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攻的合約金絲雀、湖人有個孫大圣、身患重癥后我有了五具身體、盛世寵婚:霍總的小嬌妻、異世之獨寵廢妻(穿越)、倚天之崆峒門徒、贅婿當?shù)?/a>、閑妻、火影之十尾來襲、快穿之高調(diào)從良
沈又又站在原地,看著少年峻拔的身影混入夕陽,漸漸走遠。 她笑了笑,那點燥郁像是一下子消失了。 沈又又轉(zhuǎn)頭就去了小賣部,買了瓶依云,回去時教室里大部人還沒回來,季遠懶洋洋地趴桌上,長手長腳委屈地縮在狹小的座位里,像是又睡著了。 她從后門進去,經(jīng)過時,將水悄悄地放到了他桌上。 季遠頭也沒抬,像是睡得熟。 沈又又坐到了座位上,背后像是突然從貧瘠的荒漠,變成了一片盛開的原野。 一周悄悄地過去。 這一周里,她和季遠一前一后坐著,并不怎么說話,也并沒有因此變得熟悉,還是維持著陌生人的狀態(tài)。 季遠大多時候都在睡覺,他不怎么聽課,老師也不怎么管他。 他平時不怎么維系關(guān)系,可人緣卻好到出奇。 男生們進進出出都會叫上他,他總是懶洋洋的、不怎么搭理人,可那幫人卻是信極了他,一口一個“遠哥”地叫。 十五班的走廊成了新的觀光勝地,時常有紅著臉的女孩悄悄從窗口探一眼,而后心滿意足地走了。也或者,借著他們班的熟人,在附近打鬧,或清脆或柔軟的笑在走廊外響起—— 沈又又后來才知道,這世上確確實實有那么一種人,他什么都不必做,就已經(jīng)站在旁人的終點。他天生就是人群的焦點,其他人和他比起來,不過是金字塔底一蓬蓬不起眼的螢火。 周六上午課上完,就可以回家了。 沈又又站在公交站牌前,看一群男生勾肩搭背地過去,季遠也在里面,穿一身黑色衛(wèi)衣,黑色運動褲,板鞋,雙手插兜懶洋洋邁腿,一張臉英俊拔俗,白得晃眼。 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順著風飄進她耳里,什么怪物、等級、技能…… 她都聽不懂。 她低下頭。 抬頭時,一輛公交車正好在旁邊停了。 沈又又拉拉背包帶上車,公交車緩慢地啟動,在經(jīng)過那群人時她忍不住回望,那群人已經(jīng)消失在街道旁的巷子里。 她收回了視線。 公交車晃晃蕩蕩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家。 老城區(qū)規(guī)劃早,柏油馬路東一條西一條,寬寬窄窄,坑坑洼洼,沿路不見現(xiàn)在動不動二三十層的高樓,大多只有五六層,斑駁的墻面是歲月浸透的痕跡。到家已經(jīng)十二點,屋里沒人。 桌上米白色紗籠罩了三個碟子,一盤糖醋排骨,一盤西藍花,還有碗紫菜蛋花湯。 旁邊貼了張紙條: [mama上班去了,菜熱一熱再吃,下午不要出去玩,好好在家寫作業(yè),七點回來。] 沈又又揭了紙條,默默地吃完收拾好,就坐到自己的房里。 屋里沒裝空調(diào),只有個落地扇。 她打開落地扇,先把床底下的大紙箱拿出來,黑色的手繩還好端端地呆在那兒,即使在暗沉的光線里,那黑底的一點金都會像流沙一樣泛出來,和他的主人一樣。 沈又又摩挲了會手繩,還是拿出來放進了書包里。 下午拿出數(shù)學和語文的試卷做,只是做得也云里霧里,風扇在身邊使勁吹,也吹不走心里的焦躁。她強壓著自己又看了一會兒書,不過半小時,天就暗了下來。 時鐘走到六點半,沈又又站起來熱飯,還多加了個番茄炒雞蛋,等到坐下,時鐘恰好走到七點。 陳秀娟風風火火地回來: “又又,等著,媽去熱飯?!?/br> 沈又又道:“我熱好了。” 陳秀娟卻不怎么歡迎似的,眉頭一皺: “又又,媽跟你說多少遍了,家里的活不用你干,你只要負責好好學習。” 她將包一掛,人過來吃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沈又又聽陳秀娟在念,沈溪這次又考了年級第一,大伯娘一早打電話給她,說晚點要叫沈溪來給她輔導輔導,沈又又聽得煩心,匆匆扒完飯,起身: “媽,我吃飽了。” “哎,摔什么碗?”