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歡喜佛中
氣息綿綿密密而走,似無停歇。陰陽二氣中,陽氣自在體內(nèi)圓轉(zhuǎn)如珠,陰氣卻奇妙的通過肌膚的相接,竟而絲絲縷縷的透進懷中玉人體內(nèi),繞走一圈后,再歸入本體。 只是這股氣息每次回歸,總帶著一絲猶如煩躁的氣息,似是渴望著某種宣泄。 岳陵不覺中,神識內(nèi)沉,一周天后,忽的心頭靈光顯現(xiàn),剎那間已是慧覺在握。 體內(nèi)之氣的運行軌跡,分明就是當日習春所傳的呂祖雙修功法。那天無論他如何催動,卻并無半分動靜,但今日受陸蕪菁體內(nèi)氣息相引,又在這歡喜佛的某種神秘力量下,終是有了反應。 密宗雙修與道家雙修,其實殊途同歸,分別不過在于起初的入門宗義不同,所以,也便導致了兩種功法,一流于縱欲,最終形成低下的純?yōu)槟袣g女愛的輔助手段。而另一派,卻因修持艱澀,漸漸失傳于世間。 但這兩套功法,都是強調(diào)陰陽二氣的調(diào)合。而男為陽,女為陰,各具本身之氣,自成一脈。如岳陵這般,機緣巧合之下,卻是本體自成一個循環(huán),自身二氣齊備的,那陰陽相合之術(shù),如何能對他有用? 而今日能有此異動,不但是受了藥物的不斷刺激的后果,也是壓制欲望過久的結(jié)果。這便如厚積薄發(fā)的道理一樣,一點一點的積壓,總有個臨界點。 更巧的是,他在這種情形下,偏偏又抱著陸蕪菁闖入了這泥婆邏教的神壇里。這神壇修筑之法,自有其道理,便像后世世人所見的教堂,為何穹頂高聳,殿堂深遠一般,其實不過都是暗合一種心理暗示的作用。 包括那尊歡喜佛,其中每一道雕痕,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無不包含著這種暗示。 在這般多的元素激發(fā)下,這才使得岳陵不知不覺中,潛意識受了牽引。從而引導著體內(nèi)氣息自行演變,說起來,他所得并不多,卻讓陸蕪菁大為受益。 不但因而緩解了*毒的侵害,還因岳陵無意識的導引,使得自身之氣外出,而進入她的體內(nèi)。這便如一個高手,強行為她筑基一樣。也正因如此,才讓她那絲將昧不昧的靈智穩(wěn)住,再次說出話來。 岳陵在那一瞬間,福至心頭,已是頓悟了其中的關(guān)竅。抱著陸蕪菁向前,圍著那歡喜佛轉(zhuǎn)了兩圈,忽的探手向那佛像底座摸去,面上不由現(xiàn)出喜色。收回手來,再轉(zhuǎn)到那佛背后,輕輕敲了兩下,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再次回身,走到門邊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眼中露出壞笑。伸手從壁上掰下一盞燈火,探頭出門看看,哈哈大笑道:“摩喀巴,老子請你吃烤驢,還請笑納啊?!?/br> 說罷,再不猶豫,一揚手便將燈火遠遠拋了出去。燈火出手,也不管結(jié)果,急忙縮回身來,猛吸一口氣,照定門邊四處全力拍去。 轟!轟轟! 熾烈的光亮耀起,同時傳來第一聲轟響,那是外面燈火落入油中引發(fā)的瞬間爆燃而至。但是后面兩聲,卻是塵土飛揚,轟隆隆之聲不絕入耳,正是這神壇門戶處,被岳陵揮掌推倒立柱,門戶坍塌所致。 這門戶一倒,登時便將里外隔絕,那火便如何燒的猛烈,一時半會兒,卻也是傷不到里面的人了。 岳陵劈倒門戶,腳下倒縱而起,幾個起落便奔到那歡喜佛之后,揚手對著大佛背后一處凹陷處搗去。這一下,那佛像整個都微微顫動起來,隨即,卻在咔嚓聲中,應聲在后背處破開一個大洞。 