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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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瀟安忍不住有些鼻子發(fā)酸,梅平開口道:好啦好啦,小姑娘過生日,看你們說的這么嚴(yán)肅,說哭了誰負責(zé)。 在場這幾位年齡加起來能有幾百歲,到了這個年齡境界,人也豁達了太多,安慰了易瀟安幾句后張先生表態(tài),等易瀟安讀完大學(xué)之后如果想回國發(fā)展,任何畫展比賽,都會給她留一份兒。 易瀟安點頭道謝,氣氛漸漸放松下來。易瀟安忽然明白,這場成人禮,舒顏口中的驚喜不僅僅是讓她有幸見到這些人,更是接這個機會給她在圈子里提前鋪路。 他們畫家之間相互聊天之際易瀟安趁機側(cè)臉看舒顏,她的眼睛亮亮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在今天,她知道被肯定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沈綾。 飯局接近尾聲,舒顏的手機響了三次,都被她在口袋里就摁掉,直到最后黃玥實在不得已拿著電話叫她出去接。 舒顏接電話回來,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嚴(yán)肅勁兒,易瀟安問她怎么了,舒顏揚了揚嘴角,握了握易瀟安的手:沒事兒。 是不是公司的事兒,要不你先去處理? 不用,你生日都沒過完,jiejie怎么能走。 沒過一會兒梅平便說坐飛機太久,想先回酒店休息了,其他人都起來送她,舒顏站起身,想了一下對易瀟安道:小安,jiejie去送送梅老師吧,她的司機應(yīng)該對A市不熟。 易瀟安馬上點頭:當(dāng)然啦,jiejie一定要把梅老師安全送到。 舒顏表示沒問題,讓她再多和各位老師坐一會兒,該加微信的都加上,最近有什么機會覺得合適的就答應(yīng),等她送完人之后再聯(lián)系。 易瀟安覺得那會兒估計這邊就散了,點頭道:好,晚點聯(lián)系。 舒顏和黃玥送梅平出門,雙方又客氣了幾句,舒顏道:梅老師實在抱歉,我公司還有點兒事兒,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她會送您回酒店。 梅平點頭道謝,目送著賓利從面前開走,舒顏呼了口氣,走到門廳旁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拿出手機:又怎么了? 電話那頭帶著醉意的女生聲音出現(xiàn):舒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一天沒去公司那邊派人來盯我了嗎?我告訴你,這戲再不演可就沒機會了,我可不是你隨叫隨到的,倒時候你自己虧幾個億別怪我連顏藝也一起收購了。 你喝酒了?我今天沒有時間。 就為了過個生日一整天都沒有時間?這是哪門子的meimei,舒顏,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小孔雀meimei啊? 譚瑤借著酒勁兒胡言亂語,舒顏警告她不要亂說。 亂說個屁,我用半年時間盯這塊兒rou,你要是折了別怪我也和你翻臉!可能不用我,舒伯伯就第一個饒不了你。 你在哪兒,我現(xiàn)在過去。 易瀟安的宴會又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這些人紛紛都要走,舒顏已經(jīng)提前給每個人安排好了禮物以及車送,告別之后就都離開了。 易瀟安去到周姨和劉叔她們那桌一起切蛋糕許愿,周姨有些遺憾:關(guān)鍵時刻舒總又不在。 易瀟安知道親自去送梅平是對的,整個人也沉浸在激動與喜悅當(dāng)中,搖搖頭:沒關(guān)系的。 吹了蠟燭吃蛋糕,易瀟安給舒顏發(fā)了個消息,告訴她這邊結(jié)束了,舒顏回她梅平住的有些遠,還沒送到。 