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劍尊 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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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軍大帳中,張隨堅道:“三位道友,我等出手罷!”四位老祖聯(lián)袂出帳,也不避諱,各自放出百丈金光,沖起半空,四人駕云御劍而起! 四人飛至雍州皇城上空,張隨堅揚聲喝道:“我乃正一道張隨堅,五蠱神君出來受死!”聲音滾滾如雷,響徹皇城內(nèi)外! 皇城之中,左懷仁已得了明軍大舉進(jìn)犯的消息,正自披掛戰(zhàn)甲,張隨堅之聲透入宮中,面色大變,叫道:“速請三位老祖來!” 身旁一位新近冊封的皇妃,正是天欲教玉璣娘娘,聞言嬌笑道:“陛下不必慌亂,那張隨堅之流自有教主等老祖出手應(yīng)付,他正一道不好惹,我魔教卻也非是廢物!” 左懷仁這幾日早被這尤物迷得神魂顛倒,連祖宗都忘了,一見其如花笑顏,立時色授魂與,笑道:“愛妃所言極是,是朕失態(tài)了!” 玉璣娘娘道:“陛下乃人道之主,氣運所鐘,有諸天萬靈護(hù)持,萬不可動搖本心。修道練氣士自有修道練氣士對付,陛下只專心上陣殺敵便可?!?/br> 左懷仁信心大增,大笑道:“不錯!朕乃天子,萬乘之尊!豈可因些許小事自亂了陣腳?愛妃就在宮中等候朕大勝的捷報罷!”當(dāng)即披掛停當(dāng),喝道:“傳令出兵!” 玉璣娘娘伺候左懷仁領(lǐng)兵出宮,面上當(dāng)即換了一個冷笑之意,吩咐身旁一位宮女:“去將碧璣喚來,隨我去見三位老祖!”那宮女亦是一位出色美人,但在玉璣娘娘面前,卻黯然失色,居然便是佘玉華,忙即領(lǐng)命而去。 不旋踵間氣質(zhì)清冷,精通采補之術(shù)的碧璣娘娘入得宮來,玉璣也不多言,當(dāng)先往金鑾殿而去。 第953章 九五八 長生大戰(zhàn) 殷九風(fēng)等三位老祖早已齊聚金鑾殿,五蠱神君吃龍君暗算,非但未能煉化張隨真元神,連子母牽機蟲也被毀去,寄身其中的三分玄陰元神亦自崩滅,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元神受了重傷,仍是委頓非常。 玉璣娘娘入殿,殷九風(fēng)瞥她一眼,問道:“左懷仁領(lǐng)兵出城了么?”玉璣娘娘道:“正是!” 殷九風(fēng)道:“想不到張隨堅竟而不要面皮,親自出戰(zhàn),又拉了惟庸那廝幫襯,我等三人卻是力寡的很,如之奈何?” 薛蟒道:“若是五蠱道友神通全盛,未必不能一戰(zhàn),如今他傷勢尚未痊愈,確是不宜出戰(zhàn)。” 殷九風(fēng)道:“正道前來搦戰(zhàn),我等避戰(zhàn)不出,總不是個道理,傳揚出去,哪還有臉見人?”薛蟒道:“避戰(zhàn)不出,總比徒要面皮,丟了性命強!” 