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劍尊 第3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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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太玄山上又有一位道人現(xiàn)身,面白無須,正是少陽派掌教楊遜,其人身前浮有一道劍光,正是烈火金光劍。烈火老祖聲音傳來,說道:“太玄派不是滿門死絕了么,怎么還有落網(wǎng)之魚?仙督司都是干甚么吃的?一群廢物!” 楊遜淡淡說道:“郭純陽此人深不可測,他在太玄峰戰(zhàn)死,未必是真,說不定是金蟬脫殼之計。這凌沖也算天縱奇才,居然能以雙神證道,開玄門千古未有之局面,郭純陽在其中居功甚偉?!?/br> 烈火老祖不屑道:“浩光也是個廢物,明明修成歸一,還不敢展露,還要被一個小輩逼得露了底細(xì),動起手來又婆婆mama,你作為掌教,該當(dāng)動用家法,將那廝痛毆一頓才行!” 楊遜不理會烈火老祖臭嘴噴糞,目中射出兩道尺許長的神光,望向凌沖陽神,自語道:“怪哉,怎的只有陽神在此?凌沖的陰神現(xiàn)在何處?” 烈火老祖叫道:“你就是疑神疑鬼,叫我說,管他甚么陰神陽神,先打死一個,不怕另一個不出來!”楊遜想了想,輕聲笑道:“說的倒也不錯,畢竟天琪還在凌沖手中,不可不救!”開口喝道:“浩光師兄,莫要耽擱,先取了凌沖性命!” 掌教有命,浩光道人也只好遵從,低喝一聲,赤陽陰火一展,飛出條條火龍,燒塌虛空,后發(fā)先至,將凌沖陽神后路封死,陰陽兩極神火向內(nèi)一合,就要將凌沖生生煉死。 一元重水長河與黑白生死氣環(huán)繞凌沖陽神,可惜也抵御不得陰陽神火燒灼,反被燒的滋啦作響。烈火老祖叫道:“可惜太玄一脈傳承,今日滅絕!” 赤陽陰火之中,凌沖陽神揚(yáng)聲喝道:“那也未必!”只聽一聲雷響,天罡甬道中罡氣翻滾,一道魔光御光追電而來,正是凌沖的陰神趕到!浩光道人大笑:“就算陰神來此,亦是同樣下場!”赤陽陰火分出一道火光,往陰神燒去。 誰知陰神駕馭了陰若所化幽影魔刀,使出遁虛實的神通,挪移虛空之間,繞開赤陽陰火,搶先一步與陽神匯合。浩光道人全不在乎,元神運(yùn)煉之間,赤陽陰火伸展成一道火圈,恰將陰神陽神困在其中,道道火光結(jié)成朵朵金蓮飄落,美輪美奐之間,殺機(jī)畢露! 烈火老祖大嘴巴道:“那凌沖是得了失心瘋了?一個陽神失陷不夠,陰神也來巴巴的送死?正好被浩光那廝一網(wǎng)打盡!”楊遜皺眉道:“不對勁!凌沖非是如此莽撞之人,這般施為必有緣故!”其人心思縝密,察覺不對,立時飛身上前,策應(yīng)浩光道人。 陰神陽神合在一處,凌沖忽然露出一個詭秘笑容,說道:“仙督司三大神君,凌某盡皆會過,今日便試一試少陽派的歸一神通!”兩條黑白之氣噴射而出,陰神落于黑氣之中,陽神落于白氣之中,催動兩尾陰陽魚轉(zhuǎn)動不休,一聲雷吼之間,先天陰陽之氣刷動之間,已沖破赤陽陰火! 這一下大出浩光道人意料之外,忙將赤陽陰火收回,卻已少了一些法力,正是被陰陽之氣刷動煉化而去,不禁心痛之極,喝道:“不可能!你一個區(qū)區(qū)長生,怎能煉化我之神通!” 