雜亂,實則卻是一套精妙劍術(shù),難怪浩光道人覺出怪異,能對少陽劍術(shù)如此了如指掌,唯有輪回世界中太玄與七玄兩派老冤家了。 黑龍龍目中露出狡黠之色,喝道:“我偏不告訴你!”浩光道人怒極反笑,叫道:“你以為我不知你是郭純陽那小混蛋?我少陽派在天星界經(jīng)營多年,你太玄想要鳩占鵲巢,卻要問問我手中飛劍答不答應(yīng)!” 浩光非是蠢笨之人,終于認(rèn)出面前這位竟是堂堂太玄掌教紆尊降貴,cao控黑龍之身。郭純陽見xiele行藏,索性也不遮掩,龍爪一拍,將伏魔金劍劍絲拍飛,喝道:“我太玄也瞧中了此界,欲做一處道場,你少陽來得,我便來不得?” 少陽太玄七玄三派皆修劍術(shù),骨子里同行相斥,誰也瞧不起誰,暗中下絆子用毒計不少,但面上依舊和和氣氣,做出一派同氣連枝的模樣。 浩光道人遠(yuǎn)赴天星界多年,篳路藍(lán)縷才創(chuàng)下極天宮這處基業(yè),郭純陽悍然前來攪局,自是視為生死大仇,只氣得面皮發(fā)紫,喝道:“你不講道義,休怪老道無情!”正要催發(fā)一門秘術(shù),將那黑龍斬殺,就算自家之后要虛弱數(shù)十年,也顧不得了。 郭純陽見其目中有決絕之意,忙振雙翅,閃得一閃已來至宿蒼子與無垢子左近,喝道:“浩光!前次你暗中勾結(jié)吞星,這一次又與焚天暗通款曲,以為我不知么?我太玄所圖不過一處道場之地,你少陽若是得勢,只怕天星界中一干正道全要死絕!” 此話一出,宿蒼子與無垢自同時色變,宿蒼子喝道:“浩光!你又勾結(jié)上了焚天那廝?真是怙惡不悛!”無垢子亦是義憤填膺,郭純陽之言不可盡信,但一旁還有凌沖傳音,兩位老祖只思忖了十分之一剎那,便信了郭純陽之言。 浩光道人眼中厲芒緩緩消散,忽然長嘆一聲,說道:“兩位道友受人挑撥,心氣難平,老道縱然渾身是嘴,此時也難自辯。此人名喚郭純陽,乃輪回世界中有名惡霸,喜占便宜,奪人道統(tǒng),兩位道友信他之言,無疑與虎謀皮,是非曲直自有公論,等兩位幡然悔悟,老道自然倒履相迎!” 身劍合一,駕馭兩柄飛劍,竟是頭也不回去了。郭純陽一言跳動兩位老祖敵視,浩光道人再留無益,說不定還要落得被圍殺的下場,不如早走為上。 浩光一去,黑龍張口道:“兩位道友莫要聽信浩光臨去離間之言,我太玄派不過欲求一處清靜道場,挪移弟子前來躲避輪回世界一場大劫,絕無與貴兩派爭勝之意。大家同為玄門一脈,自當(dāng)相互扶持!” 第880章 八八五 化血魔刀(繼續(xù)求月票) 宿蒼子點頭道:“郭掌教來自別界,助我等擊退焚天魔祖,凡天星界之人皆銘感五內(nèi),太玄派若有意立下到場,我等并無異議。極天宮浩光道人狼子野心,數(shù)度勾結(jié)天魔,所圖非小,還請郭掌教主持公道!” 純陽老祖也非傻子,今日擺明是郭純陽與天妖聯(lián)手坑害焚天魔祖,更有天妖老祖撐腰,太玄派大勢已成,立下道場還能翻臉不成?不如做個順?biāo)饲?,就便請郭純陽對付極天宮。 黑龍鱗甲一抖,呵呵笑道:“老道來的不過一點化身,不能持久,道場之事交由凌沖去辦,至于極天宮么,日后自有分教,道友不必心急。”