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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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十年的人生里,她經(jīng)歷了太多生活給予她的痛苦和折磨,所以上天既然給了她機會,她一定會把命運緊緊攥在自己手中。 她還年輕,她貪心地想要搏一把。 她真的窮怕了。 南煦,謝謝你。 這應(yīng)該是真正意義上許望川第一次這么主動和蔣南煦用這樣的語氣。 如果不是蔣南煦當初執(zhí)意拉她進來,她可能現(xiàn)在還沒有那么強烈出國的念頭。 不客氣哈哈哈。蔣南煦伸手摸了一下后腦勺紅著臉干笑了聲。 那你奶奶怎么辦? 程橙一語點出了關(guān)鍵的點,她心里肯定是偏沈念一,所以不太希望許望川就這樣出國。 我暑假會帶奶奶去做治療,家里還有我一個大伯會幫忙照顧,我定期寄生活費就足夠了。 她現(xiàn)在只是湊齊了奶奶冠脈介入的錢,后續(xù)的治療和花銷還需要源源不斷的錢。 在此期間,她只給自己三年時間。 第35章 決賽前的答辯進行得很順利,許望川和蔣南煦拿到了北遠賽區(qū)參加全國總決賽的名額,即將前往京遠大學(xué)賽區(qū)參加全國的總決賽。 京遠大學(xué)是全國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頂尖學(xué)府,處在京遠市最繁榮的市中心,早上從北遠大學(xué)過去還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 為了第二天競賽能順利進行,帶隊的張教授提前在京遠大學(xué)附近訂了酒店房間,參賽的六七個學(xué)生每人一間。 許望川的房間和蔣南煦是緊挨的,方便她們交流題目和分享競賽經(jīng)驗,不過這兩人現(xiàn)在似乎并沒有考試前的緊張感。 偌大的玻璃窗外是紅紫的詭異天色,蔣南煦的房間沒拉窗簾,還開著明亮橘黃的燈,蔣南煦穿著寬松衛(wèi)衣靠在床頭喝著飲料,一邊和坐在沙發(fā)上的許望川說著話。 她差不多睡了一下午,精神也休息好了,于是去隔壁把許望川找了過來聊聊天,安撫一下她明天即將見到戴瑤的緊張心情。 戴瑤是蔣南煦的前女友,是同屆京遠大學(xué)數(shù)學(xué)系的,此次也參加了丘成桐數(shù)學(xué)競賽,以她的實力,自然也會入圍總決賽,到時候人的她們兩人免不了要以競爭者的關(guān)系見面。 好久沒見記憶里那清傲女人,蔣南煦心里有些誠惶誠恐,心里很不踏實。 她對戴瑤已經(jīng)沒有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感覺了,但被拋棄的執(zhí)念卻讓她依舊放不下,她迫切地想要向她證明自己不僅不比她差,而且不比任何人差。 哎 莫名憂愁的蔣南煦眼眸失神,喝著飲料解悶,長嘆一聲。 望著繁華夜景的許望川回頭看了她一眼,唇角掀起一抹輕微弧度,抬手端著紙杯里的白開水抿了口。 決賽在即,她卻沒有任何的緊張情緒,心情莫名的平和沉靜。 想著明天九點的比賽,她盤算著在蔣南煦這里坐一會兒就回去洗漱休息。 望川,程橙一會兒過來看我們誒。翻著手機的蔣南煦語氣一改剛剛的喪氣,變得無比興奮驚訝,隱約能從中聽出喜悅的意味。 許望川怔了一下,隨后點了一下頭,臉上并沒有任何起伏的反應(yīng)。 太好了,不然我尋思這幾天得多無聊。蔣南煦嘴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朵了,開心得不行,一直看著手機屏幕。 既然程橙主動過來看她,那就說明她同意做她一天的冒牌女友,這樣她明天見戴瑤的氣場也足了。 前任見面,比的不就是誰過得好嗎,所以她提前就和程橙提出讓對方裝自己一天的女朋友,但是被程橙給果斷拒絕了,整得她的心情也郁悶極了。 蔣南煦擔心的是要是看到戴瑤和別人成雙入對,那她得多尷尬窘迫。 這下程橙順了她的心意,明天她見戴瑤也不會太怯場,這樣一想,她心情不由得好了許多。 看她高興得像個小孩子,許望川眉眼間也浮上淡淡的暖色,唇角溢著一抹柔和的笑意,驅(qū)散了不說話時的陰霾。 我就不去了吧。 421宿舍,沈念一純素顏穿著款式簡約的短袖坐在椅子上,目光遲疑地望著精心打扮過的程橙。 程橙要去京遠市中心陪蔣南煦競賽,然后想拉她一起去作伴。 望川也在誒,你不想去嗎,程橙踩著英式小皮鞋,提著價格不菲的手包,俏臉上則畫著清新的妝容,身上每一處的打扮都無比精致。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單手撐著雪白的下巴挑眉看向那糾結(jié)的女人,戲謔道。 相對比她的精致,沈念一就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她從來沒有念頭想過要去,如果不是程橙突然和她說這件事。 