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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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仍然沒有做到最后,后半程好像醒了酒,看著原溪的眼睛清明了不少,重新冷淡起來。 抱著把原溪里里外外洗了一次,唐渡送他回了自己房間。 第15章 你帶了什么人回家 原溪也是后來才想到,自己似乎沒有和畫室交代清楚。 他問老師,老師說已經(jīng)有人幫他請假了,工資會按時給他打過去,叮囑他好好休息,別再生病了。 原溪收了手機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傻,唐渡一定會幫他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離唐家的晚宴還有幾天,原溪基本都是自己在屋子里看看畫,唐渡要應酬的很多,在的時間很少。 有幾次唐渡晚上回來,原溪還窩在沙發(fā)里拿平板看導師推薦的書,被他一身酒氣地親。 相反這樣原溪的心理壓力會小一些,至少他不用出去面對唐渡復雜的社交圈,有什么白安紅安黑安亂吃醋,最后讓他遭罪。 有天晚上,原溪剛剛吃好飯,就聽到有人開了門。 他以為是唐渡回來了,迎上去接人,門一打開才發(fā)現(xiàn)不是唐渡。 這個人樣貌和唐渡有幾分相像,但細看之下又有些微區(qū)別。 比如唐渡的眼尾有些上挑,是標準的桃花眼,而這人眼睛很平,深邃立體一些。 原溪一下就猜到了,他是唐渡的大哥,唐葉城。 唐葉城看到原溪,眉頭立馬皺起來,問他:唐渡呢? 原溪想他一定是覺得唐渡沒有分寸,把情人都帶來陪自己。 見原溪拿出手機打字,唐葉城更加生氣。 玩玩就算了,還把人玩到嗓子都壞了,唐渡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在干什么。 沒等原溪慌慌張張打字解釋,唐葉城一個電話打給了唐渡,你帶了什么人回家? 原溪離得近,能聽到電話里的聲音。 唐渡那邊吵鬧的聲音在唐葉城的問題之后就消失了,安靜了一會兒唐渡才說:我馬上回去。 唐葉城掛了電話,冷漠地看了原溪一眼,沒有再看原溪打出來的東西的意思。 原溪覺得自己冤極了。 唐葉城應該是沒來得及吃飯,他先進廚房看了一圈。 保姆為原溪做好飯以后就走了,原溪吃完晚餐順手收拾,廚房里什么也沒有。 原溪坐在沙發(fā)上悄悄看著唐葉城的動靜,沒想到唐葉城直接走出來問他:會做飯嗎? 原溪不確定地點了點頭,這次唐葉城總算看完了他打的字:煮面可以嗎? 唐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唐葉城吃面,而原溪坐在他對面看手機的場景。 唐葉城聽到動靜抬起頭,正好吃完了最后一口。 之前不是說明天才到?唐渡走過去,原溪已經(jīng)主動站起來,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他,等他坐下以后站在他身邊。 自己有點分寸。唐葉城知道唐渡玩得野,不打算多干涉,但也不想看到唐家晚宴出什么差錯。 唐葉城走的時候唐渡出門送他,在他上車時告訴他:他是原家兒子。 唐葉城怔了一下,關于這個孩子,他聽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他很優(yōu)秀,可惜是個啞巴。 原來他就是原溪。 原溪在水池里洗碗,剛剛洗干凈油污,就被人從后抱住。唐渡握著他的小臂把他的雙手拉出來,動作生硬,力氣極大。 別洗了,再煮一碗。 原溪愣了,唐渡又說了一次:再煮一碗。 一碗面要不了多少時間就上了桌,唐渡漫不經(jīng)心挑了一口。 原溪覺得唐渡根本就不是餓了。 兩三根面進了口中,唐渡抬起頭,沒什么表情地擦了擦嘴,看著原溪說:怎么煮的? 原溪以為是自己困迷糊了,調(diào)料放的不對,想折身重新那雙筷子出來嘗嘗,被抓著手逮回去了。 你自己來嘗。 唐渡捏著他的下巴親上去,咬他嘴唇,又兇又狠。 原溪在想一碗面怎么得罪他了,畢竟唐渡親完以后就讓原溪去把它倒了,再也沒有碰過。 晚宴當天,負責服裝的人很早就到了。 唐渡會直接到唐家,原溪需要自己去。 他任由造型師擺弄,穿上要求的西服,打理了頭發(fā),直到出門之前才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原溪很久不這么穿了。 裁剪得當?shù)奈餮b遮掩了他偏瘦的身材,反而襯出抽條般的修長,偏長的頭發(fā)修理適當,露出飽滿的額頭,增加了幾分精神。 