龍爪一抓,將旱魃魔軀攥在掌中,鉆入地下,眨眼不見。 凌沖現(xiàn)身與兩位老祖見禮,宿蒼子得他送了一道還幽寒水,拿人手短,十分熟絡(luò)。忽有一道烏光飛來,凌沖識得是寒龍之軀,忙用洞虛真界收了,陽神運法力體察一番,當(dāng)即大喜。 郭純陽運使寒龍時,以無上法力將寒龍之軀七成xue竅祭煉了一番,如今相當(dāng)于二十六重禁制之寶,比凌沖自身道行還高出一個境界,省卻了許多苦功。 無垢子見凌沖喜上眉梢,笑問:“小友有何喜事?”凌沖道:“家?guī)熖嫱磔吋罒捔艘槐w劍,因而開懷?!彼奚n子問道:“太玄派亦是玄門支流,不知欲在何處立下道場?” 凌沖道:“此事不急,晚輩心血來潮,第一次天劫不遠(yuǎn),且容我修煉一回,再與兩位老祖相商?!睙o垢子道:“修煉事大,天劫臨身萬萬輕忽不得,有尊師護法,不必我等多事?!?/br> 宿蒼子道:“賢侄渡過劫數(shù),可去蒼海派尋我二人?!绷铔_點頭,道一聲得罪,縱身飛出天星界。 吞星老祖帶了莫孤月出了天星界,借星光飛遁,眨眼間已遠(yuǎn)在數(shù)十萬里之外,這才微作停頓,尋了一顆小小石星落腳,將養(yǎng)元氣。 莫孤月神情淡淡,問道:“本門有借星力療傷之法,前輩可要聽么?”吞星飛遁良久,已感元氣不支,聞言道:“說來聽聽!”莫孤月當(dāng)下誦出一篇法訣,吞星細(xì)細(xì)品味,果是借星力扭轉(zhuǎn)傷勢的法門,精妙非常。 吞星強弩之末,忍不住修煉起來,勾動四周星光,吞噬煉化,周身朦朦朧朧,氤氳四起,望去如仙。莫孤月冷眼旁觀,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吞星甫一修煉,頓覺傷勢恢復(fù)加快,周天星光如水,滋潤真身,舒適非常,忍不住沉浸其中。忽忽數(shù)日過去,被旱魃打穿的真身已然皮rou生長,不復(fù)先前那般慘象,傷勢好了大半。 吞星微有喜色,元神出定,正要開口,只聽一個柔柔聲音響起,如金鈴扶風(fēng),好聽到了極點:“不愧為吞星鐵甲獸,諸天難尋,也不枉我出手一回?!?/br> 身旁莫孤月早已推金山倒玉柱般跪拜下去,口稱:“恩師!”吞星活過千年歲月,歷經(jīng)無數(shù)磨難,那聲音一起,心頭才有一絲強烈之極的警兆,但元神驚駭?shù)囊?,偏偏真身卻不能稍動一動! 只見虛空中一只白凈若女子的手掌輕飄飄伸出,捏了一個劍訣,往吞星一指。吞星老祖口中發(fā)出荷荷之聲,元神僵硬、真身凍結(jié),元神與真身不由自主合一,接著一個龐大之極的身軀陡然縮小,由諸天而化介子! 出手之人竟是星帝!星宿魔宗掌教,執(zhí)掌星宿魔宗千年,譽為天下第一大魔頭的星帝!莫孤月五體投地跪伏,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星帝真身未現(xiàn),似乎只有一只手掌隔空而來,聲音又自響起:“這般好的寶材,可莫要浪費,煉成甚么法寶呢?”