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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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墨不以為然道: “你也是我朋友啊,而且你那么忙,難得有時間……正好我還缺個女伴?!?/br> “那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啦?!?/br> 沈雙笑得人比花艷,翟墨被她笑得暈暈乎乎,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合上了。 他小聲對著門喊: “明天見。” 從酒店門出來,手機響了,翟墨接起:“喂,哪兒呢?隆鈺?現(xiàn)在?有點晚了吧。不行,明天方哥回來,我還得去參加他的歡迎派對……” “真不來?” 那邊問。 “不來?!?/br> “那到時你可別說我沒喊你啊,青子他女伴帶來她學校好幾個正妹,賊漂亮,趕緊的!” 翟墨想了下: “哪個包廂?” 他回頭看了眼酒店門頭,跨進車里,對著等候已久的司機道: “隆鈺?!?/br> ———— 第二天,遙戈私人會所。 “遠子,哥哥我才從外面回來,你就這么歡迎我的?” 一個穿了一套sao白西裝的男人笑著將手里撲克一甩,撒氣似的,“瞧瞧你面前那一疊,夠買小半輛拉法了吧?” “方少,消消氣,吃顆葡萄?!?/br> 他旁邊倚著他沒骨頭似的女人,往他嘴里塞了顆小半顆葡萄,一雙眼睛卻偷偷地往對面瞄。 對面的男人靠著椅背,姿態(tài)有些懶洋洋,他也不回答,只一只手搭桌上,指間夾了根黑色的長煙,一個纖纖弱弱的女人斷了把小椅子坐他旁邊,拿了個zippo打火機湊過去給他點煙。 煙點著了,他吸了口,裊裊的煙霧升起來,可男人那張冷峭深刻的臉卻未被淡緩上那么一點。鼻梁還是挺的,鼻峰還是峭的,偏那薄唇微微勾起來,眼睛一掃,便像有把刷子在人心上刷上一下,于是,心臟便像生了病,一陣噗通噗通亂跳起來。 男人似乎笑了下,聲音也極好聽,散在這包廂里有種懶淡: “鳴之,一個車輪子而已,輸不起?” 他旁邊的女人挨著他,卻也不敢挨得太近,隔著一拳的距離小心翼翼地坐,不一會就剝了一盤子的葡萄。 男人卻像是對手里的煙更感興趣,一口都懶得吃。 他下手位一個長臉寸頭男人眉毛一皺: “那可不?遠哥你是不知道,方哥上個月瞞著他老爹去了趟拉斯維加斯,被一對外國妞迷了眼,輸給人家一套春水居的公寓?!?/br> 春水居在北市屬于高端住宅,即使是最小七十平的,也要一千多萬。 “打住,不許提,誰提我懟誰?!狈进Q之笑罵了聲,伸手出來洗牌,“繼續(xù),遠子,手下留情,哥哥就這一點零花錢了?!?/br> 季遠也笑,不說好,卻也不說不好。 坐方鳴之右手位的一個圓胖男人搭腔:“方哥,遠哥你還不了解?他打牌什么時候留過情……咱們這是捧著錢,巴巴往他面前送。” “說好了啊,遠哥,今天這水酒你出!” “行,我出?!?/br> 季遠叼著煙,看方鳴之發(fā)牌。 胖子高高興興地喊來waiter,要他上年份好的唐培里儂,包廂里人人喜氣洋洋,他們這幫人平時都是玩在一塊的,有的還是一個大院長大,自小的交情—— 只除了季遠,十二歲就去了伊頓,脫離大部隊去國外,可逢年過節(jié)幾人也會聚聚,倒沒因此生疏。 只是二世祖里有爭氣的,比如季遠;也有那不爭氣的,到現(xiàn)在也還混日子,靠爹媽手指縫里流出一點零花過日子,所以季遠說他請,其他人頓時高興了。 這包廂里誰都可以差錢,就季遠不行。 方鳴之嗤笑了聲:“德性?!?/br> 他邊發(fā)牌邊問:“墨水呢?墨水怎么還沒來?” “墨水?他說要去接個人。” “接誰?” “沒說,神神秘秘的,看上去還挺高興?!?/br> “話說我昨天在湘江大道看見他了,大半夜的,捧著束玫瑰傻樂?!?/br> “一定是個女的?!?/br> 方鳴之舌頭靈巧地一卷,將葡萄籽吐在女伴的掌心里:“這重色輕友的,前幾天還跟我說要第一個來祝賀哥哥,機都沒來接。” “哦,我想起來了,墨水之前還興沖沖地,說要有新女朋友了。” 季遠撣了撣煙灰,淡淡地“哦”了一聲,這時,包廂的門開了。 第40章 砝碼價 沈小姐,我可不給不相干的人出…… 走廊里的光先撒了進來。 一個纖細窈窕的人兒逆光從門外走來, 面目浸在光里看不清,只隱約見細白的皮膚,海藻一樣披散的栗色長發(fā)。