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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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到白家附近的咖啡店,陳牧雷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 “沒想到有一天你會主動約我?!卑兹锫渥?/br> 陳牧雷不是來和她閑聊天的,他沒寒暄, 直接進入正題:“白政還是沒回家?” “沒有, 賀采琳說白政和她說急事回北城了,我給白政發(fā)過消息, 他有回復,但是沒接我電話。” 白蕊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陳牧雷, 陳牧雷翻看了一下她和白政的聊天記錄。除了見面后的第二天上午聊的那幾句之外, 后面幾乎每天都會給她回復一兩天消息,但都是避重就輕,挑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回復, 也拒接了白蕊的語音通話和視頻。 “我覺得不太對勁?!卑兹镎f道。 “這不是白政平時說話的語氣習慣?!标惸晾装咽謾C還給她,“那天晚上我們分開后他去久誠找了趙令宇, 之后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br> 白蕊一開始還有些不太相信:“找趙令宇又怎么了, 他不會對小政做什么的?!?/br> 陳牧雷皮笑rou不笑:“以前可能不會,現(xiàn)在還真不好說?!?/br> 白蕊皺眉。 陳牧雷:“等一下, 你剛才說白政回北城的消息是和賀采琳說的?這不可能, 白政煩死賀采琳了, 平時沒有聯(lián)絡(luò),這種事和她說什么?!?/br> “我也知道是賀采琳說謊了,但是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謊,而且我覺得小政也沒和我說真話,他可能沒有回北城?!?/br> 陳牧雷喝了口檸檬水, 沉思片刻,道:“以前我沒太注意過賀采琳,這次你回來, 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 “什么?” “她和趙令宇的關(guān)系不太干凈?!?/br> “……如果你說她在外面還有男人,我不奇怪,畢竟我爸都七十多了,可是你說那個人是趙令宇,我……他和我爸是磕頭兄弟,這不太可能吧?” 趙令宇在別人面前掩飾得真是太好了,白家兄妹都不曾對他有任何懷疑,讓陳牧雷覺得這對兄妹著實可憐。 “你要不要動動你的腦子?或者我提醒你一下,你爸和趙令宇他們不是桃源結(jié)義,他們干什么勾當要我重復給你聽嗎?這樣的人,你還認為他人品有保證?” 白蕊語塞,慚愧地灌了口苦澀的咖啡:“你是說,小政他……” “白政那晚去找趙令宇是火著去的,我在想趙令宇做了什么值得他去上門質(zhì)問的事。”陳牧雷手指輕敲著桌面,思索著,“你和白政說過什么嗎?” 白蕊立即搖頭:“我不可能對他說那些,我那天還拜托你你勸他和我去美國,就是想讓他徹底遠離這些。善惡有報,我爸他們……他們總有一天要還回來的。” 陳牧雷沒空聽她的善惡因果論:“如果不是這件事那幾乎沒有別的事能讓白政和我分開后扭頭就去找趙令宇了——”說到此處,陳牧雷腦中突然警鈴大作,“除非他那晚聽到我們說了什么!” 白蕊汗毛都豎起來了,陳牧雷回想那天他剛打開包廂的門就迎面撞上白政,怎么那么巧…… 還有那晚白政對他說過的那些酸溜溜的話,他平時就不是會說那種話的性格。 白蕊搓著自己的手臂:“小政他……”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多種跡象表明白政被趙令宇控制起來的可能性非常大?!?/br> 陳牧雷神情嚴肅,白蕊逐漸慌了,拎著包要走:“我去找我爸!” “白蕊!” 陳牧雷叫住她,白蕊頓足轉(zhuǎn)身,卻遲遲沒有等到陳牧雷的下一句。 驀地,白蕊反應(yīng)了過來,如果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白鴻泉,就等于賣了陳牧雷。他們都是多疑之人,若得知陳牧雷從小即是假意屈服,那無疑會給陳牧雷帶來極大的危險。 白蕊收回腳步,杵在原地陷入兩難。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里,白蕊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煎熬的階段,她幾次拉開包廂門,又幾次關(guān)上,在椅子和門口反復徘徊,最后幾乎哭出來。 