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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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那人就覺得有一陣凌厲的拳風向他襲來,連忙呼叫:“哥哥哥!陳哥!陳哥!別動手!” 陳牧雷的拳馬上就要碰到他時及時停住,眉毛一挑:“居然還認識我呢,那還說路過?專程來找我的吧?” 那人干笑,陳牧雷松開他,但踩在倒霉蛋身上的腳還沒挪開:“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看同伴痛苦不堪,著急卻也沒有辦法,心一橫,交代了:“是……徐、徐爺?!?/br> “誰?” “徐爺?!?/br> 陳牧雷在腦海里攪和半天,也沒想起自己認識哪位姓徐的爺,把手一攤:“手機。” 那人還算機靈,立馬把自己的手機雙手奉上。陳牧雷打開他的最近通話記錄,上面第一個就是“徐爺”。 他撥了過去,那邊半天沒人接聽。陳牧雷把手機丟還給他,松開踩著倒霉蛋的腳:“你們幾個人?” “就我們倆?!?/br> “麻煩二位帶個路?!?/br> “?” “我得知道是哪位爺找我?!?/br> “……” 那人把同伴扶起來,帶著陳牧雷來到一處公寓,并在陳牧雷的眼神威脅下,硬著頭皮敲開了公寓的門。 “誰啊,這么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內(nèi)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只聽這聲音,陳牧雷還是覺得陌生。 門剛被打開了一個縫隙,陳牧雷就一腳把門踹開了。他力道一向大,那人沒防備,被這沖擊力險些掀到地上去,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重心。 這火還沒發(fā)出來,就看清門外的身形高大的陳牧雷了,反應了片刻,變了張臉:“陳……陳牧雷?” 陳牧雷走了進來,大搖大擺地參觀了一圈裝修精致但是沒什么人氣兒的公寓。 他靠坐在沙發(fā)扶手上:“這位徐——爺對吧,您哪位啊?” 徐立哲年近四十歲,有些不太嚴重的謝頂,個子不矮,如果不和陳牧雷相比也算是壯碩那一款的了。 他皮笑rou不笑了一聲,拽了拽睡袍的腰帶,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故意展示自己的右手給陳牧雷:“那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他手指關節(jié)粗大,右手卻只有四根手指,小指那兒是空的。 陳牧雷眼神迷惑了一瞬,隨后恍然大悟狀:“喲,我當是誰呢,徐立哲——從老陳那兒排輩,我得尊稱您一聲徐叔了,好久不見啊,您還健在呢?” 門口那倆人:“……”這陳牧雷還真挺會打招呼的。 徐立哲倒也不生氣,有意無意地摸了摸光禿禿的小指處:“托你的福。” “好說,應該的。”陳牧雷笑得好像兩人多熟似的,“不過,徐叔,你這大半夜的派倆哥們兒請我過來是幾個意思?” 徐立哲看了看門口那倆人,把那倆小兄弟嚇得直縮脖子。 “我理解錯了嗎?”陳牧雷一臉無辜。 其實徐立哲這會兒心里很慌,他萬萬沒想到晚上才派出去的倆人這么快就暴露了,也沒想到陳牧雷居然直接就來找他了。 “我看,都是誤會?!毙炝⒄芏亲永餂]有多少墨水,城府也不深,掰不出什么瞎話,“知道你回來不少日子了,因為老陳的事,我找兩個人去看看你?!?/br> 陳牧雷絲毫不給面子的諷刺一笑,起身來到徐立哲面前:“徐叔,你這么說了,出于禮貌我就相信一下,不過下次別空手來,哪有看望別人什么禮品都不拿的?” 陳牧雷比一般人都要高出很多,往人面前一站那壓迫感都能把膽子小點兒的嚇哆嗦。徐立哲鐵青著臉抿抿嘴,剛想說什么就聽到臥室里傳來咣當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陳牧雷自然也聽到了,有點兒好奇:“徐叔養(yǎng)寵物了嗎?” 他話說得客氣,聽那動靜就不是一般貓貓狗狗能發(fā)出來的,如果有,起碼得有個八、九十斤。 說罷抬腿就朝臥室走過去,徐立哲想攔,發(fā)現(xiàn)攔不住。 臥室沒多遠,陳牧雷幾步就來到臥室門口了,房門半敞著,所以他一眼就看到床邊地板上的女孩。 那女孩年紀不大,嘴被堵著,穿著細吊帶的絲質(zhì)睡裙,手腳都被捆著,看樣子剛才是從床上掉下來的。 那女孩頭發(fā)很長,發(fā)絲稍微有點亂,看到門口的陳牧雷嘴里便發(fā)出嗚嗚的叫聲,但有布條堵著,讓人完全聽不清楚。 但即便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也知道那是在求救。 陳牧雷眼皮一跳,心不斷地下沉,看到這個女孩的一瞬間,他腦中已經(jīng)預設了無數(shù)個周云錦可能會遇到的事情。 他蹲在女孩面前,伸手撩開女孩臉上的頭發(fā),看進她濕潤的眼,然后回頭沖徐立哲調(diào)侃道:“您這口味不輕啊,這小姑娘當你女兒都嫌小?!?/br> 徐立哲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倉惶:“這就用不著你管了,你要是喜歡就帶走好了。” 女孩終于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來他們是一伙兒的,絕望地垂下頭,不再掙扎。 “打發(fā)要飯的呢?”陳牧雷不屑一顧,不再看那女孩一眼,起身出去了。 徐立哲關上門,意有所指:“我差點忘了,你現(xiàn)在身邊有人,年輕的小姑娘誰不喜歡,我說得沒錯吧?” 陳牧雷無奈地撓撓頭,好像特別苦惱:“怎么連徐叔也知道了啊,我以為我瞞得挺好呢。” “能讓你這么藏著,看起來還是個寶貝?!彼α诵?,一側的斷眉扯出詭異的弧度。 “這么說徐叔今晚是沖我的寶貝去的?”陳牧雷掃了眼門口那兩人,轉而也對徐立哲笑了,笑容之中暗藏危險。 徐立哲倒也沒隱瞞,雙臂環(huán)胸:“就是好奇罷了,你不要緊張。” “緊張倒沒有,”陳牧雷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以后就不要這樣了,我和徐叔的喜好不同,我可是很寵女孩子的,嚇著我寶貝的話,我可是會不高興的?!?/br> 從那個公寓出來,陳牧雷表情凝重。 這不是徐立哲的住所,準確地說,是徐立哲囚禁玩具的地方,那個女孩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個。 出了電梯,他打車來到高海天家樓下并給高海天打了個電話。 “天兒,抱歉,高老是不是睡下了?” “沒事,你找他?”高海天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我上樓去喊他?!?/br> 沒多久,陳牧雷看到高振從門洞里走了出來。 高振一臉不悅地罵他:“混小子,擾人清夢?!?/br> 陳牧雷沒有平時那么多客套,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案呃?,徐立哲你還記得嗎?” “有什么不記得的,喝酒玩女人差點誤了事,被老陳捅到了老大那里,賠上了一根手指,怎么,你問他做什么?” 陳牧雷不答又問:“他現(xiàn)在跟著誰?” 高振頓了頓,陳牧雷笑:“你不說我也能查到,何必呢?” 高振:“……趙令宇。” 陳牧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高振:“你啊,什么都別管,徐立哲這人雖然不怎么樣,但他也沒有理由去找你麻煩,你就老老實實的去做老大安排給你的事,你自己別亂惹事,那就天下太平了。” …… 天下太平? 這話從他們嘴里說出來簡直好笑。 陳牧雷關掉淋浴,抹了把臉上的水,把煩心事扔到一邊。 他洗了澡出來,開了罐冰啤酒坐在沙發(fā)上幾口就喝完了,但這點兒酒精根本麻痹不了他的心。 他穿上衣服來到小院門前,深呼吸一口氣把門打開,原本背靠門坐著差點睡著的周云錦直接身子一歪倒在他腿上。 “……” 她爬起來揉揉眼睛,又拍拍身上的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好?!澳恪銡庀藛??” 陳牧雷看著她,目光從兇狠凌厲,逐漸摻雜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他抬手抹掉她剛剛揉眼睛時沾在臉上的泥:“先去睡覺吧?!?/br> 周云錦如獲大赦,沖他擠出笑容:“嗯,我什么都聽你的,只要你肯——” “再多說一個字就——” “我不說了,我去洗漱睡覺?!敝茉棋\抱著書包跑進去。 …… 周云錦洗澡出來,她桌子上放著一盒感冒藥。她拿著那盒藥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但愿我是賭對了?!?/br> …… 次日,陳牧雷沒有看到每天那一大桌子各式各樣的早餐,卻看到周云錦在廚房忙活。 見他起床了,周云錦端上來他的新早餐——一盤炒飯。 “我沒做過幾次,不過我在網(wǎng)上查了很多教程,應該不會太難吃,你嘗嘗?!?/br> 她一臉獻寶似的,眼神滿是期待。 陳牧雷接過勺子嘗了一口,皺眉:“米飯?zhí)擦?,下次——?/br> 陳牧雷突然吞了那后半句,周云錦嘗了自己的那份:“我下次多放點水?!?/br> 陳牧雷沒再說什么,勉強吃下半碗。 * 周云錦下午去學校補考,沒有參加訓練。本來還發(fā)愁不知道怎么面對陳琰,還好一早收到班主任燕婷的補考通知。 下午考了兩門,明天再考一天就結束了。 從考場出來,周云錦沒去田徑場,翻出昨天記錄下來的電話撥過去。 有人提供信息,為了避免上次的事,周云錦把地點約在一個公共場所。這次來見她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倒不是騙子,但是兩人交談后那女人把手機里的照片給周云錦看。 照片上的女孩年紀和周辰星相仿,但卻不是她。 中年女人不放棄:“你再好好看看,畢竟過了好幾年了,小孩子的樣貌也會發(fā)生很大改變的?!?/br> 周云錦明白女人的意思,又把照片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謝謝阿姨,這個不是我meimei,五官是有點兒像,年紀也對得上,但,她不是?!?/br> 中年女人盡是失望:“這有什么好謝的,也沒幫上你?!?/br> 她臨走前拍了拍周云錦的手,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又知道有些話說的人累了,聽的人也倦了,最后就只哽咽著說出一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