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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br> “早就在你們下藥的時候,張招娣就沒有爸媽了,”林蓁蓁坐回在位置上,面容平靜地說出張招娣的遭遇,“張招娣在家里做牛做馬,只是想讀書都能被你們打斷過腿,學校發(fā)的獎學金全都乖乖上交,打豬草、喂雞、做飯、洗衣是她的一天都要重復做的事情?!?/br> “你們應該清楚,王大柱他們一家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們卻還是故意放王大柱進來,要不是陰差陽錯,那人進錯了屋子,后果會是怎么樣?” “你們下藥控制逼迫張招娣嫁人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這份親情呢?” “說到底,你們心里就只有張成材,張招娣只是你們獲利的工具,都是自私的人,何必惺惺作態(tài),令人作嘔。” 林蓁蓁寥寥幾句話,里面透露的信息太多了,讓旁邊的吃瓜群眾是打呼過癮。 林蓁蓁說完,掃了張成材一眼,這個小世界確實夠有意思,人都進去這么久了,身上的氣運還能剩下來一些,怪不得在張招娣離開后,能夠得到一個還算美滿的結(jié)局。 “你不要胡說,我們怎么會給你下藥?” 林蓁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張家人一眼,“你們這么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br> 而張招娣,曾經(jīng)就是個存有幻想的“小傻子”。 要知道張招娣在家里是沒有存在的那個,家里的好東西從來都落不到張招娣的嘴里,但是那段時間,張母特別反常,還送了牛奶給張招娣喝。 原來小世界里的張招娣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是對母愛父愛的渴望掩蓋了那懷疑,受寵若驚的她沒有想太多,加上張母在旁邊催促著,她就喝下了那杯摻雜著藥物的牛奶,以至于被毀了小半輩子。 在王家的日子,張招娣過得嫉恨痛苦,王大柱嗜酒又好賭,喝了酒后還打人,張招娣在記憶里,這段記憶時如此的晦澀和痛苦。 “你……” “行了,別洗了別洗了,你們不會以為我就是隨便說說,沒一點證據(jù)吧?!?/br> 林蓁蓁敲打著手機,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建議你們別隨便招惹我,不然,到時候進去的人可就不知道是誰了?!?/br> “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有我們下藥的證據(jù)?” 林蓁蓁看向張母,露出笑容,“你猜,我有沒有?” 林蓁蓁越是有恃無恐,張父和張母都越?jīng)]底,畢竟事情在村子里鬧得挺大的。 張父和張母沉默了,而張成材緩過勁兒來,還想干些什么,林蓁蓁注意到張成材的動作,不緊不慢地說道,“張成材,你也不想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我看到的事情吧。” “你能看……你敢?!” 張成材話說到一半,想到了某件事情,瞪向林蓁蓁,林蓁蓁回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我為什么不敢,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張招娣了,所以你們做事情的時候,請帶帶腦子,想想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br> “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面,到時候法院見,鬧得大家都不開心,那可就不好了。” 林蓁蓁撂下狠話,但是張家人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也不確定林蓁蓁到底有沒有證據(jù),但是又怕林蓁蓁真的有證據(jù),林蓁蓁一氣之下,就把證據(jù)拿出來告他們。 張家人是不懂法律,但是張成材坐牢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們心有余悸,加上村子里也發(fā)生過相似的事情,只是逃出去的女娃子直接反手就去了市里警察局告了父母,那對父母已經(jīng)懲處,在村子里抬不起頭來。 他們張家,丟不起這個臉。 “當然,”林蓁蓁整理了下衣裳,拿起手機,準備撤了,“我之前答應你們的養(yǎng)老錢,一分錢都不會少,會按時打款?!?/br> “多少?” “放心,看在你們生養(yǎng)張招娣的份上,不會少的?!?/br> 林蓁蓁說著,本來就想轉(zhuǎn)身走了,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微微俯下身,認真地看著張父和張母,用他們之間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張招娣已經(jīng)不在了,我姓林,以后見到過,請喊我林小姐?!?/br> 說完,林蓁蓁就離開了。 而旁邊的吃瓜群眾則是在林蓁蓁離開后,吃夠了瓜,竊竊私語,時不時看向張家人這一桌的方向。 剩下的張家人臉色難看,但是他們又舍不得桌上自己拿的食物,硬著頭皮繼續(xù)吃。 …… “誒,你們菜都沒吃完,”服務員攔住了張家三人,“根據(jù)規(guī)定,你們得吃完,不然就得依照剩余菜品重量賠錢?!?/br> “你們胡說,什么時候出的這個規(guī)矩,”張母一臉的不信任,想外走,“我看你們就是想訛錢!”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不變,抬手指著她頭頂上的一個電視屏,“我們也不是空口胡說,這是國家規(guī)定的,我們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兒。” 屏幕里,正放著一個主持人報道的杜絕餐館浪費的相關(guān)新聞。 “誰知道你們這個是不是騙人的,不就是剩了點菜,你們收回去再賣不就行了?反正沒人知道?!?/br> 仗著自己人多,而服務員就只有一個攔著他們,張成材他們想要先離開,被服務員察覺到了。 服務員臉上標準的微笑一收,手一揮,身后頓時冒出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男性服務員攔住張家人的去路。 面對著這么多人,張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