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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勾唇笑,優(yōu)雅地吃著牛排,和少女碰杯: “那你就打算和他這么杠下去?” 洛璃喝了一口紅酒,任由辛辣的液體滑入喉嚨里: “等我干掉他,坐上那個位置,這小子在我面前就牛逼不起來了?!?/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 直到酒足飯飽時(shí),許寒整裝待發(fā),收拾好心情準(zhǔn)備表白。 男人垂眸,低聲喚她:“阿璃。” “嗯?” “我不怕死?!痹S寒冷不丁地說道。 洛璃嚇了一跳:“什么?” 男人看著被送上西餐桌的甜品,聲音越來越低: “你說你克夫,我不……” 他后面那句話被少女歡快的鈴聲遮住了。 洛璃看了一眼號碼,壓低聲音說:“稍等,我接個電話?!?/br> “喂小狼,什么事?”聽完對面人的話,洛璃蹭的一下站起身, “什么?他在哪里?!” 許寒?dāng)Q起眉心,對于付彥朗這個惹禍精,氣得咬牙。 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shí)候受傷? 哪怕再晚一點(diǎn),他也能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待他再次抬眸時(shí),少女的眼眶已經(jīng)紅得像是滴血瑪瑙一般,聲線也抖得不成樣子: “許寒許寒!小狼和別人打架,在巷子里昏迷過去了,救護(hù)車剛過去,好像……好像腦袋上全是血,止都止不住,怎么辦啊許寒……” 許寒一怔,起身安撫她:“別哭,我陪你去找他?!?/br> “好……”少女死死地掐著掌心,不讓自己情緒過激。 可她太擔(dān)心付彥朗的生命安危。 一路上渾身都在顫抖。 許寒把車開的飛快,余光瞥到她擔(dān)憂的神色,表白被打斷的郁氣隨著醋意,逐漸蔓延出來: “阿璃,你不是他的監(jiān)護(hù)人,沒有必要這么著急的,你冷靜一下,不要這么慌張?!?/br> “他腦袋上全是血!你讓我怎么冷靜!萬一被傷到了神經(jīng),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啊!”少女像是炸了毛的貓咪,眼眶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阿川也是傻子,不照樣恢復(fù)健康了嗎?”許寒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她。 他是醫(yī)生,早就看慣了生死。 他很薄情,除了洛璃以外的其他人,生死都與他無關(guān)。 “……” 洛璃像是被針戳中了的皮球,慢慢癟了下去。 可阿川他…… 只有上輩子才是傻子啊。 少女低垂著腦袋,聲音有些甕甕的:“如果今天是你許寒被人打成這樣,我也會著急地像瘋了一樣,我也會拼了命的四處求援?!?/br> “許寒,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缺一個都不行?!?/br> 男人無奈地彎起唇角,喃喃低語:“原來,只是朋友么……” 無人注意到。 紅綠燈光明滅之下,駕駛座上的男人,眼尾泛起幾分紅。 他承認(rèn)自己是個懦夫。 在得知了她給他的定位以后,就不敢再開口詢問。 越是想要的,就越不敢爭取。 這是他一貫的毛病。 至今沒有改掉。 - 付彥朗的腦袋縫了八針,被送去醫(yī)院的神外科后,幸好來得及時(shí),手術(shù)進(jìn)行的很成功。 沒有生命危險(xiǎn)。 他父母最近在外地談一筆中外合資的大生意,一時(shí)間根本趕不過來,只能讓弟弟陸驍遲來照顧他。 陸總裁沒什么耐性,安排了幾個保姆和保鏢守在付彥朗的病房里。 這么多人塞在空間并不大的病房,氧氣都快被奪光了。 洛璃一進(jìn)去就感到窒息,干脆把那些人都趕走,自己照顧還在昏睡的小狼。 “你真是自討苦吃,這種伺候人的事情讓保姆去做就好,你來湊什么熱鬧?” 陸驍遲依舊毒舌,實(shí)際上卻是擔(dān)心洛璃的身體吃不消。 洛璃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我不湊熱鬧,你是小狼的舅舅,你來親自照顧他。” “我……我不會。”陸驍遲搖頭。 “那就閉嘴!”洛璃把他推到門外,生怕兩人杠起來吵著小狼。 男人的嗓音依舊低沉醇厚,泛著幾分笑意:“我說洛璃,你這么兇,不怕以后沒男人要你嗎?” “我有錢有地位有人脈有資源,要什么男人?” “也是,和我一樣,我也不打算找女人,”他扯了扯領(lǐng)帶, “女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洛璃敷衍,準(zhǔn)備關(guān)門:“是是是,您最牛逼了?!?/br> 陸驍遲橫亙進(jìn)來一只大手,擋住她的動作:“那我們就約好了,誰先戀愛誰是狗?!?/br> “?誰跟你約好了,自己擱這兒瞎逼逼?!?/br> 說完,洛璃無情地關(guān)上了門。 陸驍遲在門外愣了半天,才輕笑出聲:“這小丫頭啊……” 因?yàn)槭蔷徒偷尼t(yī)院,并沒有去許寒所在的市醫(yī)院。 所以洛璃連走后門的可能都沒有,一個醫(yī)護(hù)人員都不認(rèn)識。 她請了半個月的假,專心致志地照顧小狼。 期間,付彥朗的各個兄弟姐妹都輪流來看了一遍,白天能幫忙照看,到晚上就都苦逼的要回宿舍休息。 所以盡管白天熱鬧,到了晚上依舊還是洛璃一個人的寂寞。 葉凜川拎著水果花籃去看付彥朗的時(shí)候,他剛醒來沒多久,臉色還有些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