五蠱神君咬牙切齒道:“我道基受損,此仇非報不可!兩位道友要龜縮避戰(zhàn),只怕張隨堅之流卻是不許呢!”正說之間,殿外一聲轟鳴炸響!玉璣娘娘忙命佘玉華前去查探,佘玉華回稟道:“是一座冷宮被雷火劈中,燒成了一片白地!” 薛蟒冷笑:“此必是張隨堅那老東西弄鬼!看來若是我等避戰(zhàn)不出,他就要將這皇宮拆了!” 殷九風(fēng)冷笑:“宮中有許多雜役之輩,他敢動手,必會牽連無辜,徒增罪孽!” 五蠱神君叫道:“我等修成玄陰,玄功變化無窮,就算雙拳不敵四手,大不了暫避鋒芒便是,我五蠱縱橫南疆多年,可不愿意當(dāng)那縮頭烏龜!”不理殷九風(fēng)兩個,一道碧煙起處,已出了大殿! 殷九風(fēng)與薛蟒對望一眼,殷九風(fēng)問道:“貴派可有高手長老馳援?”天欲教唯他一人修成玄陰,獨木難支,只有靠實力更強的天尸教派人來援。 薛蟒道:“我已傳信門中,只看教主如何布置了!”殷九風(fēng)沉吟道:“五蠱此去,若無援手,必死無疑,我等還是為他掠陣一二,他若死了,正道長驅(qū)直入,這雍州怕是守不住的!” 魔教打生打死,為的是扶持左懷仁登基,分享人道氣運,渡過劫數(shù),若是左懷仁兵敗,人道氣運歸了大明新帝,一番盤算便自落空,萬萬不能袖手。 薛蟒為難道:“他們?nèi)硕鄤荼?,真要捉對廝殺起來,拼殺不過怎么辦?”殷九風(fēng)冷笑:“五蠱有一言是真,我等玄功變化,就算不敵,亦能全身而退,又有何患?” 薛蟒目中射出兇光,叫道:“罷了!便隨你走上一遭!”隨與殷九風(fēng)亦疾飛而去。 皇城之上熱鬧之極,正邪玄魔高手相對而立,魔道一方一道碧煙、一團黑氣、六色精芒,分別是五蠱神君、薛蟒與殷九風(fēng)顯化神通。 玄門一方張隨堅三人只將金光連成一片,另有普濟神僧身放佛光,獨樹一幟。張隨真手托龍虎天印,見了五蠱神君正是分外眼紅,喝道:“五蠱!你竟敢暗算道爺,今日定叫你難逃公道!” 五蠱神君頭頂現(xiàn)了千目千足蠱祖法相,尖聲叫道:“兩軍對陣,大家各逞神通,你技不如人,敗軍之將,還敢聒噪!” 殷九風(fēng)向張隨堅笑道:“張掌教不在門中清修納福,跑來雍州受累,真是罪過!五蠱神君與張隨真道友不過是些許意氣之爭,何苦兵戎相見?眼下輪回盤復(fù)蘇在即,無論玄魔兩道修士,正該攜手共克時艱才是!” 張隨堅冷笑道:“玄魔不兩立,此是大道所歸,任誰也沒得法子掩蓋,除非修到歸一境,任意逆轉(zhuǎn)陰陽。五蠱這廝以蠱蟲詭道暗害本門長老,豈是一句意氣之爭能遮蓋過的?殷九風(fēng)你這和事老做的也太偏頗了些!” 殷九風(fēng)吃他搶白,面上青氣一閃,亦自冷笑道:“張隨堅!我敬你是一門之長,言語頗多恭敬,你莫要得寸進(jìn)尺!” 惟庸笑罵道:“你一個倡行采補邪術(shù)的魔道妖人,也敢大放厥詞?老道早瞧你的天欲教不順眼,今日左道相逢,總要給你些教訓(xùn)!” 殷九風(fēng)便城府再深,被當(dāng)面喝罵,也自怒火燒心,叫道:“好!好!好!你太玄派當(dāng)烏龜兩百年,如今就敢出頭挑事了?