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劍尊 第4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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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沖冷笑道:“若是之前你肯立下道誓,我倒是信了,如今勝負(fù)易轉(zhuǎn),你可沒資格與我討價還價!還是乖乖納命來罷!”無上鋒、刀影波兩道神通疊出。 薛子覺悲憤欲絕,叫道:“你要取我性命,那便魚死網(wǎng)破!”元神之中現(xiàn)出一株枝杈,正是所得那株小小建木,薛子覺口噴真氣,在巨木陣中一滾,登時燃起熊熊先天丙火,就欲將之燒毀。 凌沖笑道:“還唬我怎的!”刀鋒一轉(zhuǎn),凌厲刀意直指薛子覺元神核心。薛子覺是真下了狠心,毀去那段建木,竟不顧刀意襲身,強(qiáng)行催動先天火力,但下一刻忽覺心如火燒,一股涼氣直透泥丸宮而下,瞬息之間已游遍元神各處,竟是呆了一呆。 原來凌沖以魔刀刀意為餌,暗中卻催動噬魂魔念,薛子覺抱元守一還來不及,這一動怒動嗔,立時著了道兒去,神魂被魔念沾染,不由自己。 薛子覺元神坐僵,目中露出駭然之色,下一刻一股無上刀意襲來,刀影波與無上鋒兩大神通發(fā)動,只在他元神上一點(diǎn)即收。凌沖陰神伸手一招,那株小小建木飛入掌中,輕撫一下,嘆道:“吾道成矣!” 薛子覺動了動嘴角,整個元神忽如風(fēng)沙流去,化為點(diǎn)點(diǎn)光芒,消散于諸天魔境之中。凌沖對敵不到萬不得已,從來不斬滅敵人元神,但建木太過緊要,只好殺之滅口,下了毒手。 薛子覺元神滅去,凌沖瞧也不瞧,將那段建木一拋,擲給了陽神。陽神一笑,轉(zhuǎn)身遁入洞虛真界之中。真界之內(nèi),那株建木分枝化身撐天之柱,感應(yīng)到另一段枝杈,立時發(fā)出無形波動,幾乎攪得洞虛真界不安。 凌沖陽神笑道:“莫急!自要給你,我的道還要著落在你身上哩!”將那段小截建木一拋,落在建木分枝之上,立時合為一體,再嚴(yán)絲合縫沒有。 建木分枝終于得了那段枝丫,木身之上發(fā)出潮汐大浪之聲,整株建木搖蕩之間,發(fā)出無量光華,那光華輕薄如水,照在虛空之上,映徹空間,將虛空照的宛如一副輕紗,仿佛輕易能穿透來去。 建木分枝又完整了幾分,軀干拔長之間,將洞虛真界又生生撐大了數(shù)倍。不過凌沖此時已了知虛空之妙,深諳其中三昧,曉得大小圓融,須彌芥子之辯,洞虛真界的大小反不在意。 建木吸收了那一截之后,凌沖陽神立刻以大荒道人所傳道訣祭煉起來,果然輕輕易易將之祭煉了一番。建木雖是木屬靈根,天生靈性,卻如法寶一般,內(nèi)中自生禁制,此時建木分枝粗有數(shù)丈,長不知幾許,直通入天,洞虛真界最上之處乃是一團(tuán)混沌,取天不知其高,地不知其深之意。 數(shù)丈粗細(xì)的建木生有許多樹輪,只不知是否似凡間樹木一般,一年生出一道圓輪來。那樹輪密密麻麻,時分時合,根本數(shù)不清楚,粗略算去,足有數(shù)十萬之多。 樹輪兩兩相合之間,隱隱組成了一座極為玄奧的先天符文,似乎闡述先天虛空大道,上下左右、四維六合、八荒十方,具有無窮道妙。