易瀟安讓她不要著急,說她們吃完之后就先回家,等會兒家里見。 這么快就要回家了?舒顏隨口問。 易瀟安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早啦,還沒和jiejie單獨呆在一起呢。 舒顏在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好。 周姨直接回了自己家,劉叔開車送易瀟安,易瀟安剛剛喝了香檳,想到等會兒要和舒顏認(rèn)真說出來我喜歡你幾個字,心跳難以控制地加快。 她的臉很紅,即使那一幕已經(jīng)在腦子里預(yù)演了很多遍,等到這一刻要來之前,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會本能地緊張。 易瀟安一直有些路癡,直到劉叔把車開到城區(qū)的一片平房區(qū)的時候才意識到:劉叔,我們要去哪兒? 劉叔有些不解:舒總沒和您說嗎?舒總說夫人想見您,讓我?guī)鷣碓豪锏摹?/br> ? 易瀟安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的確沒有舒顏的消息,想到這可能也是她說的驚喜的一部分,也沒再說什么。 進了四合院,易瀟安有些忐忑地按門鈴,紀(jì)瑛卻一臉笑容地迎出來,舒明朗不在家,紀(jì)瑛讓她快進來坐。 易淺淺也不在,保姆幫倒了茶,紀(jì)瑛和她說了生日快樂,又問了問今天是怎么過的,易瀟安一一作答,兩人的交談友好禮貌,但易瀟安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雖然是自己在過生日,但紀(jì)瑛并沒有主動要邀請她來,反而是她主動來說什么。 又聊了一會兒,紀(jì)瑛起身回臥室拿出一個玉鐲子:來,瀟安。伯母第一次見你就覺得這個鐲子適合你。 易瀟安知道紀(jì)瑛的東西不是凡品,尤其是這種珠玉,價值不說,僅憑年代和紀(jì)念意義她就承受不起,趕忙起身拒絕。 紀(jì)瑛皺眉: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十八歲成人禮,伯母送一份禮物怎么了? 禮物? 易瀟安蹙眉:伯母,舒伯伯上午不是說,你們的禮物已經(jīng)托jiejie轉(zhuǎn)交給我了嗎? 明朗?他和你說的? 對,舒伯伯上午有給我打電話。易瀟安點頭。 紀(jì)瑛明顯愣了一下,轉(zhuǎn)而道:害,那是我們倆的,這份是伯母單獨送給你的。 紀(jì)瑛剛剛那一瞬間的愣神被易瀟安看在眼里,她又往后躲了躲,堅決推辭掉了這個鐲子。易瀟安又抽空打量了一下客廳,桌上還有半個沒有吃完的橘子,電視里是演了一半的劇。 按照紀(jì)瑛的整潔習(xí)慣,怎么都不像是準(zhǔn)備邀請人來的樣子。 易瀟安有些心不在焉,一種奇怪的感覺蔓延開來。她又和紀(jì)瑛聊了幾句,沒等紀(jì)瑛再說話就起身道:伯母,我今天也給jiejie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得提前回去就不多留了。 紀(jì)瑛一看留不住人,便讓她路上小心些有空再來。易瀟安一一答應(yīng)后特意囑咐紀(jì)瑛:伯母,這個驚喜我準(zhǔn)備了好久,jiejie如果問您的話還請您保密。 紀(jì)瑛滿口答應(yīng),易瀟安出了四合院,勞斯萊斯正等在胡同的一個口,易瀟安站在陰影處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頭走向了胡同的另一邊出口。 出租車行駛到景山公館的時候?qū)⒔砩暇劈c,易瀟安輸入密碼,家里并沒有人,她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松了口氣,走回書房,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一束花和那個畫滿了漫畫的本子拿出來。 花在家里放了一天略微有些蔫,易瀟安想了想,單獨抽了一朵小雛菊出來,連同那個本子一起夾在懷里。 