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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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宴很清楚,唐渡極有可能為了這件事情破例,再加上原溪,他并不是那么無足輕重的人。 所以裴宴站在這里,很心虛。 但這是他唯一的辦法,只有原溪不追究,唐渡才可能不追究。 補(bǔ)償,你可以提。 裴宴說完這句話,原溪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 他的眼神很淡漠,讓裴宴一下子想到唐渡。剛開始和唐渡一起做公司的時候,裴宴還常常會犯一些錯,那時他去唐渡辦公室,看到的神色和眼前相差無幾。 他立刻明白自己錯了,原溪也許比誰都想得通透。 他這些彎彎繞繞的想法,被一個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看得透透的。 裴宴有些許挫敗,不過他仍然認(rèn)為原溪會合作即使原溪搖頭,說他不要補(bǔ)償,讓裴宴又失去一個威脅他的東西。 這番談話總共也沒花多少時間,但是為了避免被唐渡看到,裴宴先上了車。 又等了一會兒,唐葉城推著唐華清出來了,這次是兩人都沒看他。 原溪站得很直,隔了許久,終于見到了唐渡。 他臉上仍是沒有什么表情,沒給原溪眼神,但原溪跟上了他。 回了車?yán)铮贫蓡査耗慵倨谶€有多久結(jié)束? 這時原溪才想起,唐渡的確沒有過問過他的寒假有多長。 原溪給他比劃出來,唐渡摸了摸他的下巴,又說:夠了,過幾天我要去日本出差,順路玩一圈。 原溪愣住了,最開始想你出差帶我又沒用,后來才意識到這應(yīng)該就是唐渡給他的補(bǔ)償。 唐渡一身黑衣,西裝的口袋里插了一朵白色紙花。 原溪不想去,因此抱住唐渡的腰,但好像被唐渡誤會了。 回去沒多久,原溪在新聞里看到了唐渡祭祖,那天他站在墓園外,一個記者都沒見到,這些照片卻把整個流程都拍得一清二楚。 有幾張拍到了唐葉城推著唐華清進(jìn)去,原溪分明就站在旁邊,但是照片里沒有他。 原溪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氣。 祭祖結(jié)束代表著唐家的整個新年儀式也結(jié)束了。 回去那天原溪是獨(dú)自一人,帶著他還未拆開的禮品盒,以及只有一個八音盒輪廓的草稿。 唐渡是晚了幾天才到的,回來的時候原溪脖子上的痕跡幾乎都消了。 唐渡摁著他在燈下看了好久,手指來回摩擦著,說:好像是消干凈了。原溪懷疑他不是想看,只是想碰碰他。 果然唐渡摸著摸著手就往下滑了,原溪有點(diǎn)喘,被唐渡捂了嘴。 結(jié)束以后唐渡擦了擦手指,對他說:過幾天□□本,準(zhǔn)備一下吧。 第24章 半個冰淇淋 原溪除了衣服以外,還帶了一個大的速寫本。走的那天宜江好不容易下了一場雨,原溪在機(jī)場買了個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唐渡沒管。 等飛機(jī)的時候原溪就坐在候機(jī)室里吃,唐渡在聽裴宴簡短地匯報(bào)工作。 裴宴和唐渡坐在原溪對面,原溪聽不懂,拿著紙勺子低著頭吃他的東西,小口小口的。他的嘴唇很飽滿,臉被機(jī)場的暖氣撲得紅紅的,偶爾嘴角沾上一點(diǎn)褐色的奶油,又被迅速拿紙擦走。 裴宴說著說著,覺得唐渡有一些走神,聲音一頓,就見唐渡起了些身子,拿走了原溪的冰淇淋。 不能吃了,上次發(fā)燒你忘了?唐渡表情還是挺嚇人的,原溪一臉遺憾地把勺子插回了沒吃完的冰淇淋里。 唐渡順手把冰淇淋遞給了裴宴,說:拿去扔了。 裴宴: 上了飛機(jī)以后原溪就開始寫寫畫畫,中途吃了一份日式套餐,不太合胃口,原溪只夾了幾筷子就不再想要了。 空姐上來收拾了垃圾,沒一會兒又上來一位,給原溪帶了一張?zhí)鹤?,遞給唐渡一杯咖啡。 唐渡拿著平板,似乎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原溪抱著速寫本有些倦了,快睡著時聽到裴宴過來叫走了唐渡。 陌生環(huán)境里原溪一般睡不熟,唐渡回來的時候原溪聽到了但沒睜眼,臨下飛機(jī)才醒了一些。 唐渡回來之后好像表情沉了許多,走出機(jī)場的一路上原溪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裴宴和唐渡竟然一句交流都沒有。 