自言自語之間,吞星老祖真身已化為巴掌大小,縱有鐵甲護身,全無無用,一個千錘百煉的真身如泥土般變幻不同形狀,恰似有人以雙手揉捏不斷! 可憐吞星老祖堂堂玄陰之輩,神通廣大,但在星帝一只手掌面前,仍舊不堪一擊。星帝竟是要將吞星生生煉成法寶之類,將一位玄陰老祖形神一并煉成法寶,這等手段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吞星老祖只覺一只大手在其形神上揉捏不斷,如千萬把利刃分身割魂,痛的直欲暈去,偏偏元神清明,生生看著自家被人煉制。 吞星之身在星帝法力之下漸漸扁平,化為一卷圖畫模樣,所負(fù)三百六十五座星芒亦自化入其中,星帝之聲傳來:“孤月,起來說話?!?/br> 莫孤月這才敢起身,一卷陣圖飄飄蕩蕩落入其手,展開看時,卻是一副諸天星辰圖,內(nèi)有三百六十五團星光明滅。星帝隔空說道:“此圖便叫吞星圖罷!賜了給你防身,你持此寶去地星界立下本門道統(tǒng),不得有誤!” 莫孤月拜道:“弟子遵命!”星帝笑道:“天星界中倒有兩位道友十分有趣,可惜我還在閉關(guān)煉法,來日有緣再會!”余音裊裊,已然走去。 莫孤月等了半晌,望空再拜,將吞星圖一抖,星光如浪,吞星老祖元神浮現(xiàn),依舊黑袍罩身,目光呆滯,對莫孤月躬身道:“請主公吩咐!” 莫孤月不置可否,再一抖收了吞星元神,將吞星圖祭在頭頂,一派星光投入其中,緩緩祭煉,自身則往地星界飛去。 郭純陽分身走入地心之中,立于太火之前,將旱魃魔軀放出,旱魃眉心一道金符流轉(zhuǎn),散發(fā)無盡鎮(zhèn)魔符意,再加先天太火之意一沖,內(nèi)中焚天魔祖元神立時老實下來。 郭純陽正要說話,驀然抬頭,雙目似能穿破虛空,與一位似乎卓立萬古的魔影對望一眼,雙雙別過頭去。郭純陽一笑,自語道:“終會再見!”一指旱魃,說道:“焚天道友,你元神兩分,若我將這旱魃投入先天太火之中,你道如何?” 旱魃面上登時露出憤恨懼怕之色,焚天魔祖聲音傳來:“你待如何?”先天太火毒質(zhì)雖多,但熾熱不亞于大日真火,旱魃之身投入其中,連帶焚天魔祖元神皆要被焚化成灰,郭純陽之言威脅之意溢于言表,以焚天魔族心性,也自懼怕不已。 郭純陽笑道:“你乃天生神圣,老道豈敢肆意殺戮?用些小手段請你來,不過是為兩界生靈著想,免得魔祖煉化了地星界陰火,導(dǎo)致地星崩塌,危及兩界生靈罷了。” 焚天魔祖哼了一聲,道:“你安的甚么心本座會不知?無非瞧中了天星界,要立做道場,天星界中有大隱秘……”驀地住口不說。 郭純陽笑瞇瞇道:“魔君心如明鏡,不必宣諸于口。天妖道友以符力將你元神鎮(zhèn)于旱魃身中,既來之則安之,魔君大可安心在此修煉。至于另一半元神,還是返回地星界中,從此相安無事,豈不是好?” 焚天魔祖冷冷道:“你一個小小純陽之輩,也敢威脅本座?咦?不對,你……”旱魃目中噴出兩道魔光,似是要看穿甚么。 郭純陽一改和顏悅色,冷冷說道:“老道以禮相待,魔君還是莫要給臉不要臉!若是不從,便送你進太火中享受一遭!”伸手隔空一推,旱魃魔軀不由自主,往太火中飛近了數(shù)十丈! 