凌沖催動先天陰陽之氣,根本不加理會浩光道人,鋒芒所指,正是趕來的楊遜其人!楊遜見一團(tuán)黑白之氣刷來,目中神光一閃,烈火金光劍斬出一道劍光,宛如新月,憑空殺去。 凌沖故技重施,看似孤身御敵,實則已調(diào)動太象宮中諸位老祖法力加持,陰陽之氣破空而去,一擊之間,將那劍光轟散,恰似轟起了一天流螢,金光點(diǎn)點(diǎn),好看已極。 楊遜腹笥之廣,見識之高,幾乎不在仙督司三位神君之下,終于瞧破陰陽之氣來歷,叫道:“先天陰陽之氣?太極大道?你……”凌沖不等他說完,又以駕馭陰陽之氣殺來。 楊遜將話憋在口中,既是先天陰陽之氣,萬萬輕忽不得,當(dāng)即凝神御劍,一道元神飛起,放射無窮玄光,倏然之間已與烈火金光劍相合,那神劍略一擎動,立時漫空劍影、火光游走不絕,將一切光華盡數(shù)遮蓋了下去。 連浩光道人都是頭一次見楊遜全力出手,這一劍之中飽含了少陽派劍術(shù)最高奧義,比浩光道人的大日金光劍法還要高明三分!楊遜一心御劍,竟也施展出劍光分化的手段,但實則漫天劍光盡是虛影,用來迷惑凌沖感官,真正的殺招卻是一記煉劍成絲的手段。 先天陰陽之氣流轉(zhuǎn)之間,蘊(yùn)含至高先天妙理,只是蠻橫沖撞,不拘遇上甚么劍光,俱是一刷而過。便在此時,一道纖細(xì)之極的發(fā)絲悄然飛來,輕飄飄往陰陽之氣飛來。 凌沖劍心通明,雖分神駕馭陰陽之氣,亦察覺到這一絲劍絲,仗著陰陽之氣威力,有心試演楊遜的劍術(shù)神通,不避不擋,與那劍絲撞在一處。 嗤的一聲輕響,陰陽之氣一顫之間,已將劍絲崩斷,但散佚出的劍氣凝練之極,竟是煉化不得,被楊遜一招,又自飛回。陰陽之氣中,百煉道人、姬冰花師徒與夜乞老祖俱是悶哼一聲,楊遜劍絲上傳來無上壓力,由幾人分擔(dān),幾位老祖竟是同時受了反震之力,好在人多勢眾,每人分擔(dān)的極少,還能忍受過去。 先天陰陽之氣不再亂竄亂刷,浮于半空之中,凌沖訝異之聲傳來:“想不到楊遜道友竟也證就歸一,一門兩歸一,真是失敬、失敬!”楊遜那一劍用上幾分力道不知,但其中勁力變化蘊(yùn)含兩極真氣妙用,正是正宗歸一境的手段。 楊遜竟也是歸一老祖! 第1456章 撐腰 當(dāng)年輪回界中七大玄門道派,清虛道宗乃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大派,其后才是正一道、少陽、太玄、七玄等派,其中正一道乃符道正宗,別有秀出,少陽、太玄與七玄則合稱三大玄門劍派,分庭抗禮。此三大劍派在大劫之前,俱都韜光養(yǎng)晦,等到劫數(shù)來臨,卻顯出各自不同異處來。 太玄郭純陽自不必說,七玄派竟是仙后所留手段,而少陽派更是見機(jī)極早,不但提前創(chuàng)下別支分院,還早早搬場逃命。楊遜與郭純陽一般,平日韜光養(yǎng)晦,想不到一入天星界,立時一飛沖天,竟已修成歸一。 凌沖也是從那一記劍絲之中推演出楊遜的道行境界,當(dāng)即凜然防范。輪回界的規(guī)矩,不拒入道前后,只消做了一派宗祖,大家便是平輩相稱。 楊遜只出一劍,展露出卓絕的劍術(shù)神通,但其歸一境界究竟容納哪兩種極性之力不得而知。凌沖崩散那道劍絲,暗暗嘆息,若他也修成歸一,有陰陽之氣在手,甚么浩光、楊遜,只管橫推過去便是,但身為長生之輩,縱有陰陽之氣傍身,也只能與之勉強(qiáng)掙個平手,長時間纏斗之下,說不定露了破綻,被人有機(jī)可趁。 