陳秀娟揚聲道,“快,去把你試卷拿來給我看看。” 沈又又默默看她一眼: “媽,您先吃完?!?/br> 陳秀娟一頓,抬眼瞥她:“沒考好?” 沈又又含糊應(yīng)了聲:“嗯……” 陳秀娟將筷子一放:“沒考好也拿過來。” 沈又又沒有動。 “去啊,磨蹭什么?去,拿來看看!” 陳秀娟臉有點黑。 沈又又站起來,僵立一會兒。她最后還是去房間里拿了,三張試卷攤在掉了漆的紅木圓桌上,三個寥寥的紅色字數(shù),以及大片的紅叉讓陳秀娟的火像火山一樣爆發(fā)出來: “沈又又,你就考了這么點?!” “三張加起來都沒溪溪一張多?!” 沈又又垂著頭不說話。 陳秀娟碗一摔,剛吃下去的飯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今天被領(lǐng)導逮著罵的氣又冒出來:“是你爸爸太笨,還是我太笨?同樣是學習,你怎么就差人家沈溪那么多?” “媽!” 沈又又抬頭,“您別這么說!” “那我怎么說,啊?為了你,你爸爸常年在外面跑,我呢,腰椎盤突出,還要坐在那天天點貨、盤貨,被比我小一輩的后生指著鼻子罵,你就考這點,你對得起我,還是對得起你爸?我生你是來討債來的嗎,啊?要是溪溪是我——” “媽!” 兩人對視著,沈又又眼里全是淚,她狠狠抹了把臉,嗚咽了聲,“哐當”甩門,人跑了出去。 陳秀娟那股邪火才降下來,追出去:“又又……” 可哪里還見女兒人影。 沈又又跑出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帶,腳上還穿著拖鞋,只有校服口袋里留了張公交卡。 夜風吹得人發(fā)涼,可她不想回去。 她盯了路邊的電話亭一會,想給爸爸打電話,可褲兜里一個硬幣都沒有。 如果是季遠…會怎么做呢。 她莫名想到。 一輛公交車靠邊停了下來,107路,是去市中心的。 沈又又拿著卡上了車。 公交車晃蕩晃蕩往市中心去,十一站,霞飛路,沈又又下了車。 附近車來車往,高樓林立。 一盞盞玉蘭花燈將夜晚點得如同白晝,沈又又置身在熱鬧的人流里,對著路口五顏六色的燈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喂,沈又又,你怎么在這兒?” 一道聲音自后而來,帶著懶倦的涼意。 沈又又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對面行來一行人。 是中午那群男生,他們正眉飛色舞地講著某些武器的屬性,連帶手舞足蹈。 而叫她的那人—— 季遠,就站他們中間,穿一件黑色衛(wèi)衣,以松松散散的姿態(tài)看過來,黑色的瞳孔像是凝聚了附近所有的光。 “季遠?!?/br> 沈又又輕輕地喚。 那輕輕的一聲像突然有了分量,心像呼啦啦刮過大風, 第5章 劇院 可以告訴我你的電話嗎 季遠的臉在夜色中分明,他側(cè)過臉和旁邊人說了幾句,就走了過來。 “沈又又,你怎么在這?” 一道陰影罩過來。 沈又又下意識往后退了退,十根腳趾被拖鞋出賣,赤1裸1裸暴露在外。 拖鞋上的可達鴨朝她張著大大的嘴巴。 旁邊是不息的車流。 人流如織,霓虹閃爍。 她張了張嘴,想說跟mama吵架出來了,可才吐了個字,又閉上了。 季遠站到她身旁,衛(wèi)衣松垮,長腿隨意地站著,懶洋洋的,越發(fā)顯得他的挺拔英朗,沈又又喉嚨發(fā)干,盯著他衛(wèi)衣上的兩條黑色帶子看,卻聽他問: “要一起玩嗎?” “一起玩?” “溜冰場?!?/br> 沈又又愣了愣,下意識地扭頭去看。 那邊一幫男孩們嘻嘻哈哈,正朝這喊: “遠哥,快點!只給你五分鐘!” “可那是……”沈又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