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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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張嘴, “哇哦”了一聲。 沈雙瞇起眼,看著臺上的季遠,他還在笑, 不大在意似的,在底下的噓聲里轉(zhuǎn)身,將話筒遞給歌手,而后下了舞臺。 燈帶在他黑色的衣角留下靡麗的一點。 沈雙就看著那一點放大, 直到他走到面前—— 或者說,眾人的面前。 周圍都是寂靜無聲的,自他說那話以后,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停止鍵, 連向來話多的方鳴之都閉上了他那張善于調(diào)侃的嘴。 空間像靜了一瞬, 突然, 季遠笑了一下,那笑像點燃這幽暗的空間。 “啊, 你們都信了?” 他道。 這一聲打破了寂靜。 “靠!”翟墨猛地跳起:“遠哥,你騙我們!” 季遠做了個非常西式的“嗯哼”: “so what” 翟墨氣得跑過來, 季遠沒動,任他撲個正著, 胖子突然也吼了聲:“兄弟們, 他·媽灌他!” 說著,一堆人都撲過來:“灌他!灌他!” 只有沈雙沒動。 她坐在原地,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男人。 他臉上的笑無比燦爛,好像不曾被陰霾籠罩, 翟墨去縟他頭發(fā),他也不見惱,只是躲,可也躲不開那么多只手,轉(zhuǎn)過頭來時臉上還帶著笑,目光與她相觸,卻是一愣,那笑在臉上消失了那么瞬,又迅速浮上來。 他又轉(zhuǎn)過頭去,笑:“我喝,別鬧了,行不行?” “行行行!你喝!調(diào)酒師,來!” 調(diào)酒師甩了個花式,輕輕一推,裝滿伏特加的小酒杯直接傾倒,整整兩排,烈性伏特加和青啤混合成一種容易醉人的雞尾酒。 沈雙卻盯著酒杯內(nèi)那氣泡升起的地方,耳邊卻回蕩起季遠剛才在t臺上的話: “…我小時候也鬧離家出走,不過,走了三天后回來,只有家里的狗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br> “…我小時候也鬧離家出走,不過,只有家里的狗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br> “…不過,只有家里的狗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br> 是假的嗎? 可為什么…她總覺得有點悲傷呢? 沈雙抬頭,季遠站在矮桌前,執(zhí)起酒杯一杯一杯地喝,旁邊人在數(shù)數(shù):“……五,六,七……” “十五,十六,十七……” “快了快了!”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季遠重重地將酒杯往桌上一頓:“行了吧?” 他看起來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頭發(fā)微微有些亂,本就白的一張臉此時更是白得出奇,這樣就襯得一雙眼珠越發(fā)黑,和一般的酒鬼不同,他喝了酒,那股懶散的氣反倒收了,有股清凌拔俊感。 “遠哥,牛逼?。 ?/br> “醉沒醉,醉沒醉?”翟墨伸出兩根手指在季遠面前晃了晃,“遠哥,這是幾?” “2。白癡?!?/br> 季遠白了他一眼,撥開他,視線轉(zhuǎn)了一圈,落到沈雙身上,她幾乎以為他會坐過來,最后卻是分毫不差地坐到之前的位置。 “看來是沒醉。” 翟墨道。 “哪那么容易醉?”方鳴之不以為然道,“做生意的,哪個不會喝?當(dāng)是你開pub過家家呢?!?/br> “哎,說話就說話,扯我做什么?” 翟墨不服。 小丁香看看季遠:“季總,你要喝點解酒的——” “——下一輪,”季遠松松領(lǐng)口,拿過啤酒瓶,看向眾人,“我可轉(zhuǎn)了???” 他是雙眼皮,笑起來時眼尾微微上挑,像天生含情,一時看得場上幾位姑娘心臟都怦怦亂跳起來。 “轉(zhuǎn)!” 翟伊道。 沈雙能感覺,季遠看了她一眼,才輕輕撥了撥瓶子。 