楊遜神目晶亮,長嘆一聲,說道:“先天陰陽之氣!好福緣!好手段!”終于瞧破陰陽之氣的底細(xì),這等先天五太大道,非是凡人所能染指,必得有無窮福緣,又要算計精準(zhǔn),方有機(jī)會到手,楊遜一瞬之間已然想到,必是郭純陽的手筆,對那位老對頭不禁佩服的很。 高手過招,只需一招便能大致明了對手底細(xì),凌沖破去楊遜劍絲,令其對陰陽之氣大生忌憚之意,凌沖也不愿久斗,一時之間,二人竟是對峙了起來。 浩光道人自后飛來,眼見凌沖竟能抵御楊遜神通,喝道:“老道偏不信邪,定要為弟子報仇!”赤陽陰火卷動如潮,凌空擊來。凌沖冷笑一聲,借用眾老祖之力,仍是故技重施,陰陽之氣一刷之間,將赤陽陰火生生頂了出去!浩光道人大驚,楊遜喝道:“師兄且慢!” 浩光道人落在楊遜之旁,喝道:“長舟與易靖兩個死在這廝手中,總要為弟子報仇雪恨!”楊遜淡淡說道:“長舟與易靖學(xué)藝不精,死于凌道友,夫復(fù)何言?只是還請凌道友將天琪的元神還來,畢竟是老道的子嗣,不忍他就此隕落?!?/br> 楊遜不愧是一代梟雄,談笑之間將殺徒之仇放過,但虎毒不食子,仍是心切楊天琪安危。凌沖喝道:“楊道友倒是舐犢情深,既然如此,凌某豈敢痛下殺手?” 陰陽之氣一抖,甩出一道真火元神,正是楊天琪,只是虛弱不堪,近乎跌落待詔境界,凌沖也未客氣,暗用陰陽之氣將他磨了一磨,若是楊遜求情晚了一刻,這兒子便死的渣都不剩了。 楊天琪元神昏沉,卻不忘喝罵凌沖,剛要開口,楊遜冷哼一聲,大袖一揮,將其收了,淡然笑道:“輪回界一別,已有數(shù)年,凌道友繼任太玄道統(tǒng),可喜可賀,不知輪回盤重光之劫究竟如何了?” 凌沖道:“楊道友逃命的早,未能參與那一場大劫,殊為可惜,輪回盤重光之時,先后有佛門三位佛陀、仙帝、九穹仙君、渾天、火祖、玄陰魔界兩位魔祖參戰(zhàn)爭奪,戰(zhàn)況之劇烈,著實破碎乾坤,再塑天地!” 楊遜只聽得悠然神往,呵呵笑道:“幸好老道見機(jī)得快,不然我少陽滿門都要為輪回界陪葬!”料定凌沖不肯吐露輪回盤之劫細(xì)節(jié),也不再問,轉(zhuǎn)過話題道:“若是老道老眼無差,道友當(dāng)是煉成了先天五太之中的太極大道,先天大道非同小可,道友前途無量,令人艷羨!”浩光道人才知凌沖竟是修成這等大道。 凌沖道:“此乃先師遺澤,算不得甚么,何況凌某不過初窺門徑,生疏的很,還不知能修到甚么地步?!睏钸d道:“凌掌教果然虛懷若谷,老道佩服!先前老道不知此山是貴派下院別傳,多有得罪,凌掌教既已到了此界,想來要大展拳腳,我少陽派不才,倒也薄有幾分底蘊(yùn),凌掌教但有吩咐,定然效命!” 凌沖淡淡說道:“楊道友言重了,并非凌某與太玄一人一派來至天星界,亦有道友跟隨前來,想要在此界重立道統(tǒng),說來那一位還是楊道友的舊識,不若我請她出來,大家敘舊如何?” 楊遜方一皺眉,就見凌沖身后光華閃過,兩位風(fēng)華絕代的女修雙雙現(xiàn)身,一位遍體寒光,娥眉含煞,正是姬冰花。另一位身有玄光,似能化合萬物,正是程素衣。 姬冰花一出,當(dāng)即笑道:“原來是楊遜道友當(dāng)面,前次一別,總有幾十年未見,可還記得我姬冰花否?”姬冰花師徒現(xiàn)身,楊遜暗叫不妙,只得硬著頭皮笑道:“原來是姬宮主當(dāng)面,貴派能逃出大劫,可喜可賀!” 