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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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安性格活潑過了頭,簡直可以用跳脫來形容,因為他們兩個年紀差不了太多,所以路子安特別黏宋川,三句離不開宋哥。這次分配也是他特地要跟著宋川,才分在了一起。 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打掃房間,指引客人等,因為人不太多,他們兩個怪清閑,沒有鏡頭的時候就湊在一起聊天。節(jié)目組對他們管理很松,幾乎就是隨緣,也不怎么干涉他們的相處生活。 他們五個人最大的就是霸總氣質(zhì)爆棚的演員唐彬,他擔負起照顧五個人的重任。兩位女生也沒什么公主脾氣,一個文靜內(nèi)斂,一個搞笑開放,這幾天下來,他們相處得非常不錯。 宋川很少感受到過這種集體的和睦生活,和朋友相處在一起,不用去擔心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不用看到嚴景庭。 可能是他這幾天過得太過于舒坦,老天就非要給他點絆子。 就在這天,酒店來了一個他怎么也不想見到的人。 當他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外,熟悉的助理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時候,他眼皮就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等到嚴景庭從車上下來,他瞬間感覺這個世界仿佛在玩兒他。 酒店的大廳里架著幾架攝影,嚴景庭端著一副嚴肅的模樣,目不斜視地從宋川身邊經(jīng)過,只有助理微微轉過頭,沖他投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宋川覺得老天似乎在耍他。 這時候正巧路子安去廁所了,人不在,現(xiàn)在能帶他去房間的任務只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宋川走到嚴景庭面前,微微躬身指引:先生,這邊請。 嚴景庭墨鏡后面的眼神在他身上瞟過,眼神流轉,面上不動聲色地跟在他后面,助理提著行李箱跟在最后面,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三個人各懷鬼胎地一路走上樓去,宋川拿著房卡替嚴景庭開了門,客客氣氣地鞠躬告退:先生,這是您的房間,如果有什么事情請告知前臺,很高興為您服務。 說著,宋川就想溜,嚴景庭接過助理手里的行李箱,往宋川身邊一推,行李箱的輪子咕嚕嚕幾聲過去,撞到了宋川的腿邊。 嚴景庭沖他揚了揚下巴,唇角的笑意已經(jīng)遮掩不?。簬臀野研欣钕浞胚M房間。 宋川的后槽牙咬緊了,垂眼看了看不過才到他膝蓋的行李箱,又看了一眼旁邊架著的幾臺攝像,默默地出了一口長氣,把胸口里恨不得馬上脫口而出的臟話給咽了回去,憋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咬牙切齒地崩出來四個字:好的,先生。 宋川提著那個幾乎空無一物的箱子進了房間,剛把箱子放下要離開,只聽到身后的門嘭的一響,緊接著是咔嚓一聲鎖門聲。 宋川不可置信地回頭,對上嚴景庭抱著膀子倚在門邊玩味兒的笑:你開門! 他想要跑過去開門,被嚴景庭抓著胳膊給拉了回來,強行按在墻上,他的唇貼在宋川的耳邊,呼出的溫熱掃在耳廓間:外面是攝制組的人,你要是叫出來,就不怕他們聽到? 第53章 醋意 宋川忌憚什么,嚴景庭心知肚明。就像當初嚴景庭不肯把宋川公布出來一樣,現(xiàn)在的宋川也不想承認他和嚴景庭曾經(jīng)的關系。宋川被他吃得死死的,嚴景庭就是吃準了他這脾性,故意挑釁的。 宋川的目光往門邊那邊瞟了一眼,仿佛想要透過門看到外面的情景一樣,復而低聲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不是答應放我去工作的嗎?怎么說話不算話? 宋川這么謹慎小心,看得嚴景庭很是不高興,死皮賴臉地貼近了幾分,討好地說道:我沒說不讓你工作,只是占用你一點時間罷了,我沒食言。 理不直氣也壯。 嘶宋川對他這種死不要臉的德行真的是無語,掙扎也掙扎不得,索性把臉轉過去,眉心擰起了一道山峰,一點也不再看他。 嚴景庭抿了抿唇,想要像以前那樣把他的臉強行轉過來,逼著對方直視自己。但是他再也不想看到宋川眼底的失望和厭惡,他猶豫了一下,伸出來的手又落了下去。 不管他怎么卑微討好,宋川對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鐵打的一樣堅定不移。 我們已經(jīng)很多天沒見了,我真的好想你,宋川。嚴景庭的聲音綿潤,目光落在宋川的臉上,把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手不老實地從他衣擺下面伸進去,冰涼的手心貼在宋川的腰上,冷得他一個激靈。 你干什么!宋川低吼。 扭動著腰,想要躲開他的手。 