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攻的合約金絲雀、湖人有個孫大圣、身患重癥后我有了五具身體、盛世寵婚:霍總的小嬌妻、異世之獨寵廢妻(穿越)、倚天之崆峒門徒、贅婿當(dāng)?shù)?/a>、閑妻、火影之十尾來襲、快穿之高調(diào)從良
這人就在高高的攝影燈下,穿一身深灰大衣,白針織,黑西褲,利索高挑地站著,一只手捻著煙,聽聞聲音,抬目看來,那璀璨溫柔的一雙眼,就這么穿過薄薄的霧一般的燈,落到人眼睛里。 如雪落無聲。 沈雙看著,恍惚覺得,昨晚的不歡而散是假的。 不過也就一瞬:“你怎么來了?” 她問。 季遠朝張導(dǎo)一點頭: “行,張導(dǎo),人我就帶走了?!?/br> 說著,就過來牽沈雙的手。 沈雙沒動,任他牽了,張導(dǎo)在旁樂呵呵一笑: “小沈啊,你怎么沒說,你認識季總?行了,你們小年輕,我們也不耽誤,路上小心。啊,對了,小沈,明天八點。” 沈雙可不知道,從來鐵面無私的張導(dǎo)這么好說話,只點了點頭,笑著說了聲“謝謝張導(dǎo)”,才跟季遠出去。 一等離開眾人視線,立馬甩開他手:“季遠!” 她瞪他。 兩人就站在別墅區(qū)的一棵大樹下,樹冠很大,張開的枝丫剛剛好夠遮住兩個人。 季遠看了眼手,插回衣兜: “怎么,還在生氣?” 他問。 “季先生來之前,能不能考慮下我的工作?” 沈雙臉上的表情都冷冰冰的。 季遠的目光落到她臉上,又落到她身上。 沈雙還穿著剛才錄節(jié)目的演出服,黑皮衣,鉚釘choer,高跟靴子膝,外面還罩著件黑色羊絨大衣,露出的一截大腿又白又細。 脖子也細瘦伶仃地露在那。 他抬起頭,笑了下: “meimei不冷?” 季遠如果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同她吵上一架,沈雙還沒那么生氣,現(xiàn)在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反倒氣不從一處來。 “季遠,誰跟你說這個!” 她壓低聲了喊。 “ok,如果是因為私自帶你走生氣,那我認錯?!?/br> 季遠舉手投降。 “不過——”在沈雙詫異的眼神里,他突然俯身,捧住她臉,蹭了蹭她的鼻尖,“那也只是因為我想你了,meimei。” 他道。 風(fēng)吹過林,魚游過野,月光下只有那雙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溫柔。 第100章 買醉 奧吉莉婭小姐 這應(yīng)該…是季遠第一次說想她吧? 風(fēng)溫柔, 月清淺,池塘邊楊柳依依,甚至面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 可沈雙心里卻什么都沒有。 里面很空,像風(fēng)刮過罅隙,只留下涼颼颼的尾巴。 她想起昨晚這人領(lǐng)她到公寓前的模樣。 深寶石藍大衣, 長身玉立,謙和有禮,比書上、比歷代古詩詞加諸的貴公子都要更美好更迷人,而后, 他說要送她一棟公寓,署她的名、簽贈與協(xié)議,唯一的要求,就是彼此互不干涉, 當(dāng)一對非典型男女朋友—— 簡而言之, 除了性, 最好別的什么關(guān)系都不要有。 他不想進入她的私人生活,也不想她跨進他的私人空間。 當(dāng)然, 原話不是這樣說的。 可沈雙敏銳地從那包裝完好的甜言蜜語里,領(lǐng)會到了季遠的真實意圖。 長期炮·友, 長期性·伴侶,情·婦, 上述所有名次都可以冠之——總之, 不是通俗意義上的女朋友。 于是,沈雙什么都沒說,拎了包就走,打車, 路上給顧明真打電話,真真也理解不了她,她說:“房子不香嗎?他送你、你就接唄?咱沒有愛情,還不能有房嗎?” 沈雙當(dāng)然不是要房。 她如果要房,當(dāng)年出道、甚至現(xiàn)在,在那些塞到經(jīng)紀人手里來的卡里挑一張,就有了。 顧明真又道:“他們那些房能值一個億?” 當(dāng)然不值。 有錢人也懂得量入為出的道理,能拿流動資金來買套房的有,可這么直接記一套房的…… “這不就結(jié)了?”許是見她太久沒說話,顧明真又嘆了口氣,“你倔什么呢,雙兒?” “他買上下樓。” 沈雙憋出一句。 顧明真哈哈大笑:“真有他的,季狗,上下樓,敢情是想來一炮就下來找你?