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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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淵在體型上很有優(yōu)勢,他沖破束縛的那一刻,便咆哮著撕咬上去。 找打。應(yīng)瑄望著愈來愈近的出籠猛獸,雙手快速結(jié)印。片刻間,陰陽天煞陣拔地而起,正好被單淵一腳踩入。 天煞陣是至陰至邪之術(shù),練成的那一刻,會自動將范圍內(nèi)的生命化為己用。昆侖山生靈諸多,且都沒有防備心,眼瞅著要跟餃子似的下鍋,被應(yīng)瑄給端了,就見搖光殿方向傳來一聲鳳凰長鳴。 起初,沈白幸觀狗徒弟的架勢,一時半會被應(yīng)瑄打不死,正要借戮仙君的收拾一下拆屋子的單淵,不防瞧見戮仙君竟又使用陰毒之術(shù),甚至波及到了山中千萬生命。他貴為往生天的主人,出手乃情理之中。 鳳凰成燎原之勢,擋住天煞陣的惡意。施加在精靈異獸身上的壓力因著玉微仙君一擋,飛速消散。沈白幸踏著祥云在近處觀戰(zhàn),雙手抱胸,儼然看好戲的姿態(tài)。 玉微你讓開,別妨礙我收拾這蠢狗。 小白你走開,免得被殃及。 打架的雙方都叫沈白幸走,但沈白幸偏不走,道:本君法力無邊,不礙事。 這一天,離昆侖山近的宗門聽到了雷霆般的不止轟鳴,下至外門灑掃弟子上至一派之首,都被這絕無僅有的靈力波動給驚到,紛紛御劍飛出山門。他們只能看見被云霧環(huán)繞的昆侖山,窺不到世人皆知藏于其中的往生天。偶有幸運(yùn)的,能瞧見小部分若垂天之云的翅膀,但就是看見了,僅憑著小小一角也猜不出是何物,倒是更添往生天的神秘。 果然神仙居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有著人間不曾出現(xiàn)的寶貝。 單淵在陰陽天煞陣中苦苦掙扎了半刻鐘,愣是憑借蠻力撕開法陣,張開深淵巨口對著應(yīng)瑄脖子咬下! 雪白如上好錦緞的毛皮已經(jīng)傷痕累累,單淵橫沖直撞,一頭破開應(yīng)瑄用折扇形成的颶風(fēng)。 法寶出現(xiàn)裂紋,被應(yīng)瑄棄置余地。他盯著兜頭而來的獸口,推出一掌。 嗷! 戮仙君一掌看似不疾不徐實則四兩撥千斤,直將單淵打飛。他本人也并非毫發(fā)無損,出掌的那只手經(jīng)脈被反震,藏在袖中微微發(fā)顫。 沈二白趴在地上茍延殘喘,全身上下幾乎沒處好皮rou,但眼神兇惡不減,似乎下一刻就能跳起來將應(yīng)瑄剝皮拆骨。 隨著戮仙君抬手,虛空閃現(xiàn)雷電,陰云聚集在他頭頂。重重威壓之下,不詳?shù)臍庀⑶娜欢?,沈白幸望著陰霾聚頂?shù)奶炜?,覺得這股氣勢頗為熟悉,像極了深淵中手持魔鞭的主君。 沈白幸白衣白發(fā),幾乎要融于雪地,他執(zhí)劍擋著狗徒弟面前,淡淡道:沈二白是我的靈寵,希望你就此罷手。 我要是不呢?魔鞭即將從虛空召喚出來,應(yīng)瑄打架打的血性四起,對著沈白幸橫眉冷目。 那就請君賜教。 凜凜劍鋒對準(zhǔn)應(yīng)瑄,屬于玉微仙君的劍勢一觸即發(fā)。 沉默在雪山之巔涌動。 半晌,應(yīng)瑄頭頂?shù)年庼采㈤_,如你所愿。 應(yīng)瑄離開之后,沈白幸環(huán)顧自己的領(lǐng)地。昆侖山由大大小小的山峰組成,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因為打架已經(jīng)沒了半截,連帶周遭數(shù)峰被破壞。 