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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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頭發(fā),上好精油后, 她又坐了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沙發(fā)上。 這間客房風格極其冷硬,造價昂貴的壁柜里面空空蕩蕩,連件衣物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梳妝臺。 她將紙袋里的東西都堆到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la prairie的包裝真的太漂亮了。 亮晶晶, 被燈光一照, 簡直華光璀璨, 每一個都漂亮得像藝術品,簡直精準地抓住了每一個女人的g點。 這要是以前的沈雙, 必定要為它昂貴的身價咋舌,可現(xiàn)在她的注意力卻不在la prairie的奢侈上, 而是在想: 要不要繼續(xù)卸? 她剛才去借吹風機時,只卸了半妝。 什么叫半妝呢, 就是只卸能看得出來化妝的部位, 比如睫毛膏和口紅。這兩個地方一卸,直男們就會以為你是純素顏了,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男人也看不出——當然,她卸睫毛膏時還特意用了點力, 只為了讓眼睛紅那么一點點。 楠姐說過,那時的她最漂亮了,沒攻擊性的漂亮,最讓人無法抗拒。 而從當時季遠揉她頭發(fā)的力度,和略深一點的瞳孔,沈雙也知道,他也是喜歡的。 所以—— 要不要繼續(xù)卸? 也就是說,一會,她要不要借睡不著去找季遠? 算了。 過猶不及。 沈雙拿起卸妝膏、洗面奶和化妝棉去了衛(wèi)生間,嚴格按照化妝師的方法打圈,左臉、右臉,最后清水沖洗完,又敷了張面膜。半坐在沙發(fā)上,邊敷面膜邊抹身體乳。只是腿弓起來時,會擠壓到腹部,那兒有點疼,淅淅瀝瀝的。 不過不要緊。 她每次喝酒,都會這樣。 早就習慣了。 沈雙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擦身體乳,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趿拉著毛拖的腳步聲,客廳,廚房門,水杯撞擊到玻璃桌面時發(fā)出的“砰”的一聲…… 似乎是季遠去客廳里喝水。 沈雙靜等著腳步聲消失,可當腳步聲再次經過客房門口時,竟停住了。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門被“篤篤”敲了兩聲。 沈雙沒應。 她臉上還敷著面膜呢。 不能見人。 美人的倔強—— 不能在外露出一點不完美。 沈雙沒去開門,而顯然,對方也沒要她開門,敲了兩下道: “牛奶在客廳的桌上,記得喝?!?/br> 話說完,果真毫不留戀,腳步聲走了。 沈雙等那腳步聲遠去,再聽不見,才去開門。 轉出走廊,客廳只有一盞落地燈開著。 桌上擺著一杯牛奶,一個白色小藥瓶,小藥瓶上印著“supaliv”字樣。 沈雙拿起旁邊貼著張的小紙條。 紙條上字跡蒼勁: “解酒丸,難受就吃一粒?!?/br> 他……竟注意到了。 明明她從沒流露出來過。 他怎么就…發(fā)現(xiàn)了呢。 連肖楠都很少發(fā)現(xiàn)。 沈雙伸手,牛奶觸手微溫,恰好入口。 她牙齒發(fā)酸: 這樣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輕輕的笑: “你躲在里面不出聲,就是因為這個?” 沈雙愣愣地轉過頭來,隨著“啪”的一聲,客廳通往主臥的走廊燈亮起。她這才發(fā)現(xiàn),季遠根本沒走遠,正手插兜、懶洋洋靠在走廊壁前,笑著往她臉上的面膜看。光照到他臉上,將他臉上讓人微醺的笑意照得清晰,連長長的睫毛都纖毫畢現(xiàn)。 他連眼睛都在笑,像是面前一幕十分有趣。 沈雙:…… 她默默地轉過頭去,往自己房間走。 “生氣了?” 他快走幾步跟上來,在背后亦步亦趨。 沈雙沒理他,在快進客房時,手被拉住了,沈雙想甩開他,季遠卻半低下頭,直視她,半哄似的: “真生氣了?” 聲音低沉,有種隱秘的溫柔。 沈雙眼睛發(fā)酸。 她捂住臉: “不許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他還是笑,手揉揉她腦袋,“小姑娘。” “……我才不是小姑娘。” 良久,隔著一層面膜,沈雙悶悶的軟軟的聲音傳來。 “是是是,你不小。”他又笑,手收回去,“”行了,早點睡,牛奶記得喝完?!?/br> “晚安,毛毛蟲公主?!?/br> “我才不是毛毛蟲!” 沈雙猛地將手放下來—— 可季遠壓根沒走,還在用那種會讓人臉紅心跳的笑看著她: “是,蝴蝶公主。” 在那盛滿了笑、似乎滿含深情的眼神里,她突然想起lv的那場秀。 她穿的那條狀似蝶翼妖嬈的長裙—— 而他似乎也沒忘,那條裙子似乎也刻在他的眼睛里。 沈雙猛地開門,又猛地關上—— 在巨大的一聲“砰”中,她靠著房門,面無表情地道: “剛、剛才的趕快忘掉!丑死了!” 門外傳來一聲笑,過了會,卻已經沒聲音了。 沈雙再次開門,季遠已經走了,沒再冒出來。 站了會,才去將牛奶喝完。 這次沒再練舞,只拉了拉筋就去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奶的緣故,沈雙竟然睡得很沉,一點夢都沒做,等醒來時,外面天已大亮。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 隔著一層白色窗簾,如一個晴好的夢。 沈雙手覆在額頭,過了會,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她昨晚睡在季遠家了。 掀被起床,走到落地窗前,視線往下有種眩暈感。 整個北市在清晨的薄霧里醒來,又被淺金色的陽光侵染,顯出勃勃生機。 沈雙突然想起第一次來北市時的場景。 那時大概是……五年前吧? 那天她經紀人告訴她,她成功拿到了舞擔出道位,即將在一個月后和公司的其他六位練習生成團出道。她高興極了,當下就買了一張火車票連夜去了北市,到達北市時已經是深夜。 天空淅淅瀝瀝下著雨。 她就站在火車站的2號出口,看著被霧霾籠罩的天空,心想: 原來北市是這樣的啊,連顆星星都看不到呢。 她就站那看了一晚的雨,第二天直接買火車票回去了,連火車站都沒出。 可惜,第三天,她的經紀人就告訴她,再接再厲,下次還有機會。 出道失敗了。 真傻。 沈雙想,那時她在想什么呢。 大概只是想,她終于有資格在孕育那個人的土地上站那么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