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diǎn)煙火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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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周云錦問。 “不管是哪兒,這兒還挺適合干點(diǎn)兒什么壞事,你說呢?”陳牧雷左右看了看,煞有其事地說。 周云錦手放在車門上,一副隨時準(zhǔn)備跳車逃跑的樣子。陳牧雷沒攔著,還給她指路:“左邊大路,右邊小路,有人恰好路過又恰好愿意幫你的可能性不大,你可以猜猜你能逃多遠(yuǎn)?!?/br> 周云錦把手縮了回來:“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這句話突然提醒陳牧雷,讓他想到之前在學(xué)校聽到的陳琰和她的對話,于是捏住她下巴抬起臉對著燈看了看。陳琰說得沒錯,她的小臉蛋果然腫起來了,一看就是被巴掌打的。 陳牧雷奇怪,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究竟平時都干些什么,短短時間經(jīng)歷的還不少。 “我昨天打過你嗎?沒有吧?” 周云錦搖頭,人往后縮,看到他手上纏著的紗布,又想起先前的事。 這個男人做過的事,簡直比打她還嚇人。 “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又跟你見面了,”陳牧雷索性直接切入主題,“你叫周——什么來著,你和陳琰什么關(guān)系?” 陳琰? 周云錦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提到陳琰,不過他是在學(xué)校門口抓到的自己…… 莫非?周云錦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干什么?我又不是變態(tài)狂?!标惸晾坠室庀蛩拷安皇悄愀櫫宋覇??” 周云錦屏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陳牧雷:那是一張非常好看的臉,和陳琰的那種好看不一樣,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越是凝視越是覺得那里面仿佛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被小姑娘一瞬不瞬地盯著看,陳牧雷有點(diǎn)無語。 陳牧雷:“……好看嗎?” 周云錦反應(yīng)過來,立即避開他的視線,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陳琰是我學(xué)長?!?/br> 陳牧雷坐了回去:“只是這樣?” 周云錦反問:“你認(rèn)識陳琰?你和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陳牧雷其實不愿意在任何場合提起陳琰,不愿意任何人知道陳琰和他的關(guān)系。 這個小姑娘是陳琰的學(xué)妹,這讓他很意外。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擔(dān)心一件事:“不管你跟蹤我是什么目的,但最好別牽扯到他身上,不然很可能會發(fā)生點(diǎn)兒什么你承受不了的事。” 周云錦才沒時間和精力去管陳琰,但陳牧雷這番話仿佛讓她捉到他一條小辮子。 他和陳琰關(guān)系不一般,很在意他,并且肯定不愿意讓陳琰知道他做過什么事。 周云錦小聲嘟囔了一句,陳牧雷沒聽清:“你屬蚊子的?不能大點(diǎn)兒聲?” 周云錦:“你那天晚上是把那個人打死了嗎?” 陳牧雷一個眼神甩過來,周云錦立馬覺得自己完了,她是不是不該問,或者不該這個時候問…… 車?yán)餁夥諛O度緊張,他的沉默像座大山壓著周云錦。 陳牧雷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她:“原本在想你會裝聾作啞到什么時候,沒想到還真有膽子問我?!?/br> 陳牧雷丟了嘴里的煙,推開車門下了車,在周云錦一臉驚恐的注視下繞到副駕駛,把她從車?yán)镒С鰜恚瑢⑺醇綦p手按在車頭質(zhì)問:“怎么?你是來匡扶正義的還是來報仇的?知道‘滅口’兩個字怎么寫嗎?” 周云錦的手被折的痛死了,頭也被壓著動彈不得:“如果你想那么做,昨天就已經(jīng)下手了,根本不會放我走!” “是嗎?