算盤打得挺好啊,是不是還說星夢總公司會遷往北市,讓你也過來???” 沈雙說了句“是”。 “男人……”顧明真嘆了口氣,兩人之間突然陷入沉默,過了會,她突然提起一件事,“雙兒,還記得三年前,大概是半夜,十一點,還是十二點來著?你打來一個電話,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有將近…半年沒聯(lián)系了吧?” 顧明真的聲音像陷入回憶。 “是?!鄙螂p看了下窗外,車燈在窗玻璃上快速后撤,留下一道道影子,她也道,“半年。” “對,你那么久不聯(lián)系我,卻突然半夜來了個電話,我當(dāng)時想,完了,這姑娘一定有事。你一開始什么都沒說,我就等啊等啊等,心提到嗓子眼,最后,你就說了一句:真真,我想上學(xué)了?!?/br> “你知道嗎,聽到這句,我突然就哭了,我就想,這姑娘得多苦啊,她什么都倒不出來,就說了句,她想上學(xué)……誰不想上學(xué)?可她連高中都沒能好好畢業(yè)啊。我當(dāng)時悶被子里,哭了一宿,等第二天睜著一雙核桃眼去見王珂時,”顧明真那邊似乎擤了下鼻涕,“王珂對我說,季遠去沃爾頓商學(xué)院讀mba了。” 沈雙“哦”了聲。 “哦什么哦?!”顧明真道,“老娘當(dāng)時他媽就明白了!你壓根就沒放下,你憋著一口氣呢,你減肥、你突然書不讀了去當(dāng)練習(xí)生,情愿在那濕噠噠的地下室里一呆呆四年,就是為了他,對不對?你想讓他看到更好的你,你想讓他知道,你很優(yōu)秀、你很漂亮,所以你鉚著一股勁、拼命往上爬!你看他讀mba,就想上學(xué),沈又又,你他媽一直看著他,對不對?!” 電話像被突然按下了停止鍵,空間內(nèi)靜得出奇。 沈雙的耳朵開始鼓噪,心也開始,她道: “我不是沈又又了?!?/br> “你確定?”顧明真道,她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極其柔軟,像是怕稍微重上那么一絲,就會驚擾電話那頭那個兔子般的姑娘,“可我看到的你,從來都是你啊。” “你穿上漂亮的裙子,化上精致的妝容,在舞臺中心跳舞,可你從來沒變過。你……” “咔噠?!?/br> 沈雙匆忙掛斷電話,像電話那頭有個巨大的怪獸。 她的心砰砰跳: 我不是沈又又了。 不是那個穿著漂亮公主裙、卻一無是處的沈又又了。 “怎么在發(fā)呆?” 一道聲音穿透迷霧,喚醒了沈雙的神智。 她抬頭,對著季遠那英俊的、幾乎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驚嘆的臉龐,一股惡氣不知打哪兒來。 她笑了笑,等成功看到那雙眼里的愉悅,才道:“真想我?” 季遠彎了彎眼睛:“恩?!?/br> “那你就跳到池里去?!?/br> 沈雙指著旁邊的池塘,發(fā)出了驚人之語。 鄉(xiāng)間的別墅群,附庸風(fēng)雅地砌了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里綠水清清,映著月光。 月光也照亮女孩的笑靨——那笑靨燦爛得仿佛能將萬物都融化。 季遠笑了下,也不惱,只道:“跳池子?玩這么大?” “怎么?不敢跳?” 沈雙道。 “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季遠攤手,“我跳完有什么獎勵?” “恩……大概率一個吻?” 沈雙歪歪頭,模樣可愛。 季遠莞爾,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個淘氣的孩子。 “行吧?!彼麌@氣,“女朋友使喚,要聽得?!?/br> 說著,邁步走到池塘邊,開始脫衣服。他身高腿長,連脫衣服的姿勢都漂亮,深灰色羊絨大衣很快就被脫下,丟到沈雙手里。而后,是袖扣、腕表,在季遠手碰到針織衫下擺、撈起露出一段窄腰時,沈雙伸手,阻止了他。 “不用跳了?” 季遠笑。 “不用跳了!” 沈雙惡聲惡氣地道。 “謝女朋友寬宏大量。” 季遠作勢感謝,沈雙沒好氣地將衣服丟他身上:“穿上?!?/br> 季遠從善如流,果然將大衣重新披上。 再沒有比羊絨大衣更合適他的衣服了,過膝,卻更襯得他身高腿長,一身的清雅,和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