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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沒有人,衣服凌亂地扔在了床上。倒是衛(wèi)生間里面亮著燈,文彬猶豫地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看看,不進去吧他喊了這么半天她沒有回答,他怕她出什么事情。進去吧,這臥室床上和地上都是她脫下來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個男的進去不大合適。 正在文彬這邊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里面突然傳出來聲音:你去倒杯水給我拿進來。 “哎?!蔽谋蛩斓貞?yīng)了,聲音里還帶著點慶幸,聽到她的聲音,文彬心里就踏實了,看來人沒事。 等文彬端著水杯再次回到臥室進到衛(wèi)生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事態(tài)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安陽虛弱的斜斜地靠在墻上,地面不知道為何到處都是水。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安陽身邊,把水杯遞給了她,“你臉色不大好???” 他在她喝水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馬桶蓋敞開的馬桶,“你又吐了?” 安陽接過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后,彎腰吐到了馬桶里,“以后別吃那個泡面了,吐出來的味道太惡心了?!?/br> 文彬見她漱完口后沒有直起腰,便主動接過她手里的杯子,幫她拍了拍后背見她沒有再吐,“我扶你進屋里躺一會?我剛剛管他們要了一些藥?!?/br> 安陽感覺吐干凈后胃里舒服了許多,毫不客氣的整個人靠在文彬身邊,把人靠得晃悠了一下,她沒有反省一下自己的體重,反而緊緊的抓住對方的胳膊,把人捆在自己身邊叫自己靠著。 文彬看著把頭都靠在他肩膀上的人,見她難受到對一個初見面的人都提不起心防了。雖然他心里覺得她也太重了,也只好忍耐著硬扛住她,不好意思叫她自己用點力氣走路。 但事情有時候就是這么湊巧,就像今天這一天他們兩個反復(fù)遇見彼此一樣。 文彬拖著安陽就差一步走出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的脫鞋的后腳跟處被身邊的人踩住了,他一個踉蹌便朝前撲去了。 這種突發(fā)的危險時刻,人的本能叫文彬無意識地伸出手去亂抓。這一抓就抓住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安陽的浴袍腰帶,她整個人本來就虛弱,被這樣一抓跟著朝地面倒去了。 地板上的水珠,使得文彬腳底一劃,面朝上的倒在地上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安陽的浴袍被他扯開了,然后安陽整個人朝他撲了過來。 她浴袍里面居然什么都沒有穿! 文彬此時要死的心都有了,他忙閉上眼睛嘴里還解釋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钡砩媳蝗藟鹤〉母惺?,讓他騙不了人,整個人瞬間變成了煮熟了的龍蝦。 但奇怪的是,腦袋磕在地板上居然不疼,他腦袋輕輕的蹭了蹭和后腦勺貼著的地方,驚訝的睜開了雙眼,看著與他臉對臉的人,那人正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她居然在倒下的那一刻,把手墊在了他腦袋后面了! 安陽這一刻,心里都有些開始懷疑這個男孩是不是制片人派來勾引她的了。要不然怎么這么巧就住在同一個樓層,她都放他走了,他還找借口回來,這會還用這么爛的招數(shù)扒她衣服。 文彬自然看出來安陽的眼神變化,他僵直著身子想從她身子底下挪出去。但他整個人被她完全壓得動不了,“那個,那個,麻煩你先起來好不好?我起不來?!?/br> “你以為我想趴在你身上嗎!”安陽無語地看著苦著臉看著她的人,“我腰扭了,動不了了?!?/br> 她一動整個后背抽筋一樣的痛,氣得她恨不得吃了身子底下的人,“你要摔倒就自己摔啊,拉著我做什么!”就連稍微大點聲說話,她都覺得后腰疼。 “那怎么辦?”文彬?qū)ΜF(xiàn)在這個躺著的姿勢實在感到尷尬,他試探地提出方案,“要不然你稍微歪一歪身體,只要你別全身力氣都壓在我身上,我就能自己挪動出去?!?/br> 安陽黑著臉試了試側(cè)過身子,剛抬起一點就痛得又趴回去了,這下牽扯更痛了! “我們兩個一起試試,我推你一把,你也試著再往右側(cè)歪一下?”文彬抬眼挑眉的看著安陽,他本身有些圓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再加上祈求語氣,像一只膽小看人臉色的小狗狗。 安陽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剛剛一動她在倒下的時候身體一錯位,她右腿大腿跟碰到了他不可描述的地方。那壓下去的一瞬間,她瞧見他的臉更紅了,整個人看起來尷尬地要哭了。 “好。”她深吸一口氣,咬著后牙槽忍住痛再一次側(cè)過身子。 文彬在下面扶了她一把,順利的把人整個翻到在了地上。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安陽額頭的汗順著太陽xue一直流到了脖子處,她蹙著眉頭抿著嘴一聲不吭。 他把她身上的浴袍整理了一下,擋住了她露出的春光,剛剛想把人拉起來,就看著她突然睜開眼睛,那眼神像刀子一樣的看像他。 “你想痛死我嘛!”她剛剛那一下痛的差點喊出來,這家伙不是說讓她歪一下身子就行了嘛,怎么還把她整個翻過來了,后背貼到地板那一剎那,安陽以為自己要痛死了! “那,那你也不能就這么躺著啊,地上很涼?!蔽谋虿恢氲目粗碴?,手伸出去不知道要不要拉她起來,電視劇里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公主抱? 文彬在心里比量了一下安陽和他的身高差,還有剛剛感受到的她的體重,不得不承認他恐怕抱不動她,不過把她才地上拉起來背還能背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