小丫頭還挺會揣摩人心的,那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昨天就當(dāng)我剛睡醒懶得動,有心放你一條生路,但今晚天時地利人和都全了,不殺你好像對不起你過人的勇氣。” 他單手抓著周云錦的雙腕把她扛了起來,打開后備廂扔進(jìn)去,周云錦嚇得大叫。 “現(xiàn)在才知道后悔了?有點(diǎn)晚了。”陳牧雷按著拼死掙扎的周云錦,騰出一只手在旁邊亂翻,在心里罵人。 胡小鈺怎么那么勤快清理了后備廂,他現(xiàn)在想找個工具來充當(dāng)兇器嚇唬嚇唬人都找不到。 陳牧雷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一樣趁手的東西,放棄了,拉高她的雙腕固定在頭頂。大概是嫌她的尖叫聲太刺耳,隨手抓了條擦車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我又改主意了,就這么讓你死了有點(diǎn)浪費(fèi)?!彼荒槂聪?,眼底都是邪氣,“我說過的那兩個死法,還記得嗎?” 周云錦瘋狂搖頭,眼圈都濕了。 “那太好了,我?guī)湍慊貞浕貞??!迸⒆拥难蹨I這東西對陳牧雷來說完全不具有任何影響力,他拉開周云錦的外套拉鎖,又故意放慢速度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開她里面的襯衫—— 然后,他的手就停住了。 陳牧雷努力回想昨天在衛(wèi)生間嚇唬她時,她身上到底有沒有傷。或許因為當(dāng)時衛(wèi)生間沒開燈,他沒看清也沒去留心看。陳牧雷不是好、色之徒,從來也沒真的打算對她做什么。 陳牧雷指尖碰觸周云錦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痕,輕易分辨出哪些是煙頭燙出來的,哪些是刀子劃的…… 他把周云錦翻了個身,按著她的頭強(qiáng)行撩開她的上衣,果然不出所料,后背上舊傷痕跡雖然淺,但是更多。與這些相比,她臉上的掌摑還真是不值得一提。 周云錦并不知道他在研究自己的傷,只以為他在考慮怎么下手,又是哭又是叫地掙扎。等她都折騰累了,才發(fā)現(xiàn)陳牧雷早就放開了手,靠坐在一旁雙臂環(huán)胸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自己。 周云錦不清楚他為什么突然再次改變主意,忙爬起來拿掉嘴里的毛巾,抽泣著穿好衣服。等她費(fèi)了半天勁系上所有的扣子整理好自己,陳牧雷才出聲詢問:“你是賣給誰為奴了嗎?” 周云錦差點(diǎn)忘了自己身上有傷這回事,扭頭轉(zhuǎn)身背對他,拒絕回答。 陳牧雷:“身上怎么弄的?是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還是……家長?” 周云錦吸吸鼻子,聲音里還帶著nongnong的哭腔:“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先jian后殺我了?” 陳牧雷聽了都想笑,這姑娘該不會是個傻子:“你身上沒幾兩rou,骨頭又硬,吃了怕牙硌得慌,養(yǎng)肥再說?!?/br> “你又不知道我住哪里!不怕我跑了嗎?”周云錦用力抹著眼睛,她都嚇壞了,才發(fā)現(xiàn)明擺著被他耍了一通,心里起了怒氣。 “我查你祖上三代都不費(fèi)勁兒,甭瞎cao心了?!标惸晾啄臅床怀鰜硇∨笥焉鷼饬?,他站起身招呼她,“出來,臟?!?/br> “你想做壞事的時候怎么沒嫌臟?”周云錦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被人塞到后備廂這種地方欺負(fù)。 “我是嫌你臟?!标惸晾渍f得毫不客氣,他的車么,舊是舊了點(diǎn),可是剛被胡小鈺清理打掃過,干凈著呢。 周云錦再怎么也不敢太放肆,免得他又臨時起意,倒霉得還是她。 在陳牧雷手下,她又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考驗,腿都軟了,一只腳剛踩到地上就癱了下去。 “怎么,難不成還得我抱你起來?”陳牧雷冷眼旁觀,“別在這兒跟我裝可憐,我不吃那一套?!?/br> 雖然他又放了自己一馬,但周云錦實在摸不清他的脾氣,簡直喜怒無常,完全沒有套路可循。 本以為陳牧雷會把自己丟在這個陌生又荒涼的地方,沒想到他大發(fā)善心愿意帶她回去。周云錦抵觸他的副駕駛,想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兒,可手剛拉開后車門,就被陳牧雷一腳從后面把車門踢上。 “拿我當(dāng)你司機(jī)呢?滾前邊兒去!” 周云錦別無選擇,老老實實坐進(jìn)副駕。 一路無話,陳牧雷把車開回離學(xué)校不遠(yuǎn)的路口。車子停穩(wěn),他開口:“有的話我不想重復(fù),想你應(yīng)該沒有笨到無可救藥?!?/br> 他是指陳琰,周云錦還想問什么,陳牧雷沒給她機(jī)會:“滾吧,以后別再來煩我,我沒空和小孩玩?!?/br> 周云錦下了車,目視他揚(yáng)長而去,撲通一下坐到了馬路牙子上。她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手捂著心口,感受心臟在狂跳。 一輛轎車緩緩?fù)T谒媲?,周云錦以為陳牧雷去而復(fù)返,嚇得一激靈。 駕駛室的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男人,當(dāng)然不是陳牧雷,那是一個眼角眉梢都好像含著笑意的男人。 “小姑娘,是否需要幫助?” 男人的聲音也溫柔,至少比陳牧雷溫柔多了,但周云錦還是謹(jǐn)慎地?fù)u了搖頭,起身后退了兩步。 “沒事就好?!彼@么明顯的防備姿態(tài)讓男人覺得自己唐突了,便不再上前,轉(zhuǎn)而說道,“但我需要幫助,請問一下,晉安路是不是在這兒附近?” 這一帶的路口多又復(fù)雜,常遇到有人問路,周云錦松了口氣,指著前面:“直行右轉(zhuǎn)再直行就是了?!?/br> “謝謝。”男人十分有禮貌,上車后又好言提醒,“很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太安全?!?/br> 說完又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才把車開走,而周云錦并沒注意到那個男人最后的眼神。 趙令宇車開得不快,睨著后視鏡里周云錦的身影直到徹底看不見,才將車停在路邊。 他應(yīng)該沒看錯,這女孩的確是從陳牧雷車上下來的。 誰都知道陳牧雷不喜歡和女的打交道,身邊幾乎沒有過任何女人,他的車連只母的小貓小狗都沒載過。 這女孩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罷了,剛剛看見他時一臉受驚的反應(yīng),又衣衫不整的樣子,很難不讓人想歪。 女學(xué)生,用強(qiáng)的? 原來陳牧雷好這口? 趙令宇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待對方接起后說道:“查個人,一個女學(xué)生?!?/br> 掛斷電話,趙令宇打開手機(jī)相冊翻出剛剛拍到的照片,是周云錦從陳牧雷車上下來時的照片。 放大周云錦的臉,趙令宇的指尖摩挲了幾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7章 陳牧雷不近女色 陳牧雷把周云錦抓走的時候并沒有好心地帶走她的書包,好在學(xué)校附近的商販習(xí)慣了學(xué)生們丟三落四,大多會幫忙保管。 第二天一早她去學(xué)校晨練的時候天還沒亮,那家餛飩攤還沒開門。 她換好運(yùn)動服來到cao場,陳琰已經(jīng)帶著其他體育生準(zhǔn)備練熱身了。教練老劉擺弄著秒表,一見到周云錦立刻板起臉,指著她:“你給我過來!” 陳琰看著周云錦被教練帶到一邊,知道這頓罵是免不了的。 老劉嗓門大,幾乎整個cao場都回蕩著他罵人的聲音,同學(xué)們在跑道邊個個抻脖子看周云錦挨罵。 “嚯,周云錦該不會被老劉罵哭了吧?” “不能吧,我看周云錦平時挺勇的?!?/br>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陳琰吹了集合哨:“別看熱鬧了,四千米來,熱熱身?!?/br> 立即有人抱怨:“又四千米。” 陳琰:“你剛才不是喊冷嗎?” 老劉見大家都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訓(xùn)練,便把陳琰喊了過來,指著周云錦對他命令:“所有正式訓(xùn)練完事后別人解散,你看著她——”他又指著cao場,“至少一百圈,一圈都不能少!” “是,教練?!?/br> “哼!完蛋的玩意兒!” 老劉背著手氣呼呼的走了,周云錦松了口氣。陳琰還惦記她的臉消腫了沒有,但現(xiàn)在天沒亮,cao場燈光太暗,他什么都看不清。 “別怪老劉,他是著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