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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你糊涂啊,”和孫將軍交好的人聽到孫將軍既然這么魯莽,一氣之下就去天牢打人,“你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揍女婿,這事兒可就瞞不住,豈不是有損你孫家的顏面?” “瞞什么瞞!” 孫將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兩手一攤,表示無所謂,“這事兒錯又不在我們家,都是盛宏那個狗東西的錯,丟臉也是丟盛家人的臉,和我孫家,和我女兒有什么關系?” “這盛宏是你孫家的女……” 看到好友一張口,孫將軍就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是什么,連忙伸出手,攔住好友,“別跟我說什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屁話,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我打都打了,你現在說也于事無補?!?/br> 孫將軍在天牢里放的那些,只是一時間要氣盛宏那個狗東西的氣話,但是他說出口回來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不錯,找好友商議里面的可行性。 沒想到孫將軍這么一個大老粗,居然能夠想這么多,好友詫異地看了一眼孫將軍,孫將軍回以一個得意的笑容。 “盛宏只是一個區(qū)區(qū)五品官員,卻有銀子從如蘭軒贖一位當紅的姑娘,還在青花小巷子置辦了宅子,老孫你想想,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格老子的,”孫將軍被這么一點撥,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袋,“好小子,這小子居然膽敢收賄。” 從之前明耀帝的行動,林國上下都看得出來,他們陛下是對這種行為是深痛惡覺,容不得這些貪官。 好友這么一說,孫將軍就意識到了里面的厲害關系,這要是繼續(xù)維持著姻親關系,這盛宏貪墨的事情被捅出來,他們孫家可不就說不清了。 “可是我不是去抽了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頓?” 好友無奈地說道:“誰又知道,這不是你們的苦rou計呢?” 就算是孫家說自己和盛家沒關系,但是依照他們和盛宏的關系,有口也說不清,誰信?。?/br> 這么一想,孫將軍急了,在桌子上一拍,“我去找那個小子寫休書!” “去什么去,”好友趕緊拉住孫將軍,讓他冷靜一點,“那盛宏都這么說了,肯定是想讓你們孫家把他給救出來,你這么一去,可不就正中他下懷,你們父女兩個還各自去抽了他一頓,定然是懷恨在心,攀咬拉你們下水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放過你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那怎么辦?” “你暫且放寬心,咱們陛下英明,定然是不會誣陷忠良,”好友寬慰著孫將軍,“老孫,你現在讓你的女兒先回去查查家里的賬簿,還有去搜搜盛宏的書房……”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中間牽扯得多了,可就是真的分不開了,他們不清楚盛宏到底貪了多少,只能先把盛宏犯罪憑證找出來,到時候做個指證的證人。 盛夫人也不耽擱,馬上就帶著自己的心腹丫鬟,回到盛家去翻找任何可疑的角落。 這日,盛夫人掘地三尺,搜索完家里的每寸土地后,想到了青花小巷子那兒,帶著人匆匆備馬出門,要往青花小巷子那兒走去。 中途,盛夫人的馬車行駛過一處繁華的街道,人流量大,被暫時堵在了路中間。 “孫小姐!” 一道聲音傳來,盛夫人沒反應過來,倒是外面的小廝馬夫認出來了來者,“你不是那天來找夫人的……” 盛夫人這才掀開馬車簾子,見到了在站在外面的圓臉丫鬟,開口說道:“你不是那天告訴我盛宏偷養(yǎng)外室的丫鬟,你主子又何時找我?” 這出手有所相助,定然是有所求,所以盛夫人看到這個丫圓臉鬟,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正是,奴婢主子正在此處吃茶,見到孫小姐,想請孫小姐喝上一杯清茶,不知孫小姐是否有時間?!?/br> 站在馬車旁邊的丫鬟對著盛夫人行禮,說道。 聽到這圓臉丫鬟居然喊自己為孫小姐,盛夫人不由地問道,“既已知道我是盛家的大夫人,你這小丫頭竟喚我為孫小姐?” “此乃主子吩咐,還望孫小姐不要介意?!?/br> 聽到她這么說,盛夫人,也就是孫小姐就更加好奇幕后之人。 盛夫人透過車窗,看來眼丫鬟身后的茶館,她也是好奇到底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她的人到底是誰,猶豫了下,把馬車里自己帶的鞭子圍到腰間充當武器,跟著這個圓臉的丫鬟,進了茶館。 圓臉丫鬟帶著盛夫人走的是茶館里的其他道,中途沒有碰上其他客人,便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樓上的雅座,在雅座的門外守著兩個侍衛(wèi)。 圓臉丫鬟往前一步,推開門,對著盛夫人說道,“孫小姐,里面請?!?/br> 盛夫人收回在那兩個侍衛(wèi)身上打量的眼睛,隱約猜到了里面的人,稍微攏了攏外衣,深呼吸一口氣,跨了進去。 直到多年后,年華逝去的孫小姐依舊無法忘記自己那日見到昭陽公主時的場景,與兒孫說起這件事情時,眼里滿是追憶。 她最感激林蓁蓁的,就是知遇之恩,“陛下(那個時候林蓁蓁已經登基)風姿無人能及,跟隨了陛下,我方才覺著,之前數十年竟是那般渾渾噩噩,了無生趣?!?/br> “若是沒有陛下,又何來如今的我。” 旁邊的孩童圍著自己的祖母,陛下可是他們心目中天底下最最厲害的人,嘰嘰喳喳地詢問祖母后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