岳陵面上大喜,顧不上簌簌而落的泥沙,打橫抱著陸蕪菁便鉆了進去。 一進入這大佛肚里,頓時眼前便暗了下來,陸蕪菁得了岳陵體內(nèi)之氣的緩解,此時雖仍是yu火不消,但神智卻漸漸開始恢復。感覺到明暗變化,抱緊了岳陵脖頸之際,不由幽幽嘆道:“子鴻,子鴻,咱們可是入了地獄嗎?” 岳陵鉆進佛像中,便伸手不斷在四處摸索,待到試到一處所在,面上頓時一松。此刻聽到陸蕪菁說話,一邊繼續(xù)催動內(nèi)息,一邊眉花眼笑道:“這可不是地獄,似你這般美人兒,又似我這般英俊少年,哪肯去地獄那破地兒?寶貝兒,咱們這便要往天堂去了?!?/br> 他口中說著,已是將陸蕪菁放了下來,雙手只幾下便將兩人衣物去了,就那聳挺飽滿處摸去。 陸蕪菁這會兒雖恢復了神智,但卻仍是半昏半醒的,哪知道岳某人的天堂地獄是另有所指?還只道真?zhèn)€如自己感覺般,雙雙成了同命鴛鴦。 既是死了,她那心結(jié)也再沒了意義,再加上*毒未解,早已情動多時,被岳陵這一下子拿到了要害處,不由的頓時骨軟筋酥,顫顫的全身不可自抑的抖動著,便只這一下,竟而奔向了巔峰。 “死了死了,好人兒,這可要死了……”黑暗中,雪白的肌膚宛如泛起了熒光,膩香四溢,令人聞之欲醉。再加上這呢喃的噥語,岳大官人忍了許久之處,早已是怒張如戟,猶如要炸了一般。 俯身含住那雪峰上一點櫻紅,另一手卻順著那如緞似綢的肌腴而走,過平原涉溪谷,直扣津門。這一探,只覺滑凝如漿,秋水潮漲,早已泛濫成災。只是心旌搖動之余,隱隱卻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值此劍及履及的關(guān)鍵時刻,哪還顧得上多想? 舍了口中的櫻桃,抬起頭向上輕咬玉人元寶也似的耳垂,俯身相就,將那寶貝抵上門前,低笑道:“且別急死,這才剛開始呢,哥這便帶你去飛了….” 口中說著,腰腹微挺,頓覺陷入一片溫熱泥濘之中,緊緊暖暖的,好不舒暢。 陸蕪菁一波未去,酣暢中忽覺一火熱剛硬之物抵入,恰似油鍋中又添了碗水,登時不由的繃緊了身子,頭顱不可自抑的使勁的后仰著,下身卻無意識的向上逢迎。 岳大官人只覺滿懷的軟膩溫香,不由低吼一聲,復一挺,已是霎時間闖入一個新天地。 身下陸蕪菁隨著這一下,不由的渾身猛一哆嗦,欣長的脖頸也猛向后仰,口中一聲吟喔唱出,暗影中,便猶如一只中箭的天鵝。 瑰麗的花兒開滿了山谷,尚不及感受那傷處的疼痛,天鵝便在隨即而來的大浪中震顫起來。 風急雨驟,浪翻濤涌,花兒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正不知人間幾世……… 似天邊無盡的梵音禪唱,又似赤足踩入了泥濘,不知多少時候,終是漸漸平息下來。 黑暗中,粗重的喘息中,幽幽響起一聲如泣如訴的低嘆,婉轉(zhuǎn)千廻,帶著說不出的滿足慵懶。 空氣中,有著似腥不腥的氣息,充斥著一股**的味道。暗影中,那低嘆聲又起,這一次,卻是滿足中帶著哀傷。 “我終還是害了你,還是害了你,只望蒼天開眼,讓你下一世榮華富貴,不再受半分苦楚,我便淪入畜生道,也是無怨無悔了…….” “嗤” 隨著那哀怨的語聲,一聲笑卻將那氣氛破壞無余。男子得意的笑聲響起道:“菁兒可不是太貪心了?咱們這一生還沒享受完,卻就打算起下一世來了?!?/br> “啊!你…你說什么?”男聲話音兒落下,略略靜寂了片刻,陡然女聲驚惶的響了起來。 黑暗中,蕪菁jiejie忽然瞪大了眼睛,慌不迭的翻身坐起,也不過美好的身段暴露在空氣中,就那么死死的抓住身邊人的胳膊。兩手一陣摸索試探,只覺觸手溫熱,卻哪有半分死人的冰涼,一時間,不由的頓時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