凌沖陽神參悟片刻,也不能一一了悟,只能憑著模糊道感,勉強(qiáng)催動。 凌沖費(fèi)盡心機(jī),斬殺薛子覺,就是為了奪取另一截建木,兩相合一之下,助陽神沖破歸一境界!建木殘枝歸位,陽神大喝一聲,將身一搖,施展玄功變化,元神化為點(diǎn)點(diǎn)符光,又化為虛空之氣,又化為太玄劍意,最后合為虛空劍符之道,似風(fēng)似霧,一氣滲入建木之中! 大荒道人所贈道訣果然玄妙,不但能祭煉建木,更能助凌沖了悟建木之道妙,陽神與建木合一,便是為了參悟建木所蘊(yùn)先天大道之妙,汲取虛空之道。 果然建木一動,與陽神相合,立有無窮玄奧大道之意涌來,如大潮奔涌,竟是不可休止。那虛空大道之深之多,遠(yuǎn)超凌沖意料之外。也幸好凌沖所修洞虛劍訣亦是開辟洞天之道法,與虛空大道一脈相承,不然還真沒法子一氣煉化這許多虛空大道精義。 凌沖躲入元晦和尚佛光之中,可把元晦和尚害的太慘,仙后與鄭聞聯(lián)手攻伐,饒是佛門神通最善守御,也被仙后的飛箭與鄭聞的無形劍訣幾乎打的吐血,七竅中都噴出金色佛光來。 迦樓羅見不是路,不能放任元晦被人打死,厲鳴一聲,就欲援手,左神君冷笑道:“眼下想走,卻是遲了!”太虛幻滅寶鏡一轉(zhuǎn),罩定迦樓羅元神,迦樓羅身形滯澀,只得撲閃翅膀,先打死這廝再說。 仙后的性子也是兇悍無匹,張弓之時,突然欺身直上,素手一拍,使了一個玄門手印的功夫,一掌拍在佛光之上,將元晦震得身形不穩(wěn)。鄭聞趁機(jī)一劍殺出,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等到元晦察覺,劍刃已至后心,只得調(diào)動神通去擋。 無形劍光刺去,忽有一朵白蓮生自元晦后心,劍光一氣刺入蓮蕊之中,將白蓮刺破,又在元晦身上一掃而過,帶起一溜金色血液。元晦悶哼一聲,已被無形劍光破了佛門金身,戰(zhàn)力大減! 仙后精神一振,喝道:“再補(bǔ)一劍,斬了這禿驢!”鄭聞屈指一彈,使出劍光分化的無上劍法,劍光紛落如花瓣,絢麗之中殺機(jī)暗藏。元晦大袖一拂,使了一招“降龍掌”的小神通,想要以力破巧,但掌勢一起,真力運(yùn)轉(zhuǎn)不足,已吃千百道劍光襲在身上! 佛光散亂,長空遍灑金色之血,元晦和尚終于身披重創(chuàng)!鄭聞大喜,正要加緊一劍,結(jié)果那禿驢。忽然虛空震動,霎時之間四面八方,六合十地盡有無形波動發(fā)出,似乎這一方宇宙有了靈識,正自與甚么物事共鳴一般! 仙后尖叫道:“快!”鄭聞反應(yīng)過來,立運(yùn)無形劍訣,無形劍光往元晦頭頂繞去,只消一劍,便能將其一劍梟首!忽聽有人喝道:“出佛身血,乃是五逆大罪之一,鄭聞你不怕報應(yīng)么!” 一只大手忽自佛光之中探出,屈指一彈,不知怎的,正正彈中隱蔽的無形劍光,接著虛空宛如彈簧一般,又將襲來的無數(shù)劍光盡數(shù)反彈了回去,這一招純以虛空之力為弦,展露出高深之極的虛空神通,鄭聞固然目瞪口呆,連仙后也自驚詫難言! 佛光閃動,凌沖身披玄色道袍,手托黑白生死氣,一派從容走出。方才一招震驚當(dāng)場,連仙后都給鎮(zhèn)住,渾然忘了出手。元晦松了口氣,合十道:“凌掌教總算現(xiàn)身,老僧險些身首分離了也!” 凌沖含笑還禮,說道:“有勞大師護(hù)法,此恩必報!”