來來來,咱們做過一場,瞧瞧是你的劍術(shù)無敵,還是殷某的六欲魔道厲害!” 薛蟒jian笑道:“殷道友何必與這些偽君子一般見識?他們今日左右不過是打得以多欺少的主意,枉稱正道!” 張隨堅一雙丹鳳眼中射入兩道寒光,淡淡說道:“薛蟒,長景何在?”此言一出,薛蟒思及長景道人來歷,心頭咯噔一聲,訥訥不言。 長景道人乃正一道叛徒,論輩分張隨堅還要叫一聲師叔祖。長景道人叛出師門時,著實趁機殺死不少正一道高手長老,連彼時掌教真人亦被其偷襲重傷。 正一道被歷代朝廷奉為國教,門中真人擔(dān)任國師之位不絕,便是因長景叛亂之事,元氣大傷,再無能派遣高手入世繼承國師之位,以至式微至今。 此是正一道奇恥大辱,每一位弟子升任長老之時,門中前輩教誨門規(guī)咐囑,必有一條是斬殺長景,洗刷恥辱。但長景道人乖覺的很,輕易不出天尸教,又將天尸教的煉尸法門學(xué)全,道行更上一層樓,更是難殺。 張隨堅一見薛蟒,新仇舊恨涌上,開口便問長景的下落,若是長景道人身在雍州,張隨堅與張隨真兩個必然舍了五蠱神君,去尋其拼命! 五蠱神君在南疆作威作福慣了,養(yǎng)成目無余子之勢,渾不將正一道師兄弟兩個放在眼中,叫道:“多說無益,動手罷!”千目千足蠱祖自頂門竄出,眨眼化為千丈長短,一張怪口張開,內(nèi)中口器泛起寒光,當(dāng)頭向張隨真咬去! 張隨真大笑,叫道:“正要你來!”將龍虎天印祭起,灑下無窮金芒,護(hù)住周身,屈指一探,大印之上生出道道伏魔神雷,一發(fā)打去!二人甫一交手,便是全力以赴,神通全出,聲勢猛惡之極! 第954章 九五九 亂戰(zhàn) 張隨堅喝了一聲,隨身神劍鏘然出鞘,金光遍灑之中,現(xiàn)出龍虎二形劍氣,龍者踴躍,虎者咆哮,震蕩天地,往薛蟒殺去!五蠱神君有張隨真招呼,不如騰出手來擒下薛蟒,逼問長景道人的下落。 正一道中世傳三件法寶,分為龍虎伏魔神劍、龍虎天印、龍虎丹鼎,號為正一三寶,乃是正一道創(chuàng)派祖師所煉,神劍伏魔,天印劾神,丹鼎煉藥,各有無窮玄妙。 歷代掌教執(zhí)掌龍虎伏魔神劍,張隨堅隨身佩帶,一劍之出,正氣沛然,任何魔氣一見,先自矮了半頭! 薛蟒一見龍虎二形劍氣,脫口叫道:“龍虎伏魔劍?”掌心攤開,有六道細(xì)小身形凝立,輕輕一拋,六道尸氣沖天,卻是六尊待詔級數(shù)的大尸王現(xiàn)出魔身,各自噴出魔氣尸氣。 薛蟒喝一聲,六尊尸王登時以雪花六扇之形結(jié)成一座玄妙魔陣,玄陰元神落座正中,六道粗大尸氣加持之下,氣息亦自暴漲,絲毫不遜于龍虎伏魔劍氣! 六尊尸王六只大手齊出,尸氣凝聚,一只漆黑魔掌憑空飛出,手有六指,捏成一個怪異拳印,迎上龍虎二形劍氣,絞殺在一處! 薛蟒的天尸大陣亦是天尸教不傳之秘,無上傳承,核心便是匯聚尸王之力,以供煉陣之人揮霍。所煉化的尸王修為越高,大陣威力越大。若是放在當(dāng)年,九尊尸王齊出,又有玄陰級數(shù)的旱魃鎮(zhèn)壓,這股無上偉力加持于薛蟒元神之中,足可與歸一境的老祖斗上一斗。 可惜薛蟒太過自大,興沖沖御使新煉成的大陣去太玄派搗亂,被郭純陽算計,由普濟出手,奪取最為關(guān)鍵的一頭旱魃,自此一蹶不振。