純白裙擺隨著走動, 如丁香花一樣搖曳,細細的小腿露出來,連膝蓋骨都是美的—— 饒是在場無不是見慣了漂亮姑娘, 也忍不住在心底叫一聲好。 于是,便忍不住對來人更加期待起來。 “啪”,不知是誰誤觸了開光,包廂的燈乍然亮起, 一室幽暗被驅散,白熾燈將角角落落都照得亮堂,也照亮來人瓷娃娃一樣精致的臉頰,雙頰飽滿, 皮膚雪白, 一雙淺棕色眼瞳睜得大大的, 好奇地看著在場所有人。 方鳴之發(fā)牌的手一頓,心想他早該回國才對。 拉斯維加斯那對金發(fā)洋妞哪兒能和他們這兒土生土長的漂亮姑娘比, 這樣清純嬌憨、嬌艷動人,也只有他們這樣的水土才孕育得出來。 才要開口, 卻聽旁邊女伴驚呼了聲:“沈雙?” “你認識?” 方鳴之問。 他才從國外回來,對國內明星還很陌生。 “class的隊長啊, 第一女團, 現(xiàn)在很火的!” 他身邊女伴是個十八線,對她來說,沈雙這樣的基本上已經(jīng)是她一輩子奮斗的目標了,她艷羨地看著對方一身不顯山露水的打扮, 尤其是那個漂亮的白色貝殼包—— lv的新款,北市還沒有,要去國外才能買到。 方鳴之沒把身邊女伴的走神放心上,只“哦”了一聲,心想,小明星。 多大的腕兒,在他們這幫人眼里,都是小明星。 沈雙并沒有注意到這一身sao白的方鳴之和他女伴。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季遠。 四四方方的棋盤桌,一整包廂的人,男男女女、琳瑯滿目,空氣里是酒氣、煙味混雜的喧囂。季遠穿了件棉質的灰襯衫,半靠著椅背,食指和中指夾了根黑色的長煙———這合該是不起眼的、被埋沒的色調,可他就是有本事讓旁人將目光匯聚到他身上,讓周圍的一切都變淡,淡得成了他個人的背景板。 隔著裊裊的煙霧,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自己,時間像是一下子拉長了。 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一眼,沈雙竟然品出了活色生香四個字。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朝對方回了個笑,季遠神情未變,只是開口,像是回了對面一句話。 話頭沒聽清,只隱約聽到個沉而淡的話音“恩”。 他右邊依偎著的女人正睜著雙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自己,沈雙才朝她一笑,那姑娘就急急收回視線,拿起旁邊的橘子一瓣一瓣地剝皮,紅艷艷的指甲,橘色的果rou,旁邊還有一小碟子剝好了皮的葡萄。 大約是她耽擱太久,一道聲音從后傳了過來: “兩只,怎么不進去?” 沈雙往旁邊讓讓,翟墨就進了來。 他一進來,包廂里就更熱鬧了。 “喲,墨水,去哪兒了,現(xiàn)在才來?” “接人了啊,看到這位沒?” “大明星啊,墨水,你行啊?!?/br> 有人給了翟墨一拳。 翟墨嘻嘻哈哈地帶著沈雙跟其他人打招呼,跑了一圈過來,站到棋盤桌邊: “遠哥,方哥,打牌呢?” “你還曉得來?”方鳴之瞪他一眼,笑罵,“還以為是方哥哥一直在國外,讓你把方哥哥忘了?!?/br> “哪能啊,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我方哥哥啊?!?/br> 翟墨貧,旁邊胖子朝他招手:“快,來替哥哥一會,我去放放水,可急死我了。” “胖子,你又跑?!?/br> “沒辦法,你遠哥太兇了,我頂不住,再打下去老婆本可都要打沒了。” 胖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翟墨踹了他一記:“快走。” 人卻還乖乖坐過去,沈雙本來想去長沙發(fā)那坐,翟墨不肯,非說她是她幸運女神,要她挨著他坐,給他加油打氣。 沈雙覺得,翟墨這人挺有意思的。 你說他全沒心眼吧,也不是的,他像顯擺一件稀奇物事一樣顯擺她,這顯擺還帶著點雄性本能的占地盤意識,把她圈在他那,雖然沒介紹她是他女朋友,可行為卻做足了—— 可要說心眼多吧,那也還真沒有。 他就這么把她放在他和季遠中間,渾然把她之前對季遠的“癡心”全給忘了,心大得可以開船。 這下,打牌的座次圍一圈,正好是翟墨、季遠、長臉和方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