焚天魔君只駭?shù)幕觑w魄散,叫道:“罷了!就依你之言便是!快些住手!”郭純陽屈指一探,旱魃去勢頓消,面前便是無邊先天太火,映在旱魃面上,把個縱橫星河的魔君嚇得面無魔色! 郭純陽滿意道:“這才聽話!老道舍了一副先天旱魃魔軀,總要值回些票價才是,魔君千萬莫要招惹老道,不然只剩半邊元神,可要從歸一境上跌落下來了!” 焚天魔君恨得咬牙切齒,要害被拿,徒作口舌之爭全然無用,免得惹怒了這瘋道人,真將旱魃投入太火中,那就無可挽回。 兩界之外虛空中,天妖老祖身纏符光,將晦明生死符盡情演化,祈禳部、煉魔部、煉神部,三部法門交替運使,已到神而明之之境,與焚天魔祖另一半元神苦斗了半晌。 焚天魔祖駕馭陰火,滅世魔焱早已支撐不住滅去,陰火橫流,對天妖老祖層出不窮的符法神通實在頭疼,焚天魔火忽然一頓,魔祖元神現(xiàn)身,恨恨望了一眼天星界,扭頭便走。眨眼之間,無邊陰火收斂成一道火線,投入地星界中不見。 天妖老祖亦收了神通,冷笑連連,揮手間生死符縮為一道符文,晦明童子白胖身軀浮現(xiàn),不敢正視天妖老祖,小腦袋耷拉著。 天妖老祖冷冷道:“你這小混蛋奪我精氣,本該一掌拍死,不過尹濟將你送給凌沖,瞧在他面上,先放你一馬。須得小心侍奉,不可懈怠,知道了么!” 晦明童子低垂腦袋不敢回嘴,渾沒了平日的勁頭。天妖老祖一指虛空,喝道:“還不回去!”晦明童子如獲赦令,化為一道黑白生死氣,轉(zhuǎn)眼跑的蹤影全無。 天妖老祖輕笑一聲,錯步之間已回至太火之前,見旱魃被金符困鎖,一雙魔睛如欲噴出火來! 天妖老祖一言不發(fā),念頭一動,旱魃魔軀上仙符流轉(zhuǎn),自先天太火中汲取一條金色火線,直入旱魃眉心,登時與焚天魔祖元神戰(zhàn)在一處! 旱魃周身黑煙滾滾,焚天魔族受太火炙烤,罵道:“該死的婆娘!就算我落在你手,也絕不受辱!”天妖老祖默然不語,只汲取太火更急。 約莫過了一柱香功夫,旱魃紫府一片漆黑,已有縷縷金焰流淌于表面,顯是元氣大損。郭純陽才咳嗽一聲,道:“老道做個和事老,魔祖莫要出言不遜,天妖道人也莫為己甚,就此罷手罷!” 天妖老祖哼了一聲,金符光華黯淡幾分,太火金焰斷去。旱魃喘息幾聲,果然不敢再言。天妖老祖不去管他,對郭純陽道:“此番多虧道友出手,了我一樁大患!” 郭純陽拱手回禮道:“貧道正有一樁難處,欲請道友相助?!碧煅献婺黄?,似是未想到郭純陽面皮如此之厚,打蛇隨棍上,良久才道:“郭掌教請說!” 郭純陽道:“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兒凌沖,搶了別人的一件鈞天壺,此寶傳自前古仙人鈞天道人,歷經(jīng)劫數(shù),元靈不存,本質(zhì)倒還極佳,正可配合本門一道劍訣修煉。凌沖亦是尹濟祖師選中之人,將生死符也賜了下來,要他在輪回世界重開太清一脈……” 天妖老祖聽他啰里啰唆,不禁皺眉道:“郭掌教究竟有何所求?”郭純陽呵呵一笑,伸手在虛空中一抓,竟將凌沖隔空攝來,那徒弟滿面不解之色,手中托著一團黑白生死氣,正在教訓(xùn),見了郭純陽忙道:“師傅,我怎得又回來了?” 