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飯館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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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就道:“你說不過我,便來欺負我的阿月?!?/br> 喬妹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臘八你來收拾這些,青團你將這桶拎到屋里放著,晚上咱們走之前再換一遍水,明日與洪老醫(yī)官送去。” 青團皺了皺鼻子,到底是小孩兒脾氣,一聽說有吃的,便也不在乎這個。 就沒想到,這蟹炒年糕是吃到了,可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大螃蟹卻是送不出去了。 大晚上的,人直接被帶去了府衙。 因為——趙十三他自爆了。 事情的起因叫知道內(nèi)情的人不知道如何說,大致就是李三娘子生的那孩子身體不好,大晚上的抱出去找大夫,結(jié)果正好遇上了過來尋大夫看隱疾的趙十三,倆人便這么糾纏了起來。 偏蘇軾大晚上的也無聊,白日在飯館吃飯時,許大夫說的話也入了他的心,只任十二喝醉在家里撒酒瘋,他好容易把人安頓下來,正打算過兩日找個合適的機會問一問,沒想到出來散心的時候,見著了趙十三與一個女子在拉拉扯扯。 趙十三嘛,在朝中誰能不知? 畢竟在官家尋到四大王之前,這位可是未來儲君之位呼聲最高的人,哪個人能不認得? 他原本想著,這莫不是宗室之人當(dāng)街欺辱良家女子? 沒想到還未上前,便聽趙十三怒吼:“三娘子,你懷中這孩子可是我的?!” 蘇軾成功的停了腳,很好,汝南郡王之子,三娘子,兩個關(guān)鍵詞都有了,就是不知是否是他想多了。 那名喚三娘子的女子欲說還休的,只知道哭,嘴里卻說不出個完整話來。 蘇軾原本還想著這些巧合能否串成線,只聽趙十三疑惑的問了起來,“那李家不是將你的尸骨帶回去了嗎?你怎的在此處?手里還有一個孩子?” 他看向孩子的眼神炙熱極了。 只聽李三娘子道:“夫人容不下我……說孝期有了孩子與你名聲不好,我……我只能求家中帶我出去,我也沒想旁的,就想好好護著咱們倆的孩子!” 她眼神期盼的看著趙十三,“十三郎,你可愿意接我回去?” 哪知趙十三胡疑的看著她,“你李家又不是什么好出身,你是如何出去的?” 李三娘子沉默了一會兒,“家中……世交之子有一友人,正是那任郎君,所以……” 趙十三恍然大悟,“我說那任十二那些日子怎的天天在我家!” 蘇軾:“……” 哦豁!那還真是他們! 所以——開封府熱心市民出現(xiàn)了。 - 反正喬妹兒他們被傳喚過去的時候,就聽著衙役說得口沫橫飛,且還抑揚頓挫的,若非他們是當(dāng)事人,說不得就沉浸其中了。 據(jù)說這李三娘子腹中的孩子原本與陳氏是一個月份,可陳氏出了事……說到這里,那衙役委婉了一下語氣:“錢學(xué)文那邊……對喬娘子頗有些意思,在知道陳氏向喬娘子下藥之后,為了泄憤,便將李氏腹中的孩子……去了?!?/br> 許秋石神色很不好,倒是喬妹兒,左右現(xiàn)在苦難都過去了,賠償也拿到手了,且陳氏……咳咳,不提她。 喬妹兒聽得挺有興致:“班頭您繼續(xù)說,對了,司馬推官叫咱們過來是?” “那邊幾個人吵吵的也差不多將案件梳理出來了,只你們是當(dāng)事人,到底也是要過來了解一下的,咱們這邊也應(yīng)告知你們真相?!?/br> “現(xiàn)在去公堂?”喬妹兒看了許秋石一眼,“聽他們?nèi)绾握f,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叫她對我下這種藥?!?/br> 班頭便將倆人帶了過去,這人還沒到,里頭便響起一道悲憤之聲:“好大的狗膽!