元晦打量他一眼,詫異道:“怎得不是方才那位魔道之身?”凌沖笑道:“此是玄門之身,方正歸一,出來發(fā)個利是!” 元晦張了張口,半晌才道:“雙神皆歸一,真乃異數(shù)!恭喜凌掌教!”一方宇宙之中,能雙神證就長生者已是鳳毛麟角,而能更進(jìn)一步,雙雙證就歸一者,絕后不言,空前是真! 原來凌沖陽神參悟建木大道,元神散化聚合,宛如重歷了一場開天辟地之景,也不知是一瞬之間或是歷經(jīng)萬年,已然了悟重重道妙,神與道合,穎悟歸一之妙! 陽神證就歸一,陰神退位,手托黑白生死氣,頭頂又現(xiàn)了一片寶光,寶光氤氳正是洞虛真界顯化,內(nèi)中又有一根參天巨木,高有百仞,而無枝杈,其實(shí)如麻,其葉如芒,立而無影,正是建木! 事到如今,凌沖雙神歸一,除非合道之輩親自出手,就算仙督司四神君齊出,也奈何不得,索性將建木放出,不屑遮掩。鄭聞退避千里之外,見了建木,叫道:“這是甚么法寶!” 仙后見了建木之態(tài),若有所思,似乎聽仙帝提起過這么一株靈根,卻又無甚印象。凌沖陽神歸一,氣勢大漲,朗聲一笑,喝道:“且住了!” 迦樓羅虛晃一招,雙翅一震,跳回元晦身邊,一雙金睛瞪著凌沖,忖道:“這廝怎的又歸一了!真是該死,老子日后該怎么殺他!”左神君被迦樓羅逃走,怒火中燒,喝道:“你是甚么東西,就敢發(fā)號施令!”太虛幻滅寶鏡揚(yáng)起,鏡光照來! 凌沖哈哈一笑,身影忽然不見,下一刻竟已在太虛寶鏡咫尺,身形一轉(zhuǎn),驀地現(xiàn)出先天陰陽之氣,一卷之下,已將太虛幻滅寶鏡卷走!左神君一個不防,竟被人將性命交修之寶劫走,立時大驚,叫道:“還我寶……”話未說完,忽的噴出一口鮮血,人已仰面而倒! 原來就在頃刻之間,苦苦祭煉多年的太玄幻滅寶鏡,竟是被凌沖生生煉化!陰陽之氣來回絞動之間,已將太虛寶鏡煉成了滾滾兩儀真氣! 第1640章 劫落(感謝慕林千然 瘋狂的青竹蜂云 傀儡戲人生的打賞) 太虛幻滅寶鏡不僅是左神君的本命之寶,更是元神精魄所系,被陰陽之氣生生煉化,左神君登時大叫一聲,倒地不起,三魂七魄已去了二魂五魄,鬧得生死不知。 仙后一見,忙叫道:“速速搭救左神君!”幸好還剩下一座八陣?yán)讏D,眾仙督司修士忙即飛來,將左神君搶入雷圖之中,輸氣的輸氣,活血的活血,過得良久,左神君才幽幽醒轉(zhuǎn),叫道:“悶殺我也!” 凌沖陽神歸一,正是氣勢最盛之時,淡淡說道:“戰(zhàn)至此處,仙后還要動手么?”仙后手提長弓,冷笑道:“你以為陽神證道便是一勞永逸?先躲過大劫再說!” 果然,話音剛落,天地悸動,朵朵劫云憑空生成,瞬息之間籠蓋整座戰(zhàn)場,足有萬畝方圓,內(nèi)蘊(yùn)雷光,九天雷霆之力還未落下,凜凜天威沉降,已令人心頭壓抑之極。 在場之人皆是歸一,最是畏懼天劫,就算早已渡過歸一大劫,見了劫云之力,也有幾分膽寒。仙后冷笑道:“歸一大劫非同小可,我仙闕執(zhí)掌天地偉力,你以為能逃得出本宮的手心么?” 正說之間,雷霆之力醞釀,驀得電閃奇光,一道水桶粗細(xì)的皎潔雷霆已自落下!仙后微微仰首,見那劫云密布之間,無數(shù)劫雷正自孕育,仙后瞧得心驚不已,忖道:“這等劫數(shù)好生犀利!凌沖到底證得甚么道,竟惹得天地怨怒,降下這等災(zāi)劫?” 第一道雷霆轟落,接著又有數(shù)道雷霆擊下,竟是無有絲毫停頓,頃刻之間,已是雷落如雨!