之前夏恩汐和她說的那些她后來回去考慮了很久,想過之后她還是覺得不要再去打擾她了,反正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很發(fā)達,她有時候偶然也能從網(wǎng)上得到關(guān)于她的消息。 看看就行了,她實在虧欠她太多,已經(jīng)沒有其他理由再去打擾她現(xiàn)在的生活。 不去。 沈念一低眸,眸里的情緒泛著些許的晦澀不明,她這般對程橙說。 嘖嘖 程橙翹著淑女范的二郎腿,咂了咂舌,臉上的笑意越發(fā)不明。 好了,你別鬧了,要去就快去。有被她調(diào)侃到的沈念一抿了一下嘴唇,握著手機的纖指不由得一緊。 那行,你不看許望川,陪我去總可以吧,明天也沒課,再說我也訂了個雙人房。 程橙來421的目的就是拐走沈念一,不達目的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開始各種打感情牌套路。 你不去,我一個人住酒店多無聊孤單呀,既然不想見許望川,你就待在房里玩手機,行不,陪我去吧,好念一。 程橙耷拉著小臉,拉著沈念一的胳膊苦情地搖了搖,一副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走的模樣。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 沈念一神色無奈地拉開她作亂的手,起身準備換衣服。 念一真好。得了糖的程橙還不忘賣乖,開啟嘴甜模式。 沈念一只是無奈笑了笑,挑了件簡約的淺粉色短袖搭了條白色齊膝短裙,還拿了件寬松牛仔外套。 臉上就涂了個口紅,讓人看上去有精神一點,隨后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行物品便打算和程橙一起去京遠。 就這樣去,不畫個妝? 兩人收拾后下樓準備打車,程橙眼神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幾乎純素顏的女人。 沈念一現(xiàn)在都不畫妝了嗎?著實把她驚到了。 嗯。沈念一眉眼平靜,應(yīng)了聲。 她只打算陪程橙過一夜就回來,又沒想過要見誰,怎么樣都無所謂,自然不需要那么精致。 好吧。 程橙大概猜到她確實沒打算去見許望川,于是沒再說什么,只打車直奔目的地。 從北遠到京遠確實是需要兩三個小時,但那是早高峰堵車的時候,晚上沒白天那么擁擠,時間也快了些。 她們差不多提前二十分鐘就到達了蔣南煦發(fā)過來的酒店門口。 沒事,蔣南煦和許望川不是一個房間。提前到達想給蔣南煦一個驚喜的程橙拉著沈念一站在寂靜的走廊,打保證道。 估計不會那么巧碰見許望川吧,程橙想,于是她看了眼沈念一,伸手按了門鈴。 叮咚一聲在四周無比安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極為清晰,房里的人很快就出來開門。 看見蔣南煦的那一刻,沈念一提著的心這才悄然松了下來,但輕松的同時心里似乎又有種抹不掉的落寞。 程橙,念一,你們過來啦。 還穿著早上衛(wèi)衣的蔣南煦笑容滿面,聲音都能聽出高興的滋味,她側(cè)身讓她們進來,沖里面嚷了一句。 望川,程橙她們來了。 驀然間,剛走到廊道的沈念一就僵住了身體,手指抓緊了手袋,指尖泛白,黑白分明的眼眸稍側(cè)看向程橙。 眸里的情緒變幻得精彩極了,懵,氣惱,不知所措,再到難以克制的慌張。 不是說她不會在嗎。 望川也在啊哈哈哈哈,我們過來看看。程橙對她尷尬一笑,眼神內(nèi)疚閃躲,但還是輕輕推了一下沈念一讓她進去。 許望川半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眉眼間透露出罕見的慵懶和隨意,她抬眸看了眼廊道上的三人便又低下頭看資料。 嗯。她應(yīng)了聲不再說什么。 本來是我自己要來的,但是一個人太孤單了,我就把念一拉過來了。 程橙噙著笑解釋,也算是說明了為什么沈念一會出現(xiàn)的原因。 當然不介意,歡迎歡迎。腦子轉(zhuǎn)得快的蔣南煦迅速get到程橙的意思,立馬出來打圓場。 還非常熱情地給沈念一安排座位,而程橙直接坐在了蔣南煦床上,沈念一則坐在了一個單人沙發(fā)。 至始自終,許望川都沒說話,低頭看著手機,之前那臺手機老舊壞了,她后來新?lián)Q了部某個性價比高的智能機。 沈念一坐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也沒說話,她快速仿若自然地瞟了一眼許望川,便也低頭看手機。 程橙真的尷尬死了,好在她和蔣南煦把話題搭起來后,凝固的氣氛才稍微好轉(zhuǎn)一些。 蔣南煦說話,突然call到許望川,她也會答上兩句,不至于冷場,只是似乎全程她的注意力都在手機。 而沈念一幾乎沒說話,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她看著蔣南煦和程你一句我一言,眸色看似認真,卻有些走神。 