郭純陽道:“你身有大恙,若不及早去根,早晚將你害死!且將鈞天壺取出來!”凌沖不敢怠慢,忙現(xiàn)了洞虛真界,但見太乙飛星符陣之下壓著一尊形式奇古的寶壺。 郭純陽伸手一指,說道:“便是此物了!”天妖老祖何等法力,早看清壺中核心禁制乃是一朵波羅花所化,其上更有一柄魔刀深深嵌入,散發(fā)滔天魔氣! 以天妖老祖見識,見了那柄魔刀也自驚道:“化血魔刀?如何會是此物!”郭純陽道:“道友有所不知,鈞天道人乃空桑上人之徒,空桑一脈與血海門下素有嫌隙……” 凌沖只聽得云里霧里,似乎波羅花上那柄魔刀來頭極大,大到天妖老祖也有幾分忌憚,鈞天道人竟是空桑上人之徒,怪不得虛空種子對波羅花生出感應(yīng)。 郭純陽續(xù)道:“此是陳年舊事,與我等無關(guān)。老道所請,是盼道友出手,將魔刀刀氣化去,還鈞天壺本來面目?!?/br> 第881章 八八六 洞虛煉神壺 天妖老祖又望了一眼化血魔刀,見其魔性內(nèi)斂,全無動靜,沉吟道:“此刀當(dāng)是真正化血魔刀所發(fā)一記刀氣,斬入鈞天壺中,定住中樞變化,發(fā)刀之人神通還在我之上!要驅(qū)除刀氣,必會驚動那一位?!?/br> 郭純陽道:“道友不必?fù)?dān)憂,只求你以斬虛定魂符定住刀氣變化,不令其與本尊相連,貧道自會將刀氣送入太火中煉化!” 天妖老祖想了想道:“如此倒也可行?!惫冴柕溃骸笆虏灰诉t,這便動手!”伸手一指,指尖一道金光迸發(fā),靈動如蛇,鉆入鈞天壺中,一氣纏在魔刀之上! 化血魔刀本是安安靜靜,吃金光一逼,立時發(fā)作起來,魔氣如潮,刀身之上刀光游走,就要爆發(fā)!天妖老祖冷哼一聲,一道金光符文憑空生成,正是斬虛定魂符,旋轉(zhuǎn)不定之間,已穿破鈞天壺,死死印在魔刀之上! 魔刀一聲哀鳴,吃玄門正宗符箓之力禁鎖,一應(yīng)魔氣變化皆施展不出,本是黑紅赤血之色,也自染上一層金芒。 郭純陽嘿了一聲,雙手一轉(zhuǎn),手捏劍訣一指,喝道:“起!”金色劍氣一繞一拉,竟將化血魔刀生生自波羅花中拉了出來!有斬虛定魂符閉鎖刀光變化,也不虞其鬧甚么幺蛾子。 化血魔刀斬在波羅花上,郭純陽投鼠忌器,如今魔刀與波羅花分離,自然不必顧及,捏圓捏扁一任己意!郭純陽橫掌一推,化血魔刀自往太火中飛去,其勢快絕! 郭純陽是拼著損耗一縷劍氣真氣,推動化血魔刀入太火化去,天妖老祖可不做此想,斬虛定魂符施展一次,極耗法力,若不收回,等若白搭許多苦功。就在魔刀入太火前的一瞬,金色符光陡然褪去,依舊回歸天妖老祖之身。 但少了斬虛定魂符封禁,化血魔刀登時生出異變,化為一道血影,血腥之氣翻涌撲鼻,就要凌空變化,撲向最近的生靈,汲取精血、吞噬元神。 只是魔性方起,背后先天太火陡然一震,漲如潮汐,無量真火之力爆發(fā),只一卷已將化血魔刀刀氣、魔氣、魔性盡數(shù)淹沒,如頑石投海,連個浪花也不起! 就在化血魔刀被太火吞噬的一瞬之間,郭純陽與天妖老祖眼前似有一雙赤紅如血的眸子,相隔億萬重空間,直直望來! 