他心疼花花草草和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搖光殿,不禁長吁嘆氣。適時,狗徒弟有氣無力的喊:小白。 沈白幸氣不打一處來,一劍抽在狗徒弟碩大的腦袋上,不喊師尊了? 第99章 小色狗 忘歸狠狠抽打在沈二白臉上,將傷口壓出血跡。沈白幸也不心疼徒弟了,一巴掌照著后者的面門又抽,伴隨著啪的一聲悶響,二白龐大的身軀快速縮水。 玉微仙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哆嗦著手指口齒不清:你你你! 嗷~單淵一聲嚎叫還帶轉(zhuǎn)彎,最后成了小奶狗的嘶鳴。 一抹綠色破雪而出,原本只是二白腳下不起眼的生命,眼下抵住他黑漆漆的鼻子。溫?zé)岬暮粑祫泳G葉,左右搖擺,引得單淵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雪地上還殘留被壓過的痕跡,沈白幸盯著打人的手自言自語,我只是打你兩下,不至于傷害這么高。 經(jīng)過這次的膨脹,單淵居然保留了記憶,他搖著短尾巴叫喚:不管師尊的事,弟子的身體變大是天道給予力量所致,如今它收回這份力量,自然維持不住。 沈白幸還處在不敢置信中。 師尊,地上冷,弟子有傷在身。 我抱你吧。 冷香撲面,單淵落入師尊柔軟的懷抱,得償所愿的用爪子扒拉對方手臂。 忘歸被召喚出來還沒有回去,全身光溜溜的在空中動來動去,透露著滿心滿眼的好奇。它還在沈白幸骨血里面的時候,就經(jīng)常見二白爬床,恩寵堪比它以前的競爭對手獅子貓。 白色的尾巴晃來晃去,忘歸覺得有趣,劍柄不安分戳在二白屁股上。 單淵陶醉師尊體香的動作一頓,他扭頭看著搞鬼的忘歸,尾巴一甩,直將長劍打歪,同時警告道:不準(zhǔn)再摸。 徒弟跟配劍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沈白幸的眼睛,他抱著小白狗回到搖光殿。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依然驅(qū)不散沈白幸面上冰冷。他望著滿目瘡痍的宮殿,怒火重燃,揪著徒弟脖子拎在半空。 單淵自知師尊為何冷臉,也知道如何運(yùn)用幼小的身體賣乖。濕漉漉的眼睛慢悠悠抬起,充滿怯弱不安,單淵哼哼兩聲:師尊,好痛。 狗就要有個狗樣,為師還沒聽說過捏狗脖子會疼。 師尊,弟子剛跟應(yīng)瑄打了一架,傷筋動骨尚有一百天,您老人家這樣提著,屬實挨不住。 陽光下,沈白幸看著那雙期期艾艾的狗眼睛,愣是從中窺出可憐兮兮,他最受不了徒弟這幅樣子。但想到搖光殿被毀,今晚連個好的安生之所都沒有,又硬下心腸,別裝了,你剛出殼幾天,被應(yīng)瑄一腳從往生天踹到昆侖山屁事都沒,眼下更是命硬著。 單淵頓時耷拉耳朵,短尾巴要死不活的掉在屁股后面。 沈白幸看著糟心,一把子放到地上,抬腳就走,繼續(xù)裝,今晚不許上床。 嘶單淵朝堅硬的地板一倒,演得挺像回事。沾血的毛發(fā)半干成一撮撮狼狽不堪,圓鼓鼓的肚皮在風(fēng)中一起一伏,單淵盯著師尊的背影眼珠子一翻,華麗麗的的暈過去。 忘歸落后一步,完全沒發(fā)現(xiàn)單淵暈的姿勢有什么問題。幼小單純的劍靈跑到主人跟前,它不會說話,便運(yùn)起靈力拂過劍身,末了對著背后的沈二白噴出。 靈光宛如小尾巴從沈白幸眼前往后面飄,他不自覺被勾引住目光,自然而然發(fā)現(xiàn)暈倒的狗徒弟。 還想騙為師,沈白幸蔑視徒弟愚蠢的行為,他用腳尖踢踢單淵的爪子,夠了啊,趕緊起來。 單淵一動不動。 再賴在地上撒潑,為師大耳光伺候。 單淵連呼吸都虛弱起來,雙眼緊閉微張著嘴巴艱難的吸氣,稚嫩的身軀似乎下一刻就能背過氣去。 一而再,徒弟都死癱著,沈白幸開始慌了,不敢警告第三次。