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我沒看到
向濤、水生和桑鐸都緊緊低著頭,面對著公子那欲要殺人的目光,三人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都他媽什么事兒啊,剛才為什么就不在外面多呆一會兒呢?這一回來,就看見公子趴在夫人房間的門縫上……… 唉,你說公子也是,好歹不都膩在一塊了嗎?還要玩什么偷窺這一套。唉,難道真的是如常言說的那般,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只是萬般怨念,這個時候三人卻是打死都不敢稍露分毫的。撞破了公子的糗事兒,以這位的手段…… 三人低著頭,互相在下面偷偷對了對眼光,都是不由激靈靈打個冷顫。 “你們…,哼,你們回來了啊?!惫用嫔详幥绮欢ǎ玖⒌淖藙莺苡行┕殴?。眼光幽幽的,不斷的在身前三人身上梭視著,如同對著三只待宰羔羊。 “是,公子(主人),咱們回來了?!比桓嵫蚝苡懈嵫虻挠X悟,非常配合的微微顫抖著。 “那,咳咳,看到了什么嗎?”公子眼光越發(fā)冷冽,問出的話,聽上去,似乎比外面呼嘯的北風還要森寒。 “沒,啥也沒看到,真沒看到?!比桓嵫蛱ь^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連連擺手,頭搖的撥浪鼓一般,臉上都是一片堅決坦然之色。 麻痹的,就是打死也不能說?。÷犨@話音兒,公子也是想平事兒嘛,這就好,咱們守口如瓶,看見也是沒看見,如此堅決,您老總不能殺人滅口吧。三只羔羊如是想到。 “什么?沒看到?啥也沒看到?”公子聲音忽然高了八度,滿是不信的意思。 三只羔羊心中一哆嗦,咋?要…要干啥?難道,難道還要詐供不成? “是,沒看到!”三人再次對了下目光,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如果他們生在后世,這會兒一定會痛哭流涕:咱不是那啥黨,但若為了小命安全,咱愿意立馬入了那啥黨。發(fā)揚咱那黨的一貫傳統(tǒng),打死也不說! 公子好似忽然站直了身子,扭捏著走了兩步。嗯,確實是“扭捏”,三人目光悄悄的一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疑惑,無聲的交流道。 “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是什么意思?那你們?nèi)プ鍪裁戳耍课堇镉腥藳]人,有無異常,什么都沒看到,你們…你們搞毛呢!”岳大官人鼻子都快氣歪了,這仨小子滿面古怪的,這算的什么回答? “???公子是問那兩個喇嘛?”這是向濤。 “嗯?公子,你問那個啊,早說嘛真是。”這是水生,還伴著長長吁出的一口氣。 “呃,原來主人問的是此事。”這是桑鐸。 三個人三個回答,但意思相近,口氣相同,而且,神態(tài)也是如出一轍,那就是:放松。 岳大官人腦門子上黑線一條一條的耷拉下來,只從仨人這一瞬的反應中,立刻便也反應過來。 “是啊,我問的就是這事兒,說吧。究竟什么情況?”努力的平穩(wěn)著呼吸,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先把正事搞定再說,某人心中發(fā)著狠道。 “沒了,人已經(jīng)走了?!彼f道。 “是的,確實走了,好像很急,我問過左右相鄰的客人。按他們所說,也就走了能有盞茶功夫吧?!毕驖⑽欀碱^道。 “主人,小的去前面問過柜上,按時間推算,是在那位大喇嘛來后走的。正如向統(tǒng)領所說,走的很急,而且,似乎是忌憚什么?!鄙hI最后回答,說的則更為準確。 岳陵聽的心中駭然。想想此番若非多吉貢布來的及時,自己一直還蒙在鼓里呢。