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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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 宋川從來不知道酒精的作用居然這么可怕,能讓嚴景庭這一個渾身上下又剛又硬的真男人撒起嬌來。 那是你活該,宋川看了一眼他的手,強迫讓自己狠下心,你助理呢?讓他接你走。 今天是他女朋友生日,我放了他一天的假,嚴景庭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你該不會要破壞他們的好事吧? 你宋川被堵了回來,我打電話找人送你走。 別! 嚴景庭急忙把手放在門縫處,死活不松開,宋川怕再擠到他,也沒辦法關(guān)門,只能聽他在這里接著酒勁兒說胡話。 宋川,我真的好想你我已經(jīng)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你你到底還要我怎么樣?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自認為已經(jīng)把能做的都做了,實在是想不到該怎么去挽回。在這段時間里,嚴景庭已經(jīng)把自己的骨頭打碎了,把自己的高傲揉散了,全部都化作了卑微,就為了能求他回來。 但是沒有。 宋川根本就沒有回來。 【作者有話說:第二更】 第65章 夜晚 感情沒了就是沒了,你做得再多都無濟于事,宋川淡淡地說道,你走吧,別等我找人趕你走。 你別阿嚏嚴景庭重重地打了一聲噴嚏,他渾身都濕透了,冷風刮在身上,恨不得能把他刮下來一層皮,他凍得忍不住顫抖了兩下,說話都混著nongnong的鼻音,宋川,你能不能別對我這么冷淡。 宋川的眉眼冷清:這還不是你逼我的? 嚴景庭不言,過往的事兒每拿出來都是一次審判,而他就被掛在十字架上,承受著臺下來自宋川的烈火刀刃。 當初他所有的高傲,所有的不屑一顧,到現(xiàn)在一點沒剩地全部還了回來。 你走吧,今天很冷,別感冒了。宋川輕聲說道,他把門上嚴景庭的手給強行掰開,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他轉(zhuǎn)過身,還未走幾步,只聽得外面一聲很響亮的咚 是人體砸在門上發(fā)出的聲音。 宋川急急忙忙地打開門,只見嚴景庭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半個身子貼在門上,順著被打開的門,緩緩地倒在了他的腳邊。 這就暈了? 宋川拍了拍他的臉,嚴景庭的臉紅到了極致,燙得驚人。 他原以為只是因為他喝了酒所以臉才這么紅,原來是他發(fā)燒了! 嚴景庭現(xiàn)在即使很瘦了,但是對于當代林meimei的宋川來說想要扛起來還是挺難,宋川干脆就拽著他的兩只胳膊直接就把他拖進了門。 嚴景庭渾身都是水,像是剛從水缸里撈出來的一樣,順著他被拉動的身體,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水痕。 宋川拽著他的胳膊,廢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拉到地毯上,嚴景庭順著他松手的力道軟綿綿地躺著,像是沒有了生氣一樣。 喂!醒醒! 宋川拍了拍他的臉,嚴景庭臉上也沒有多少rou,摸著臉側(cè)都凹陷了下去,下巴上的胡渣也冒了頭,顯得他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 宋川摸了摸他的鼻尖,還有氣。嚴景庭皺了皺眉,悶悶地哼了一聲,把臉埋在了宋川的懷里,成功把宋川身上的睡衣給沾濕了一大片。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宋川好心地把他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為了避免他冷,特地開了空調(diào),還給他身上披了一個毯子。 干完這些,宋川額頭上都隱隱冒了汗,他正想要把嚴景庭的衣服扔進衛(wèi)生間,順便給自己洗個澡,還未起身就被嚴景庭抱在了懷里。 他渾身都是guntang的,赤裸的皮膚貼著宋川的身體,源源不斷的溫度順著相接觸的肌膚傳過來,宋川感覺自己快要被蒸熟了。 別走,我什么都沒有了,求你了,別走。 嚴景庭閉著眼睛,嘴里不住地喃喃道,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孩子,用自己的本能去抓住心里的唯一一點不舍。 宋川掙扎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越是掙扎,就被抱得越緊,嚴景庭生怕他跑了,喚著他的胳膊越發(fā)的縮小,都快勒得宋川喘不過氣來。 他見自己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只能換了一種方法,緩聲道:我去給你換身衣服好不好,你這樣會著涼的。 不好。嚴景庭的臉埋在了他的脖頸處,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道。 宋川嘆了口氣,故作生氣:你要是不乖,那我就要走了。 不要,嚴景庭恨不得要掛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宋川的氣息,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他看著宋川,臉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十分固執(zhí)地說道:你要快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 宋川點了點頭。 