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仙君攻略手冊[穿書]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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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看著她,眼睛里沒有絲毫睡意:“你要做什么?” 原來他沒睡啊! 岑輕衣“嘶”了一聲,干笑道:“哈哈哈哈,沒什么,我就是睡不著出來,想出來逛逛,看你沒蓋被子所以給你蓋上。” 沈千山定定地看著她,她絲毫不避開,良久,沈千山終于放開了她的手,冷冷道:“不需要?!?/br> 岑輕衣揉著手腕走向內(nèi)間,沈千山看著她的身影,問道:“你不是要出去么?” 岑輕衣身體一僵,她自己差點忘了隨口扯出來的理由:“呃,我又困了,不想走了,睡吧睡吧?!?/br> 岑輕衣躺上床,曲了手肘墊在枕頭底下,眼睛盯著屏風(fēng),臉皺成一團,無聲地落下兩道寬面條:“雖然但是,要對著師兄說美人,這也太難為臣妾了嚶嚶嚶。師兄不記得也很羞恥啊嚶嚶嚶?!?/br> 她想著想著,眼皮止不住地合了起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見有什么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宿主……是否開啟……幫助……” 她咂巴一下嘴,手不耐煩地在耳邊揮了揮:“別吵。” 然而那聲音卻還沒消失:“是否開啟……系統(tǒng)……” 她不耐煩地說:“……好好好……開……” 而那邊沈千山盤腿坐在床上,低頭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上還殘留著女孩肌膚溫軟的觸感。 這不應(yīng)該。 他常年生活在外,多次陷入險境,警惕性極強。他的手原本是沖著來人的脖子的,然而在聞到一股極其清淺的花香時,卻鬼使神差地變了方向。 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 目前兩軍僵持不下,而軍中將士家眷多被樓蘭城主俘虜,樓蘭城主承諾只要他娶了自己女兒并好好對待她,他就會好好地對待這些俘虜。 沈千山閉上了眼睛。 女孩在內(nèi)間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夢,他能聽見她的夢囈,好像在說什么好吃的東西。 明明和她城主爹爹一樣是個陰險狠毒、不擇手段的人,因為喜歡他的臉就拿無辜百姓來威脅他,怎么睡夢里居然是好吃的。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目前這樣是最好的選擇。 “叮當(dāng)——” 一聲鈴鐺輕輕響起,沈千山睜開眼睛,周圍全掛了紅色綢緞,看上去喜慶得很。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手指動了動,隨即傳來溫潤滑膩的觸感。 他低頭一看,他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個女孩,女孩環(huán)住他的脖子,而他的手正搭在女孩的手臂上,指尖正好壓住雪白手臂內(nèi)側(cè)的一顆紅痣。 他一把推開了她,渾身殺意盡顯,厲聲喝道:“什么人?” 然而女孩靜靜地坐在床上,絲毫不怕,呵氣如蘭:“師兄,你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想知道沈千山回到原世界后到底有沒有記憶(手動狗頭) 第59章 亂我心曲(七) 岑輕衣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就像是躺在軟綿綿的云上一樣,鼻尖好像還縈繞著一股雪松的冷香。 是自從她穿越而來最為熟悉的味道。 她飄飄然于半空,身邊光怪陸離的色彩轉(zhuǎn)瞬而過,?似乎正穿梭過一個又一個的夢境。 許久,?一陣失重感傳來,?她才感到自己身體有了重量,忽然落在實地。 然而她一睜眼卻也受了驚嚇,?她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沈千山懷里,手還羞恥地搭在他的脖子上。 “什么人?” 意料之中地被他一把推開,沈千山一向冷漠的聲音中蘊含了一些暴怒,岑輕衣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仰著頭看向他。 她動了動手指,瞬間靈力充沛全身,干涸的經(jīng)脈甚至傳來微微的脹痛感。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沈千山,他一副凡人打扮,?招式也是凡間招式,還是一副沒有靈力的樣子。 這是哪里?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剛才似乎還躺在床上……所以,?這是在做夢嘍? 沈千山眸中如含三尺冰雪,?眉心狠狠壓下,神色不善地盯著她,?然而岑輕衣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似乎紅了一點,?頓時玩心大起:“師兄,你躲什么?” 夢里的師兄真好玩,居然還是一個會臉紅的! 沈千山身周的氣溫驟然降下,岑輕衣卻膽大包天地想,反正是做夢,不如先在夢中練習(xí)練習(xí)怎么做任務(wù)。 她才不是想要看夢里的沈千山又氣又羞的表情呢!真的不是! 她忽然站起身來,?學(xué)著惡霸的樣子欺身向前一步,伸出罪惡的爪子道:“師兄,你不要躲嘛!” 沈千山毫不留情“啪”地一聲打開了岑輕衣的手,一字一頓說道:“自、重!” 嘶,還真有點疼! 岑輕衣捂著被打紅的掌心,靈力微微沖刷著她的經(jīng)脈。她看著沈千山暴怒的臉,忽然惡從膽邊生。 師兄啊師兄,你平常這么管教我,背不出書來還拿戒尺抽手心,這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還不能讓我在自己的夢里報復(fù)報復(fù)么? 