姬冰花淡淡說道:“還要謝過郭純陽與凌掌教,不然我玄女宮數(shù)千年基業(yè),就要敗在我手!想不到楊掌教不聲不響,竟然在天星界中創(chuàng)下好大基業(yè),當(dāng)真是滑不留手,貧道佩服,佩服!” 第1457章 第二次重光 姬冰花雖然修煉得水行道法,脾氣卻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玄女宮與太玄派已是同氣連枝,自然要幫場凌沖,何況其與楊遜算是平輩修士,就算楊遜修成歸一,也渾然無懼,自能侃侃而談。 以楊遜的神算,也料不到玄女宮居然又出了一位純陽,還與太玄勾結(jié),當(dāng)真逃出了輪回界。浩光道人心念傳來,想要二人聯(lián)手,誅殺凌沖等輩。 忽又有人笑道:“原來是楊掌教當(dāng)面,多年不見,楊掌教風(fēng)采依舊,可喜可賀!”百煉道人手托九火照天爐而來。楊遜一見,暗自搖頭,太玄派勢大,凌沖有陰陽之氣在手,逃命無礙,若是與浩光道人動手,逼得凌沖去屠戮少陽與極天宮弟子,就算滅了太玄,自家也成了孤家寡人,得不償失。 楊遜熄了心思,微笑道:“原來是百煉道友,道友得脫大劫,可喜可賀,只可惜郭道友卻已身死道消,怎不令楊某扼腕嘆息!”百煉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郭師弟臨去之前,傳位于凌師侄,本門得脫大劫,全賴凌師侄之功。我太玄初臨此界,初來乍到,要多多仰仗少陽派之力!” 姬冰花點(diǎn)頭,皮笑rou不笑道:“正是正是,正該多多仰仗少陽派之力才是!”楊遜道:“姬道友是要投靠太玄派,做一附庸,將玄女宮道統(tǒng)并入其中么?” 姬冰花道:“那倒不然,我還要重立玄女宮道統(tǒng),在此界廣收門徒,將本門道法發(fā)揚(yáng)光大。楊道友雖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我玄女宮卻也不會甘落人后呢!” 楊遜哈哈一笑,說道:“我還嫌此界只有我少陽派道統(tǒng),太過冷清,姬道友肯傳下道統(tǒng),那是再好不過。我輪回界玄門道法,可比天星界土著門戶所傳神通高明的多,能學(xué)到玄女宮道法,也算此界生靈的福氣!” 凌沖搖頭道:“楊道友此言差矣!天星界生靈與輪回界人族相差無幾,我等既來此界,便該有教無類,盡心傳授。至于自驕自滿之心,是萬萬不可有的?!?/br> 浩光道人冷笑一聲,說道:“黃口小兒,只知逞口舌之利!”楊遜道:“凌掌教到此,正該大展拳腳,不知太玄派接下來有何計劃?”凌沖道:“我要重建太玄山,修繕道觀,七日之后,太玄重光,廣納門徒。我會廣發(fā)法帖,請此界中各派高人駕臨,同作見證,也請楊道友法駕前來?!?/br> 楊遜眼中神光一閃,說道:“凌掌教真是好大手筆!當(dāng)年你便是借太玄重光之機(jī),拜入郭道友門下,如今到了天星界,還要故技重施么?” 凌沖微笑道:“正有此意,我當(dāng)年借太玄重光之機(jī),得入恩師門墻,常思恩師教誨深恩,無可報答,唯有在天星界將太玄道統(tǒng)發(fā)揚(yáng)光大,這太玄重光之事,亦是對先師的緬懷之意。” 楊遜沉聲道:“郭道友當(dāng)真仙去了么?”凌沖道:“先師與魔道、仙督司兩派鏖戰(zhàn)良久,力盡而亡,此事許多老祖皆曾目睹,斷不會有錯!楊道友不必見疑!” 