你們可知我是誰?官家乃我親叔叔,你們竟敢將我?guī)У竭@地方來?可是瞧不起我趙氏之人!” 倆人剛過去,便聽到了一連串的怒吼,直震的腦瓜子嗡嗡的。 又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混雜在其中,錢光突然指著其中一人大叫:“官人,就是她!她就是去歲十一月去我家找阿陳的那個三娘子!” 反正他的罪名已經(jīng)過了,又傾家蕩產(chǎn)的將自己保了出來,想說啥便說啥。 錢光最近過得可不怎么好,這會子見衙役抓來了一團的人,幸災(zāi)樂禍道:“那小郎君,這三娘子可是你的相好?” “叫我說,你可得瞪大眼睛瞧好咯!這三娘子當(dāng)初去我家可是定要生個兒子站穩(wěn)腳跟的,若生出的是個女兒,許是要與我良人換的……嘿嘿,你可得看準(zhǔn)嘍,別白給人家養(yǎng)了兒子?!?/br> 趙十三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又有一道人影撲了過來,不住哀求哭泣:“十三郎!你休聽這小人胡說,這就是咱們倆的孩子!” 十三郎是官家的親侄兒,是皇親貴戚!一定能保下她的! 哪知錢光撇撇嘴,嘀咕了一句:“我還記著你與阿陳說你倆的月份是相同的,細細算來,孩子該是足月生的,即便不白嫩也該胖乎乎的喜人。你再瞧瞧你那個,跟瘦猴兒似的,瞧著便不足月,誰信呢!” 李三娘子猛的一驚,面對趙十三懷疑的目光,她趕緊道:“這里可有大夫?不信與我把脈瞧瞧!十三郎,我真的剛出了月子,你要信我!” 許秋石咳嗽一聲,上前,“不如我與你把脈?” 說著,他姿態(tài)強硬的將她的手腕拽了出來,不多時,便看向上首,“司馬推官,這位娘子確實剛出月子,不知這小兒可否叫我看一看?” 司馬光早就被他們鬧煩了,本打算叫衙役將他們分開,免得吵吵嚷嚷的如同鬧市。 這會子聽他這么說,擺手,“你去?!?/br> 許秋石又上去檢查了一番,“回官人話,這孩子早產(chǎn),像是七個多月生的,若真是當(dāng)初……當(dāng)初與我娘月份相同,那時間是對不上的。” 趙十三瞬間沉了臉,立刻掐住了李三娘子的脖子,“你敢糊弄我?!” “沒……沒!”李三娘子瞬間漲紅了臉,磕磕絆絆的。 司馬光怒喝:“住手!來人,分開他們!” 李三娘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真是我親生的孩兒!真是我們的孩子!十三郎你莫要信他,他與我有仇!” 許秋石冷笑出聲:“有什么仇?” 李三娘子一時語塞,是啊,他們有什么仇? 另一邊,一直不出聲的看著這一出鬧劇的錢學(xué)文突然開口,“司馬推官,我來招罷?!?/br> 李三娘子驀地轉(zhuǎn)頭,不可置信道:“你瘋了?!” 錢學(xué)文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與我娘吵架,瘋了一般的抱著孩子要出去,又怎會出現(xiàn)如今這般狀況?” “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那只能是己莫為。再不然你就好好的藏著,沒證沒據(jù)的,也無人會來搜你??赡闫芰顺鋈ァ!?/br> 還叫趙十三遇見了,又叫人報了官。 這只要有個線頭扯出來,府衙那么多人,還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將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因泄憤,將李三娘子腹中的孩子去了之后,心底又有了別的想頭。而李三娘子也忘不了日后自己能得到的榮華富貴,與他一拍即合,又弄了個孩子出來。 只原本孩子的產(chǎn)期便是如今這七月,她后頭再是調(diào)養(yǎng)身子立刻懷上,月份也是不夠的。為了不叫孩子出生的月份被人講究,李三娘子便咬咬牙,尋了那催產(chǎn)的藥喝下了,將孩子在七個多月的時候生了出來。 