白蕊無力地垂下雙肩,嗓音顫抖:“小政是個傻子嗎,這種事怎么能去當面問……” 事關(guān)白政的安慰,無論白蕊怎么做,陳牧雷都沒有資格多說什么,但是眼看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他不可能讓所有的付出付之東流。 然而當白蕊說出這句話,陳牧雷知道她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說不意外那是假的。 白蕊抹了抹眼角,抬頭直視陳牧雷:“我該怎么辦?” 陳牧雷給她的咖啡里加了一塊糖:“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讓白鴻泉和賀采琳知道我們見過,后面的事交給我,白政不會有事的?!?/br> 晚自習放學的鈴聲響起,周云錦收拾好書包等在樓梯口。 陳琰和錢旭一邊討論剛才做的題目一邊下樓,兩人和周云錦打了個照面,都默契地沒跟她多說什么,繼續(xù)剛才的討論。 周云錦默默地跟在他們后面隨著下課的同學一起下了樓,又跟著他們一起往住宿生的宿舍區(qū)方向走。 快到宿舍樓的時候陳琰回頭看了她一眼,周云錦指了指樓門一側(cè)的那片空地,示意自己在那里等他。 錢旭笑:“不知道的人得以為你倆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神神秘秘的?!?/br> 陳琰撇撇嘴:“我有什么辦法,她還那樣,沒比以前好多少,好像認識我有多丟人似的,可是整個學校有幾個人不知道我們認識?” 陳琰在寫字臺的抽屜里找出那部舊手機,又拿了個袋子裝好,下樓交給周云錦。 “那什么,你讓人修的時候告訴他們小心點,別把里面的東西弄沒了,老陳可就剩下這么個玩意了?!?/br> 周云錦小心翼翼地把袋子裝進書包:“胡說,他還有你、有陳牧雷?!?/br> 陳琰笑了笑:“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br> 校外,周云錦找到陳牧雷的車,一上車就從書包里掏出那個袋子雙手遞給陳牧雷:“陳琰很寶貝這個的,你用完了能還給他嗎?” “暫時不能?!标惸晾装雅f手機收好。 “你怎么這樣子!說話不算數(shù)?!敝茉棋\急了。 陳牧雷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是不給他,是現(xiàn)在不能給,讓別人知道東西在他那里的話會給他帶來危險。” “噢。”周云錦拿開他的大手,“那我怎么和他交代呀?他去北城考試還想帶著呢。” “那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辦法?!标惸晾讗毫拥匦?,啟動車子。 “……”周云錦頓時有種被坑了的感覺,氣得不行,一路都沒搭理他。 …… 得知白政可能被趙令宇軟禁了,胡小鈺打麻將打得心神不寧,不是出錯牌就是詐和,被付洋好一頓嫌棄,最后也輸?shù)舨簧馘X。 “不玩了不玩了!”胡小鈺擺牌擺了一半直接把牌推倒,“次次都我輸牌,玩的沒意思,我回家了。” 付洋勸了半天沒勸動,索性不管他了?!澳切邪?,我也得出去看看了,溜了半天經(jīng)理又要罵我了?!?/br> 其實付洋知道怎么免于挨罵,他上班時間偷著打麻將也不止一次兩次了,經(jīng)理之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付洋贏錢的時候都會分給他一半,用來賭他的嘴。 胡小鈺以前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看付洋和經(jīng)理那個狡猾jian詐的嘴臉就覺得惡心極了。他走出會所大門仰頭看了看這棟在夜里更加金璧輝煌的大樓,心里說不出地憋悶。 馬路對面的交巡警車正在執(zhí)行巡邏任務(wù),胡小鈺魔怔了似的,心一橫就沖那邊走過去。 這骯臟的地方如果繼續(xù)存在,受害的女孩們會越來越多。 然而就在他走到斑馬線的中央,他突然想起陳牧雷那天的警告……趙令宇背后有人,不是他簡簡單單報個警就能把他們一窩端的事。 胡小鈺很快冷靜了下來,失落地往回走。他只顧著難過,沒注意到信號燈已經(jīng)變燈了,險些撞到一輛剛起步的轎車。 司機抱怨了幾聲,胡小鈺連連道歉趕緊跑回馬路邊。 就在他轉(zhuǎn)身之際,一個畫面在他腦海中乍現(xiàn)。 胡小鈺猛地頓住腳步,又驟然回身看剛剛那個路口,突然什么都起來了。 陳永新認識的那個人,那個死者! 