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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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朱經(jīng)理的聲音,不一會“砰”的一聲,季遠提著兩大盒小龍蝦進來。 很顯然,朱經(jīng)理怕他們吃不夠,買了很多。 還送了兩瓶麗伯特酒莊的紅酒。 沈雙記得這酒。 有一回活動結(jié)束,主辦方那邊資方過來,開了兩瓶這酒,一瓶…兩萬多?當時把制片人心疼的。 “這么好,送這酒?” 沈雙接過季遠遞來的小龍蝦,將它放到了客廳的茶幾。 季遠進入內(nèi)設(shè)的小吧臺,從里面取出醒酒器,和兩支高腳杯,聞言看了她一眼,笑:“記賬上的,你以為是做慈善?” 沈雙:…… 好吧。 也對。 人家開酒店又不是做慈善。 總統(tǒng)套房的好處是夠大,客廳外是一大片透明的落地窗,窗外夜空已降,零星能看到幾點星子,遠處的雪山能看到隱隱綽綽的一隅,在月亮的清輝下神秘又圣潔。 沈雙一邊感慨著風(fēng)景如此美麗,一邊將窗簾拉上了。 太冷清,她不喜歡。 沈雙又看了看套房的擺設(shè),深灰色系,典型的性冷淡高貴風(fēng),好看是好看,就讓人覺得涼颼颼,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按照自己喜歡的來。 于是,她問前臺要了幾條毯子,毯子就鋪在茶幾的地面,又放了幾個小抱枕,套房冰箱里還有不少飲料和零食,她也取了出來,和小龍蝦一起放到茶幾上。 季遠在吧臺邊慢悠悠地醒酒,邊看著姑娘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干什么呢?” 季遠拿著兩只高腳杯過來,白皙的指尖被紅色酒液襯得如同精美的藝術(shù)品。 “一會在這吃啊。”沈雙已經(jīng)率先坐了過去,背后就是沙發(fā),下面是軟絨絨的毯子,“你不知道,我以前看電視劇,總羨慕電視里那些男女朋友,他們就這樣坐在這兒,肩并肩看電視,特別特別溫馨 ……” 季遠笑了下,沒說話。 沈雙不用看,就知道這人大約是不以為然的。 不過,也無所謂啦。 她拍拍旁邊:“快來坐?!?/br> 季遠聳聳肩:“ok。” 倒沒跟她計較,依言而坐。 醒酒器、紅酒杯 ,和小龍蝦、可樂百事等物放一塊,有種怪異的搭調(diào)感。 茶幾旁的落地?zé)舯淮蜷_,暈黃的燈光照亮這一隅,地面鋪了絨毯,抱枕東一只西一只地散亂在那,旁邊還坐了穿著白絨絨毛衣的女孩。 女孩臉被暖氣熏得紅撲撲。 季遠垂目,睫毛長長地耷拉下來,他喝了口酒,女孩突然跳起來,表現(xiàn)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啊,忘了選片!” 她跳到電視機前,那放了一個影碟架,邊挑邊嘀咕:“羅馬假日,怦然心動,戀戀筆記本 ……” “啊,這個!教父,怎么樣?” 她轉(zhuǎn)過頭來,舉著一張碟片 ,眼睛像亮晶晶的星辰。 季遠又笑了:“你定?!?/br> 沈雙歡呼一聲,將碟片插入影碟機,電視機屏幕被打開,她幾乎是用蹦的過來,坐到季遠身旁。 電視上開始播放起派拉蒙影業(yè)標志的雪山,金色星星圍繞著雪山。 沈雙瞇起眼睛,突然想起剛才從雪山上俯沖下去的黑色細線,他像陣風(fēng),朝一般人看著就膽顫的垂直山脊沖落。 “喂,季遠,”她小小聲地說,“給我剝蝦吧?!?/br> “哦?” 季遠低頭,看著旁邊伏在自己肩上的姑娘。 他沒說可,也沒說不可。 沈雙笑嘻嘻地將手遞到他面前:“喏,好看吧?”她臉上的表情可憐兮兮的:“造型師做了很久呢。” 女孩修剪得圓潤漂亮的指甲上,是潤潤的粉,上面還印著一顆一顆精致的小草莓。 季遠笑了下: “兩百塊給你找個剝的?” 他拿起手機,作勢要撥,沈雙撲過去搶:“你敢!” 兩人頓時就鬧成一團。 茶幾旁本來地方就小,兩人鬧著鬧著就滾到一處,等感覺到底下人在笑,沈雙才意識到季遠在逗她。 她放開他,嘴巴翹得可以掛兩瓶醬油。 “ok,ok,剝?!奔具h舉起雙手,玩鬧間他的浴袍敞開,頭發(fā)亂糟糟,卻笑得格外爽朗,“女朋友要求,當然給剝?!?/br> “哼?!?/br> 沈雙鼻尖輕哼了一聲,嘴巴卻悄悄翹了起來。 季遠嘆氣,果然拿過小龍蝦盒,認認真真剝了起來。 