天妖老祖悶哼一聲,身外無量玄光一轉(zhuǎn),已將血色眸子隔絕在外。郭純陽則老神在在,似是全不在意。 化血魔刀一去,鈞天壺登時一震,層層光華閃爍不停,又有仙家綸音齊奏,蕭韶并起,令人洗塵忘憂。白色波羅花徐徐一轉(zhuǎn),成了純金之色,鈞天壺中洞天世界元氣奔涌,天地初分,陰陽乍定,清濁自流,再不復(fù)大破滅、大破敗之景象。 凌沖忽然福至心靈,想也未想,將洞虛真界祭起,凌空一吞,竟是將鈞天壺整個吞下!此寶一入真界,立有無量地火水風(fēng)之力涌來,沖擊壺壁,灌入壺中。 與鈞天壺相比,洞虛真界自要差些,但鈞天壺并無元靈主持,洞虛真界卻有太乙飛星符陣、先天五行精氣、太陽神符種種靈異,又有陽神御使。凌沖打算將鈞天壺?zé)捜攵刺撜娼纾c其各自為戰(zhàn),反不如精煉一處! 寶壺與真界,就如一大一小兩個氣泡,要融合一處,要費極大精力,調(diào)理元氣,疏通陰陽。凌沖喝道:“晦明助我!”晦明童子忙鉆入真界之中,小手一揚,打出道道符箓,幫忙穩(wěn)固真氣,收束地火水風(fēng)。 凌沖又將太陽神符祭起,大日真火上燎下燒,煅燒異種真氣。陽神則將身一扭,已出現(xiàn)在金色波羅花之前,手中托著一條長長物事,如繭蟲般扭動,一見波羅花立刻躁動不休。 凌沖一指,那長蟲一般的物事立時撲在波羅花上,竟是開口大嚼起來!長蟲正是虛空種子所化,并無靈智,但靈性十足,啃食起波羅花來毫不客氣,幾口之下已將一片花瓣吃掉! 波羅花越來越少,落入虛空種子腹中,鈞天壺躁動也自逐漸平息,被大日真火一燒,壺壁熔化,融入洞虛真界之中。 浩光道人回轉(zhuǎn)極天宮,見護山大陣開啟,點了點頭:“長舟徒兒辦事穩(wěn)重,可惜資質(zhì)緣法差些,不然倒可承我道統(tǒng)?!币徊娇绯?,已在極天宮中,楊天琪與長舟兩個正自焦躁踱步,見了浩光道人,忙即施禮。 浩光道人坐上云床,尚未開口,楊天琪已叫道:“師伯!我的鈞天壺被太玄凌沖那廝強搶了去,他又一件法寶,能演化黑白之氣,十分奧妙,請師伯為我做主!” 浩光道人白眉一豎,怒道:“如何這么不小心?我三番五次叮囑,鈞天壺事關(guān)重大,必要謹(jǐn)慎!你失了此寶,如何感應(yīng)空桑仙府?真是廢物!” 楊天琪前世雖是空桑上人侍奉童子,卻不入流,還要靠鈞天道人所煉鈞天壺溝通空桑仙府,往來兩界。鈞天壺一丟,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令少陽劍派諸般盤算盡數(shù)落空,不由得浩光道人不怒! 楊天琪道:“師伯不必動怒,還請將伏魔金劍賜下,弟子帶兩柄飛劍前去,誅殺凌沖,奪回寶貝!”他始終以為凌沖是占了那件法寶的便宜,金光老祖出工不出力,自家才會一敗再敗,若能借了伏魔金劍去,必能旗開得勝,一雪前恥! 浩光道人冷笑:“凌沖倒還罷了,他師傅郭純陽也來了天星界,方才便是他與天妖聯(lián)手,設(shè)計了焚天魔祖,就算我親自出手,也討不了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