流年不利,僅存的八頭尸王,還被晦明算計,偷去兩頭打了牙祭。 但余下六頭待詔境的尸王聯(lián)手,威力亦是不可小覷,尸氣神通變化,硬撼張隨堅的龍虎伏魔劍氣。張隨堅見了六頭尸王,不怒反喜,喝道:“這等寶貝落在你手,實是暴殄天物,還是給老道拿來罷!” 龍虎伏魔神劍一抖,又是七八道劍氣發(fā)出,俱有雷音天響,又有兩三道劍氣一縮,化為劍絲,一招之間,施展出劍氣雷音與煉劍成絲兩大絕世劍術(shù)! 正一道素以劍符雙絕并稱,張隨堅身為掌教,劍術(shù)更是老辣,劍氣展開,如暴雨打梨花,橫切豎削之間,生生將尸氣大手?jǐn)乇_來! 薛蟒大怒,玄陰元神分出魔意念頭匯入尸王之身,六尊尸王咆哮連連,陡然接連一處,化合成了一尊六頭十二臂,周身漆黑如鐵,尸氣翻滾的巨大尸神! 薛蟒元神往尸神眉心中落座,催動十丈高下的尸神之身,十二只手臂掛動風(fēng)聲,撕裂虛空,只一勾之下,已將七八道劍氣挽在臂彎之中,猛一運勁,竟生生將劍氣崩滅! 正一道與天尸教本有舊仇,兩位老祖一交手,便是白熱之態(tài),拼盡全力。尸氣如海,劍氣如電,一時僵持難下。 張隨真催動龍虎天印,含恨出手,無數(shù)伏魔神雷暴雨一般向千足千目蠱祖打去。五蠱神君元神坐鎮(zhèn)蠱祖之中,運起神通,蠱祖天生甲殼本就堅硬非常,又有一層細(xì)密之極的妖氣護(hù)身,任由金色雷霆來回犁了一遍,不過多出幾塊焦黑之處,竟是絲毫無恙。 張隨真大怒,他在蠱術(shù)上吃了大虧,險些斷送畢生道行,引為奇恥大辱,恨不能將五蠱神君碎尸萬段,忍不住動用了全副道行法力,大喝一聲,須發(fā)皆張! 一口本命精氣噴出,雪白如同匹練,射入龍虎天印之中。那大印印身中傳來轟鳴,如九天雷動,四面上下六合之上立時有無窮金色符箓游動不已,那大印陡然漲大,足有畝許大小,沐浴金色雷霆,如同一尊上古神人,主掌雷罰,懲罰一切不敬天地之輩! 此是龍虎天印另一番變化,以純陽道力催動,純以大勢壓人!張隨真喝了一聲:“起!”那天印旋轉(zhuǎn)不絕,金色光輝灑落,如太古山岳崩斷,攜帶無窮氣勢,排山倒海般砸向千目蠱祖! 天威如斯,五蠱神君便再桀驁不馴,亦感心驚rou跳,不欲硬拼,念頭一動,蠱祖龐然之身陡然縮水三成有余,一扭一掙,就要脫出天印籠蓋范圍。 誰知一股沛然之力憑空壓下,蠱祖之身一沉,一時之間竟是挪移不動!五蠱神君大吃一驚,原來此為天印一樁神通之處,皆法力凝成大勢,令敵手避無可避,唯有乖乖硬抗,受那大印一擊。 五蠱神君反應(yīng)極速,見閃避不成,蠱祖一聲嘶鳴,腹下千只魔眼陡然齊齊睜開,發(fā)出千余道魔光,如海如潮,射在天印之上,將金色雷霆打得崩滅不已,竟是將那大印阻攔了片刻! 正一道師兄弟分別找上對手,倒顯得殷九風(fēng)十分突兀。惟庸道人咳嗽一聲,微笑道:“正一道兩位道友斗法太過專心,豈非怠慢了殷教主?左右老道閑來無事,便陪你玩一玩,如何?” 不等他答復(fù),一手伸出,五指連點,嗤嗤嗤劍氣破空有聲,須臾之間數(shù)十道劍氣飛舞,結(jié)成一座小小的誅魔劍陣!