他揪著狗皮揣懷里,一指搭上對方額頭,靈力從指間潺潺流入單淵體內(nèi)。但見純凈的靈光包裹住單淵身軀,所過之處血污褪去,露出一身茭白的毛皮,比初雪還要耀眼。 眼皮顫動,單淵醒了,說話有氣無力:多謝師尊。 好了就別躺地上,我玉微仙君的弟子,就算是一條狗,四仰八叉睡地上也丟臉面。 單淵拄著四肢起身。 寬袖甩動,沈白幸大步流星丟下徒弟。 單淵追在后面跌跌撞撞,眼見著要趕上了,迎面飛來一扇殿門,幸虧單淵動作利索,不然非得被門拍扁鼻子。他被關(guān)在門外,用爪子撓門,師尊。 這門本就非常不結(jié)實,被單淵輕輕一推,剎那間哐當(dāng)一聲砸地上。 沈白幸被嚇到,呵斥:滾進(jìn)來! 白爪子還保持著撓門的動作,單淵兩條后腿蹦過門檻,黑潤的眼珠子亂飄就是不看沈白幸。 玉微仙君指著沒處下腳的宮殿,言辭嚴(yán)厲:看你跟應(yīng)瑄做的好事。 師尊放心,弟子來修。 沈白幸看著徒弟的身形,意有所指:你確定? 弟子可以修,單淵當(dāng)仁不讓,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配上嬌弱的外表有些好笑,師尊且在床上休息,等您一覺醒來,弟子還你搖光殿。 沈白幸朝被子里窩,為師拭目以待。 只是在這之前,弟子想找你借樣?xùn)|西。 準(zhǔn)了。 沈白幸的睡眠質(zhì)量世所僅見,頭發(fā)沾了枕頭不到半盞茶就呼吸綿長。 作為往生天的智力擔(dān)當(dāng),單淵對光溜溜橫陳的長劍招招爪子,過來。 忘歸沒有一點危險意識靠近。 剛才師尊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他把你借給我了。 忘歸呆滯在空中,顯然沒消化這句話的意思。 你是一把劍,要發(fā)揮劍該有的作用,時時刻刻為主人著想。師尊要修繕搖光殿,你身為他的配劍,出力乃當(dāng)仁不讓之事。 這下,忘歸理解了幾分,搖晃劍柄表示答應(yīng)。 順利拐到幫手的單淵,用爪子指著滿地殘磚,鳳凰乃鳥族之首,你喊幾嗓子,招呼昆侖山的鳥出來干活。 鳳凰嘹亮的鳴叫引來千軍萬馬,鳥族浩浩蕩蕩從天際攜裹冰雪而至。它們用喙叼住碎石木頭,振翅從往生天丟到雪山。鳥族數(shù)量龐大,遇上搬不動的便齊心協(xié)力,抬著半截廊柱砸往昆侖山。一時間,好好的雪山之巔跟下石頭雨似的,砰砰響不停。 索性在忘歸顯擺自己在鳥族中的地位時,單淵極為迅速的給他師尊丟了個隔音術(shù)。等地面清理的差不多,他開始在腦子里回想天道傳輸過來的各種法術(shù),其中就有一門化形術(shù),顧名思義就是意念化形。 單淵調(diào)動體內(nèi)所剩不多的法術(shù),照著識海中的圖譜比劃,足足失敗了四次,才摸出點門道,然后一鼓作氣化形。 他回憶著搖光殿的樣子,只見寒風(fēng)蕭瑟的往生天漫出一層藍(lán)色的光暈,那光暈越來越厚,從盡頭開始變化出五顏六色。待色澤同屋頂?shù)念伾恢?,那抹靈光跟長了腿似的,自動覆蓋住宮殿。靈力流入瓦檐的那一刻,周遭陡然生出幾縷鎏金色的痕跡,就像畫師手下的狼毫,將破爛的搖光殿當(dāng)成宣紙,在上面繪出琉璃瓦、朱紅的廊柱、墻壁。 化形術(shù)看似簡單,靈力觸碰到屋中各色物件能夠自動變化顏色,但其中的深奧精髓足以讓修士參悟半生。世上領(lǐng)悟化形術(shù)的人并不多,更不用提單淵這種照著圖譜比劃幾下就能施展出來的。他的天賦較之當(dāng)初有著云泥之別,將搖光殿外表修繕已經(jīng)花費(fèi)不少法力。 沈二白這具身體終究是孱弱了,不到兩刻鐘,單淵就累的要半路休息。忘歸哥倆好的用劍柄壓在單淵背上,劍尖抵著地板,劍身不斷流動的璀璨光芒就像在說話??上В瑔螠Y不是沈白幸,他爪子將長劍打掉,道:一邊去。 