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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海就是這樣,連續(xù)幾天高溫,接著就迎來臺風過境。 林焰快下班時看見烏云壓得很低,擔心家里沒關的窗和避光臺子上的花盆。一下班,他連郭浩說了什么都來不及聽,急急忙忙回家,上樓先把花盆抱進客廳,跟著去關窗。主臥的那扇窗前被余傾清添了一張桌子,她的幾本書被林焰還回來,最上面是一個很厚的筆記本,一如既往的卡通圖案。 他已經(jīng)很知道她了,如果你只認識外面的余傾清,那么你不會知道她在家里藏了好多可愛的玩偶,她的襪子鑰匙包和筆記本上都是這樣的卡通圖像。她從不示人,這是她的秘密。 林焰盯著那本筆記本,邊角有些舊了,但看得出來,她小心使用著。 閃電似乎就打在窗戶外頭,一陣狂風刮來,呼呼地吹開了本子,紙頁嘩啦啦響,林焰伸手關窗,一低頭,卻看見攤開的本子中間,夾著他的照片。 那張他拜托余傾清處理掉的相親照。 照片里,他在看他,笑得意味不明。 窗頁合了一半,勁風從夾縫中擠進來,威力更大地吹動紙頁,林焰接受過專業(yè)訓練,就這么一下,在這個筆記本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不下五處。 而且她把“焰”這個字寫的很漂亮。 為什么一個女孩的筆記本里會有那么多他的名字? 林焰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日記本。 少女的日記本。 他的手輕輕一壓,將本子闔起,用一本《公安交通管理電子地圖圖形符號》壓住,再也不會被風吹起。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桌子對面的墻邊,保持最安全的距離,正正看著它。 很多事情一點一點,如星河,閃爍著耀眼的光點,在這一刻全部浮涌而上,原來,他還不夠了解她。 雨終于嘩啦啦下下來,榕樹的枝葉刮擦著窗欞,雨聲很利落,不留余地地傾瀉,枝葉的刮擦卻沉悶,像在求救,像要在這狂風暴雨中找到攀附的力量。 樓下,阿嬤在大聲笑:“胡啦!哎呀好開心!晚上我請客,讓阿焰叫一盆水煮魚,你們都在我家吃!” 樓下,胡爺爺在喊:“阿焰啊,你的花收了沒有?” 林焰喉頭發(fā)緊,什么都說不出來,心口鈍痛,樓上不知什么東西哐一下砸在地上,他在這一秒站了起來。 他最終走了過去。 走到桌邊,手指輕輕摩挲日記本。 那個假小子一樣的女孩轉學時為什么哭,他終于懂了。 余傾清的置頂窗口安靜了幾天終于又有了未讀的紅點,她不需要點開就能看到那句話:【傾清,你為什么回來?】 她沒有回答。 第二個城市的工作即將結束,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余傾清把手機塞回包里,聽王謙拒絕了對方明天一起去看壽山石的邀請,表示打算趁周末啟程,提前兩天到達下一個城市。 早點到,也能好好修整修整,余傾清和陳子出都贊同這個安排,飯局結束后買了最早一班動車去乾德。 這次后勤給訂的酒店在乾德西湖公園里面,是個老牌國營賓館,依山傍水,景色尤其好。三人各自回房休息,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酒店里有自助洗衣房,余傾清快速洗了個澡,把攢下的衣服全抱到樓上去洗,她捏著一個折好的袋子等在洗衣房里,工作上緊繃的神經(jīng)這會兒全松開,人就犯懶發(fā)愣,好久后翻出手機,終于是點開了那個紅點。 【傾清,你為什么回來?】 她心虛地把手機關了。 洗衣機提示甩干結束,她提著一袋衣服下到14樓,那是她住的樓層。剛從電梯出來腳就定住了,因為她的房間門外站著一個男人,在她還來不及說什么時先朝她笑了一下。 林焰剪頭發(fā)了。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這件事,鬢角收拾得很干凈,皮膚白白的,側面看鼻梁高高的,順著眉骨生出一對規(guī)整的眉形,眉下,微微拉長的雙眼皮有些勾人。他穿一件白色T恤,外頭套了一件襯衫,這樣看起來很顯小,仿佛是高中時的樣子。 因為他笑著站在那里,似乎是等了她很久很久,所以她沒能說出趕人的話,只能一步又一步,頂著他的笑走到了他面前。 林焰看著袋子了然:“去洗衣服了?” “你怎么來了?” “因為你沒回答,所以我過來當面問問你?!?/br> 余傾清:“……” 林焰看著她發(fā)尾的長度,卻不著急得到回答,反而很輕地問了一句:“出去走走?” 余傾清捏著手里的袋子。 林焰手一伸,稍微使力,袋子就到了他手里:“沉?!?/br> 余傾清看著他。 她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林焰。 她很清楚他這段時間有多忙,她能看清他眼下沒休息好的青痕。 兩人搭電梯下樓,一前一后,生疏得像是陌生人,正好碰到陳子出和王謙在大堂說話。 陳子出怪叫:“喲!林焰,我把你這熊樣發(fā)到寢室群讓大家一起爽一爽你沒意見吧?” 余傾清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過分,扭頭看向林焰。 林焰好脾氣一笑:“你拍吧,沒意見?!?/br> 她抿了抿唇,往他身邊走了兩步,兩人總算站在一條線上。 俊男美女,賞心悅目,王謙湊過去跟陳子出嘀咕:“可以??!這生出來的小孩得多漂亮?你剛剛給你同學刷電梯卡我還以為什么事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