她又去了臥室,對著鏡子重新理了一遍今天的妝容,重新噴過香水之后,靜靜地坐在二樓等著。 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易瀟安的手指有些發(fā)涼,右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 她隱約記得那句俗語里說右眼跳災(zāi),但又實在是不符合今天的場面和氛圍。 難倒是表白會失??? 易瀟安自嘲地笑了笑,她已經(jīng)沒有奢求什么,今天的表白更是于自己而言的一步,走不出來就一直困著,走出來,也不在乎什么結(jié)果了。 或者,還不一定是壞結(jié)果呢? 樓下按動密碼開門的聲音響起,易瀟安深深地吸了口氣,從桌上拿起小雛菊和漫畫本赤著腳往樓下跑。 不知道為什么,舒顏密碼輸入地很慢,等到易瀟安跑到門邊的一剎那門被打開。 四目相對,易瀟安手中的東西落了一地。 開門的是舒顏。 也不止是舒顏。 一個熟悉的女人像是喝得爛醉,整個人難以站穩(wěn)地將身體往舒顏身上蹭靠著。 同樣目光對上易瀟安的一剎那,舒顏的眸子猛地跳動了一下,一聲語調(diào)失控的稱呼從她嗓子擠出來: 小安?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出國。感謝在20210310 23:45:32~20210312 17:44: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恨我好了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loof、恨我好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大jiejie看看我 6瓶;Sunrise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這一場雨陸陸續(xù)續(xù)下了半個多月。 饒是盛夏,華北地區(qū)也很少有這種連續(xù)的下半個月雨的時令。 又是哪只被書生騙了的狐貍精在哭哩周姨自顧自地絮叨著,邊從烘干機里把衣服拿出來疊好,這陰雨蒙蒙的天氣不僅潮濕,陰得人心情都不好受。 也不知道小安什么時候回來。周姨又嘆了口氣。 易瀟安去了一趟南方。十八歲生日那天可能是著了涼,咳嗽了幾天,一個人在房間里睡了幾天,出來之后就直接自己訂票去了一趟南方。 周姨覺得她自己一個人會危險,可是舒顏都沒說什么,周姨奇怪的很,但也不能多攔著。 周姨記得舒總說過,那是她母親埋葬的地方,一座她生前很喜歡去寫生的小城,她出生的地方。 易瀟安走在小鎮(zhèn)的街道上,北方下雨,南方也好不了多少。易瀟安撐著一把黑色的傘沿著青石板街道緩緩走著,她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裙子,路上的泥濘被雨濺到了夏款小皮鞋上。 雨勢漸大,易瀟安抬頭,看了看遠方漸漸勾勒上朦朧的遠山,低下頭,走到一個小街賣桂花糖的鋪子門口避雨。 這個小鎮(zhèn)是市里很偏僻的一個小地方,鎮(zhèn)子不大,又沒有高樓,不少鄰里都認(rèn)識或是帶點親故。易瀟安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就走到這里了,四年的變化說小也不小,只是依稀還記得一些布局。 鋪子里是一個頭發(fā)有些白的奶奶,看到易瀟安一個小姑娘在躲雨,趕忙走到門口招招手,用濃重的鄉(xiāng)音叫道:芽兒,進來躲雨喔 里面一個裹著圍裙的女人道:媽,講白話喔。 老奶奶推開門,易瀟安愣了一下,把傘放在門口后禮貌地走進去。老奶奶問易瀟安是不是外地人,告訴她小鎮(zhèn)最近下雨,尤其晚上黑的早,讓她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這個小鎮(zhèn)的商業(yè)化還不是很嚴(yán)重,街上一半兒房子都住著人,有些木質(zhì)房子二層還懸掛著一些衣服,可能是忘了收,也不知道晾了什么勁。 