長劍跟地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哐當(dāng)聲,忘歸委屈至極的蹦起來,不理會眼前的傻狗,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單淵猜忘歸是回了師尊體內(nèi),他休息一會,開始給沈白幸房間內(nèi)搗鼓茶幾擺件等用具。 往生天隱藏在云霧中,跟人間日薄西山炊煙裊裊的景色大不相同。雞鳴狗吠隨著入夜零零散散,直到月上樹梢,才逐漸平息。 搖光殿前的月色很美,沈白幸以前經(jīng)常獨(dú)自一人坐在屋頂或者樹枝上,伸直了手去夠看似很近實則遙遠(yuǎn)的月亮。他見證凡人循環(huán)從死亡到新生的過程,時常覺得往生天的月亮不應(yīng)景,因為月亮不跟著凡人輪回投胎,同他這個不老不死的玉微仙君一樣,是個孤獨(dú)的家伙。 孤獨(dú)的人尚且能夠互相取暖,但沈白幸跟月亮可不能,反而更加空落落。幾百年的時光回溯,他的徒弟從未來來摻和一腳,即使不是以人的身份,也足夠給沈白幸孤寂的前半生添上溫暖。 化形術(shù)停下來的時候,單淵累的爪子都不想動一只,他趴在樹下,就那么幕天席地睡過去。正如沈白幸所說,沈二白這幅身軀硬朗著,吹一晚上的冷風(fēng)不在話下,第二天天一亮,單淵精神抖擻的起來,而他那多睡了兩個時辰的師尊還在被窩里。 單淵在往生天兜了好幾圈,他師尊還沒醒,便一頭推開大門,輕手輕腳的繞過長案。他后腿一蹬跳上床榻,從床角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 軟綿的毛發(fā)擦過腳踝,讓睡夢中的沈白幸動了動眼睫。單淵繼續(xù)在被子里鉆,他爬到對方腰部的位置停下,將腦袋埋在沈白幸腰窩,爪子輕輕放上肚腹,醞釀新一輪的睡意。 沈白幸是被大早上的沖動給弄醒的,其實從幾百年前開始,他基本上過著無欲無求的生活,鮮少有清晨動手發(fā)泄欲望的時候。但今天睜開第一眼感覺非常不一樣,那個地方暖烘烘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sao動。 被窩下,白色的短尾巴甩動。 沈白幸:! 他猛然掀開被子,但見一團(tuán)白色盤踞在肚子上,單淵那小色狗尾巴甩來甩去,尾尖正好掃到小小白。 第100章 保證非常行 單淵變成幼獸,繼承了一點野獸的習(xí)性,比如說喜歡搖尾巴。 玉微仙君臉黑如鍋底,揪著狗徒弟的耳朵把人弄醒。 小白?單淵耳朵痛,踩在溫?zé)岬募∧w上抬了抬腳。適時,某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他腹部,黑亮的眼珠順著白色的褻衣往下,師尊,它好精神。 不知羞恥。 這是正?,F(xiàn)象,師尊那地方要是不精神,弟子嗷! 砰! 沈白幸抓著狗徒弟的耳朵用力一甩,直將人扔出三米遠(yuǎn)。白色的毛團(tuán)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度,沿途撞翻屏風(fēng),落地之時收勢不住,滾了好幾圈又碰到桌子腳。擺放在長案上的天青色汝窯長頸花瓶搖晃兩下,然后一頭栽下。 花瓶連帶著里面的花枝和水齊齊兜了單淵一腦袋,毛發(fā)被打濕黏糊糊的沾著皮膚,圓滾滾的身軀瞬間小了一圈。 師尊 沈白幸眉毛一挑,活該。 衣料摩挲的悉索聲響起,沈白幸打開衣柜,他衣服的顏色以白色為主,只是在裙擺和袖口繡上不同色彩的圖案。隨手取過純白的一件,便腳步一轉(zhuǎn),朝宮殿的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