那雷霆分屬先天,每一道相當(dāng)于脫劫級數(shù)全力一擊之威,只數(shù)息之間,已有千百道雷霆劈落,各位老祖只瞧得心驚rou跳,仙后與天妃自忖,若是自家面臨此等天劫,除非合道級數(shù)出手,否則絕抗不過半日,便要身死道消! 迦樓羅早就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幸災(zāi)樂禍,簡直開心的不要不要的,暗叫道:“活該!你這廝膽敢雙神歸一,看你怎么死!”元晦微微喘息,運(yùn)用佛法之力療傷。 東海龍君也瞧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是甚么劫數(shù)?怎的天地恨不得一氣劈死凌沖也似?”左神君坐在八陣?yán)讏D之中,兀自喘氣,見了那雷劫,大是興奮,驀得蹦了起來,手舞足蹈道:“哈哈!好好好!老天開眼,劈死那魔頭!” 劫運(yùn)之力虛無縹緲,最是邪性,乃是修士證道突破之時,干擾天地元?dú)馄胶馑?,可大可小,輕則要命,重則魂飛魄散,若無準(zhǔn)備或是強(qiáng)援,絕難討得好去。就算有強(qiáng)援出手,也要冒著冒犯劫運(yùn),引來更大劫數(shù)的風(fēng)險,可說九死一生。 眾老祖都是人精,都離著天劫遠(yuǎn)遠(yuǎn)地,生怕牽連到自家。唯有敖震追殺應(yīng)嘯正歡,除非是龍神母隕落,就散天塌下來,也不會分心。此時應(yīng)嘯已是狼狽到了極處,也無暇去瞧凌沖的劫數(shù),趁眾人分心停手,立刻逃至仙后身旁,大口喘息。 敖震已是殺紅了眼,這數(shù)千年來唯一支撐他熬過無窮苦楚的,便是對應(yīng)嘯殺意,眼見仇人在前,豈會稍有退縮?黑龍真身一震,當(dāng)頭抓落! 仙后罵道:“鱗蟲無禮!”拈弓而射,敖震側(cè)身避讓。東海龍君飛來,攔住敖震,說道:“不急在一時!”敖震已是筋骨酸軟,元?dú)獯髶p,趁機(jī)調(diào)息,只一雙通紅龍眼死死盯住應(yīng)嘯不放。 無量劫雷傾瀉如雨,眾人皆要瞧凌沖如何應(yīng)對。只聽凌沖一聲大笑,喝道:“劫雷是道,吾亦是道,還是散去罷!”陽神身旁陰神浮現(xiàn),雙神歸位,驀得祭起先天陰陽之氣,兩儀黑白輪轉(zhuǎn)不休,一氣沖入劫云之中,旋動之間,竟將漫天劫云一掃而空! 陰陽之氣猶如磨盤,將無量劫云吞噬,接著急速運(yùn)轉(zhuǎn),煉化為兩儀真氣,補(bǔ)益自身,自始至終只用去一息時間,霎時劫云消散,又是一副莽莽星空的模樣。 這一招太過兇悍,亦太過迅捷,眾老祖還未反應(yīng)過來,迦樓羅最先“啊”的一聲,氣的鳥臉通紅,恨不得破口大罵劫云廢物。仙后與天妃亦是目瞪口呆,良久說不出話來。 陰陽之氣一斂,現(xiàn)出凌沖陽神,陰神依舊藏起,忍不住打個飽嗝,天劫之力太過雄厚,陰陽之氣的道意雖高出劫云之上,也需時日方能煉化凈盡,不過這朵劫云對凌沖倒也不無小補(bǔ),更能增厚陰陽之氣的底蘊(yùn)。 小試牛刀之下,陽神陰神歸一,催動陰陽之氣之威,果然千軍辟易,就算仙后的錦繡山河圖完整無損,亦自無懼。凌沖上前一步,說道:“仙后,事到如今,你還要一意孤行么?若是還要剿滅我太玄派,凌某今日拼著大造殺孽,也要將爾等盡數(shù)煉死!” 