惟庸老道將劍陣輕輕一推,殺向殷九風(fēng)。陳紫宗統(tǒng)兵北伐,征討陳建德,惟庸心疼徒弟,將誅魔寶鑒借給其護(hù)身,因此兩手空空,只能以劍陣御敵。 殷九風(fēng)暗罵不已,卻又不得不接陣,將六欲玄陰天羅祭起,一片輕紗色分六彩,蕩漾蠱惑道心之意,猶如一片清云,抖蕩之間,已將劍陣攬入其中。 惟庸清喝一聲:“爆!”太乙分光誅魔劍陣向外一旋,劍氣破空有聲,就在六欲玄陰天羅中做起怪來!玄陰天羅之內(nèi)魔氣滔天,又有無數(shù)赤色精元、赤白之氣,皆是天欲教主歷年搜集來的陰陽兩極精氣。 本來正道修士若被困在天羅之中,先有六欲陰魔顯化,迷其道心,不知不覺之間被采補精元,但那點伎倆對惟庸這等純陽老祖無用,殷九風(fēng)也就不拿出來貽笑大方。 第955章 九六零 玉璣出手 太乙分光誅魔劍陣脫胎自太玄六道根本劍訣之一的太戊持法誅魔劍訣,修煉一口玄門誅魔真氣,最是克制天下魔頭。惟庸道人以這道劍訣成道,非但將祖輩所傳的誅魔劍陣修煉的由虛轉(zhuǎn)實,幾乎不遜于法寶級數(shù),還別出心裁,用了百年功夫祭煉了一面誅魔寶鑒的法寶出來。 其人隱忍異常,有此等后手,秘而不宣,偏等太玄重光,群魔來擾之時,暴起發(fā)難,連血河道人那等先天神圣都吃了大虧,鎩羽而去。 太乙分光誅魔劍陣中無數(shù)誅魔劍氣流轉(zhuǎn),向四面八方攢射而去,嗤嗤嗤嗤,如響尾羽箭,帶動風(fēng)聲,射入玄陰天羅中,便是一記狠狠爆散,震得其中魔氣翻滾不已。 誅魔劍氣與一玄陰天羅中的六欲魔氣天生仇敵,互為克制,爆散之下,便去抵消魔氣。如此才看出兩位老祖誰人修為更加渾厚,一分誅魔劍氣能抵去兩三分六欲魔氣,顯是殷九風(fēng)雖為玄陰老祖,所煉魔氣多靠采補煉化而來,不甚精純之意。 殷九風(fēng)見惟庸老道只用一座法力凝聚的劍陣現(xiàn)世,并無甚么法寶助陣,暗猜其亦是得了授意,只要拖住他與薛蟒,好令張隨堅師兄弟從容斬殺五蠱神君便可。 按理這般分化之法,絕無可能成功,畢竟三位魔祖一損俱損,但魔教素來散沙一片,星宿魔宗、天尸教這等大戶向來瞧不起天欲教,指其并非魔道正宗。而天欲教又瞧不起一干散修,大家不過有利則聚,無利則散,還指望他殷九風(fēng)為了五蠱那廝拼命不成? 惟庸此舉正合殷九風(fēng)心意,當(dāng)即配合其做戲,六欲天羅張開如羅網(wǎng),覆蓋半空,幾乎將整座皇城都遮蔽下來,內(nèi)中又生出六欲陰雷,團團爆響,蠱惑道心。 殷九風(fēng)也是個機敏之輩,將戲做得十足,惟庸見他如此,微微一笑,也不再出其他劍招,只用一座誅魔劍陣,就此僵持下來。 六位老祖分成三對,殺得不亦樂乎,反倒前來幫手的普濟神僧兩手空空,瞧上了熱鬧。那老僧道行高深,不犯殺戒,也就樂得在一旁吶喊助威。 秦鈞統(tǒng)領(lǐng)大軍,正自苦苦攻打雍州皇城。靖王密謀造反多年,最是怕死,深恐造反不成,被皇帝殺頭,因此先將皇城修筑的牢固非常,沒想到出師未捷,反倒便宜了左懷仁。 明軍驍勇善戰(zhàn),連戰(zhàn)連捷,已然兵臨城下,正自架起數(shù)道攻城云梯,無數(shù)將士蜂擁而上,要搶占城頭。 