嚴景庭的手繞著他的腰轉了一圈,似是在測量腰圍,有些不悅地皺眉,你怎么又瘦了,這才幾天不見,腰上又沒rou了。 宋川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移開,眉頭皺得緊緊地,眼底全是惱怒之色:不要碰我,我可以告你猥褻你知不知道? 嚴景庭不說話,只是盯著宋川的眼睛看,他拼命地想要從他的眼里找尋出哪怕一點情意。 但是沒有。 嚴景庭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宋川說了什么他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他只知道那一張一合的嘴里吐出來的,一定滿是對他的怨恨和不耐煩。 嚴景庭垂頭,堵住了他的嘴,宋川正義憤填膺著就被堵了個結實,他掙扎的雙手被嚴景庭一手掌握束縛在身后。 對方含著氣,吻得熱烈。 宋川唇齒之間都是他的味道,躲閃不得,心下一狠 嘶嚴景庭倒吸一口冷氣,吃痛往后撤了撤,唇角已經(jīng)破了一塊,滲出了血。 宋川的唇角同樣也沾上了血跡,順著他的唇瓣滲了進去,濃郁的鐵銹味在他的唇齒之間蔓延。 你下嘴怎么這么狠。嚴景庭抹了一把,指尖沾了血。 宋川趁機躲開他的舒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這是猥褻,我正當防衛(wèi)有錯嗎? 猥褻? 嚴景庭第一次被安上了這個名頭。 宋川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房間再待下去,他理了理被嚴景庭弄亂的衣服,丟下一句話:你要是還有下次,我會更狠。 說罷,宋川直接打開了門走出去,門外蹲著兩個攝影大哥,嚴景庭的助理正斜倚在墻上和兩個人嘮嗑。見宋川出了門,他還驚訝了一下,脫口而出:這么快? 宋川瞪了他一眼,助理這才后知后覺地捂上了嘴,目光往兩位攝影大哥臉上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臉的茫然,這才放下心來。 抱歉,麻煩你們在這里等了這么久。宋川帶著笑,客氣地朝攝影大哥鞠了躬,兩位大哥被他這一客氣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說沒事,這一來二去的客氣也讓他們暫時忘了宋川進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宋川還有錄制,自然不會多留,他和兩位攝影大哥走后,助理這才壯著膽子往房間里探了個腦袋。本來只是想瞅瞅發(fā)生了什么,卻不料好死不死地對上嚴景庭看過來的眼神,當然還有唇上那令人難以忽視的血痕。 這么 激烈的嗎? 助理不禁默默感慨,卻被嚴景庭一個冷眼給嚇得把后半句吞了進去,他訕訕地進門,討好地一笑:嚴總,您還有什么事兒嗎? 嚴景庭閉上眼,眉間緊鎖,沖他擺了擺手:沒有,出去。 助理得令,立刻閃身出門,剛把門關上,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他親愛的女朋友。 喂?寶貝怎么了我在B市這邊出差,還得好幾天才能回去。助理就地接了電話,不顧場合地抱著手機甜甜蜜蜜地說道。 寶貝我也想你,再堅持幾天,再堅持幾天我就回去陪你了,要是覺得自己住害怕,晚上就給我打視頻電話 B市這邊海產(chǎn)挺多,還有很多特色美食,寶貝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回去給你帶。 嗯嗯,好的呢寶貝,我也愛你。 助理抱著電話絮絮叨叨了半個多小時,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電話里,等到他和女朋友我愛你你愛我地絮叨了好多遍之后,終于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助理甜蜜又惆悵地看著漆黑的屏幕半晌,一轉頭 我嘞個去! 身后嚴景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門,正站在那里,眼神陰沉沉地盯著他,助理猛地一回頭差點嚇得頭朝下栽回去。 嚴嚴總,你這是在干嘛? 嚴景庭陰冷的目光盯得助理渾身都不自在,他只好在進一步的狂風暴雨之前先行認錯:對不起嚴總,我不應該在上班時間玩手機 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 兩人幾乎同時張嘴,助理忽然呆了一下,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請教? 他沒聽錯吧,請教? 這個詞會從嚴總嘴里出來,是他耳朵壞了還是嚴景庭腦子壞了? 嚴景庭明顯不想跟他過多解釋,往周圍四個方向都瞅了一圈,確定周圍沒人了才沖他招了招手:進門說話。 助理忐忑不安地走進了門,嚴景庭在身后關門落鎖,極為謹慎,給助理一種嚴景庭要制造密室謀殺了他的錯覺。 誰知嚴景庭越過他,走到窗邊,巨大的落地窗正好面向海景,一片蔚藍。 嚴景庭的背影在陽光下黯淡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助理的錯覺,總感覺他有些落寞。 