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血氣方剛嘛，我那會腦子里全是那點事，整天就想著怎么把人往床上拖。不過遠子，你可跟我們不一樣，你以前我們看1片，我們準(zhǔn)備紙巾，你準(zhǔn)備煙，我們激動，你就在旁邊懶洋洋抽煙。那模樣，賊欠抽?！?/br>
    “是嗎？”

    季遠漫不經(jīng)心的。

    “是！那時候我，胖子，長臉，墨水都偷偷討論過，說你是不是不行？我高中那會看到一條肩帶印出來都能激動老半天，就你就跟性1冷淡似的。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英國那幫洋妹你沒興趣，沒想到放假回來，這邊你也沒興趣。林曉仙，夠漂亮吧？170，34d，那腿，那腰，在你屁股后面追得跟什么似的，家境也不錯，在咱們?nèi)ψ永锼汶y得的了吧，你呢？你壓根沒斜一眼，最后便宜了杠哥?！?/br>
    方鳴之嘆了口氣。

    季遠點了外放，起身從床頭茶幾那抽了根煙，“啪”點上，吸了口，等煙裊裊飄起，又道：

    “是嗎？”

    “再來句‘是嗎’，老子可不理你了啊?！狈进Q之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瞧這話筒那傳來的懶勁兒，賊兮兮的：“兩次，還是三次？”

    季遠看了旁邊被撕開的塑料包裝，少了六個，毫無廉恥地吐了個“八”。

    “甭蒙我，當(dāng)我墨水那傻子呢！”

    方鳴之翻了個白眼，“你要這樣，現(xiàn)在還能好好躺這跟我打電話？我恐怕得去陰間探你了。到時候墓碑上就刻：此人生于人間極樂，死于人間太極樂?！?/br>
    季遠夾著煙笑了聲。

    兩人之間安靜了會，方鳴之突然問：“那姑娘就這么讓你……”

    季遠“恩”了聲。

    他撣撣煙灰，問：“哥，你就跟你第一次那姑娘，多久才分的？”

    “幾天咯?！?/br>
    方鳴之他們這幫人什么都得到的太容易，第一次那姑娘也不是他初戀，追他，他就接受了，“那事吧，說白了，也就那么回事，跟誰都一樣。但喜歡的姑娘……”他像是有點低落，“還是不一樣的，那時候我抱她，她在我懷里哭，我就想，把命給她都行。”

    “不過那是我，你不一樣?！狈进Q之道，“你這人，什么時候腦子都清楚得很。能為誰這樣？”

    第67章 停車場   那是不是男朋友

    原夢華。

    趙奇閭領(lǐng)著class一眾一上三樓, 就有個生得細細長長的男助理等在會議室門口了。

    “毛老師和鐘老師已經(jīng)在里面了嗎？”

    趙奇閭問。

    “是的，趙經(jīng)理，兩位老師已經(jīng)到了?！?/br>
    沈雙注意到, 那位細細長長的助理說著話，還拐了她一眼，她朝對方一笑, 那助理便囁嚅著臉紅了。

    趙奇閭瞪她一眼，當(dāng)先推門進去。

    沈雙笑盈盈地跟了進去。

    剩余class四人也一起進去。

    男助理低著頭，只聞見一陣香風(fēng)，面前人就不見了。

    會議室的門闔上, 只隱約見磨砂玻璃后的幾道婀娜身影，而沈雙那身霧霾藍長裙被磨砂玻璃淡成了搖曳的藍楹花，鼻尖似乎還殘留著那盈盈香氣。

    他下意識又看了眼。

    里面的沈雙已經(jīng)攏著長裙，坐到了趙奇閭身旁。

    對面就坐著毛禮秦和鐘裴老師, 還有……她看了眼那染了棕色短發(fā)、眉眼飛得格外爽朗的執(zhí)行ceo——

    owen李朝她露出個大大的笑：

    “嗨, ms.”

