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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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身材壯碩,卻被陳牧雷一腳踹翻在地,怒氣攻心,人還沒起來就罵開了:“誰他——陳哥??” 他臟字還沒出口,看見陳牧雷的臉,居然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 同伙的兩個人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陳牧雷,再往遠了看,人群后面還有趙令宇的身影,瞬間都老實了。 白政等人暗吃了一驚,胳膊肘懟了懟趙令宇:“那人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陳牧雷?那個小姑娘到底是哪位神仙啊?” 趙令宇也好奇:“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啊。” 白政撇嘴,要問也不能選這個當口問。他仔細看了看打架的那幾個人:“鬧事的那幾個是什么人?” “不是外人?!壁w令宇十分期待接下來的情節(jié)發(fā)展。 陳牧雷對這幾個人的臉沒什么記憶,但看他們認出自己的反應,心里多半有了答案:是公司的人。 真是不巧。 這個周姑娘自己八字不好,和他八字也不合,他剛才腦子壞了才給她出這個頭。 “怎么著?”陳牧雷揪著那人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順便擦了擦手上沾著的周云錦的血,“你們是有多大的恩怨說來我聽聽?!?/br> 那人梗著個腦袋,擦了擦被周文斌打出來的鼻血,強壓怒氣對陳牧雷客客氣氣的:“陳哥,今天這事不能怪我,我是和幾個哥們兒來唱歌的,遇上個酒蒙子發(fā)生點口角?!?/br> “就這樣?”陳牧雷松開他,“就為這點事兒至于幾個人圍著一個人往死里下手?” 那人很聰明,順著陳牧雷給的臺階就下:“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都喝了點貓尿就沒控制住自己嗎……” 陳牧雷拿腳尖輕輕踢了踢還躺在地上的周文斌,查看了一番傷勢。周文斌是被打得不輕,但都是皮外傷,沒大礙,養(yǎng)幾天就好。 反觀周云錦還在胡小鈺懷里發(fā)蒙呢,情況就沒那么樂觀了。胡小鈺捂著她腦袋上的傷,有點著急了。 工作人員勸散圍觀的客人,清點和打掃現(xiàn)場被損壞的東西。等看熱鬧的人都散了,趙令宇才現(xiàn)身。 他沒說話,那三個人就已經(jīng)開始認錯了:“趙哥,在你這兒鬧事是我們不對,但真不能全怪我們,先來找事的是他——” 他們指了指那邊不知是被打暈還是因為醉酒睡著了的周文斌,一臉委屈。 “犯不著跟我道歉?!壁w令宇打斷他們,暗中遞過去一個眼色。 三個人反應過來,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 惹了趙令宇還好說,他不會為了這事為難自己人,可是看趙令宇的意思,他們這是惹到陳牧雷了…… 領(lǐng)頭那人思忖半天,豁出去了:“陳哥,要不……你報警吧,是我們沒長眼睛,又確實傷了人,是該被教育教育……醫(yī)藥費我們也愿意付。” …… 要不是場合不對,胡小鈺都想笑出聲了,他們幾個是以為陳牧雷會吃人嗎?寧可被關(guān)進去幾天都不想和陳牧雷打交道。 陳牧雷本尊也聽出來他的言下之意,摸摸后腦勺:他也沒準備怎么著他們啊…… 趙令宇直接問陳牧雷的意思:“他們把你的人傷了,想怎么處理你說便是。” 陳牧雷:“我又不認識他?!蹦莻€男的和周云錦什么關(guān)系他都不知道。 趙令宇眼睛瞥了瞥胡小鈺懷里的人:“我是說那邊那位?!?/br> 此刻的周云錦已經(jīng)意識不清了,一陣頭暈目眩后,有人抱住了她并且叫著她的名字。 她努力想辨認出那是誰,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卻越來越模糊。 周云錦閉上眼睛,感覺那人的身上特別溫暖,而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溫暖,居然想就這樣一直在他懷里再也不醒來…… 一直在后面偷著看熱鬧的白政抻著脖子好心提醒:“那個,要不要叫救護車?我看她快不行了?!?/br> 還沒等白政拿出手機來,陳牧雷就瞪了他一眼:“你下來干什么?回去喝你的酒去?!?/br> 是,他們從來不讓白政插手任何事,就算被剛好撞見了也得讓他繞道走。好在白政聽話,不該他過問的事他從來不問。 陳牧雷本想叫胡小鈺把車開過來,一想到胡小鈺那讓人發(fā)愁的技術(shù),直接把周云錦抱起來就往停車場去。 趙令宇問:“躺著的那個怎么辦?” “你們看著辦?!?/br> 陳牧雷頭也不回,還哪有閑心管別人。 他喝了酒,只能胡小鈺來開車:“哥,那小姑娘還喘氣呢么?” 胡小鈺不停地從后視鏡觀察著周云錦,回想剛才那一幕不禁嘖嘖兩聲:“現(xiàn)在的姑娘真剛啊,命都不要就往上沖?!?/br> 陳牧雷低頭瞅著懷里的人,拍拍她的小臉蛋,努力回想她的名字:“周……什么?云?” 他叫了幾聲,周云錦的眼睛微微睜開,依舊是目光渙散。陳牧雷想知道她還有幾分清醒,掐著她的小下巴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周云錦抬手想摸他的臉,或許這個動作太吃力,改而抓住他的襯衫。 “嗯?”陳牧雷等了半天,周云錦卻閉上了眼睛,頭往他懷里一偏,徹底不省人事。 他們離開后,負責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找到趙令宇,交給他一樣東西:“可能是剛才那個女孩拉架的時候掉的,要我給陳哥送去嗎?” 