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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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婳不傻,也沒瞎,衛(wèi)辰那隱含深意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外面肯定是出了事,而且還是與她有關(guān)的大事。 她的眸色沉了沉。 夜璃淵從她那盈盈如水的眸中讀出了一抹倔強(qiáng),聰明如她,明白瞞是瞞不過去了,不由喟嘆。 “之前,有人密報,岳父與北狄王子那欽私下里有來往,意圖叛國!” “不可能!”楚婳幾乎是下意識地道。 雖然她對楚羿山的了解大多來自原主的記憶,但她堅信,他不可能叛國。 若是他當(dāng)真有二心,當(dāng)初兵權(quán)在握,能做的事實在太多了,但他并沒有。 甚至于,為了女兒的幸福,他明知皇上打的什么主意,還是將兵權(quán)交了出去。 夜璃淵也不相信。 他神色復(fù)雜地望著楚婳,抿了抿唇,艱難啟唇,“我也想相信岳父是清白的,但密報上奏沒多久,就在今晚,城防圖就失竊了。經(jīng)過排查,那個偷盜城防圖的人,是岳父曾經(jīng)的副將?,F(xiàn)下,人雖然還沒有找到,但……” 只要是明眼人就看得出來,楚羿山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父皇的態(tài)度。 父皇本就對武安侯心有戒備,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無論叛國的事是真是假,武安侯府都很難擇的干凈。 楚婳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治病救人她在行,但像是這種軍國大事,她完全插不上手。 不知道該怎么幫她爹洗清嫌疑。 眼看著她瞳眸里的光亮一點一點消失,夜璃淵心口鈍疼,想要抱抱她以表安慰。 但手剛抬到一半,想到她對自己的排斥,又悄然放了下去。 表態(tài)道:“你先別急,那個副將至今沒有抓住,一切還有轉(zhuǎn)機(jī)。你放心,我不會看著岳父和武安侯府出事。你乖乖呆在宮里,等我回來,嗯?” “不,我不想在這里等著,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楚婳搖頭,不愿意留在這里枯等。 哪怕什么忙都幫不上,至少能夠了解到最新的情況。 夜璃淵抿唇不語。 楚婳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面帶焦急地道:“我不會妨礙你做事,讓我扮成你的侍衛(wèi)也好,算我求你!”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求人,天知道她說出這個“求”字耗費了多大力氣。 仿佛一下子,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精神高度緊繃著,緊緊地凝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夜璃淵沉吟了片刻,最終沒有拗過她,嘆了口氣,“好吧。你跟我走,你的丫環(huán)和衛(wèi)辰留下?!?/br> “謝謝。” 這句道謝,楚婳是發(fā)自真心的。 因為她知道,夜璃淵牽涉進(jìn)這件事里來有多危險。 常言道,覆巢之下無完卵。 一旦她爹的罪名坐實了,她作為武安侯府的嫡小姐,肯定也會跟著獲罪。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 就算無法撇干凈,至少也比摻和進(jìn)來要強(qiáng)。 她都能看透的事,夜璃淵也一定看得很明白,可他還是摻和進(jìn)來了,這份恩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想到什么,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 武安侯府。 大約半個時辰之前。 楚羿山正琢磨著今日在宮宴上發(fā)生的事,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聽到心腹稟報的消息,他心頭一震,趕忙起身進(jìn)了一間偏室。 里面,光線昏暗,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刻,有人走過來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虛弱地道:“卑職見過侯爺?!?/br> “快起來?!?/br> 楚羿山親自將人扶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對方。 見他形容狼狽,身上的血腥味透露出他身上有傷,微微擰眉,“怎么回事?怎么弄成這樣?” 對于這個曾經(jīng)在他手下的副將,楚羿山十分了解。 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 能被逼到這個地步,說明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侯爺……” 馮川聲音哽咽,七尺的漢子險些當(dāng)場落下淚來。 強(qiáng)忍著將淚水逼回去,他紅著眼眶道:“自從您離開后,兄弟們就被打散安排出去了。許多老人都受了排擠,尤其是之前跟著侯爺?shù)哪菐讉€,都被一貶再貶。” “哎,難為你們了。” 楚羿山大概能夠猜想到當(dāng)初的楚家軍,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但他能做的,已經(jīng)都做過了,很多事他也無能為力。 寒暄了一通,他拉回正題道:“這么晚了,你來找本侯可是有什么要事?還有,你這一身的傷是怎么回事?” “求侯爺救救卑職的家人!” 馮川咬緊牙關(guān)再次單膝跪下,垂著頭道:“卑職死不足惜,但娘子尚在孕中,家中還有個身體不太好的老娘。卑職若是就這么死了,她們孤兒寡母,老的老,小的小,將來的日子實在是……” 說到這兒,他就有些說不下去了,短短的一段話數(shù)度哽咽。 楚羿山趕忙將他拉了起來,就見他抹了把臉,講述起了今晚發(fā)生的事。 原來,自從兵權(quán)上交,他就被分到了信王麾下。 今晚,有人趁著夜色偷走了城防圖,軍營大亂。 他正帶著人捉拿竊賊之際,城防圖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營帳中。 信王不容他辯解,就要拿下他問罪。 他沒有辦法,只能在兄弟們的掩護(hù)下逃了,被逼著逃進(jìn)了京城。 現(xiàn)如今,他自己的安危事小,家人的安危事大。一旦信王抓不到他,一定會抓他的家人威脅他現(xiàn)身。 他擔(dān)心家人會有危險。 聽到這兒,楚羿山身邊的心腹崔弋大駭,擰眉瞪向馮川,“哎呀,你這個糊涂蛋,你中了別人的計了!以你的身手,就算再好,又如何能如此輕易地脫身?分明是有人故意放你走啊!” “什么?” 馮川經(jīng)人這么一提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 如果真像對方所說,這是有人設(shè)下的jian計,那他豈不是成了幫兇? 正慌亂之時,就聽崔弋道:“不行,你不能留在這里。否則,你會害死侯爺?shù)?!快,現(xiàn)在就……” “咚咚咚……” 話未說完,外面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敲門聲。 宛如閻王的催命符。 緊接著,通報聲響起道:“老爺,信王殿下帶著人進(jìn)府來了,說是有要事面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