    “李總。”

    沈雙也回了個笑。

    class其他人依次在她身邊坐下。

    雙方打過招呼, owen李立馬舉起手：

    “ok，我只是來做個見證?！?/br>
    鐘裴點頭：“是, 李總只是做個見證?！?/br>
    毛禮秦是個典型的音樂人，除了有關(guān)音樂的事愿意多說兩句, 其他懶得寒暄，直接推過來一份合約：

    “趙經(jīng)理, 這是合約。”

    趙奇閭接過合約, 正要說兩句客氣話，卻聽毛禮秦接著道：“但在簽約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說明，這兩首歌我希望是沈小姐solo?！?/br>
    “solo？”

    “是, ”毛禮秦點頭，“其他的聲音加進來，都會破壞歌曲的完整度和純凈，沈小姐詮釋得十分完美，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聲音加進來。”

    class幾人面面相覷。

    “可是…”毛小艾道，“我們是一個團。”

    “這樣，”趙奇閭一看毛利秦，就知道這是個平時看起來好說話，但一旦涉及專業(yè)就寸步不讓的音樂人，他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毛老師，您看可不可以讓雙兒主唱，其他人唱副歌部分？”

    “不行。”毛禮秦搖頭，“任何聲音加進去，就會破壞這兩首歌的完整性?！?/br>
    他堅持：

    “趙經(jīng)理，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其他的你可以提?！?/br>
    趙奇閭沒說話。

    他在評估這件事的利弊。

    沈雙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難題。

    她比趙奇閭考慮的還要多些，作為隊長，這兩首歌是她強壓著class所有人放下手頭工作爭取的，受益人應(yīng)當(dāng)是整個團隊，可如果只有自己……

    “毛老師，solo……”她道，“我恐怕不合適?！?/br>
    “這有什么不合適？”毛禮秦老師道，“像ole的秦巒、dy的沈如玉都出過solo單曲?！?/br>
    “可那是他們原本就有單飛打算，”沈雙直接道破其中的事實，“那只是對市場試水，失敗就回去，成功就solo，而我并沒有——”

    “那沈小姐要放棄嗎？”

    鐘裴老師問。

    沈雙沒說話，趙奇閭打了個哈哈：

    “可以商量，再商量嘛?！?/br>
    毛禮秦是真的喜歡沈雙詮釋這兩首歌的感覺。

    對他來說，做好音樂是唯一追求，至于其他任何顧慮都可以往后放。

    “這可能讓你走到更高處，沈小姐。”他懇切地道，“原來也可以錄，可既然沈小姐讓我看到更好的可能，我就不可能屈就。沈小姐，明明能做到最好，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你甘心么？我不甘心?！?/br>
    “好歌不常有，而能和它磁場完全匹配的歌手也不常有。我希望沈小姐能慎重考慮。”

    沈雙很心動。

    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心動。

    那兩首歌，當(dāng)她看到的一剎那，她就有種感覺，它們是為她寫的。

    它們與她完全契合，就像從她的身體、她的過往里生出來的枝丫。

    它們天生屬于她。

    不說事業(yè)上的追求——

    她就想唱。

    “行！”在沈雙猶豫的當(dāng)口，趙奇閭直接越過她，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就聽毛老師的?！?/br>
    “雙兒，簽。”

    趙奇閭將合同推了過來。

    沈雙看了class其他人一眼，每人臉上表情不同，不過都是正面的。

    蘇妤瞪她一眼：

    “簽唄，看我們做什么？這么好的機會。要我我就簽?！?/br>
    “是啊，雙姐，別想太多，這首歌完全是你自己爭取得來的！”

    趙琪琪朝她吐吐舌頭。

    范清朝她溫柔地笑笑，毛小艾也做了個加油的表情。

    “謝謝你們，那我就……簽啦？”

    沈雙心里溫暖，她的這四位隊友和……一開始的那群太不一樣了。

    “說的好像我們阻止，你就會不簽一樣，”蘇妤繃著個臉，過了會沒繃住，笑了，“快簽，簽完可得請我們吃飯，我們這會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

    “行啊，地方你們隨便挑?！?/br>
    沈雙在落款簽下名字，既然兩首歌曲約只涉及到她，class其他人自然是不用簽的。毛禮秦和鐘裴同時在另一份也簽上字，交換合約，又簽了一份。

    這樣，就算成了。

    “沈小姐的行程，務(wù)必和我助理溝通，到時候會安排先錄個demo……”

    剩余的事，就由經(jīng)紀(jì)人和那邊助理接洽，沈雙起身，帶著class另外四人跟著毛禮秦、鐘裴老師后面出了會議室，毛禮秦招了招手，剛才那細細長長的男助理過來：

    “這是steven，平時有什么需要協(xié)調(diào)的，可以聯(lián)系他?！?/br>
    “你，你好?！?/br>
    steven點頭，紅著臉道。

    沈雙笑：“毛老師的助理很害羞呢?！?/br>
    毛禮秦一笑，不談音樂時他脾氣就好了很多：“我沒說過？我這助理可是你們class的粉絲，經(jīng)常沒事就哼你們的歌?！?/br>
    “毛老師，哪，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