她忽然狡黠地笑起來,露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仿佛有一條惡魔的尾巴在她身后狂甩。 她手指一勾,靈力立刻化為手中的一道長鞭,她心念一動,長鞭靈活地躍上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臉防備的沈千山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讓他坐在床邊一動不能動。 沈千山怒目而視,眼中寒冰仿佛化為利刃,要生生在她身上削下來一塊rou,岑輕衣卻毫不在意地哼著《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哼哼哼!嘿嘿嘿!嘻嘻嘻!”她咧著笑將指尖搭上沈千山的臉,輕輕地挑起他的下巴叫道,“美人!” 沈千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岑輕衣咂摸了一下,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于是又鬼使神差地張口亂叫:“御弟哥哥!” “咔啦”! 恐怖的氣息瞬間蕩過所有夢境,夢境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驟然分崩離析,將岑輕衣從沈千山的夢中彈了出去。 岑輕衣咂巴了一下嘴,帶著惡作劇成功的愉悅心情,又陷入了一片黑甜之中。 所以她也沒能聽到系統(tǒng)用輕快的女聲小聲說道:“任務(wù)二第二部 分:請?zhí)羝鹉兄鹘巧蚯降南掳筒⒔兴廊?。任?wù)完成度:百分之一百。注意,支線任務(wù)的任務(wù)獎勵將在離開衍生小世界后統(tǒng)一發(fā)放,屆時請宿主注意查收。” 而沈千山卻猛地睜開眼睛,從外間床榻上坐了起來。 他雙眼緊緊盯著屏風(fēng),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殺意。 半晌,他終于捏了捏眉心,將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殺意收了回去。 算了,不過是個夢,暫時還是不要動她,避開就好了。 * 岑輕衣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竟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眨了眨眼,將眼中的睡意趕了回去,繡著龍鳳的大紅喜帳映入眼簾,被子被她團成一團抱在懷里,上面繡著的戲水鴛鴦身體扭得皺皺巴巴,正睜著四只豆豆眼死不瞑目地瞪著她。 哦,這是在衍生小世界里,她現(xiàn)在是樓蘭城主之女,而沈千山是被她逼良為夫搶回來的將軍。 她腦子清醒起來,昨晚的夢境也回到她的記憶之中,岑輕衣瞬間如遭雷劈,一下將臉埋進被子,耳朵通紅。 夭壽了,她怎么會做這種夢,夢里還這么放肆! 她在床上崩潰地翻來滾去,本來就皺皺巴巴的被子徹底被她滾成一團咸菜,她才忽然又抬起頭來,臉上露出逃過一劫的表情。 幸好是做夢,不是做夢的話她死定了?。?/br> 求求海綿寶寶派大星章魚哥的保佑,她可千萬別說了什么夢話! 她做賊心虛地將被子扯平,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去,一雙眼睛探出屏風(fēng)。 外間空空蕩蕩,沈千山已經(jīng)早起離開了。 岑輕衣舒了口氣,總算不用見面,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沈千山。 她推開門走出來,準備找點吃的,再想辦法攻破這個小世界。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來歲、身材妙曼的女子,一見她出來便迎上來道:“姑娘,婢子叫徐娘,往后就伺候姑娘了。姑娘可想吃點東西?” 岑輕衣道:“吃點吧。對了,我?guī)熜炙詵|西了么?” 徐娘道:“吃過了。姑娘請隨我來?!?/br> “哦,這樣。”岑輕衣一邊跟著她,一邊問道,“你對這里很熟呀,是來很長時間了么?” 徐娘道:“有兩年了,兩年前蒙將軍相救,之后就一直在府中服侍?!?/br> “啊,那你家人呢?” “我丈夫去世了。家中只有一個兒子?!?/br> “對不住,節(jié)哀。”岑輕衣半晌又有些憂心地問道,“那你在這里,兒子就自己在家么?沒人照顧他可以么?” “多謝姑娘關(guān)心,婢子兒子已經(jīng)十六歲了,還在學(xué)堂讀書,也不用婢子照顧。就是調(diào)皮了點,總是想去參軍。” “哦?!贬p衣了然地點點頭。 這邊岑輕衣吃著早飯,那邊沈千山的書房密室中已經(jīng)坐滿了他的得力部下。 其中一個人笑道:“將軍,雖然樓蘭處處防著我們,但昨日趁城門打開時,我們的人還是潛進去了。” “好!”另一人拍手道,“到時候我們來他個里應(yīng)外合,殺他個措手不及。” 沈千山用手指沾著水,不假思索地在桌子上畫出了樓蘭的簡易地圖:“樓蘭城外有一圈小山,山中易于遮蔽。屆時你們帶一千人守在這里,待大部隊從正門吸引戰(zhàn)力后從這里沖入?!?/br> 他的手順著山脈劃了一條路線到樓蘭東城門,說:“進去之后即刻登上城墻,將旗幟全部換成我們的旗,敵軍必然軍心大散,潰不成師?!?/br> 幾人又確定好了具體的細節(jié),部下才自信放松地笑道:“將軍好計謀,我們必然能一舉成功,取下城主那狗賊的頭!” “是啊,哈哈哈哈!就是委屈咱們將軍娶了那女人來拖延時間?!?/br> 沈千山心里莫名有點不舒服,他開口打斷道:“好了,此話無需再說。另外既然計劃已經(jīng)展開,務(wù)必保證萬無一失?!?/br> “好!” 諸將商討完畢后從密道紛紛離開,沈千山將擋在腹部的手放了下來,一篇鮮紅的血跡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白衣上。 傷口是兩天前最后一場戰(zhàn)爭留下的,尚未愈合,到現(xiàn)在還時不時地崩開,但也不是很嚴重,并不會傷及性命。 他在外這么多年,受的比這嚴重的傷多多了。他漠然地站起身來,準備回房去簡單處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