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們從此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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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嬤嬤一臉憤恨地瞪著她,“王妃自己做過什么,全都不記得了嗎?” 在她心里,夜璃淵既是她的主子,也是她奶大的孩子!說句逾矩的,她早就將王爺視作親生兒子! 眼看著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她的心都在滴血,簡直恨不得把楚婳給活剮了。 楚婳強忍著頭痛,回憶著。 昨天好像喝了不少的酒,似乎還大哭過一場…… 正當她努力回憶的時候,衛(wèi)寅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見姜嬤嬤帶著人擠在房間里,王妃一身狼狽,他想責備,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頓了頓,他著急的道:“嬤嬤,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好嗎?” 他沖到了楚婳的面前,急得眼睛都紅了,“王妃,王爺快要不行了,你快跟屬下過去看看吧!” “什么?” 楚婳有點發(fā)懵,她記得最后一次和夜璃淵見面,他還生龍活虎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行了? 衛(wèi)寅見楚婳一臉茫然,急不可耐地道:“哎呀,王妃,再耽擱下去怕是就來不及了,還是趕緊跟屬下走一趟吧!王妃若是還有什么疑問,等過后再解釋,行不行?” “……” 楚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上一件外衣,裹上披風就跟著他走了。 姜嬤嬤雖然氣楚婳傷害王爺,但想到她的醫(yī)術(shù),便沒有開口阻攔,轉(zhuǎn)而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她覺得為防萬一,還是得通知娘娘那邊一聲。 于是就派了人去宮里傳信。 不一會兒,楚婳被衛(wèi)寅推進了東明閣。 這一路,她身上差不多已經(jīng)涼透了,渾身冰冷,整個人都被凍麻木了。 直到進入房間,那暖融融的氣息包裹著她,她才算是將將緩過來一點。 搓了搓手,楚婳想讓自己的手指能變得靈活一些。 杭廷一見她來了,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道:“王妃,昨晚,王爺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洗了一夜。不只傷口有潰爛感染的跡象,現(xiàn)在還高燒不退,用了很多辦法都降不下來,恐怕……” 楚婳微微蹙眉,開啟系統(tǒng)掃描了一下。 測溫顯示,夜璃淵現(xiàn)在的體溫已經(jīng)高達42度。 要是再這么燒下去,很可能會造成大腦損傷,引起抽搐、昏迷等癥狀,嚴重的甚至會影響智力,出現(xiàn)酸中毒、堿中毒、休克或者死亡。 她當即就從隨身的藥箱里取出了一個針管,給他注射了一支復方氨林巴比妥,用以降體溫。 然后又喂了他幾片頭孢曲松等消炎的藥。 不用積分,她不心疼,權(quán)當是為做一萬積分的任務做準備。 之后,她開始給夜璃淵處理傷口。 但拉開衣袍時,卻見夜璃淵的腿上也有一個傷口,形似……牙??? 她想了想,又給他打了一針破傷風。 折騰了大半天的時間,她才堪堪把夜璃淵體溫給降下來一些,但他還是有些低燒。 擔心情況會再反復,楚婳就一直守在床邊。 休息的時候,就從杭廷和衛(wèi)寅那里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當她聽到衛(wèi)寅說自己吐了夜璃淵一身,還大哭了一場時,她羞得差點找個地縫鉆進去。 前世活了將近三十年,她都沒做過這么丟臉的事。 在她看來,不管怎么說,夜璃淵都是一個傷病號,自己實在是不該喝那么多酒,回來還吐了他一身。 雖然一切并不是她的本意…… 從前,老師就跟她說過,喝酒容易誤事。 尤其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必須時刻保持著頭腦的清醒,更加不能用酗酒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現(xiàn)在看來,老師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 不過,過度潔癖也是病,是病就要治! 而且,她好好待在憶雪閣,沒有招惹夜璃淵,是他自己送上門來,才因潔癖狠狠搓澡,導致一系列的問題發(fā)生。 若分責任,那責任不盡在她一人。 這時,就聽杭廷喚了一聲,“王爺,你醒了?” “讓一下?!背O猛地醒過神來,趕忙過去給夜璃淵診了診脈。 見他的情況差不多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她轉(zhuǎn)頭看向杭廷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王爺有點事要說。” 杭廷看了看自家王爺,見他閉上了雙眼,便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他離開后,夜璃淵睜開雙眼瞪向楚婳,怒火再次上涌,咬了咬后槽牙道:“你還有臉來見本王?” “……我承認,我昨晚上確實不該喝醉。我昨晚上吐了你一身。此事是我不對,我道歉。” “你居然還敢提?楚婳,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身為有夫之婦,與兩個男子在一起飲酒,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后還……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夜璃淵折騰自己折騰了一夜,這會兒極其虛弱疲憊,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喘,額頭上也冒出了虛汗。 楚婳自問并沒有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根本不能理解為何夜璃淵寧愿強撐病體,也要羞辱她! 原本見他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著實有點可憐,她還打算忍一忍,讓他罵兩句,發(fā)泄一下。 可現(xiàn)在…… 做夢! 她冷聲道:“我酒醉失去了意識,你若不來也不會發(fā)生那些糟心事。平時不見你獻殷勤,我一有錯漏你就找上門來,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想要懲罰我??!” 見夜璃淵擰眉,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面色冰寒,“就在剛剛,姜嬤嬤剛潑了我一身冷水!算我倒霉,這件事算我還你的,我們從此兩清!” 夜璃淵臉色陰森而冰涼,眼神如刀似劍,“怎么能兩清?你好好想想,你還做了些什么?” 楚婳被他吼得一愣,有點心虛地問道:“我還做過什么了?” “狗記性,屬狗的?” “……你到底會不會好好說話?動不動就說別人是狗,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楚婳毫不怯弱地吼了回去。 同時,腦子里忽然閃回了一些畫面。 好像自己和夜璃淵吵架了,然后撲上去咬了他一口。 想到深到出血的傷口,楚婳的心里又有點發(fā)虛了,她弱弱地瞥了夜璃淵一眼,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而且印象實在是太模糊了,她一下子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 夜璃淵沒想到她居然敢沖著自己吼,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原本以為她轉(zhuǎn)性了,但現(xiàn)在一看,還差得遠! 她根本就是屢教不改,不值得他費心護她周全! 房內(nèi)的溫度,一下子變得如冷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