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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凜川被堂叔和堂嬸輪流做思想工作,大意就是: 已經(jīng)很麻煩洛小姐啦,快跟我們回家,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川可憐巴巴地望著洛璃,希望她能把他留下。 少女和他對視,感覺像是在看一頭受了傷的嗚咽小獸。 她于心不忍,想要把阿川留下。 “不行!”劉美玲見洛璃也幫著那傻子,頓時(shí)斂去了笑意怒喝, “我們聯(lián)系了國外最好的醫(yī)生,下周一就要走。耽誤阿川治病,這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嗎?” “什么?治?。俊?/br> 葉凜川一怔,額前的碎發(fā)隨著激蕩的心情微微顫動。 這兩人會好心給他治病? 他不信。 洛璃卻滿懷期待地看向他:“真的嗎?阿川,你可以恢復(fù)正常啦!” “……呵呵呵?!比~凜川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樣才能順利抽身。 如果他注定改變不了堂叔堂嬸的想法,那就在臨走之前,盡快收集更多的資料。 男人突然抱住洛璃不撒手,語氣回歸以往的軟糯: “璃璃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要去治病,那阿川想要,在最后這幾天~陪在她身邊!” “……” 葉世德寬厚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但凡葉凜川選擇其它任何一個(gè)女人,他都不會這么警惕。 偏偏是洛璃這個(gè)聰明地?zé)o可挑剔的。 他還要說什么,就見劉美玲使了個(gè)眼色。 葉世德咽下呼之欲出的話。 “呵呵呵……那好吧,叨擾洛小姐了。阿川~記得聽話哈?!?/br> 兩人又和洛璃寒暄幾句,不痛不癢地表達(dá)完對阿川深切的感情后,就離開了。 直到門外,劉美玲才壓低聲音,對著丈夫說道: “看起來洛璃也挺喜歡那傻子的,讓他們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到時(shí)候再告訴她,傻子要永遠(yuǎn)留在國外了,她受的打擊更深?!?/br> “就是一個(gè)黃毛丫頭,而且還在我們手底下,一言一行都有人監(jiān)視著,她翻不出什么浪來?!?/br> “放心吧~你看你最近急得都上火了?!?/br> “唉,我就是擔(dān)心……事情沒我們想的那么容易?!?/br> 葉世德憑著老練的直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 于是,在這僅剩的幾天里,葉凜川名義上借住在洛璃家。 實(shí)際上每到深夜,就開始噼里啪啦的打著鍵盤,以“L”的名義,暗中聯(lián)絡(luò)商界形形色色的人。 洛璃剛回來的第二天,就要準(zhǔn)備去上班了。 葉凜川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同意和“騰飛娛樂”簽約的事情。 直到吃早飯時(shí),阿川笑瞇瞇地接過她遞來的碗,看著洛璃一身干練的小西裝,忍不住打趣: “璃~璃,你是不是,要去應(yīng)聘呀?” “嗯……差不多?!甭辶ё谒麑γ?,剛要和阿川說一聲,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希望,等我治好病以后,你就不用去工作啦,”男人笑眼彎彎,語氣溫柔, “到時(shí)候我賺錢養(yǎng)你呀~” 洛璃笑出聲,附和道:“好,那我等著?!?/br> “那我們說好了哦,不許,反悔~來!拉鉤鉤!” 葉凜川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態(tài),但下意識地就想和她約定,想要許下諾言。 望著男人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洛璃鬼使神差地伸出小手。 肌膚相觸。 細(xì)膩柔軟和粗糙堅(jiān)硬相碰撞。 洛璃不小心觸到了他指尖的薄繭,隱約覺得有些奇怪: “阿川,你也沒干過活,怎么會起繭子呀?” “唔……就是,體質(zhì)不同叭?!比~凜川心虛地胡亂解釋著。 他后悔自己伸出手指和她拉鉤了。 重生后,因?yàn)槌D昵么a練手速,他雖然達(dá)到了常人無法及的高度,卻也獲得了滿手的薄繭。 這小丫頭有時(shí)候精明地讓人害怕。 比如現(xiàn)在—— 洛璃緊盯著他的雙眼,想從里面看出些什么。 阿川太奇怪了…… 他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有時(shí)候,卻有藏不住的戾氣。 她想起自己的那個(gè)“測謊儀”,似乎在預(yù)示著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咯噔一聲。 這次的使用對象,不會是指向他的吧? “叮咚——” 隨著一聲門鈴輕響,洛璃和葉凜川都收起了思緒。 “洛璃,開門?!卑撮_監(jiān)視器的屏幕,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順著電流傳進(jìn)來。 少女皺了皺眉,不知道他這大早晨的是唱的哪一出: “陸先生,我已經(jīng)從您給我的那套房子里搬出來了,怎么?您還要收回這套的使用權(quán)嗎?” “這是伯父伯母留給你的房子,我不會私占的。”陸驍遲的眉心擰得比她還深。 頓了頓,他又意識到: “?洛璃,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無恥的人嗎?” 少女眨眨眼,說得一本正經(jīng): “難道你不是嗎?” “你……!”身后傳來撲哧撲哧的偷笑聲,陸驍遲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付彥朗大大咧咧地走上前,順便拍了拍陸驍遲的胸口:“哎喲,小舅你不行,看我的。” “?”他哪里不行了! 他很行的! 只見少年蹭到監(jiān)視器前,露出一張英毅俊朗的臉,笑得比花兒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