沈雙支著下頷,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疏于練習(xí),這人剝蝦的動作竟然比七年前笨了許多,有好幾次還被龍蝦的刺給刺著。 “你沒剝過?” “剝過?!?/br> “那怎么這么笨?”沈雙話還沒完 ,就被對方塞了一只剝得瘦了大半的蝦。 她不自覺咀嚼了起來,心里還在想:麻辣小龍蝦,永遠的神! 而對方卻像是從中得到了投喂的樂趣,兩人一個吃,一個喂,房間就靜了下來。 電影悄悄地放著,閃著藍光的影子映在彼此的臉上,沈雙坐累了,就趴到季遠懷里,像只懶洋洋被喂食的貓。 季遠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屏幕,看起來顯然對電影興趣缺缺。 沈雙也沒有很認真。 她還喝了兩萬塊的紅酒,喝了一口不那么喜歡,就往酒杯里摻雪碧,季遠笑她“牛嚼牡丹”,沈雙卻自有她自己的一套歪理:“就像你喜歡滑雪我喜歡跳舞,快樂最重要,不是嗎?” 季遠聽了,竟然也認認真真地點頭表示同意,甚至還“紆尊降貴”地喝了一口,只是到底喝不慣,喝了一口就停了。 而沈雙卻喝得更多了。 摻了雪碧的紅酒酸酸甜甜的,像果汁 ,她喝得暖融融,眼睛瞇著,幾乎蜷在季遠懷里,看著屏幕,突然叫了起來:“啊,這里這里,就是這里!季遠,你看!” 季遠抬頭,屏幕上身穿淺色襯衫條紋馬甲的英俊青年正呆呆地看著穿著絳紅色長裙的西西里女孩。 他低頭:“看了,怎么?” 女孩嘟嘟囔囔,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桃子香氣,連眼睛也暈著水汽。 “你看,就那個邁克爾啊!我小時候不懂,還特地去看了書,”沈雙指著屏幕,“你看,我這一段原文都會背…” 她開始用那軟糯的如同甜漿一樣的聲音念了起來:“……而邁克爾·柯里昂,他不由站起身,心里撲騰撲騰跳個不停,覺得有點頭暈。熱血涌遍全身,流經(jīng)四肢,沖擊手指尖和腳趾間。全西西里島的香氣都在風(fēng)中涌動,橘子花、檸檬花、葡萄、各種野花。他的軀殼像是拋棄靈魂,自己飄走了。他聽見兩個牧羊人放聲大笑。” 她用模仿的語氣道:“你這是被霹靂打中了,嗯?”1 “霹靂!閃電!我那時候就想,有什么愛情,會讓人像閃電一樣劈中?多可怕啊,那不是沒命了?”女孩打了個嗝,雙手繞住他的脖子,用那雙迷離的貓一樣淺的褐色眼瞳對著他,笑得嬌憨,“可我后來遇見了你。你就像一道閃電,嘩——撕裂我的天空,讓我看不到別的星星了?!?/br> 她做了個雙手大張的姿勢,又繞回他的脖子:“所以,季遠,你呢?”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那種…閃電的感覺?” 女孩問得笑嘻嘻,干凈的眼里像是認真,又像是不認真。 季遠低頭,摸摸她的睫毛,不說話,只笑。 沈雙搖他:“說話,快說!” 季遠又笑,笑著笑著就去吻她,不一會兩人又鬧在了一起。 季遠的吻,帶著葡萄酒特有的氣味,沈雙覺得,比她在高腳杯里嘗過的好喝一千倍一萬倍,她不自覺去搶,可又搶不過,嘴唇被他卷著輕輕撫過。額碰著額,臉抵著臉,像交頸鴛鴦,他捧著她,吻得繾綣又輕柔。 沈雙感覺自己快融化了。 融化在烈酒和他的吻里。 白色的毛衣,像被褪去的繭 ,他輕輕一剝,就將她剝出來。 底下的毛毯軟絨絨的,地暖將一切烘得蓬松,她的意識也被烘得蓬松,飄在空中,暈暈乎乎。 她躺在云上,星星壓過來。 只是才來了一點兒,就聽到一聲帶了點惱意的詞,沒聽清,睜眼,星星就退了出去。 她愣愣地看著,星星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好看的眉毛都擰在一起,問她:“你自己來了都不知道?”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替星星抹平眉毛。 她想說,別皺眉毛,她不喜歡。 星星又嘆了口氣。 他嘆氣時也很好看,可她為什么只想流淚呢。 于是,她咬了星星一口。 她要把它吃掉。 季遠將手從沈雙的嘴里抽了出來。 牙印深深,幾可見血,他只看了眼 ,眉頭都未皺,取來手帕擦過,幾滴紅色血液鮮明地殘留在帕面,他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系好浴袍,俯身,將醉醺醺的女孩抱到了床上。 放到床上時,她似乎感覺不大舒服,踢了下被子。 季遠替她將被子拉了上去。 他的目光在女孩臉上停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