楊遜笑道:“郭純陽向來智謀深遠(yuǎn),更能推算過去現(xiàn)在未來,我實不信他這么輕易的應(yīng)劫而去。說不定是假死脫身,真身此時不知在何處逍遙?” 凌沖笑道:“楊道友真會說笑!”面色一沉,說道:“本座還要重整太玄山,就不留兩位奉茶了,請二位自便!”將袖一拂,破空飛去。凌沖一走,百煉亦稽首告辭,接著姬冰花師徒亦自飛走。 浩光道人道:“掌教何故心慈手軟?難道長舟與易靖之仇就不報了么?”楊遜嘆道:“長舟與易靖兩位弟子死得其所,回山之后立碑記述此事,叫后世弟子不可忘記。未料到凌沖居然糾集了這許多純陽之輩,若是不能雷霆一擊,將其等盡數(shù)剿殺,難免會波及我少陽道統(tǒng)?!?/br> 浩光道人也想到此處,面色未變,嘆道:“老道險些壞了大事,還是掌教想的周到。只是若一直這般投鼠忌器,豈不只能坐視太玄做大?” 楊遜道:“那也未必!凌沖要開甚么太玄重光之會,那便讓他開去,本座也要赴會,就便一窺太玄派的底細(xì),謀定而后動!”浩光問道:“掌教有何打算?” 楊遜道:“天星界勢力錯綜復(fù)雜,不過太玄的羽翼已然剪除的差不多了,只剩莫孤月、焚天與那天妖是個變數(shù)。莫孤月區(qū)區(qū)長生,不足為慮,只有焚天與天妖皆是歸一修為,要仔細(xì)對付。我欲合縱連橫,聯(lián)手焚天,暗算天妖,再去對付太玄!” 浩光道人道:“焚天被郭純陽用了狡計,元神一分為二,神通大減,怕是難當(dāng)大用?!睏钸d道:“師兄此言差矣,焚天魔祖未必如此不堪,依我看來,其亦在靜候良機(jī),想要一舉煉化先天太火,奪取天星界星核所蘊(yùn)先天之寶!” 浩光道人道:“那件星核所蘊(yùn)之寶還缺許多時候方能孕育成熟,何況還有天妖看守,焚天之算計未必能成?!睏钸d笑道:“星核有先天太火包裹,你、我加上焚天魔祖合力,收取無礙,至于那件星核,雖未孕育成熟,未必不能敷用,何況若是星核成熟,這等先天之寶,不知有多少人覬覦,還能輪得到你我?” 浩光道人目中一亮,道:“掌教師弟是要用那驅(qū)虎吞狼之計,再取了星核煉寶?”楊遜冷笑道:“你我?guī)熜值茈p雙晉升歸一,但合道之境卻是遙遙無期,何況總要千百年的苦功鞏固當(dāng)下境界,若不兵行險著,奪取星核之寶,煉化了防身,再有劫數(shù)臨身,豈能應(yīng)付?趁著此界歸一稀少,你我聯(lián)手,盡能鎮(zhèn)壓下去,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浩光道人低喝道:“那便如此了!”楊遜將道袖一轉(zhuǎn),清光涌動,現(xiàn)出楊天琪元神。楊天琪重見天日,立時發(fā)瘋,喝道:“凌沖!”他實在吃了凌沖太多苦頭,連辛苦得來的九化九變陽火真身方才也被先天陰陽之氣消磨了大半,已是怒發(fā)欲狂,殘存的理性幾乎被暴虐心力吞噬殆盡,立時就要墮入魔道。 第1458章 吩咐諸事 當(dāng)初楊遜求焚天魔祖以無上魔法助楊天琪修成九化九變陽火真身,乃是揠苗助長之法。焚天魔祖也未客氣,暗中在楊天琪元神中下了禁制,只要楊天琪道心偏移,受了禁制暗制,便會墮入魔道,也算其與楊遜暗中斗法一遭。 先前楊遜只是純陽境界,對上焚天魔祖的手段力不從心,如今大不相同,冷哼一聲,一指點(diǎn)在楊天琪元神之上,渡過一道清清玄光,玄光過處,楊天琪頓時心魔全消,恢復(fù)了平靜,但元?dú)獯髠?,仍是委頓非常。 