蘭尼斯的金色領針別在襯衣領口,簡單大方的小葉款。純黑色領帶打了溫莎結,同樣不復雜。手表是積家今年的限定,低調(diào)卻有品味。 過分蒼白的病弱轉變?yōu)椴皇碂熁鸬那遒F,原溪撫了撫西裝,跟隨司機走了。 一個多小時后,載著原溪的車駛入莊園的大門。 對于不接觸商場的人來說,唐家的莊園比唐家的企業(yè)更有名氣。據(jù)說莊園的設計者是曾經(jīng)受盡追捧的建筑師,一草一木的位置都經(jīng)過細致的思考和協(xié)調(diào)。 這座莊園是在唐渡的父親,唐華清剛剛成為殘疾人的時候建造的。 唐華清當年因為在施工地考察而意外被石塊砸中了腿,從此雙腿殘疾。 那時人人都說唐家要完蛋了,從唐家爺爺開始打拼的家業(yè)沒有著落。最先出來扛擔子的是唐渡,他在國外只用五年的時間修完了本碩博的所有金融課程,回到唐氏重新整頓,最后成立華舟。 唐渡帶著唐家轉型的那段經(jīng)歷,被傳得花里胡哨,但個中殺伐果決的cao作不算天馬行空,甚至可以說是名副其實。 唐渡重振唐家以后,唐葉城接管了唐氏,從此這個家族在宜江扎下的根再無人可撼,一切落定成今日的模樣。 管家為原溪拉開了車門,一個標準躬身,對他說:歡迎您。 大堂內(nèi)燈火輝煌,男人們西裝革履,女人們?nèi)箶[搖曳。似乎是這家主人還沒到,大家三三兩兩站著,形成不同的圈子。 從前父母經(jīng)商,原溪就不愛社交,就算參加酒會也不怎么能認識人,但他目前還不至于無所適從,單單是不能說話這一點,就已經(jīng)讓他從以往經(jīng)歷中學會了如何自處。 原溪從來往侍從端著的碟子中挑了一杯氣泡酒,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 最先看到他的是裴宴,裴宴從樓上走下來,原溪正坐在離樓梯不遠的地方。 一個人是不是很無聊?。颗嵫鐜е鴾睾偷男σ鈫査?。 原溪先是搖頭,接著又點頭。 裴宴在他旁邊坐下,隨手拿了一杯酒,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和他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 今天唐渡是主角,我和唐嵩也沒辦法招待你,只能抱歉了。 其實原溪樂得沒人理他,也沒仔細想為什么唐葉城和唐嵩都在,主角卻是唐渡。 裴宴陪他喝過一杯酒就走了。 第16章 唐渡看了一眼原溪喝剩 晚上八點,晚宴正式開始。 唐家的人到了,整個大堂的人都朝門口走。 原溪沒跟著過去,在靠后的長餐桌上把酒杯換成果汁,又挑了幾塊蛋糕,重新回到角落里。 這時人群才逐漸散開,原溪看到了大廳中央的唐華清。 唐華清年逾六十,滿頭稀疏白發(fā),一身西服整齊地坐在輪椅上。聽說自從那場事故之后唐華清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差了一截,近兩年因為唐渡和唐葉城得力,唐華清安心在家中養(yǎng)老,閑散以后好了不少。 唐葉城和唐嵩圍著唐華清一人站了一側,唐渡在唐華清身后,一雙手剛剛從他輪椅的握把上收回來。 這時仍然圍著他們的都是真正的大鱷,很快唐葉城唐嵩就端著酒杯離開了,唐渡步至唐華清身側,游刃有余地應對攀談的人。 原溪終于意識到這場晚宴的意義,唐華清是想無聲宣布,唐渡是唐家未來的掌舵人。 于是在場所有人的行為都蒙上了一層值得考究的色彩。 沒想到你也來了。 原溪正思考著,卻聽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沒等他轉身,聲音的主人就在他身邊落座。 雖然不明白唐渡為什么要帶你。白安瞥了一眼小桌上各種各樣的甜點,又笑了。 原溪頷首當作打招呼,他想白安現(xiàn)在大概在心里嘲笑他,如此盛大的酒會,這么好的拓展人脈的良機,原溪就坐在這里吃東西。 是不是很微妙?唐葉城唐嵩都讓位了,白安看了原溪一眼,轉頭微笑望著人群中央的唐渡,唐家是唐渡的。 白安每一句話都在提醒原溪:唐渡和他不是一路人。 原溪當然聽懂了,而且想到余澤明之前也是這么個意思。 唐渡給了你多少錢?白安問,你是因為你們家的欠款才跟他的。 白安很篤定地看著原溪,眼神憤怒又不屑,他給你多少,我同樣可以,我不要你做別的,你只要拿了錢離開唐渡,我保證讓你過得很好。 原溪還是不回答,平靜地看著遠處。 我知道唐渡的個性,有我在他不可能再把你帶回來,而且他不是那樣的人。 唐渡不會為了一個拿錢換的情人,和白安、和白家撕破臉。 花大功夫找你會讓唐家很掉價,白安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往后靠在椅子上,朝一旁的侍應生招了招手,拿走了一支筆和一張小卡紙,我的聯(lián)系方式。 