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爹要替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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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嬤嬤端著藥碗一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母女相擁而泣的畫面。 她嚇得慌了神,雙手一抖,藥碗就“啪”的摔在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藥汁灑了一地。 原本房間里的藥味就已經(jīng)很重了,這一下更是沖得撲鼻。 這一摔也驚醒了抱在一起的母女倆。 楚婳最先醒過神來,趕忙挺直身子抹了把臉。 她拿起絹帕給母親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勸慰道:“娘,快別哭了。只要您和爹的身體安康,沒病沒災(zāi),女兒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真的!” “……”姚氏還在抽噎。 夏嬤嬤走上前來,急忙問道:“王妃,夫人,你們這是怎么了?” 楚婳見夏嬤嬤心急火燎的,吸了吸鼻子,“撲哧”一笑,“娘,您看看,咱們都把嬤嬤給嚇著了?!?/br> 說完,她又看向夏嬤嬤,安撫道:“沒事,什么事都沒有,娘就是心疼我。” 等和離書送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早晚也都會知道,沒必要現(xiàn)在就弄得人盡皆知。 夏嬤嬤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王妃,那老奴再去煎一碗藥來。” 等她走后,楚婳想了想,道:“娘,此事暫且只有您知道,等過會兒我會去向爹說明情況的。至于其他的人,暫且先瞞著吧,免得徒生事端?!?/br> “你這傻孩子,這種事,娘怎么會到處宣揚(yáng)?”姚氏嗔怨地瞅了女兒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也算想開了。 等過上一段日子,此事沒有那么多人關(guān)注了,再給女兒物色個老實(shí)本分,知道心疼自個兒媳婦的夫婿。 比如欒祺就很合適。 那孩子,至情至性,是個實(shí)心眼兒的老實(shí)孩子。 又知根知底,又踏實(shí)肯干。 不說其他,只說他對老爺?shù)闹艺\,便不可能苛待了女兒。 嗯,看來,她得快點(diǎn)著手了。 若是女兒對欒祺不滿意,她就跟侯爺提上一提,也讓他能早點(diǎn)開始物色其他人選。 思及此,她一把握住了女兒的手,握在手心里暖著,“婳兒,你也該學(xué)會長大了,萬不可再像從前那么任性了,知不知道?但無論如何,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娘都會支持你,幫你。” 楚婳鼻子一酸,又差點(diǎn)落下淚來。 她很感激,感激有這么一個好的母親,還有武安侯那樣疼愛女兒的父親。 或許在教導(dǎo)子女這方面,他們還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并不能算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完美父母。 但他們是一對非常可愛的父母。 特別是在這樣一個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中。 下到貧民百姓,上至皇室貴族,不知有多少人為了攀附權(quán)貴,為了所謂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兒女。 尤其是女兒。 古往今來,用親生女兒的終身幸福來當(dāng)做籌碼,獲得利益的父母還少嗎? 他們用光耀門楣,維系和平等這些聽起來就荒唐可笑的借口,化為一座座難以撼動的巨山,壓在那些無辜的女孩兒身上,給她們帶上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枷鎖。 她們一旦反抗,就會變成家族乃至整個國家的罪人。 她很感激,娘沒有這樣要求她,禁錮她…… 姚氏見女兒的眼圈又紅了,拍拍她的手,溫聲道:“好了,可不興再掉眼淚了。娘這邊兒你不用擔(dān)心,倒是你爹那邊兒……” “您放心,我知道?!?/br> 楚婳心里明白,她爹是大岳出了名的護(hù)犢子,尤其疼愛她這個嫡長女。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要和離,鐵定會認(rèn)為她是讓端王給欺負(fù)了。 倔勁兒要是一上來,說是混不吝都不過分! 到時八成會扛著大刀去劈了端王府的大門,拼了一條命也要找女婿討回公道! 帶著滿腹憂思,楚婳就徑直回了婳心閣,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 不一會兒,楚羿山就裹挾著滿身的風(fēng)雪,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了庭院。 那眼底的猩紅,昭示著他心中的憤怒。 丫環(huán)仆婦們嚇得噤若寒蟬。 錦湘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了里屋,驚懼地道:“小姐,不好了,侯爺來了!還提著大刀!” “嘭!” 門被踹開。 楚羿山踏進(jìn)了房門,提著一把锃亮的彎刀,風(fēng)塵仆仆的,衣襟都沒有系好,整個人都怒氣沖沖的。 看見那有一米多長的大刀,楚婳在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她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婳兒,你告訴爹,夜璃淵是不是打你了?他還要跟你和離,是不是有這么回事?簡直豈有此理!你放心,爹就是豁出這身軍功和爵位,也一定要給你討回公道!” “……” 楚婳光想著怎么搪塞過去,倒是忘了欒祺和她爹派過來的那幾個侍衛(wèi),他們一定會呈報這件事。 “……爹,您先別急,此事其實(shí)并不是您想的那樣?!?/br> 楚婳說完抿了抿唇,看向錦湘,“讓他們先出去吧?!?/br> 錦湘微微頜首,朝著身后揮了揮手。 婳心閣的丫環(huán)仆婦們都爭先恐后的退了出去,從前那種深入骨髓的懼怕仍深深印刻在骨子里。 哪怕現(xiàn)在眼看著大小姐變好了,她們這些底下伺候的人依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惱了大小姐。 屋里清凈了。 楚婳這才看向楚羿山,招呼他坐下,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楚羿山接過茶水,大口灌了進(jìn)去,一把將茶杯扣在桌上,冷哼一聲,“他們?nèi)羰遣徽f,你還打算瞞到什么時候?瞞到端王府把和離書送上門來?” 說話間,他身上多年馳騁疆場沉淀下來的殺伐之氣,不由自主地散發(fā)了出來。 楚婳見她爹眼底滿是慍怒,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道:“我也沒想瞞您,其實(shí),和離的事是我提出來的。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和端王實(shí)在是過不到一起去。” “你別避重就輕!他是不是叫人打了你的板子?從小到大,我和你娘連你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碰!可是你看看,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又是摔斷腿,又是被打板子!這日子若是再過下去,今后是不是得把命也送了?” 楚羿山越說越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端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