楊遜冷笑道:“沒用的東西!老夫怎會生出你這么個廢物!”烈火老祖立刻來了精神,叫道:“這般廢物,不如一掌拍死,另生一個!不對!你已修成歸一,元神渾如一體,想再誕下后人,須得舍了一絲精氣,但哪個女子能承受的了歸一級數(shù)的精氣征伐……” 楊遜面無表情一指,封住了烈火老祖之口,只把那一柄烈火金光劍急的繞空疾走,宛如飛電。楊遜淡淡說道:“凌沖用陰陽之氣化去了你的九變九化陽神火真身,未必不是好事。焚天那廝心思詭詐,在你元神上種了禁制,方才被為父破去,你雖沒了待詔法力,但有一份待詔道行的體悟在手,轉(zhuǎn)手重修本門道法,不出百年,當(dāng)有五成機(jī)會成就純陽?!?/br> 以楊天琪的資質(zhì),單靠自家修行,此生無望長生,但有焚天魔祖插手,總算在待詔境上體悟了一遭,修成純陽的指望大大增加,楊遜為了這個寶貝兒子,可謂煞費(fèi)苦心。 楊天琪叫道:“一百年太久,凌沖那廝說不定又修成了歸一,我永遠(yuǎn)報仇無望!爹,你再替我謀算一番,我要幾年之內(nèi)修成純陽,將凌沖與太玄派斬盡殺絕!” 楊遜怒道:“癡心妄想!修道是逆天之舉,你想無災(zāi)無劫修成長生,談何容易!”話頭一轉(zhuǎn),“但你若能抗得過一場劫數(shù),受得了元神割裂之苦,未必?zé)o有機(jī)會!” 楊天琪目中一亮,咬牙道:“單憑爹做主,只要能修成純陽,將凌沖踩在腳下,甚么苦楚孩兒都受得!”楊遜頷首道:“不錯,你對凌沖的這股執(zhí)念足可支持你踏入長生境界,只是須得好生看顧,不偏不倚,莫讓心魔有可趁之機(jī)!” 楊天琪應(yīng)道:“是!”心中暗暗得意:“凌沖,莫看你修成長生,也只不過比我多走了一步而已。我有我爹謀算,遲早也能晉升純陽,再加上爹與師伯兩大歸一,屠滅太玄乃是輕而易舉!” 楊遜道:“且收拾殘局,回轉(zhuǎn)極天宮,七日之后再看凌沖葫蘆中賣得甚么藥!” 凌沖解了太玄山之危,率領(lǐng)百煉等人齊齊回轉(zhuǎn)太玄山。此時少陽派來犯之人已盡數(shù)撤走,留下一地狼藉。凌沖見辛苦筑成的太玄山被彌天大陣煉的只剩一個小山頭,不由搖了搖頭,將袍袖一抖,落下趙乘風(fēng)、鳳兮郡主與一干太玄弟子。 趙乘風(fēng)一見凌沖,揉了揉眼,總算不曾老淚盈眶,只苦笑道:“凌師弟,你總算來了!”凌沖嘆道:“這些年苦了師兄了!”趙乘風(fēng)搖頭道:“些許苦楚算的了甚么,只是師兄無能,未能將本門道統(tǒng)在此界發(fā)揚(yáng)光大?!焙鋈浑p膝跪地,高聲道:“弟子趙乘風(fēng),拜見掌教至尊,還請掌教至尊責(zé)罰!”身后鳳兮郡主愣了一下,連忙跟著拜倒在地。 凌沖上前,雙手將趙乘風(fēng)與鳳兮郡主攙起,說道:“師兄與師侄苦守本門在此界基業(yè),功莫大焉,自當(dāng)褒獎!不知宿蒼子道友何在?”趙乘風(fēng)道:“宿蒼子前輩被浩光道人重創(chuàng)之下,自閉元神,沉于太玄之下地脈之中,借地底寒氣之力療傷,尚不知結(jié)局如何?!?/br> 凌沖頷首,對百煉道:“煩勞師伯走上一遭,將宿蒼子尋來。”百煉道人道:“遵掌教法旨。”姬冰花笑道:“那位宿蒼子道友修煉的亦是水行道法,便讓素衣陪百煉師兄一道去罷!” 凌沖點(diǎn)頭應(yīng)允,百煉與程素衣聯(lián)袂而去。