母女兩的桂花糖鋪規(guī)模也不大,一走進去就是沁人的桂花香氣。奶奶看小姑娘生的高挑白凈,喜歡的很,抓了一把糖過去,問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易瀟安接過糖道謝: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少得,來耍? 易瀟安點點頭,又搖搖頭:來畫畫。 采風(fēng)是不是呀?婦人接話。 易瀟安點頭;是。 老奶奶樂呵呵地笑起來:咱們小鎮(zhèn)風(fēng)水好,風(fēng)景也好!這些年鎮(zhèn)上出了不少畫畫的娃娃,芽兒們背著畫畫的板子,一走就走到山里頭去了。 很久以前,就有人來畫畫了嗎? 老奶奶點點頭:蠻久咯,我們鎮(zhèn)上從前有個姓沈的小姑娘,哎呦那畫畫了不得,高中就去縣城里讀書嘍。 姓沈的姑娘?易瀟安驀然睜大了眼睛。 對,姓沈,不知道叫什么,小時候都喊芽兒,是從前老沈家的女兒。老奶奶解釋道,看易瀟安想問,又說了幾句:有年夏天鎮(zhèn)上來了不少人,說是來拍電影的,一眼就看上了老沈家的女兒,好像還讓她演了一會兒畫畫的女孩喔。 媽,不是演戲嘍,是客串,就是拍一下下,人家電影里有女主角喔。婦人糾正自己的母親。 沈綾成名之后是和娛樂圈人有些往來,但易瀟安并不記得她說過客串過一部電影。她問奶奶記不記得電影的名字,奶奶卻只是擺擺手: 記不到了,只記得沈家小姑娘交了好運,之前老沈還為了畫畫的學(xué)費發(fā)愁,后來好像說是被拍電影的人幫助了,借錢供她去畫畫嘍。 也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都走了,一出鎮(zhèn)子就都不回來嘛。老奶奶自顧自嘆息道。 對了芽兒,你也是畫畫的,你知道嗎?姓沈的女芽兒,長得好美喔,好像和你都有點像喔。 婦人見老mama又亂說,怕嚇著易瀟安了,急忙道:小姑娘你別見笑,小鎮(zhèn)以外這么大,全國這么多人,哪個就會剛好知道嘛。 7月份的天氣瞬息變化,說話間外面就放了晴,一縷雨后的陽光透過玻璃反射在屋內(nèi),找出一條光影。 我知道易瀟安垂眸道。 老奶奶和婦人都睜大眼:你知道?沈家小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繼續(xù)畫畫了? 易瀟安抬頭,看了看窗外漸漸舒展的云彩:有。她現(xiàn)在是一個大畫家了,國外也有她的畫。 她很好。 易瀟安到家的那天雨都停了,她沒和舒顏打招呼,徑自去拜訪了舒明朗紀(jì)瑛夫婦一趟,告訴他們以后可能不會經(jīng)?;貋砹?。 舒明朗沒說什么,紀(jì)瑛倒是舍不得了。在A市的這幾年雖然沒見過幾次,可到底是個好孩子,夫妻倆嘴上沒說,也都知道這孩子以后可能會越發(fā)展越往遠走了。 學(xué)校已經(jīng)選好了,美國的一所高等藝術(shù)院校,每年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優(yōu)秀藝術(shù)人才。圈內(nèi)一直有句話,踏進這所學(xué)校的門檻,就是預(yù)定了未來頂尖大賽的領(lǐng)獎席。 易瀟安去的那天沒有提前問,易淺淺也在,沒有很出乎意料,易瀟安在給完舒明朗和紀(jì)瑛禮物過后,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易淺淺,伸手,從包里摸出一袋桂花糖放在了她面前。 這是我的禮物?易淺淺有些驚訝。 易瀟安沒說話,兀自和紀(jì)瑛繼續(xù)聊。 紀(jì)瑛想留她吃飯,易瀟安只說要回去收拾東西了。 紀(jì)瑛留不住她,易瀟安走到門口,易淺淺也跟了出來,可能是因為上高中了,易淺淺身上終于穿了一件不超過三個色的衣服。 有話?易瀟安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真舍得走?。恳诇\淺撅起嘴。 覺得這個問題太過無聊,易瀟安沒有回答,繼續(xù)抬腳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