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又遇林慕白
小舟內(nèi),岳大官人聽聞沈meimei竟是沈萬山之女,不由心中大喜。當(dāng)日被那小辣椒一拳偷襲,盯著一比零的黑眼圈好幾天不敢出門。 rou體上的打擊,并不算什么。但是因之讓岳大官人的面子大大受損,這筆賬,他可一直記著呢。 如今有了這么一層關(guān)系,岳大官人要是不去找回場子,再趁機(jī)占點便宜,那可就不是岳大官人了。 想著那小辣椒,這會兒知道了自己是她老子的救命恩人,再見面時,盈盈拜倒,口呼恩公的場面,這貨就忍不住興奮。 麻痹的,你老子的救命恩人啊,夠大了吧?這么大的恩情,單說個謝謝怎么夠?說不的就得以身相許?。∵@以身相許了,那老子啥身份了?是你老公!是你小辣椒的老公??! 你竟然膽大包天的將老公打了個青眼,造反!簡直就是造反啊。那啥,你老公是新時代的好青年,這打女人自然是萬萬不會的。但為了懲罰你,介個,摸摸小手,親親臉蛋兒的總該不算過分吧? 想著到時候,小佳人臉蛋兒羞紅,輕嗔薄怒,偏又抗拒不得的模樣,這貨徹底雞動了。嗯,某個地方,在可恥的發(fā)生著某種變化….. 只是光顧著雞動了,可忘了這處身之地是一葉小舟了。猛然一蹦之下,那小舟頓時一晃,砰的便撞倒旁邊緊挨著的一艘畫舫上。 這一下,兩邊船上同時驚呼起來。 岳大官人面色發(fā)青,雞也不動了,大叫著抓住艙篷,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來。 待到韓鐵和水生反應(yīng)過來,好歹將他扶著坐下,不等說話,便聽外面一聲怒罵傳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兒亂撞?混賬東西,這舫子也是你撞得起的?出來!里面的王八蛋滾出來!今個兒不賠死你們,這事兒他媽不算完!” 艙內(nèi)韓鐵和水生聽著,不由的面面相覷。韓鐵這個嘆氣啊,沒事兒出的什么主意,非得這時候來湊熱鬧?這下好了,聽外頭那聲兒,多半不是個好打發(fā)的,麻煩,來了。 他這嘆氣,水生卻是個少年脾xing,聽著對方辱罵自己父親,頓時大怒,邁步便鉆出艙篷,站在船頭上,怒道:“你憑什么罵人?咱們又不是故意的,這里這么多船,碰下磕下的自是難免。我們這船小,你們船這么大,就算碰壞也是咱們的船損失,又賠你們什么?” 他這一通反斥,對方船上的人頓時大怒,只聽好幾個聲音同時罵了起來,有人已在大叫著要跳船過來動手了。 艙內(nèi)韓鐵一勁兒叫苦,連忙在里面喝止水生,便要出去賠罪。岳大官人這會兒算是回了魂兒了,知道是自個兒鬧出來的事兒,這要讓人家韓鐵出去受屈,可就不地道了。 當(dāng)下一把拉住韓鐵,起身道:“韓大哥,你不用說話,讓我來吧?!?/br> 韓鐵一呲牙,你來?你站都站不穩(wěn),來啥啊來?再說了,你這脾氣,只怕這一來,多半就直接開演全武行了。 張口要待推辭,岳大官人卻拽著他胳膊,一步邁出去了。韓鐵這個頭大啊,無奈的看了眼老道。 老道也是一個勁翻白眼呢,只是到了這份上,總不能獨善其身了,只得也趕緊跟了出來。 岳大官人出的艙來,一手扯住韓鐵,一手攀住水生,看上去好似是拉架,其實卻是找靠兒呢。在這水上,這貨心里總有陰影,扶著兩水中好手,總能多踏實幾分。 站穩(wěn)了,這才抬頭看去,眼光才一抬起,卻正跟上面走出來一人的目光對上。 對眼的兩人眼神一碰,卻不由的都同時一愣。 巧了,倆人認(rèn)識。 那人仍是一襲白衣,一手握著折扇,另一手卻捏著一個酒盅。不是別個,正是那位被岳大官人忽悠著買下玉硯舫的林公子,林慕白。 “哈,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竟是岳兄。怎么?這畫舫沒買得,也不至于買這么條破船吧?唉,你我好歹相識一場,要不請岳兄來我這名士舫一游,對岳兄也算是個安慰如何?” 林慕白先是眉頭一蹙,隨即舒展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岳陵,嘴中便嘲諷起來。 