鳳兮郡主兀自還在恍惚之中,前次凌沖來此,還只是小小的練氣境界,想不到區(qū)區(qū)數(shù)年,不但陽神證道純陽,連陰神也成就玄陰,更做了太玄掌教,想起當(dāng)年太玄重光之時,還曾將其視作對手,只覺恍如隔世,又想起已然故去的李元慶,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太玄山上一應(yīng)道觀房舍已然毀去,凌沖大袖一揮,萬道金光浮現(xiàn),一座太象五元宮巍然現(xiàn)出,也不落在山頂,就那么浮空而立,映著霞光山色,真有無窮道韻,無盡的神異。 趙乘風(fēng)與鳳兮郡主倒也罷了,其余弟子皆是天星界本土收羅之人,哪里見過太象宮這等氣派無倫的道宮,一個個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凌沖再一指,太象宮宮門大開,涌出數(shù)百位弟子,皆是從輪回界中跟隨而來,其中為首的是二代弟子任青、狄謙,再往后則是周清與狄澤二人。 凌沖道:“這座太象宮依舊作為本門總壇所在,本門初來乍到,當(dāng)務(wù)之急是重整旗鼓,便由任、趙、狄三位師兄主持,務(wù)要令弟子們熟識天星界風(fēng)土人情,畢竟我等今后要扎根于此,不得不未雨綢繆!” 任、趙、狄三位盡皆躬身領(lǐng)命,周其與賀百川兩個也跑出太象宮,賀百川長吸幾口氣,叫道:“這里便是天星界么?果然人杰地靈,在太象宮里呆的久了,難得踏上實地!” 周其則將趙乘風(fēng)招在一旁,師徒多年未見,自有一番悲喜。任青則將鳳兮郡主喚在身邊,好生勉勵了幾句,又將狄澤給她引薦。狄澤經(jīng)過郭純陽一番磨礪,性子大變,沉穩(wěn)肅中,一板一眼的對這位師姐行禮。 周清卻是天不怕地不怕,涎著臉對凌沖道:“師傅,弟子想出去走一走,見識一番這天星界的風(fēng)光?!绷铔_板著臉道:“此界尚未平定,還有少陽、焚天、星宿魔宗等等對頭,你修為不足,不宜亂走,且與我定心修行!” 周清撇了撇嘴,見狄澤正與一位美貌女修交談,連忙屁顛屁顛跑去湊熱鬧。凌沖搖了搖頭,對周其與賀百川說道:“本門初來,正該打響名頭,好令天星界生靈皆知我太玄神通,我欲在七日之后,再辦一次太玄重光之會,就便大開山門,廣納弟子,兩位師伯以為如何?” 賀百川眼中一亮,撫掌笑道:“好??!太玄中興,始于輪回界那一場重光之會,如今在天星界中再辦一場,正是大吉之兆!掌教師侄考慮的周全!” 周其也道:“掌教有先天陰陽之氣在手,壓得住楊遜與浩光兩個,此事便可做得。我與你四師伯兩把老骨頭,總不能瞧熱鬧,便向掌教請命,主持此會罷!” 凌沖大喜,說道:“那便有勞兩位師伯!另有一事,太象宮小千世界中收羅了不少輪回界生靈,以我之意,不可一氣都放入天星界中,須得徐徐圖之。” 周其點(diǎn)頭:“掌教言之有理,此界畢竟與輪回界不同,總要先打算一番,再放那些牙口出來?!闭f之間,兩道玄光飛落太象宮前,正是百煉與程素衣二人歸來。 二人身后乃是一團(tuán)冰寒真水,周流不定,自成循環(huán),正是當(dāng)年凌沖舍給宿蒼子的還幽寒水,寒水之中宿蒼子元神萎靡,稽首苦笑道:“見過凌掌教!老道一時不察,受人暗算,險些累得貴派遭了大難,委實羞于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