白安起身,把紙片留在了桌面。 他剛走,原溪就愣住了,原本渙散的目光重新聚集起來。 唐渡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捕捉到了他的眼神。 原溪看不懂唐渡的表情,但那神色毫無疑問是不加遮掩的。原溪不知道如何回應,干脆眨了眨眼偏開頭,過了一會兒再看回去,唐渡又走遠了。 手里的果汁喝完了,原溪收走了桌上的紙,走過去又換了一杯。 這次和上一杯的顏色不一樣,應該是用不同的水果榨的。 第二杯果汁見了底,一個女人走上來,試探地問:你是原溪? 原溪怔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女人衣裝華麗,面容年輕,乍看之下竟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我聽小澤提起過你。女人見到他,似乎有些驚喜。 這聲小澤讓原溪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低下頭打字,女人便在他身邊坐下,耐心地等待著他,對他不會說話這件事沒有絲毫奇怪。 您好,請問您是余澤明的jiejie嗎? 剛剛上大學時原溪就知道余澤明有一個jiejie,后來也偶然聽原知方提到過一兩次。 是的,我是余初,原溪能認出自己,余初顯得很驚喜,經(jīng)常聽小澤提到你,以前在酒會上我也見過你幾次,一直沒來得及打招呼 余初停頓下來,她順著就想問原溪怎么會在這里,又察覺到這樣失禮。 一個人坐在這邊,不無聊嗎?余初的視線落到桌上的杯子,喝完一杯了? 原溪跟著看到他手邊裝果汁的玻璃杯,點點頭。 沒想到你還有點厲害,這果酒度數(shù)蠻高的,剛開始沒感覺,就是后勁大。 余初一開口原溪就傻了,他喝的難道不是果汁,是果酒? 余初一見原溪這副表情,立刻明白過來,笑了一下說:你不知道? 原溪無奈地又點頭。 等下怎么回去?余初問,有人送你嗎?沒人的話可以和我一起走,我有司機。 原溪搖搖頭,打字說: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來的。 余初懂事地沒有問這個朋友是誰,原溪松了一口氣。 余初去給原溪拿了幾塊水果,又陪他坐了一會兒。 這些人來來往往,都是圍著一個人轉的,余初看著人群中間的唐渡,感慨道,這里的人加在一起,基本就是整個宜江商圈的上層了。 原溪不置可否。 唐渡這人陰晴不定的。不久之前我還因為合作的事情找過他,剛開始親自打電話和他助理約,次次都是沒有時間,要么就是別的搪塞的話,我都以為沒希望了,結果最近隨口問了一下,他竟然又愿意和我聊聊了。 結果呢,進他辦公室遞了個文件夾,幾分鐘沒有,他就說不行。 余初攤了攤手,我連他臉都沒仔細看到就被送客了。唐家上上下下就唐渡最難親近,他是個真正的商人,利字當頭,不講情面。 至少在唐渡讓陳景韻聯(lián)系他之前,原溪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他一沒有錢,二沒有權,三沒有商業(yè)頭腦,甚至身有殘疾,在床上敏感又生澀。他到底能給唐渡什么? 察覺到原溪有些走神,余初換了一個話題,小溪畢業(yè)之后想做什么工作? 原溪很少被人問到這樣的問題。如果是放在從前,那原溪或許會說,他還是想做畫家。畢竟他是因為熱愛才選擇了美術大學。但時過境遷,他想自己應該選一份更務實的工作。 因此他和余初說的是:進美術館或者博物館吧。 余初看到他的回答,臉上流露可惜的神色。 不想繼續(xù)讀書了嗎?或者余初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她看到唐渡在原溪身后,正往這邊走。 余初下意識站起身,原溪回頭看,也看到了唐渡。 他微笑著走過來,沒有理一邊的余初,拿起桌上原溪喝剩的果汁看了一眼,說:看來你喜歡這個。 余初看原溪的眼神立刻就有些奇怪。 第17章 飲料還是酒 你是余初?唐渡直起身,又恢復了冷淡的表情。 是,唐總您好。唐渡能記住她,余初已經(jīng)深感榮幸。 你好,唐渡說完又去看原溪,你不暈嗎? 原溪本來確實是不暈的,聽到唐渡這么一問,好像又暈上了,一時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余初已經(jīng)察覺這兩人氣氛不對,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唐渡把站在一邊的管家招過來,指了指原溪,說:給他找個房間。 原溪下意識想說不用,但被唐渡看了一眼,又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