真的是撥了撥。 瓶子被撥了個小小的傾斜角度—— 沈雙心提起來:不要是她。 也許是老天爺這回終于聽到了她的祈禱,瓶子指向了翟伊。 “伊伊,抱歉?!?/br> 季遠笑,只是這笑也不怎么誠意。 “翟伊!翟伊!翟伊!” 其他人拍手道。 翟伊深吸了口氣,在翟墨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里站起來:“我去就我去!” 她雙手握拳,像是在給自己鼓勁,過了會才往外走。 不過沈雙注意到,她的目光似乎在某處頓了頓,才上了t臺,轉(zhuǎn)過來面對眾人。 憑良心說,翟伊很好看。 鵝蛋臉,雙眼皮,此時依然是一身白,上衣帶著宮廷風(fēng)的泡泡袖,半裙底色也是白,卻在尾端巧妙地繡上一朵朵花,遠處看不清,只能看到風(fēng)一吹,那花隨之?dāng)[動,能看見隱約的浮光般的金色。 歌手將話筒給了她。 翟伊接過,握在手里,她又深吸了口氣,這時刻,她兩頰呈現(xiàn)出一點酡紅:“我小時候……” “又是小時候啊?!?/br> 底下喊。 美女的出現(xiàn),總是會讓那些荷爾蒙過剩的年輕人躁動,他們?nèi)拢骸皳Q一個,換一個!” 翟伊沒理他們,她抿抿嘴,視線直直地盯著臺下的一個地方,手更加握緊了話筒。 沈雙直覺有點不同尋常。 這種屬于女人之間的直覺,讓她盯緊了翟伊。 翟伊開口,聲音帶了絲緊繃: “我從小起就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多很多年,但我不敢說?!?/br> “就這?” 底下一陣噓聲。 這時,t臺上卻又上來兩人。 他們一人一邊抬著樣?xùn)|西往上去,那東西用布蒙著,誰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只隱約看出個四方輪廓——那東西被放到了翟伊旁邊。 翟伊繞著它走了一圈。 底下人靜了下來。 沈雙隱約有了預(yù)感。 只見翟伊手輕輕撫著那東西,過了會,突然伸手一揭,那蒙著的布被拉了下來。 露出一副畫。 明亮的底色,金色的向日葵,以及向日葵中綻放笑容的少年,與臺上眼里帶著深切摯愛的女孩的金色裙邊,形成了一副和·諧而明媚的底色。 翟伊輕輕地撫過畫中少年的臉龐,過了會,轉(zhuǎn)過身來,說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 “我哥哥挺混蛋的,其實?!彼?,“就是那個小時候鬧離家出走鬧得大家都知道的那個,他小時候特愛欺負我,但我還是愛粘著他,為什么?因為只有跟著他,我才能看到我喜歡的人,不,不能說喜歡,應(yīng)該說愛?!?/br> “很奇怪吧?一個小女孩說愛,八歲起就開始的愛。”她的聲音因陷入回憶而變得溫軟,“他是我見過的最優(yōu)秀最耀眼的人,耀眼到即使在最蒙昧的夜空,最擁擠的人群,你依然可以一眼看到他。就像這向日葵…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一大片向日葵里?!?/br> “…當(dāng)時我哥哥往我身上丟了條毛毛蟲,我哭得稀里嘩啦,這時,他出現(xiàn)了,他幫我把毛毛蟲抓走了?!薄八?,后來我看大話西游,紫霞仙子說,我的意中人是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踏著氣色云彩來娶我,我就想——” 翟伊輕輕道,“我已經(jīng)遇到了。” 美麗的女孩。 美麗的故事。 用長久歲月澆筑的守候。 即使不那么對題,依然感動了臺下的觀眾。 他們鼓掌: “告白!告白!告白!” 沈雙看著臺上的翟伊,又看向?qū)γ娴募具h,他究竟給多少人…做過蓋世英雄? 當(dāng)年,她也是這么想的吧? 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ktv的時候,在那陰暗的走廊被他拉著奔跑的時候,甚至在她離家出走、在那喧囂的三岔路口的時候…… 他真的像一個踩著七彩祥云而來的蓋世英雄啊。 每一個女孩愛做夢。 而遇到這樣的人,真不知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