不說別的,便如方才自己闖入了蕪菁jiejie房中,眼下除了自己外,竟然還沒人知曉。 這次是自己,若是換個人呢?要是一直懵懂不知,進去的若是對頭呢? 岳陵忽然激靈靈打個冷顫,不由的越想越是后怕。多吉貢布在邏些顯然很有些地位,所以他這一主動現(xiàn)身,等若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和他有關系。 這也是直接將那兩個喇嘛驚退的原因。而他通過這種方式出手,卻不是直接干預,再加上臨走前那番話,岳陵忽然敏銳的捕捉到,其實多吉貢布還暗示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股沖著自己來的喇嘛勢力,不是苯教中人!佛陀界內(nèi),亦分百支!這話已然點的透了。 吐蕃之地,除了苯教,那便只有天竺佛教了。多吉貢布不肯明言以告,想來必是自持身份,不愿讓岳陵誤會,他有貶低對手之意。 這次,算是大大的欠下對方一個人情了。說不得,后面還真的幫他們一把,大不了,幫他們把苯教的經(jīng)書教義,多往中原之地輸進一些。 反正中原地廣人多,信奉各異。再多也不差一個苯教。更何況,這苯教也非什么邪教,最多傳了進去,會引發(fā)些宗教之間的爭斗。不過,那些就不是自己能管的到的了。能不能活下來,活的如何,還要他們自己去想辦法。 想到這兒,他抬手揉了揉額頭。眼下,既然有宗教勢力參與進來,這事兒可是有些啰嗦了。正如多吉貢布所言,短期內(nèi),或許會有些震懾顧忌,但只怕時間一長,事兒便要起變化了。 畢竟,眼下明面上,天竺佛教并不弱于苯教,甚至,還有超越苯教的跡象。 “咦?你們……你們怎么都在這兒?干嗎擋在夫人門口?”后面腳步聲響起,彩霞正滿面疑惑的走了過來,目光在眾人身上審視著,最后卻落在岳大官人身上。 “???哦哦,是這樣,那啥,剛才吧,咱們發(fā)現(xiàn)客棧里有可疑人物往來,我這不擔心你家小姐嗎?于是就帶著他們一起過來保護。嗯,不過菁姊說讓咱們在外等著,于是,這不就……哈哈,呵呵,就是這樣,嗯嗯,就是這樣,噯,我說對吧,你們怎么不說話呢?”岳大官人很正氣的解釋道,末了,凌厲的目光看向一旁互相對眼的三人,陰聲問道。 向濤三人霎時只覺一股強大的殺氣罩了過來,渾身一顫,連忙不迭的點頭,表示同意公子的說法。 彩霞滿面疑惑的看看幾人,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古怪,偏偏又說不出來。最后,卻將目光鎖定在水生身上,暗暗打定主意,回頭只管問自家男人好了,也只有自家男人憨厚可信,余者,哼,都是一丘之貉。 可憐向濤、桑鐸二人躺著也中槍,跟著遭了這莫名的池魚之殃。 岳大官人眼見彩霞目光不善,不由心頭一跳,眼珠急轉幾下,連忙道:“啊,你來的正好,趕緊通知你家夫人,速速收拾東西,咱們這就動身。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咱們?nèi)m里,都去宮里住?!?/br> 他一瞬間便做出決斷,這種時候,反倒是宮中最安全了。口中一邊吩咐著,揮手令三人各去準備,自己也腳下抹油,先溜了再說。 彩霞不明所以,猛然聽說要走,愣了一愣,在后面道:“夫人還在沐浴,怕是要等一會?!?/br> “啊!” 隨著彩霞這一聲,忽然同時發(fā)出四聲啊聲。只是其中一個輕描淡寫,另外三個卻是如同恍悟。 岳大官人目光如電,瞬間狠狠的瞪向三人。向濤和桑鐸脖子一縮,扭頭就走。唯有水生嚇的一哆嗦,退了兩步,這才反應過來,轉身便跑,邊跑邊喊道:“公子,我沒看到,我剛才沒看到你偷看夫人沐浴,真的……” 岳大官人腳下頓時就是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