仙后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凌沖實(shí)是囂張到了極點(diǎn),偏生有陰陽之氣在手,輕易奈何不得,低喝道:“慕容長生死于你手,仙督司又有無數(shù)修士陣亡,不滅你太玄,本宮如何向仙帝交代?” 凌沖眉頭一挑,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話未說完,忽聽一聲爆響傳來,眾人正驚疑之間,又是一聲爆響傳來!這爆響震蕩虛空,自遙遠(yuǎn)不可知之地而來,更裹挾大道悸動,令歸一之上的修士心膽皆寒,仿佛天地崩塌,大道不存! 仙后駭然道:“是仙闕出事了!”方寸大亂,已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時飛回仙闕,查探仙帝的安危,忽然飛身上了天船,手指凌沖,冷冷說道:“今日之仇,本宮必報!走!” 天妃背負(fù)石劍,飛身上船,又有八陣?yán)讏D帶了左神君而來,又有應(yīng)嘯趁機(jī)逃上船上,鄭聞依舊隱身虛空,只有點(diǎn)點(diǎn)劍光映射。仙后心下悲涼,出征之時意氣風(fēng)發(fā),誰料功敗垂成,還折損了兩位神君,更親見凌沖陽神證道,真是好沒來由! 天妃卻是腹中暗笑,此役她只折損了一個不甚忠心的慕容長生,但能看仙后吃癟,大是開心。仙后在天星界吃此大虧,仙帝對她自然失望,自家便有機(jī)會趁機(jī)而起。可憐慕容長生拋頭顱灑熱血,在天妃心中,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小廝而已。 應(yīng)嘯驚魂甫定,見敖震咆哮連連,竟欲沖上天船,暗中冷笑道:“你敢上來,仙后定然斬你!”東海龍君好容易才攔住敖震,將之安撫下去。 仙后下令天船調(diào)轉(zhuǎn)船頭,返回仙闕。東海龍君與凌沖皆是一般打算,居然罷手不追,實(shí)因元晦重傷,迦樓羅并非一心,凌沖還要消化雷霆劫力,窮寇莫追,逼得仙后拼命,反倒不美。 一場驚世殺劫,就此落幕。凌沖暗松一口氣,對東海龍君道:“多賴二位前輩援手,還請入太玄之中奉茶相謝!”東海龍君笑道:“龍神母有言,凌掌教之事,便是龍祖界之事,又何必掛懷?” 凌沖笑道:“若非龍神母那一記神通,我已死在錦繡圖中矣!”當(dāng)下延請二龍入天星界,東海龍君欣然而往。敖震氣呼呼的余怒未消,不過凌沖已非吳下阿蒙,自是不敢給甚么臉色看。 凌沖又取了最后一枚乙木精氣丸,遞與元晦和尚,說道:“若非大師舍命護(hù)法,凌某已然應(yīng)劫,此物對療傷頗有奇效,還請大師笑納!”元晦也不客氣,吞了乙木精氣丸,果然精神一振。 凌沖又對迦樓羅道:“我與蕭兄結(jié)仇于輪回界,綿延多年,也該當(dāng)做個了斷,不過今日承情,有蕭兄出力,凌某甚是感恩,下一次你我生死之戰(zhàn),我只動用一神接招,決不食言!” 迦樓羅冷哼一聲,想要冷嘲熱諷一番,想了想,又將話語咽了回去。凌沖越加厲害,若是雙神齊出,真能將他鳥卵打出來,若只有一神出手,還有幾分勝算,忖道:“可惜老子沒有趁手的法寶,想殺凌沖,需尋克制陰陽之氣之物!” 凌沖與迦樓羅已是死仇難解,并不會因著迦樓羅出手幫忙而松懈心神,何況迦樓羅是被元晦裹挾,本意未必如此,也就不做那些一笑泯恩仇之事,大家下次生死相見便了。 