腦海里回想起她輪廓分明,下巴緊繃的臉龐,她下意識去追尋她右眉上的傷口。 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已經(jīng)拆線了,留下了一道淺粉色的疤痕,不仔細看,倒也看得不分明。 當時估計傷得很深吧,肯定也疼 她出神的時間有點久,連帶著程橙喊了她兩遍才回神。 我們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讓她們好好休息。 程橙站直身體,伶著手包,示意和沈念一回她們自己的房間休息,畢竟她們過來的時候就不早了。 好。 和蔣南煦打完招呼后,沈念一就匆匆地提包,動作迅速離開這間房間,用飛一般的的速度形容不為過。 如果不是室內(nèi)還飄著清雅的茉莉花香,就仿若她們從來都沒來過一樣。 第36章 入夜風起,室內(nèi)環(huán)境昏暗幽沉,只余靠著沙發(fā)一側(cè)的窗戶沒拉窗簾,投下一地清輝的月光。 冷氣還在呼呼吹著,掀起陣陣涼意,一向體寒的女孩縮在輕薄的絲被側(cè)臥著身體,纖白的手指曲起攥著被角,小巧精致的俏臉上覆著不正常的紅潤之色。 是夢,灼燙的溫度似要把她染透。 氣氛升溫,她靠著床板昂首承受著對方guntang的呼吸,美眸流轉(zhuǎn)間皆是風情,纖柔的素手扣著對方削瘦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輕微的痕跡。 許望川向來霸道且占有欲十足,含著她的軟唇極盡挑逗,惹得女孩紅了眼只想她快點。 望川,望川許望川 沈念一闔著眸靠在她結(jié)實并不寬厚的肩膀上無意識地喚著她的名字,嗓音清甜帶著細細的軟糯。 崩潰的瞬間美好,讓她覺得如果前面是地獄,她可能也會甘之如飴,拉著許望川一起下地獄。 如之前那么多夜晚一樣,耗盡體力的沈念一軟在她懷里昏昏欲睡,她像只柔弱的小貓一樣在她胸前找一個最合適的位置,環(huán)著她的腰身乖乖睡去。 半撐身體的許望川撫著她柔順的發(fā)絲,還未感覺到倦意。 她低頭輕輕吻著女孩的額角,聲音繾綣情深,是難以克制的心動。 沈念一,你愛我嗎? 睡意惺忪的沈念一還沒完全睡去,她睜眸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瞳,眸里清晰閃過掙扎和無措。 我不知道 女孩眸色復(fù)雜,含著細碎的光芒,她伸著溫軟的手掌緩緩撫著對方棱角分明的臉龐,安撫情人的情緒。 只是那樣的姿態(tài),或許藏著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意。 她不可能對許望川無感,那么多肢體交纏的夜晚,早已讓她沉溺在與對方親密的接觸中無可自拔,如同溫水煮青蛙,讓她一步步淪陷才知退路。 只是這次,許望川眼里不是熟悉的黯淡,而是徹骨的冰冷,她決絕地甩開她的手,勾唇冷笑。 又是這樣的說辭,沈念一,你真讓我惡心。 不復(fù)剛剛的溫存,許望川面無表情地抽走身體,帶走床第間所有的溫度。 你要去哪? 觸及對方?jīng)Q裂的背影,驅(qū)走了沈念一腦海里的睡意,她掙扎著身體起來看著對方迅速套上衣服,不知道她這么晚要去哪里。 但對方只給了她一個涼薄的眼神,一言不發(fā)。 此時的許望川判若兩人,說出的話也是冷漠至極,絲毫沒有受剛剛她們才做了最親密的事情而留有余步。 微弱的月光下,許望川穿好衣服抬腿就往門外的廊道去,不一會兒,那削瘦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深沉中。 許望川! 她美眸睜大扯著嗓子喊她,看著她消失在盡頭,顧不上身上不著寸縷,她扯著被套下床匆匆追了上去。 昏暗的房間玄關(guān)處,她卻怎么都打不開門,這間房間就像一個封死的黑暗牢籠把她困死。 許望川。 她目光呆滯揪著被單身體軟在地上,眼前清冷的月光逐漸被黑色覆蓋籠罩,繼而遮去了她唯一的光明,徒留她一個人承受著最后的黑暗冰冷。 為什么會這樣,許望川怎么會就這樣丟下她,她不相信,她明明那么愛她。 她屈膝靠著墻,手臂抱著因為恐懼而發(fā)抖的腿,晶瑩的清淚悄然滑過臉龐,墜落在冰涼的地板。 陷在沉睡的沈念一驀然睜開美眸坐直身體胸口不斷起伏,眸里的恐懼揮之不去,纖白的手指被她握得不帶任何血色。 她呼吸急促,白皙的額上覆著一層薄汗,纖細的后背早已濕透,顯然剛剛是經(jīng)歷了夢魘。 閉眸深呼吸了好幾個回合,她極速跳躍的心臟才漸漸趨于平穩(wěn)。 清輝的月光投在地板,室內(nèi)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是那間程橙帶她來的雙人房,此時隔壁床的程橙正背對著她睡得正香。 一切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她空洞地告訴自己,再次緩緩躺平身體,給自己帶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