胡小鈺趕緊掏出手機給陳牧雷打電話,激動得手都在發(fā)抖。 陳牧雷剛停好車,熄了火,帶著周云錦在等電梯?!笆裁词??” “哥!我想起來了!”胡小鈺在電話里嚷嚷,“就你是之前問過我的那件事!” 陳牧雷意識到是什么事,瞳孔一縮:“你還在會所?” “我剛出來?!?/br> “別急,先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标惸晾滋嵝?。 胡小鈺趕緊閉嘴,也不敢掛電話,一路在馬路上飛奔。離開久誠會所很遠,胡小鈺才停下來,確定前后左右都沒人才氣喘吁吁地說:“哥,你還在聽嗎?”的 “在?!?/br> “大概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吧,我和老陳從會所剛出來就差點和一輛車發(fā)生剮蹭,幸虧對方閃避及時?!?/br> “你開的車?” “……肯定是我開的,”胡小鈺也不想承認那個時候自己的車技比現(xiàn)在還差,“那個車主是個男的,也是想到會所玩的,年紀應(yīng)該跟你差不多大,說話挺沖的,我道歉都沒用,一直罵我,后來老陳下來了和他吵了一架。不過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兩人吵到最后不僅沒打起來,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br> “……然后呢?” “老陳說他的脾氣像自己兒子,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那人都氣笑了,反正他們就這么認識了。后來倆人還一起喝過幾次酒,我問過老陳,老陳說他是個小富二代,家里有錢才養(yǎng)了這么個囂張的脾氣,剛大學畢業(yè)沒多久?!焙♀曨D了頓,道,“哥,我覺得老陳那個時候其實是想你了?!?/br> 陳牧雷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問:“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 “嗯,沒記錯的話,那人叫宋文霖,我當時覺得他名字挺好聽,就記住了。后來老陳挺忙的,就沒和他約酒了,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我就沒再見過他了,時間一長我就把這個事給忘了。哥,他就是……那個死者嗎?” “別多問?!标惸晾讻]說什么,掛了電話。 回到家,陳牧雷鞋都顧不上換立即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宋文霖的名字,屏幕里跳出來一個關(guān)鍵性的信息。 宋文霖是宋氏集團宋興德的小兒子,他還有個哥哥,叫宋文意。 而這個宋文意…… 和金潤是死對頭。 第115章 游樂場 夜里空蕩蕩的游樂場氣氛詭異得…… 陳牧雷盯著電腦屏幕, 回憶起幾年前的事來。 幾年前他曾和金潤短暫地接觸過,金潤色性重,年紀輕輕不知道換了多少女人, 只要是他看對眼的, 哪怕人家名花有主,他也得把人撬來, 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宋文意就是其中一個。 宋興德是多年前阮城一批以房地產(chǎn)起家的企業(yè)家中的一個, 旗下產(chǎn)業(yè)眾多。他有兩個兒子, 一個女兒,而那個女兒正是曾經(jīng)和金曼有過婚約的宋文秋。 當時外人只知道金家和宋氏的聯(lián)姻失敗,沒人知道根本原因是金曼的性取向。宋文秋因此遠走異國, 但宋氏父子因金曼騙婚從此記恨上了金暉集團,凡是生意場上有交集, 雙方的火藥味都很濃, 不過這么多年卻并沒有鬧出太大的戰(zhàn)火來。 金家老頭查出肺癌后,金曼就逐漸接手了金暉集團, 老頭溺愛小兒子金潤, 心里也明白金潤是個不省心的貨, 臨終前托付給金曼看管約束。 就算沒有金家老頭的托付,金曼也不可能放任金潤不管,只是他這個人從小到大沒走歪都是靠自律,他根本不懂該如何管教無法無天任意妄為的金潤。所以一直都是金潤惹事,金曼負責擦屁股, 罵一罵,關(guān)一關(guān),限制一下財政自由, 除此之外金曼別無他法。 陳牧雷記得幾年前,他和金潤賭臺球,輸了的人請吃飯。玩得興起之時宋文意就闖了進來,指著金潤的鼻子大罵他挖自己墻角。說是罵,憋了半天都沒說出幾個臟字,被金潤好一頓嘲笑。 陳牧雷當時就覺得宋文意腦子缺根弦兒,約莫是個平時老實慣了的人,完全沒有臟話儲備量,用時方恨少,最要命的還是只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