當(dāng)下眾老祖回歸天星界,太玄山上,百煉眾人正自焦急等待,忽見祥光連云而來,現(xiàn)出凌沖等人,眾人大喜,連忙簇?fù)矶?,七嘴八舌的問長問短。 凌沖笑道:“此劫已過,該當(dāng)大慶!派人延請姬冰花前輩與程素衣師姐前來,我等先去掌教大殿中敘話!”周其與賀百川自告奮勇去了地星界。 眾人來至大殿之上,分賓主落座,百煉等人已知此戰(zhàn)經(jīng)過,驚心于其中兇險,竟隕落了兩位神君,更驚喜凌沖竟能臨陣證道,擊退仙后,一驚一喜,已是有些茫然了。 凌沖命道童奉上仙茗,說道:“此戰(zhàn)多謝諸位前輩道友相助,凌某以茶代酒謝過!”眾人謙遜,俱是滿飲一杯。不多時,姬冰花師徒已至,殿上更是熱鬧。 姬冰花笑道:“我與素衣已要死戰(zhàn),沒想到凌掌教竟能力敵仙后,玄女宮上下活命之恩,在此謝過!”起身鄭重一禮。 第1641章 浩光搬場 姬冰花笑道:“我與素衣已要死戰(zhàn),沒想到凌掌教竟能力敵仙后,玄女宮上下活命之恩,在此謝過!”起身鄭重一禮。凌沖側(cè)身不受,說道:“此戰(zhàn)本因我太玄而起,玄女宮被牽連進(jìn)來,我還要向前輩請罪!” 姬冰花笑道:“郭純陽的確獨(dú)具慧眼,選了你做太玄掌教,我心服口服!”凌沖遜謝幾句,嘆道:“若是先師還在,也不必我苦苦支撐,早將一干敵人快刀斬亂麻!” 周其笑道:“掌教何必妄自菲???就算你師傅還在,未必便及得上你,為了本門興盛,掌教殫精竭慮,直至今日才算安穩(wěn)了些,不懼外敵來襲,我敬你一杯!”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凌沖亦回敬一杯,卻不好直說郭純陽是詐死脫身,如今不知在何處逍遙快活。他心頭亦有疑問,郭純陽究竟為何要詐死脫身,在躲避甚么仇家,如今又身在何方?只是這些疑問非得郭純陽親身解答,不能明了。 元晦煉化了乙木精氣,精神健旺,合十說道:“凌掌教陽神證道,足可發(fā)揮出陰陽之氣五六成之威,貧僧對先天五太欽慕已久,可否略說一二?”先天五太為此方宇宙最頂尖的大道之力,元晦和尚欽慕已久,實(shí)是心癢難搔,不然也不會貿(mào)然詢問這等最干忌諱的修行之事。 眾人亦是支棱起耳朵傾聽,這等大道修行最為隱秘之事,實(shí)是比甚么都要動人心魄,無論修為高低,沒有不好奇欲知的。凌沖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大師好奇,凌沖便姑妄說之?!?/br> 祭起陰陽之氣,化為一團(tuán)氣流,又有先天八卦卦象顯現(xiàn)變化,續(xù)道:“我雙神證道之后,還需一段時日鞏固境界,此寶還未來得及細(xì)細(xì)查探。不過這先天卦象推演之能當(dāng)是大有進(jìn)益,已不亞于當(dāng)年的太乙飛星符陣?!?/br> 晦明童子蹦了出來,這廝難得不與凌沖唱反調(diào),反而點(diǎn)頭叫道:“尹濟(jì)再能耐,比得過先天五太?那廝都沒福緣煉化陰陽之氣!先天卦象自是遠(yuǎn)在那廝的符術(shù)之上!” 百煉道人問道:“既然掌教已有先天神算之力,何不推演一番仙闕戰(zhàn)況如何?”仙闕合道大戰(zhàn),震動天地,太象宮中亦被波及,百煉道人也免不了十分好奇結(jié)果如何。 凌沖搖頭道:“算不得!仙闕中俱是合道之輩出手,我若推算,便是自尋死路!”