嚴景庭很是不滿意:你要發(fā)誓。 我宋川咬牙切齒,要不是嚴景庭還在發(fā)燒中,早就把他一腳踹出去了。 宋川裝模作樣地伸出來四只手指:好,我發(fā)誓,很快回來。 嚴景庭點了點頭,倒頭咚的一下又栽倒在地毯上,眼巴巴地看著宋川離開。 宋川到房間里找了兩件衣服,當初公司為了給他找定位,曾經(jīng)設計過街頭男孩風格,為此宋川還特地去買了oversize的街頭風衣服,但是后來因為不適合就放棄了,這些衣服也就留在了他的衣柜里蒙了灰。 這些衣服穿在宋川身上大了兩個碼,估摸在嚴景庭的身上正好。 宋川從房間出來,看到嚴景庭已經(jīng)睡著了,他把毯子裹在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來個紅紅的腦袋,看樣子凍得不輕,宋川又回去給他拿了感冒藥。 他這一切都做的那么的自然,等到宋川端著熱水重新坐在嚴景庭面前的時候,他忽然有那么一瞬間的遲疑: 他為什么要這么照顧嚴景庭? 他不是恨嚴景庭的嗎?他不是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嚴景庭的嗎? 而現(xiàn)在,他又在干什么? 宋川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笑話,嘴上說著討厭,嘴上說著這輩子再也不會原諒,但當嚴景庭出事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他還是忍不住去照顧。 宋川,你是不是賤? 他不禁握緊了手,手里的杯子劇烈晃了晃,一滴熱水落在了嚴景庭的臉上,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眼底蒙蒙的一層,似是含著水一般,可憐到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宋川的心一軟。 算了,他現(xiàn)在生病了,就讓讓他吧。 等明天退燒了,一定會把他扔出去。 把衣服穿上,把藥吃了。宋川故意用著生硬得沒什么感情的聲音,對嚴景庭命令道。 嚴景庭委屈地眨了眨眼,也不反駁,乖乖地吃了藥,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這一身穿在宋川身上寬寬大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大小竟然是出奇的合適,就是說不出的違和。平時見他穿著一身西裝革履的習慣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穿得這么隨性,憑借著他這張臉,出門說是高中生都會有人信。 宋川看得呆了一下,很快就低下了頭:你今天就在這睡吧,晚上要是不舒服就找我。 見嚴景庭的臉上露出了雀躍的神色,宋川趕忙補充道:我只收留你一晚上,明天早上讓助理來接你。 聽得這話,嚴景庭的神色微微失望了一下,但還是很高興,畢竟宋川沒有把他當場趕出去,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宋川給他抱來一個厚毯子,開足了暖氣,自己一個人就去了樓上睡覺。 半夜宋川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覺到一個guntang的不知名物體湊了上來,自己被這個物體給裹了起來,宋川只覺得自己額頭上有些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擦過。 這種感覺很熟悉,卻又感覺很遙遠。 宋川懶懶地想要掙扎一下,卻被裹著不能動彈,對方身上的溫度很高,高到宋川都出了汗。 啪 燈被打開,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床上的一個不速之客。 宋川冷冷地看著他:嚴景庭,你別得寸進尺。 在燈光亮起來的一瞬間,嚴景庭就條件反射地退出去了半米遠,身體半懸空的掛在床邊,差點就要摔下去。 他從床上坐起來,臉還是紅紅的,但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不是你說,晚上不舒服就來找你嗎?嚴景庭說得可憐巴巴,好像自己是真的被委屈到了。 宋川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好,你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 嚴景庭一手抓著宋川的手腕,把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心口:這里難受 他的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得強勁有力,就在宋川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心臟跳得更快了,一下一下地沖擊地胸壁,恨不得能沖出來。 宋川被這嚇了一條,被燙到一般火速抽回來了手,不自然地轉(zhuǎn)過頭,揣著明白裝糊涂:你要是心臟有問題就去看醫(yī)生,找我有什么用? 你懂我的意思。 嚴景庭直直地看著宋川,目光灼熱,燙得宋川都不敢回過眼對上他的。 宋川的心也在跳,他在害怕,他怕自己抵擋不住這么強烈的目光,他怕自己會再次沉淪。 我累了,要睡覺了,您請自便。 