左懷仁手持佩劍,親自上皇城,督軍作戰(zhàn)。其身穿明黃色龍袍,在兵將中醒目之極,叛軍見皇帝親征,俱都效死用命,喊殺之聲震天,有那兵士端起燒滾的沸油向下傾倒,又有兵將搭弓射箭。 秦鈞騎跨戰(zhàn)馬,冒著鋒矢高聲指揮,凌沖在他身旁策應(yīng),以防不測。如今尚是凡人兵將之戰(zhàn),兩方練氣士尚未投入,卻不得不防。 他抬首見皇城頂上一團烏云籠蓋,其中有誅魔劍氣亂飛,另一旁一條千足蠱祖游走虛空,魔光亂射,抵擋龍虎天印之威。又有薛蟒運使尸王,化身尸神,踩踏虛空,與張隨堅的伏魔神劍斗法。 半空之上元氣紊亂,如同沸水開鍋,但諸位老祖酣斗之間,若有默契,皆不令神通余波下墜,免得誤傷了凡人。秦鈞也瞧了幾眼,喝道:“幾位老祖都在等我們攻破皇城,斬殺左懷仁,才好動手圍剿五蠱神君。” 凌沖點頭:“不錯,唯有拿下左懷仁,方能令魔道無話可說!”秦鈞猛然道:“我要親自上陣,勞煩凌師弟為我彈壓陣腳!”凌沖吃了一驚,喝道:“你是練氣士,多殺無辜,豈非自尋煩惱?” 秦鈞喝道:“戰(zhàn)陣殺伐,身不由己!我不用神通,只憑拳腳刀劍,就算有殺孽臨身,也隨它去罷!駕!”策動戰(zhàn)馬,一騎絕塵,往城角疾馳而去。 那戰(zhàn)馬十分神駿,數(shù)個呼吸之后,已來至城下,秦鈞喝了一聲,伸掌在馬背上一壓,身形如輕云般冉冉而上,有那亂矢飛來,俱被他用一柄百煉精鋼長劍打落。 練氣士多是形神兼修之輩,秦鈞修成法相,軀殼之力亦能扛鼎擔(dān)山,撥落箭雨直如等閑,身形一閃,已落在城頭! 兩軍已殺紅了眼,立時有數(shù)人刀槍并舉殺來,秦鈞默默嘆息,長劍一翻,挽個劍花,幾名兵士便踉蹌而退,手足皆受了輕傷,雖不至送命,一時也失了戰(zhàn)力。 隨后又有數(shù)十人如狼似虎撲來,秦鈞不用神通,長劍翻飛,初時能憑高深劍術(shù),只傷敵不殺人,到后來敵軍越聚越多,迫得不得不殺傷敵人。 左懷仁身在城樓,瞧見秦鈞飛上城頭,立時大怒,喝道:“誰人與朕去將那賊首斬殺?”話音方落,數(shù)名大將已齊聲應(yīng)諾,殺奔而去。 左懷仁身后忽有人冷笑道:“那廝是玄門正一道掌教之徒秦鈞,神通高強,非是凡俗能夠抵擋。陛下何不請玉璣娘娘出手,有娘娘出馬,定能手到擒來!” 左懷仁大喜,叫道:“朕如何沒想到此招?”立時傳命去請玉璣娘娘。給左懷仁支招的正是惡尸道人,他不過區(qū)區(qū)元嬰,不敢去碰秦鈞的霉頭,卻將玉璣娘娘出賣,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薛蟒不敵,立時逃走。管他甚么人道氣運,難道還能大過自己的小命去? 過不多時,玉璣娘娘款款而來,碧璣娘娘與佘玉華亦步亦趨跟隨,見了左懷仁道:“陛下召喚,不知何事?”左懷仁見了她如花嬌顏,心頭一熱,總算不忘正事,一指秦鈞方向,說道:“那廝乃是明軍首領(lǐng),又是甚么正一道的弟子,還請愛妃出手,將之或擒或殺,明軍自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