尋思著等過個幾個月孩子養(yǎng)一養(yǎng),叫人看不出什么之后,再由錢學(xué)文送去任夫人處認親。 就沒想到,這孩子底子虛,身體太弱,即便花錢如流水,且日日小心照料,也還是麻煩不斷。 而錢學(xué)文這邊靠著任十二得來的那些很快便花完,不得不回家向錢劉氏求助。 錢家雖有些家底,可因著小兒子出息,又有那等因素在,錢劉氏便給兩個兒子分了家。眼下她跟著大兒子過,即便補貼小兒子,那也得有個由頭。 不得已,錢學(xué)文只得暗中將這事兒說了出來。 錢劉氏一聽自家還能有這前途,一邊害怕,一邊自告奮勇的要去照顧李三娘子與孩子。 沒想到她對孩子倒是有些個憐愛,又有未來的期許在,很是體貼,可李三娘子就很不招她待見了。 再加上李家已將其“三娘子”下葬,眼前這個就是一無名無姓之人。若不是看在她是孩子生母的份上,自己豈會來照顧她? 錢劉氏便這么一時別扭又一時巴著的,將李三娘子這個月子鬧得不得安生,二人時時吵架。 這不,倆人鬧了矛盾之后,李三娘子便也沒注意孩子,結(jié)果晚上孩子就發(fā)了高燒,嚇得她趕緊抱著孩子去找大夫。 也是湊巧了,趙十三在原汝南郡王孝期里鬧出了那些事,叫他娘任氏打殺了不少懷有身孕的女婢。 這不,出了孝期任氏倒是不管這個了,可沒想到在一次請大夫問平安脈時,意外得知了自己兒子不能使女子受孕的消息。 當(dāng)下人便暈了過去,而趙十三也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天天在家狂怒。好容易一個多月后人漸漸的冷靜下來,便立刻大街小巷的尋大夫來醫(yī)治身子。 這不,今兒又打聽到一個民間大夫,說是于這男女子嗣上頭頗有造詣,便緊趕慢趕的帶著仆役乘車過來。 卻沒想到在這醫(yī)館門口見著了一個熟悉的小娘子,再走上前一瞧,不是他房中原來的阿李又是誰? 所以—— 喬妹兒聽完后恍然大悟,“所以就叫人抓了個現(xiàn)行?” 她嘖了一聲,又悄悄的問班頭,“您可知這報案之人是誰?” 班頭手輕輕一晃,噓了一聲,“是那大理寺的蘇評事,他曾交代,你們問了便說,旁人問就當(dāng)不知道?!?/br> 喬妹兒:“!?。?!” 她眼睛一亮:哇,偶像不愧是偶像! 開封府熱心群眾之首非他莫屬! 四舍五入,就是偶像對我有救命之恩! 激動!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本章有紅包,我繼續(xù)寫哦! - 我好喜歡蟹炒年糕!【敲好吃!】 對了,剛剛有讀者問我有沒有中秋聯(lián)動?【撓頭,我村網(wǎng)沒通,中秋聯(lián)動啥意思?】 第75章 一更/她怕挨捶 喬妹兒聽完了前因后果,直接朝天翻了個白眼:“這白蟹怕是送不出去了,咱們是現(xiàn)在就走還是再待會兒?”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是一點都不想在這里看神經(jīng)病的。 但是吧,那藥……洪老醫(yī)官對這個還是挺感興趣的,人家把許大夫給治好了,眼下總歸司馬推官是要審問的,聽一聽也無妨。 公堂之上,司馬光早就覺得不耐煩了,又有錢學(xué)文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全部說了出來,當(dāng)即怒擊桌案:“收押!” “官人不可!他說得都是騙人的!”李三娘子不愿承認,直接跪倒在地,哀聲哭求道:“官人,我不過寄居錢家,是他貪戀美色,得不到的便要毀掉,官人明鑒吶!” 而后一通眼淚,說了當(dāng)初的事情:“……官人可遣人去查,當(dāng)時那些小娘子,如今都沒什么好日子過,我都一個一個的記著的!” 錢學(xué)文早就煩透了她老是跟在他身后,將他當(dāng)成自己的所有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