眾人盡皆失望,凌沖笑道:“不必推算,我也知此戰(zhàn)仙帝必勝!” 周其問道:“何出此言?”凌沖道:“無他,只是心有所感而已?!辟R百川撇了撇嘴道:“這賣關(guān)子的本事倒是與你師傅一般無二!”凌沖淡淡瞥他一眼,唬的賀百川駭了一跳,忖道:“這廝比郭純陽還要小氣,我當(dāng)眾落他面子,只怕要給老子小鞋穿!”又拉不下臉賠罪,只好假作不見。 凌沖心頭果然打著不甚良善的主意,周其人老成精,故意岔開話題問道:“楊遜與浩光臨陣脫逃,仙后退去,該當(dāng)收拾少陽派了。不然別人只道本門好欺侮!” 凌沖頷首道:“三師伯所言極是,我留下少陽派,一是當(dāng)時道行不濟(jì),二是為了弟子們能與別派之人競爭比對,亦是存了砥礪之意。但楊遜兩個不戰(zhàn)而逃,吃里扒外,總要有個說法。此事還請四師伯去辦!” 賀百川心頭咯噔一下,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暗叫道:“得,小鞋來也!”硬著頭皮道:“掌教有何吩咐?”凌沖道:“請師伯去極天宮一趟,便說我雙神證道,請浩光道人將極天宮挪至域外,權(quán)為天星界守御,再有外敵來犯,須得全力抵擋,不可怠慢?!?/br> 周其接口道:“搬離山場,非是小事,若是浩光不肯呢?”凌沖淡淡笑道:“楊遜是識時務(wù)之人,必會答允的!師伯但去無妨!”賀百川面上肌rou抖了抖,說道:“若是浩光惱羞成怒,一掌將我拍死,我豈不白搭一條性命?還請掌教收回成命!” 凌沖不悅道:“我身為掌教,豈可食言而肥?若是師伯殞命,我便要極天宮上下死絕,為你陪葬!”賀百川暗罵道:“就算少陽極天兩家都死絕,老子小命玩完,又有屁用!” 還是百煉道人笑道:“老四畢竟不是純陽,膽子又小,還是我陪你走一遭罷!”凌沖道:“二師伯肯去自是最好,告訴浩光,命他即刻開拔,莫等我上門去催!” 百煉道人答應(yīng),拉了賀百川而去。此時莫孤月走上前說道:“恭喜凌師弟道行大進(jìn),我功力不足,未能守好域外,慚愧!”凌沖道:“莫師兄何出此言?仙闕來敵俱是歸一,莫師兄能逃出性命,已是邀天之幸,不必妄自菲薄!” 莫孤月面色慘白,說道:“吞星圖被破,星宿魔宗道場不復(fù)存在,我有負(fù)星帝之托,索性就此告辭,去九天星河之中尋找星帝下落?!绷铔_知他心高氣傲,受此挫折,必然無甚顏面逗留,便道:“如此也好,星帝尚在九天星河之中,待我調(diào)勻真氣,為師兄卜卦一番。” 莫孤月道:“如此足感盛情了!” 百煉與賀百川來至極天宮山門,說明來意,自有易靖出馬,將二人引入宮中。百煉也不客氣,將凌沖吩咐之事和盤托出,浩光道人果然氣的三尸神暴跳,叫道:“豎子無禮!憑你兩個區(qū)區(qū)修為,敢對本座不敬!”就欲拔劍斬殺二人! 楊遜嘆了口氣,伸手一指,一道劍光將三人隔開,說道:“師兄息怒!”又對百煉二人道:“凌掌教的意思楊某知曉了,還請二位先回!”百煉道人道:“如此也好,告辭!”與賀百川走出極天宮,賀百川埋怨道:“二哥你倒是鎮(zhèn)靜,我背后冷汗都有幾層了!” 百煉罵道:“莫要廢話!”二人返回太象宮,備言其事。賀百川道:“浩光暴跳如雷,只怕便要?dú)⑸仙蟻韱栕锪?!”凌沖笑道:“楊遜此人,多謀而無斷,我以勢壓他,正得其所!師伯等著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