說罷,宋川又重新躺下,關(guān)上燈,翻了個身,背對著嚴景庭。 黑暗中他的目光正愣愣地盯著不遠處的窗戶,窗戶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月亮躲藏在云層里,只露出了半個腦袋。他住的這邊是別墅群,離燈火霓虹的市區(qū)比較遠,沒有嘈雜的車輛鳴笛,沒有喧囂的笑鬧爭吵,安靜得出奇。 安靜到宋川可以聽到身后的人淅淅索索在床上挪動的聲音。宋川感覺到身后的床墊塌陷了下去,然后就沒了聲音。 嚴景庭在離他較遠的地方躺了下來,在黑暗中定定地看著面前一個模糊的背影輪廓,目光在宋川的身上不知道描繪了多少遍,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烙印在了心里。 心里壓抑著的欲望促使他伸出了手,卻在離那個背影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又慢慢地縮了回去。 他們中間隔出來的半米好像是嚴景庭永遠都越不過去的鴻溝。 【作者有話說:第一更】 第66章 私生飯 第二天早上,宋川是被徐姐的電話吵醒的,徐姐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新劇的事兒,宋川睡得朦朦朧朧的,三句有兩句都聽不進去,但還是非常敬業(yè)地嗯嗯啊啊了一頓。 等徐姐掛了電話,宋川在床上趴著正想睡一個回籠覺,卻發(fā)現(xiàn)瞌睡蟲成功被徐姐給趕了個干干凈凈。睡不著了,腦子也開始慢慢清醒,他拉開被子的一條縫兒往外瞅了瞅,身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躺著。 就一如每天早上,迷迷蒙蒙地起床,吃飯,背劇本。就好像昨晚嚴景庭的到來是一場夢似的,只有床邊那一道淺淺的壓痕在無聲地昭示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宋川的心不知道為什么沉了沉,他的腦海里一直都是昨晚嚴景庭看著他的目光,真誠又灼熱,又含著卑微。他的手心仿佛還能感受到嚴景庭劇烈跳動的心臟,一下,有一下,沖擊著他的手心。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宋川就又重新淪陷了進去。 他煩躁地把腦袋蒙在枕頭里,悶悶地叫了兩聲,想要憑著這兩聲發(fā)泄讓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事。 在床上賴了沒多久,宋川趿拉著拖鞋打開窗簾,昨天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的陽光正好,外面的一切顯得生機勃勃,他站在窗前就仿佛能聞到了潮濕的泥土混著植物的清新香氣。 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出門在樓梯口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香氣。 是飯菜的香氣。 樓下的餐桌上滿滿騰騰地擺了一桌的早餐。 真的是滿滿一桌,連個放碗的空兒都沒有。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點的。 門口傳來了一聲關(guān)門聲,嚴景庭手里端著一盤餃子走了進來,看到宋川起了床,咧出來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餓不餓,來吃早飯。 你為什么還沒走? 宋川一句話問到了根本上。 嚴景庭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很快就斂去了失望的神色,裝得一臉的開心:我給你買了早餐,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都買了,你嘗嘗? 好歹他們也在一起過五年,嚴景庭居然連他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 宋川不為所動,重復了一遍:你為什么還沒走。 嚴景庭把桌上的鍋鍋碗碗挪了挪,挪出來一個空兒,把餃子放在了里面。 他抬起眼來對上宋川,這個蒜終于裝不下去:你就不能讓我陪你吃完早餐嗎? 不行,我說了今天早上讓助理來接你。宋川不肯讓步。 嚴景庭又拿出來了昨晚的委屈:助理他剛起床,正在往這邊趕,你得給他點時間吧 見宋川的表情動容了些,嚴景庭開始得寸進尺: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在外面干等著吧,我發(fā)誓,我就吃個早飯,不久留的。 他說得誠懇,宋川也拿他無可奈何,只得退了一步:吃完早飯,立刻走。 好。 嚴景庭笑得眉眼彎彎的,殷勤地給宋川拉出來板凳,擺好了筷子:快來坐。 宋川白了他一眼:我去刷牙。 等宋川刷牙的這一段時間,嚴景庭就老老實實地坐在桌邊,眼巴巴地盯著衛(wèi)生間的門。宋川出門的時候,就正好看到嚴景庭一個大男人乖乖巧巧地坐在門口,見他一出門,就咧開了嘴,笑得十分燦爛,像是個討食兒的狗狗在討好主人。 他拉出來板凳,對宋川說道:坐。 宋川不忍心拂他的面子,順勢坐下,嚴景庭給他夾了一個蝦餃:這是玉芳酒樓的蝦餃,來嘗嘗,聽說很好吃。 玉芳酒樓,離這兒有十幾公里,而且早上不開業(yè),嚴景庭廢了很大的功夫托人才買到的。 宋川心里很清楚這個道理,一言不發(fā)地把東西吃掉,滿桌的早餐宋川也不過吃了一小半,嚴景庭往他盤子里夾的東西大部分都剩了下來。 等吃得差不多了,宋川把盤子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