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十日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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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不過是一時好奇,便與師父討論了幾句。 怎么今天一早,不但父皇知曉了這件事,北狄人那邊也知道了? 細思極恐,楚婳的心里有些發(fā)涼。 見皇上居高臨下地望著這邊,她微微發(fā)怔,下意識地望了眼臉色鐵青的那欽。 他怒目而視,儼然一副等著她給出個交代的架勢。 知道避無可避,她干脆實話實說,“回稟父皇,兒臣只是有所懷疑,此事還并沒有得到證實?!?/br> 話落,又看向那欽,“不知,王子是從何處知曉的此事?” “你不必套本王的話!” 那欽拂袖冷哼,望向坐在龍椅上的岳文帝,拱手道:“既然端王妃也懷疑那侍衛(wèi)是被人下了秘術(shù),說明此事并非空xue來風?;实郾菹拢欠褚苍摻o本王一個交代了?” “……王子應該也聽到了,只是懷疑而已?!?/br> 言下之意便是,沒得到證實的事,你跑到這里來鬧騰一番,實在是無理至極。 他都還沒有說計較,給什么交代? 可那欽既然敢來鬧這一通,顯然并沒打算跟大岳講理。 他的野心不但在場的諸位大臣看出來了,就連楚婳都品出了幾分意思。 但也有人渾然不覺。 比如榮王,見那欽咄咄逼人,赤紅著眼睛,與他對峙,“那欽王子,這是何意?欺我大岳無人不成?” “李忠,將這個逆子帶下去,交給皇后。” 岳文帝不等他再吐出什么驚人之言,就讓李忠將人“請”了出去。 這大概是榮王平生最丟臉的一次經(jīng)歷。 楚婳默默地看著一切,見皇上那幽邃的眸子定在了自己身上,她心里一沉,恍然明白過來,皇上叫她來并不單純是讓她來給個解釋的。事關(guān)兩國和武安侯府的安危,她不得不懂事一回。 抿了抿唇,她挺了挺筆直的背脊,主動提議道:“父皇,兒臣以為,現(xiàn)下最重要的不是什么交代,而是醫(yī)好北狄公主的傷勢和病。至于查證秘術(shù)的事,希望父皇能夠給兒臣一些時間,兒臣愿盡力一試?!?/br> “皇上,小女無狀,妄論朝堂之事,是微臣管教無方!往陛下念其年幼,恕她無罪!” 楚羿山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他并不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莽夫,怎會不知皇上的意思? 可女兒何其無辜? 這件事若是辦好了,不見得會有什么功勞。 但若是有個萬一,女兒怕是就難逃罪責。一個弄不好還會被推出來頂罪,以安撫北狄使團眾人的心。 他不舍得女兒冒這種險,所以明知皇上會不悅,他還是挺身站了出來。 可他卻忘了一件事。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岳文帝已經(jīng)決定的事,又豈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輕易改變? 只見他那幽沉的瞳眸浸出幾分寒意,望著殿下的楚羿山,“武安侯言重了。依朕來看,端王妃所言極是。聽聞,她早先就開始為北狄公主醫(yī)治了?,F(xiàn)下怕是沒有人,比她更為合適。武安侯若是不放心的話,不若就讓太醫(yī)院的人從旁協(xié)助?!闭f到這兒,他又望向楚婳,“端王妃以為如何???” “父皇圣明,兒臣領(lǐng)命!” 楚婳朝著楚羿山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聽皇上的意思,分明早就知道她在為北狄公主醫(yī)治了,也不知最早是什么時候得知的。 但有件事她聽出來了,這話里話外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也是在警告她爹。 她爹要是再不識時務(wù)地頂撞下去,怕是會加深皇上對武安侯府的忌憚,于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楚羿山面色凝重,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身子繃得筆直。 還未等他退下,那欽忽而不陰不陽地開口道:“端王妃既然想得如此周到,那小王就在這里先行謝過了。只是,父王昨日來信,思女心切,我等怕是不好在大岳久留。聽聞端王妃醫(yī)術(shù)高明,又是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想必早已得到神醫(yī)親傳。區(qū)區(qū)一點兒小傷小病,應該用不了多久時日吧?這樣吧,就以七日為限,如何?” “那欽王子,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楚羿山氣得臉都黑了。 活到這個歲數(shù),他就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 當初,是他們求著女兒去為公主醫(yī)治的。之前出了泰和殿的事,也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現(xiàn)下,不過是得知了北狄公主可能中了什么秘術(shù),就嘚瑟起來了,簡直無恥之尤! 這一次,就連岳文帝都看不下去了,虛瞇著眼,壓低嗓音道:“那欽王子,公主既是萬金之軀,自是不能出任何差錯。七天時間太過兒戲,恐有不周!” “……皇帝陛下說得也有道理,端王妃,不如你來說個日期?”那欽將球拋到了楚婳這邊。 楚婳抿唇,見大臣們的目光都灼灼地盯著自己,她開口道:“請父皇給兒臣二十天。” “二十天的時間怕是有些久了,就十日為限吧?!痹牢牡鄄挥煞终f地拍板道。 聞言,楚婳擰眉,覺得這個時限實在太短了。 二十天,已經(jīng)是她估算的最合適的時間了。 十天?十天能做什么? 誰知,這還不算完。 等到眾大臣退去,北狄使臣離開,岳文帝又單獨把她留了下來。 “語重心長”地道:“端王妃,你剛剛也看到了,北狄步步緊逼,目的為何,你應該心中有數(shù)。所以,這件事你一定要辦好。否則,一旦開戰(zhàn),武安侯作為大岳的肱骨之臣,怕是免不了要上戰(zhàn)場! 另外,查一查那個秘術(shù)的事。若是確定了,公主與那名侍衛(wèi)確實是中了秘術(shù),就著人速速來向朕稟報?!?/br> “父皇,兒臣……” 岳文帝卻不想再聽,“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不要讓朕失望!” 暗自嘆了口氣,楚婳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君王的“一言九鼎”了。 心知再多說已是無用,她只能領(lǐng)旨離開了大殿。 殿外。 楚羿山正等在那里,見女兒總算出來了,他忙迎上去道:“婳兒,皇上都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為難你了?你別怕,爹這就去面見皇上,大不了……” “爹,慎言!小心,隔墻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