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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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下一些技能點備用之外,基本上被他全部投入到自己修為的推演當中。 而之前的技能點在這段時間的積累中已經(jīng)達到了上萬,那是一個從未達到過的數(shù)字。 而除了將修為推演到半步天人境之外,對于自己所掌握的各項靈法,還包括手中的靈寶,全部推演到自己能掌握的最高層次。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宗主所在的居所上經(jīng)常是雷云密布,不時有天雷轟打下來。 旁人敬而遠之。 沒有人敢靠近他的住所。 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天雷劫,但是每隔數(shù)個月就會來一次,這讓他們的想法產(chǎn)生了懷疑。 或許是宗主在修煉什么秘法? 一切不得而知。 而在旁邊的月桂樹上一直棲息的七喵,一開始還大驚小怪,后來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抬。 這是最近這段時間,他能夠?qū)⒆陨淼膽?zhàn)力推演到的最高層次了。 再往后,則是修行的最難的關(guān)卡,天人大關(guān)。 達到了四階神府境之后,修士可稱為蛻凡,而蛻凡只是從凡俗之軀剛剛開始蛻變起來,他的最終目的將是超脫這一個層次。 也就是突破天人境的關(guān)卡,達到那種玄之又玄的境地。 只有到了這一個境界,才可稱之為陸地神仙。 普通人眼中的仙神之流,也就是此類的強者。 而這一個境界究竟如何突破,即使是李大爺也很難說的清楚。 他當年突破此關(guān),可謂歷經(jīng)九死一生。 三位半步天人境妖魔聯(lián)合設(shè)下了埋伏,在域外戰(zhàn)場的斷臂山,布下天羅地網(wǎng)。 那一戰(zhàn),他所率領(lǐng)的小隊接近全部戰(zhàn)死。最終只有他這名隊長浴血之中,天地交感,剎那之間,將劍法推演到了天人境的層次。 直接一劍斬三大半步天人境妖魔,甚至聞訊趕來壓陣的真正的天人境妖魔,也最終重傷逃遁。 按照典籍所言,想要踏破玄關(guān),需要在這個階段頓悟真意,擁有屬于自己的真解。 而如何去做,卻沒有任何只言片語流出。 仿佛所有人都把秘密守了下去。 也或許根本不是秘密,只是他們無法將那種感悟用紙筆留下來,甚至連口口相述都做不到。 暫且擱置在一邊,距離約定的十八年實現(xiàn)已經(jīng)越來越近,他也終于再度出關(guān),準備前往那神秘詭異的地方,地獄。 泉州柳城。 便是推演之中,地府大門所在的地方。 而此時,整個聚沙宗已經(jīng)走上了正軌。 宗門法規(guī)基本上已經(jīng)接近完善,而各項日程已經(jīng)都在計劃之中,一切的事情都井然有序。 劃分的六大閣,也都基本上開始填充進去足夠的人手。 一年的時間確實很短,短到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過去了。在修士的眼中轉(zhuǎn)瞬即逝,在普通人的眼中,卻是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 宗門的實力再度躍升。雖然沒有任何半步天人境強者出現(xiàn),但是幾位宗門的閣主,也都達到了六階魂府境巔峰的修為。 而各位長老,也有不少已經(jīng)踏入了六階魂府境。 在以往需要數(shù)十年的積累來跨越的境界,在整個地域靈氣復(fù)蘇之后,時間被迅速縮短。 而余昀的旅館房間,在其中,同樣起著關(guān)鍵性的作用。 只要擁有足夠多的功勛點,就能夠一直享受旅館房間的高靈氣修行環(huán)境。 而且旅館現(xiàn)在又多了一項新的空間,也就是試驗和施展各種靈法的地方,演武場。 其中定然是施展了什么芥子技術(shù),每個小型的演武場都是獨立的,但是進去之后都有數(shù)千丈方圓。 基本上足夠任何靈法的施展。 這也讓宗門的長老們實戰(zhàn)能力大為增強。 而他們所占據(jù)的地盤,基本上靈物都是一年一出產(chǎn),此刻,基本上能夠滿足宗門日常所需。 即使余昀將生產(chǎn)空間帶走,也不影響整個宗門資源獲取的大局。 而生產(chǎn)空間是由他隨身攜帶的,這東西無法剝離,在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定然要削減它的存在。 而宗主出關(guān)之后,基本上沒有再處理宗門的任何事務(wù),都將其交給了柳四衣。 這好像是一種默許,默許由這個精明的女子代替自己掌握整個宗門。 而這種削減自己存在感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么? 柳四衣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經(jīng)??吹剑约盒乃妓畹哪莻€男人,經(jīng)常會對著遠方眺望。 已經(jīng)是半步天人境的強者了,卻總是做出這些普通人的舉動。 眺望遠方。 那是因為心的方向在遠方。 他要走了。 莫由得,心里突然有一些痛楚。 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一樣。 但是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呢? 倘若沒有這個男人,自己還在海盜團里苦苦掙扎。 更別提找到真正禍害自己家族的兇手,更別提像現(xiàn)在一樣掌握著整個宗門的權(quán)利。 可是這么小的地方,不可能永遠束縛住這樣的人。 就像一只本屬于天空的巨鳥,在矮小的樹林短暫歇息之后,終究要飛向遠方。 而現(xiàn)在,仿佛是已經(jīng)休息好了,巨鳥要飛走了。 余昀要走了。 他走的默無聲息。 甚至連宗門的長老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在一個黃昏時節(jié),柳四衣像往常一樣,在他的庭院里匯報大大小小的事務(wù)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本應(yīng)該坐在石凳上安靜看書的人,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走進房間里面,卻只在桌子上看見一份書信。 書信上的封口未干,顯然是剛剛離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