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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誠聳聳肩:“就你和你家老爺子那相處模式,猜都能猜到?!?/br> 方險和方老爺子父子兩那簡直是勢同水火,壓根就不能挨在一處,不然鐵定會凍死周圍一片草木,因為氣氛太過寒冷。 張誠順著方險的視線看過去,電視里的男人穿著一身正裝,雖然已年過六十,但身姿挺拔,精神矍鑠,方險的相貌少說也有六七分和他相似。 “這回又是什么?逼婚?”張誠調侃,“這事多好解決啊,你趕緊帶個女朋友回去不就得了嗎?依我看姜鯉那姑娘就挺不錯的,長得精致乖巧,家世嘛……她的穿著和氣質,一看就是個從小在優(yōu)渥的家庭環(huán)境里長大的孩子,應該能過得了你家老爺子的眼。” “你是真狗?!闭f完,方險關掉電視,然后闔上眼皮懶懶的靠在沙發(fā)里。 “行,我狗,你就繼續(xù)裝好人吧,我看你這好人到底能裝到什么時候?!睆堈\用指腹摩擦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開口,“不過,姜鯉那姑娘該不會還沒到適婚年齡吧?” 回應張誠的是一室寂靜,方險的呼吸聲很輕,好似睡著了,張誠的嘴幾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道:“話說回來,你有沒有覺得姜鯉那姑娘有些眼熟?我總感覺之前在哪里見過她,而且我還總感覺,我見過的你一定也見過。” 這次回應張誠的依舊是一室寂靜,大概覺得自說自話挺無趣,張誠從旁邊撈起抱枕抱在懷里,然后直接躺倒在沙發(fā)上,沒一會就發(fā)出淺淺的呼聲。 …… 姜鯉生病了,鼻涕一直往下淌,還時不時咳得快斷氣的那種,不能往扎啤屋跑了,姜鯉覺得很憂愁。 忍了兩天,姜鯉終于忍不住了,她覺得很有必要做點什么,于是晚上吃過藥之后,姜鯉打開微信里她和陳韞姚晶晶的三人小群。 姜鯉:「如何在見不到面的情況下追到心儀的男人?急!」 陳韞:「?」 陳韞:「你上次說的那個男人?」 姜鯉:「嗯嗯,怎么辦?我好稀罕他啊?!?/br> 陳韞:「確定不是沒吃到好吃的紅燒rou,或是沒拍到好看的相片而一時理不清頭緒?」 姜鯉:「確定以及肯定!」 陳韞:「對方多大了?」 姜鯉:「不知道。」 陳韞:「家庭情況呢?」 姜鯉:「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父親。」 陳韞:「你喜歡他什么?」 姜鯉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不急不緩的打字:「長得帥。」 似乎對姜鯉的回答很無語,陳韞隔了十多分鐘才再次給姜鯉回消息:「行,最重要的一點,他現(xiàn)在有沒有對象?」 姜鯉一邊用紙巾塞鼻子,一邊給陳韞回消息:「這個我已經了解清楚了,目前絕對沒有。」 陳韞:「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姜鯉:「烤串的。」 陳韞:「……」 陳韞:「首先,我對任何職業(yè)都沒有歧視和偏見,但你爸和你哥是不會答應的?!?/br> 經陳韞這么一提醒,姜鯉這才考慮到這個問題,要爸爸和哥哥不答應她和方險在一起那可怎么辦? 她爸還稍稍好那么一點點,她哥那是真難搞。 結果,姜鯉因為這個問題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感冒稍微好了些,姜鯉決定帶個口罩出門散步,散步的路線是尋味巷。 姜鯉到尋味巷的時候天還沒黑下來,扎啤屋還沒開門營業(yè),姜鯉看了眼時間,到隔壁吃了碗砂鍋米線。 從隔壁吃完米線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扎啤屋還是沒有開門,姜鯉再次看時間,已經七點半。 姜鯉以為扎啤屋今晚不開門了,于是支著下巴蹲在人家門口思考人生,蹲了半個小時,沒思考出什么來,腿倒是麻了。 已經有好幾個經過的路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姜鯉錘了錘發(fā)麻的雙腿,用手撐著膝蓋起身,結果因為腳上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整個人就要往前栽跟頭。 姜鯉認命的閉上雙眼,思考著摔倒之后該怎么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才能有效的避免尷尬,畢竟尋味巷里人來人往,她還是想要面子的。 就在姜鯉感覺身體已經徹底往前撲時,手臂突然被一把拽住,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喝高了?” 聽到這個聲音,姜鯉迅速睜眼回頭,當看清楚身后那人的面孔時,姜鯉的雙眸瞬間蒙上了霧氣。 不行了,鼻子一直癢癢的想打噴嚏,不過噴嚏沒打出來,眼淚倒是先出來了。 見姜鯉眼眶微濕,方險瞇起眼眸,手上稍微一使勁就把姜鯉拉回站直:“我把你弄疼了?” 方險平常最煩看見別人哭了,不過這次有可能是他自己把人弄哭的,所以稍微多了點耐心,“能站得穩(wěn)嗎?”,方險說完,見姜鯉點點頭,才慢慢松開抓住她手臂的五指。 姜鯉找回重心后揉了揉鼻子,抬頭看方險,雙眸里星光點點:“謝謝?!币驗楸馓殷w發(fā)炎和感冒的原因,聲音中還帶著些許沙啞。 “我是來還你這個的?!苯幷f著將一下午都拿在手上的礦泉水遞到方險面前,語氣很認真,“不過,不是你上回買的那個牌子,我在白果巷里沒找到哪里有賣?!?/br> 方險沉默的看著姜鯉一會,伸手接過礦泉水:“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