他當(dāng)日買下玉硯舫,重新修葺一番,改名名士舫,終于趕在仲秋前開了張。不過幾天的經(jīng)營,果然生意火爆,樂的林慕白見牙不見眼的。 今個兒花魁大賽開始,他身為怡情樓頭牌彩荷的絕對擁躉者,自是不能落于人后。索性推了生意,招呼了一幫朋友,專門過來為彩荷助威。 這文人助威,既是捧自己喜歡的花魁,也是一種自身文采的角斗。他號稱江陵第一才子,自有不小的號召力。不但頗是聚集了一些少年子弟,還請來了兩位大儒在座。 剛才兩船相撞之際,名士舫船體龐大,自不會被撞壞什么。只是處于水上,免不得一陣搖晃,讓眾人嚇了一跳。 今日在座全是有身份之人,林慕白心中雖惱,卻不好發(fā)作。只讓手下出去看看,將事兒處理了。 哪知道這幫手下出去后,隨即便傳來對罵聲,當(dāng)著眾名士的面兒,林慕白大覺沒面子,這才出來察看。哪知一看之下,竟然看到了岳陵。 當(dāng)日他只顧著和岳陵爭奪玉硯舫,反倒忘了初衷。及至后來再想起來時,卻找不到玉硯等人了,心中隱隱覺得上了岳陵的當(dāng)。 今天一見,頓時有了計較,對于撞船之事,反倒不在意了,只笑著邀請岳陵上船。 岳大官人笑嘻嘻的不說話,眼珠兒骨溜溜的轉(zhuǎn)著。以他的腦子,怎會看不出林慕白另有所圖?只不過一時猜不到,面上只笑嘻嘻的不露聲色罷了。 “子鴻,怎么回事?”身后老道鉆了出來,抬頭看看林慕白,微一皺眉,轉(zhuǎn)向岳陵問道。 林慕白一眼看到劉老道,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這岳陵竟然跟劉一針有交情,實在是他沒想到的事兒。 對于劉一針,他自是非常了解。這老道憑著一手超絕的醫(yī)術(shù),在江陵一地,有著極大的聲望。連知府大人,還有自己那位姑父,江陵知縣曾維,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這樣一個人物,今晚卻跟那姓岳的小子,一起貓在一條小破船上,可見兩人之間大不簡單。 心中想著,不待那邊岳陵回答,他已在船上躬身行禮,恭敬的道:“小子林慕白,見過劉老。家父林豐,姑父便是這江陵知縣曾大人。呵呵,小子平日多聽長輩說起劉老,今日在此相見,實為幸事。我與岳兄此前相識,方才正邀請他來舫上共飲呢。劉老既然也在,還請一同移駕可好?” 說到這兒,偷眼看看劉一針面色,見他霜眉微皺,又趕忙道:“哦,今晚還有蘇望先生和唐瀾先生也在,想必二位先生得知劉老在此,必然會很高興的。” 劉一針一愣,不由微微點頭。轉(zhuǎn)頭對岳陵苦笑道:“要不咱們過去坐坐?那蘇老兒和唐老兒在,我不去可要被他們罵死了?!?/br> 岳陵笑容不變,輕聲問道:“這蘇望和唐瀾是什么人?” 劉一針詫異的看看他,“你不知道嗎?天,這江陵城不認(rèn)識這兩人的,只怕除了你再沒旁人了。蘇望字遠(yuǎn)川,乃是本州水鏡學(xué)院的山長,天啟八年的翰林,與當(dāng)今翰林院祭酒李東興交相莫逆。那個唐瀾,字在濤,乃我荊州名士,當(dāng)世大儒。歷任通州知府、翰林學(xué)士、禮部尚書,向為圣上所重。兩年前致仕歸家,與蘇望,還有江陵崔氏家主崔孟,并稱江陵三杰?!?/br> 岳陵聳聳肩,表示還是不知道。老道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搖頭嘆道:“真不知你算不算讀書人,連他們都不知道?!闭f著,當(dāng)先從搭好的跳板往上走去。 岳陵撇撇嘴,扯著韓氏父子跟上。一邊暗暗腹誹,老子還就真看不上什么狗屁的讀書人。他們比老子有錢嗎?比老子帥嗎?還是那方面能力比老子強大? 至于什么琴棋書畫,老子可也不見得比不過他們。要知老子可是后世的高素質(zhì)人士,中國幾千年的文學(xué)精華,裝滿了一肚皮。隨便撒點出來,就能震死他們。 啥?剽竊無恥?無恥你妹!這是大周,誰知道老子剽竊?沒人指出來,那就是原創(chuàng)!老子的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