兩個人這么僵持了許久,嚴景庭這才張口問了一句話:我想問的是如果你的女朋友生氣了,你是怎么哄的她? 助理立刻明白過來嚴景庭到底問這個是因為什么。 他這是想讓自己出主意挽回宋川。 助理簡單回憶了一下宋川和嚴景庭在一起的五年,他雖然不是當事人,但好歹也算是見證人。但是經(jīng)過了五年的見證,讓助理不禁有些汗顏:我們兩個這情況根本不一樣好嗎?我們這是小吵小鬧,哄哄就好,就您曾經(jīng)做過的事,宋川就算是把你宰了當下酒菜都活該?。?/br> 當然這些也只是想想,助理他不僅還要工作,更重要的是他還要命??! 助理面對著嚴景庭轉過來的那張帶著隱隱期待的臉,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饒是他是情感界的孔子,也拯救不來嚴景庭前期這作死的cao作。 但是在嚴景庭表面上客氣請教實則眼底暗含著你要是教不會我我就宰了你的雙重意味之下,助理吞了一口口水,權衡了半分鐘之后決定還是要試著教一教。 畢竟要是拒絕他現(xiàn)在就小命不保,要是接受了好歹還能茍得久一點。 拍攝間隙,何奈在錄影棚里呆著,手里來回翻看著那個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劇本,上面本就密密麻麻的標注又多了幾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合上劇本,目光遙遙地落在了遠處正在拍攝的宋川身上。 現(xiàn)在雖說是冬天,但是B市處于南方,而且靠海,溫度比較高,特別是在正中午。宋川和路子安兩個人正頂著太陽幫一個女客人搬行李。路子安在前面開著行李車,因為行李太多,行李車放得太滿,最頂層的行李箱搖搖晃晃地有種要往下掉的趨勢,宋川只好跟在后面,用手推著行李避免掉落。 兩個人就在大太陽下龜速前進。 路子安在前面開車,宋川在后面推,兩個人的工作服都濕透了。宋川的額前已經(jīng)沁出了汗,劉海根根分明地黏在額頭上,汗水甚至流進了他的眼里。他只覺得眼前模糊了一下,汗水辣得生疼。 無奈他空不出來手去擦,只能任由這樣下去。 何奈在不遠處看著他,眼底滿是贊賞:不得不說,宋川是一個很能吃苦的人,饒是何奈拍過幾部戲,多多少少也見了不少演員,卻很少有他這么肯吃苦的。一個綜藝本可以水一水,有個效果就行,他非要真的把自己當成服務員,大大小小的事務,不管有沒有攝像都一視同仁地負責下去。 本來這場拉行禮的拍攝只打算拍個開頭拍個結尾,中間全靠剪輯,畢竟一個綜藝而已真的不能太去為難嘉賓,雖說這樣會很影響節(jié)目效果。但是宋川為了得到最好的效果,真的一路推車推了一千多米。 嚴景庭和助理正巧在這時候出門路過酒店大堂,看到了外面哼哧哼哧熱得面紅耳赤的宋川。 助理沖他使了個眼色,嚴景庭直接快步上前。 施展第一計:在宋川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施以援手,好感是需要一點一點積攢而來的。 但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嚴景庭的長腿饒是再快,還是抵不過從一旁出來的一個截胡者。 只見一個很高的男人走過去,一手替宋川擋住了即將落下的行李箱,一手遞過去一包紙巾,聲音溫柔:快擦擦吧。 說著,那男人轉過頭沖拍攝的工作人員說道:就拍到這,來個人把東西送進去。 兩個人緊跟著過來,代替了路子安和宋川,把行李送了進去。 謝謝,宋川擦了一把汗,沖何奈道,我沒這么嬌氣,可以自己送進去的。 本來揉胳膊揉腿兒的路子安一聽宋川這話,立刻站直了,附和道:對對對,我們自己可以。 宋川被他這勁兒樂得噗嗤一笑,一滴垂在睫毛上的汗一抖,又滲進了他的眼里,疼得他哎呦一聲。 何奈幫忙掰開他的眼睛輕輕吹了吹,等到宋川覺得舒服了,他又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紙巾,在指尖卷成小卷,在宋川的眼角輕輕擦拭,把他汗暈了的眼妝給抹干凈,怕汗水混了化妝品再次滲進眼里。 第54章 醋意(二) 助理直接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反射弧太長還是眼前場景太過于令人驚訝,半晌才僵硬著斗著膽子僵硬著脖子抬頭看了看嚴景庭。 果然,后者的臉已經(jīng)黑如鍋底,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了,緊實的小臂上根根青筋暴起。 素材夠多了,又不缺,犯不著受的罪干嘛還要受?處于風暴正中心的兩個人絲毫還未預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何奈的手似是無意地撥過宋川額前已經(jīng)濕透了的劉海,沖化妝師點了點頭,示意他就位,快去補妝吧。 雖說何奈平日里就溫柔對人,但是今天的溫柔總讓人感覺和平時不一樣。路子安一個粗神經(jīng)的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朝何奈看了看,又朝宋川看了看,突然覺得這場景分外的和諧。無奈路子安思維太過于閉塞,饒是極度發(fā)散也朝不了那個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