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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年的你只有四歲,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吧?” “可你也親眼目睹了你父親參與jian/污聞奶奶的整個過程吧?” 聞英新臉都漲紅了,“你胡說!” “其實在那天之前,聞松源就對聞奶奶做過類似的sao擾,想要對聞奶奶做不好的事情,對吧?卻被聞奶奶先一步察覺了,把他臭罵了一頓,還用扁擔狠狠打了他一頓……” “誰知道幾天后,他就引了那群不是人的東西進了村子。所以,他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是貪圖錢財、想要活命,還是殺人滅口,又或者是三者都有?” 紙狐貍說完這一切忽然委頓下來,他轉(zhuǎn)身躲,慢吞吞飛回了宗眠青的懷里,重新躲了進去。 至于聞英新的那些辯解,他聽都懶得聽。 他才剛剛生出靈識不多久,卻是狠狠見識了一把什么叫顛倒黑白,什么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聞英新和聞子珩兄弟兩個那么有錢,他們大可以聘請更厲害的天師或者道士,甚至是那些大和尚過來,為他們排憂解難。 還有那網(wǎng)絡(luò)上的所謂水軍。 隨便洗一洗,兩個人就還是根正苗紅的愛國企業(yè)家。 一萬亡魂,共同舉力,就為了他的誕生,攜著真相而來,將真相大白于天下。 最終,這真相還是要埋進他心口,腐爛在他這具脆弱的紙制身體當中。 等他下一次再作為狐貍蘇醒過來的時候,怕是連他也要忘記了。 忘記那一年,聞松源他們父子曾經(jīng)做過什么,忘記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鬼胎將要沉沉睡去的時候,宗眠青忽然開了口,“聞英新先生,您真想還自己一個清白,其實也容易?!?/br> 鬼胎聞言,下意識地仰起了腦袋,眉頭大皺。 聞英新也是一怔。 其他人都跟著看了過來。 宗眠青看向不遠處的祠堂,她走過去,繞了一圈,隨后才在祠堂后面蹲下來,挖了起來。 挖了挺長時間,就在眾人逐漸失去耐心的時候…… “挖到了?!?/br> 黃警官等人也都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看到了地底的東西,“這是什么?” “應(yīng)該是一把柴刀,也是當初捅死聞奶奶的兇器,有人在行兇以后埋在這兒的?!彼牧伺氖郑瑳]有進行進一步挖掘,“那些大和兵殺個把人也不需要這么麻煩,還把兇器埋起來吧……” 她的視線悠悠地落到了不遠處的聞英新身上。 聞英新臉色突變。 聞洪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fā),此時他終于再次開口,只是這一次,他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再給聞英新一個,“可以做指紋和DNA比對,還有傷口比對,起奶奶棺材的事情,我定了。但這指紋和DNA恐怕都是聞松源留下來的,他現(xiàn)在人還在國外……” 一想到聞松源還能在國外繼續(xù)逍遙法外,他氣得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他的眼睛里頭完全充血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他一心想要救的兩個叔叔,竟然會是漢jian!還對奶奶,對整個村子的人做過那么喪心病狂沒有人性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爺爺?shù)浆F(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他看向那把刀,難怪這二人一靠近祠堂,整個聞家祠堂都要倒了,怕是聞家的祖宗看他引狼入室,將這兩個賊子帶過來,氣都要氣死了。 那個聞松源竟然還敢把兇器埋在祠堂下邊! 這是看準了沒什么人敢在祠堂周圍做些挖土埋坑的事兒,他才這么做的嗎?還真的就差點被他蒙混過去了! 等過了幾十年,往事已經(jīng)遠去,再挖出這一把柴刀,誰也不會想到他身上。 更別說,當時的他早就已經(jīng)在國外逍遙了! 宗眠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聞洪霄卻留意到自己的叔叔聞英新此時的臉色難看無比,看起來似乎很是擔憂。 這個表情讓他心里有了一點猜測。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聞松源為了救自己小命,已經(jīng)在趕回國內(nèi)的路上了?” 他又看向一旁的黃警官。 黃警官也在觀察聞英新的表情,聞英新雖然心理素質(zhì)過硬,偽裝得很好,但是在聞洪霄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聞英新還是下意識地緊繃了一下臉上的肌rou,牽動了一下原本就緊繃的嘴唇。 他果斷拿起手機,“幫我查一下LA到魔都或者附近機場的航班,我要查一個人……” 聞英新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忽然軟倒下去。 他坐都要坐不穩(wěn)了,“你們、你們這是徒勞的!” 可也根本沒人理他。 “我叫物證科的同事先過來,看看這把刀怎么處理?!?/br> “我查橫店機場?!?/br> “有人嗎?幫忙安置一下幾位傷員。” 凌霄子和陳平等人卻是一揮手,“先不用管我們,警察同志,你們說,有沒有什么我們能幫得上的!” 所有人都為了同一件事情忙碌起來。 鬼胎小心翼翼從宗眠青懷里探出頭來,卻是一臉的迷茫,“為什么?……” “為什么大家都幫你?” “嗯……” “任何一個華國人,都不可能忍受別人欺壓我們的同胞?!?/br> “哪怕曾經(jīng)的屠殺已經(jīng)過去幾十年,但我們永遠不會忘記?!?/br> 聞英新和聞子珩兩個黃皮香蕉人,為了自身利益能夠毫無底線出賣國家利益的人,沒有一個華國人會站在他們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