趙令宇接過一看,是一塊白色的學生銘牌,背面的別針已經(jīng)彎了,正面印著兩行小字: 藝術(shù)三高 高二·一班周云錦 “周云錦……” 趙令宇默念一遍這個名字,順手把銘牌揣兜里:“不用,交給我就好?!?/br> 第9章 我是她保鏢還是保姆…… 醫(yī)院急診樓。 “讓開讓開!” 一群人推著一個輪椅在陳牧雷身后催促,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個頭部被簡單包扎過的男人,情況和周云錦剛進來的時候差不多。 陳牧雷冷著臉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過去,心情十分糟糕。走廊上擠滿了各種傷患,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胡小鈺從走廊末端的觀察室出來,陳牧雷眼皮都沒抬,不耐煩地問:“人醒了嗎?” “還沒?!?/br> 胡小鈺知道陳牧雷最討厭醫(yī)院這種地方,待了兩個小時已經(jīng)把他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耗盡了:“我那會兒看她的手機,通話記錄最近聯(lián)系人是一個叫陳琰的,跟你弟居然同名同姓,”他看了眼時間,“我估計他這會兒應該到了。” “什么?。俊?/br> 陳牧雷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聽了陳琰的名字猛地睜開眼睛,臉色變得更難看,這蠢貨該不會…… “我給她同學打電話了,我們總不能一直守著她吧,非親非故的?!标惸晾椎谋砬樽尯♀曈幸环N自己闖了禍的錯覺,“怎么了,我不該給她同學打電話?” 突然,走廊那頭起了一陣小sao動,陳牧雷眼尖,一眼看到有個瘦高的身影飛快地穿梭在人群中。 那人戴著一頂棒球帽,再看那身高,身形……不是他家那個小兔崽子還能是誰? 陳牧雷立即拽著胡小鈺的衣領(lǐng)躲進對面空著的處置室。 “怎么了?忽然就——”好事的胡小鈺還想探頭去看看走廊發(fā)生了什么,一把被陳牧雷拽回來按到墻上。 “你閉嘴?!?/br> 陳牧雷將門虛掩,不消片刻,陳琰從外面經(jīng)過,直奔觀察室。 好險!居然真的是陳牧雷那個不省心的弟弟。 被陳牧雷瞪了一眼,胡小鈺心虛地撓頭:“我以為是重名的,怎么那么巧就是你弟,陳琰居然和那丫頭是同學?那她總纏著你和陳琰有關(guān)系沒有?” “沒有?!边@一點陳牧雷倒是可以肯定。 從他去找邱剛算賬被周云錦撞見開始,他就覺得這姑娘命不好,什么事都能被她攤上…… 冷靜下來后,他有點兒后悔今晚是不是不該救下她,誰也沒想到那群鬧事的人是“公司”的人,而趙令宇又在場。 這么多年來,陳牧雷很少主動和什么人有牽扯,該和誰來往,不該和誰來往,他心中自有一桿秤。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陳牧雷身邊也沒幾個真正交好的,當然,酒rou朋友倒是一堆。 偏偏在今晚,就在趙令宇的眼皮底下,他救了這個小姑娘——在此之前,他連她叫什么名字都沒記住。 想到以后可能會發(fā)生的麻煩事,陳牧雷現(xiàn)在就想去掐死她算了,剛好合她心意來個殺人滅口。 畢竟在周云錦這個人出現(xiàn)之前,陳琰和他的世界沒有半點關(guān)系。而她一出現(xiàn),總覺得將來會有事發(fā)生。 陳琰晚上在籃球館練射籃,一想到周云錦在隔壁田徑場訓練就心情倍兒好,還沒投幾個球就想去問問她想好要送他什么生日禮物沒有,可惜到處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連著打了兩個電話給周云錦,全都沒人接。 沒辦法,陳琰只能回去繼續(xù)練球。 有隊員下場來喝水,看到陳琰放在長椅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就喊他:“隊長,有人給你打電話。” 陳琰心不在焉,接球,投球,進籃一氣呵成:“誰???” “是——”那個隊員低頭湊近看了看,“周云錦。喲,周云錦還給你打電話呢?我看她平時都不愛搭理你啊?!?/br> 男生們也是八卦體質(zhì),馬上就有人跟著起哄:“你倆誰主動?” “那還用問,大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陳琰啊,咱們和高二一起訓練這么久,周云錦總共就跟我說過一句話?!?/br> “和你說了什么?” “她說‘請讓一下’?!蹦莻€男生自己也覺得好笑,說完跟著大家一起哄笑起來。 陳琰又進了一個三分球才故作不緊不慢地去拿手機,看著屏幕上周云錦的名字暗自開心。 這可是周云錦第一次打電話給他呢,他接通,傲嬌起來:“居然知道找我?” 手機那邊是胡小鈺:“啊,喂?這里是——” 陳琰臉色一變,頓時坐直身體。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大家就見陳琰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他打車來到醫(yī)院急診,問了兩三個護士才得知周云錦在觀察室。 陳琰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差點把正要開門出去的小護士撞個正著。小護士嚇了一跳,埋怨起來:“干什么呀?這是醫(yī)院,你也不看著點兒?” “對不起?!标愮牟辉谘傻氐狼?。 觀察室有六張床位,只有三張床上有人,他的視線瞬間鎖定中間那張病床上躺著的周云錦。 小護士發(fā)現(xiàn)這位小弟還挺帥的,又是學生模樣,態(tài)度緩了下來:“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