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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遲注意到她干涸的唇,起身幫未來的老婆倒了一杯茶,遞給她,低聲道: “這房間是不是太干燥了?喝點(diǎn)水潤一潤?!?/br> “……謝謝您?!?/br> 女人接過陸驍遲遞來的茶水,乖巧地抿了一口,順便壓壓驚。 伴君如伴虎,伴總裁也如履薄冰。 … 付彥朗接過葉凜川遞來的水,撅著小嘴表示抗拒。 “喝。不喝水你還是不消化?!?/br> 洛璃幫他按著足三里,累得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她頭都沒抬,催促著他喝水。 因為付彥朗不肯喝藥,只能靠洛璃幫他按壓xue位,熱敷肚子,喝熱水,疼痛感才稍有緩解。 少年嗚嚶一聲,想要撒嬌,卻撒不出來。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捏著水杯,直直地懟到他面前。 付彥朗疑惑地抬起頭。 阿川睨著他,那涼涼的眼神,突然間像極了他小舅即將發(fā)作的模樣。 “!” 付小狼嚇得一激靈,仰頭,咕咚咕咚大口喝完水。 再遞給阿川時,卻見他笑瞇瞇地夸獎: “小狼~真棒~” 付彥朗松了一口氣。 呼…… 阿川是個傻子,怎么可能和他小舅一樣呢? 一定是他看錯了。 嗯,一定。 直到天色大亮,他出了一身的汗,胃里總算不翻江倒海了。 少年困得眼皮都黏在一起,昏昏沉沉地倒在洛璃的腿上,再次睡了過去。 “喂,你回屋去睡啊小狼?!?/br> 洛璃看著賴在自己房間的小家伙,愣愣地眨了眨眼。 他這樣睡,容易腰椎骨折的。 付彥朗砸吧了兩下嘴,卻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他太困了,大病初愈,躺在這里可舒服了,還能枕著軟和的…… 嗯? 他枕著的到底是個什么? 算了,先不想了。 再不睡他就要交代給閻王爺了,還是狗命要緊。 洛璃:…… 葉凜川也累得不輕。 他手撐著額頭,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她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瀲滟的桃花眼。 男人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眼他們“曖昧”的動作。 他活動了一下手指骨關(guān)節(jié),嘎巴作響,青藍(lán)色交錯的血管嵌在冷白色肌膚里。 洛璃無奈地抬眸看過來,小眉毛皺在一起,臉上寫滿了“我想把他扔出去”。 葉凜川做出迷茫的狀態(tài):“唔……” 他故意揉了揉眼,掩去自己黑眸里的陰鷙,甕聲甕氣地說道: “璃璃~我把他,扶到房間~去睡吧?!?/br> “好,我跟你一起,這臭小子骨架這么沉,你自己應(yīng)該扶不……” 說著,她就要抬起付彥朗的半邊胳膊。 話音未落,卻發(fā)現(xiàn)葉凜川已經(jīng)把小狼拎了起來。 “?!” 葉凜川笑瞇瞇地,衛(wèi)衣下藏著的肌rou繃起。 “還可以呀,阿川自己就能拎起來哦~” 洛璃被驚到了。 但聽到他軟糯的聲音后,她莞爾一笑,豎起大拇指: “我們阿川真棒!” 聽到洛璃又說“我們阿川”,葉凜川的心情莫名明朗起來。 以前啊…… 也就爺爺會這么說。 現(xiàn)在老人家已經(jīng)去世,他也許久…沒聽到這個親昵的稱呼了。 葉凜川掂量著,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是很費(fèi)力。 果然,練的散打很有效果嘛。 雖然下地挖野菜時,他像個廢物一樣,但那僅僅是因為他不熟悉務(wù)農(nóng)。 長時間機(jī)械性地重復(fù)無趣的動作,讓他時刻都在抓狂。 但等到下次,他一定可以做的比洛璃還要好。 走進(jìn)冷清的房間里,葉凜川把睡得像死狗一樣的少年往床上隨手一扔。 然后,嫌棄地拍了拍手。 付彥朗“砰!”的撞在了床頭上。 “哎喲!我他媽……”少年猛地坐起來,剛要罵人,就看到窗前高挑勁瘦的身影, “嗯?阿川,你怎么在這兒?” 葉凜川摸了摸鼻子,拉長音調(diào)說: “小狼,剛才在璃~璃房間,你讓我扶你過來。然后,你就自己~撲到床上了……” “哦,這樣啊…我剛才睡得有點(diǎn)迷糊,辛苦你了阿川?!?/br> 付彥朗揉了揉撞疼的腦袋,頗為感激地說道。 葉凜川瞇眼,語氣柔和:“沒事呀~” 他轉(zhuǎn)身,笑容盡數(sh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唇角掛著的一抹譏笑。 - 折騰了太久,三個人都困得要命。 直到上午九點(diǎn),他們才起床準(zhǔn)備洗漱。 有前兩天的熱搜加持,今天直播通道一開啟,就涌進(jìn)來了不少網(wǎng)友。 【今天咋這么晚?節(jié)目組扣雞腿!】 【來了來了!蹲!】 【啊~開屏就是阿川小可愛的美顏暴擊!麻麻愛你!】 葉凜川刷著牙,神情呆萌地看洛璃打太極拳。 【洛璃今天怎么打太極拳打得這么晚,hhh,她也有起晚的時候嗎?】 【凹人設(shè)凹不下去了吧,呵呵】 【小狼醒了!哈哈哈哈哈這個雞窩頭笑死我了哈哈哈】 付彥朗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廊處,蹲下來,緩慢地運(yùn)作著大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