安排好的車早已在機(jī)場門口等待他們,原溪一邊想他們是不是在飛機(jī)上聊了什么,一邊埋頭走路,沒留神撞到了唐渡的后背。 唐渡抓著他的小臂把他拉到身側(cè),說了他一句: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原溪跟著唐渡上車坐在他身邊,感覺自己撞了唐渡,他的神色卻緩和了一些。 酒店仍然是大套間,原溪洗了個澡,和唐渡一起在房間里吃了點(diǎn)酒店送上來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睡了。聽說第二天沒什么事情,原溪沒定鬧鐘沒管時間,一覺醒來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diǎn)了,原溪匆忙換了衣服,一邊跳下床往外走,一邊整理衛(wèi)衣的領(lǐng)子。 他領(lǐng)口大,人又生得白,脖子連著肩膀的地方還有唐渡前幾天留下來的痕跡。 原溪推門走出去,聽到好幾個人雜亂的說話聲,抬頭便頓在了原地。 一群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手里拿著電腦文件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見到他以后聲音立刻小了下去。 陳景韻走在最后,走過來問了原溪一聲好。 后面的人相互看了幾眼,也都和原溪打了招呼。 房間里唐渡叫了原溪一聲,原溪便對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進(jìn)去了。 唐渡坐在寬大的書桌背后,面前擺了好幾張椅子,原溪隨便挑了一張,正要坐下,又聽唐渡說:坐那邊干嘛? 原溪只好站起來,走到唐渡面前,由著他把自己拉到懷中坐下。 這幾天都有事,把你交給陳景韻了。唐渡摸了摸原溪的后頸,覺得那里的傷又好了一些。 原溪聽了反而覺得好,他靠著唐渡的肩頭,看到他身后潔凈的落地窗外,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 宜江偏南,冬天沒有雪,原溪從小到大只見過一兩次,都是小而易融的雪花。 陳景韻問原溪有沒有很想去的地方,這幾天她可以帶他在附近玩。不過原溪對日本沒什么了解,只讓陳景韻帶他到處逛逛。 日本又是不一樣的景色,原溪跟著陳景韻穿梭在陌生的大樓之間,時不時舉起手機(jī)拍幾張照片。 原溪看上了新宿御苑,這里是東京有名的日式與法式結(jié)合的公園。盡管不在賞櫻時間,這里的雪景依舊很美。 司機(jī)每天會帶著陳景韻和原溪去那里,陳景韻陪著原溪下來走走,原溪找好地方畫畫以后陳景韻便不再打擾,兩人約定好時間再一起回去。 唐渡確實(shí)很忙,每晚結(jié)束了晚餐,原溪會夾著速寫本,在外面的街道走一走,看看種在日本街頭的樹,看看走在街上的日本人,看看日本的建筑,這時候再回去,書房里的人都還沒散。原溪會幫著陳景韻給他們買咖啡,多了幾次,書房里坐著的人原溪也都面熟了。 分完咖啡大家會拿著短暫地離開一會兒,自覺把書房交給唐渡和原溪。 文件和電腦都大大咧咧地開著擺在明面兒上,唐渡似乎一點(diǎn)也不在意原溪會看到,問他去了哪里,又看看他的畫,更多時候只是抱抱他,好幾次撩開他衣擺又放下。 唐渡從陳景韻那里知道了原溪這幾天總是去寫生,已經(jīng)朝他要速寫本要了兩三次,原溪總是不給看。 東京的雪化得很快,原溪上完最后一筆顏色,前幾天來時下的雪似乎就融了個干凈。他埋頭收拾著畫具,正拿著本子合上,手忽然就被包住了。 好美。 原溪聽出這是唐渡的聲音,并且也習(xí)慣了他的突如其來,唐渡不論是說風(fēng)景還是話,原溪都認(rèn)可他的評價,于是難得地淺淺笑了一下,掙著想從他懷里出來。 可惜唐渡不放,原溪不想同他鬧,偏了臉討好地親了親他的下巴,連唐渡正臉都沒看著,就被他吻得氣喘吁吁。 晚上和我一起吃飯。 原溪沒回去換衣服,身上就是隨意的羽絨服牛仔褲,袖子上還沾了一塊顏色。 唐渡帶他去的是一家日料店,穿過裝修精致的大堂,竹門打開,包間內(nèi)已經(jīng)坐了兩人。 其中一個是一位中年男人,頭發(fā)打理得很好,西服整潔合身,笑容溫和。另一個則是一位年輕女人,米色風(fēng)衣被脫在一邊的衣架上,里面是緊身高領(lǐng)打底衫,一條滾邊荷葉裙自然垂著,裙擺落在小腿處,往下的腳部曲線流暢優(yōu)美。 原溪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場合,因此侍應(yīng)生為他脫掉羽絨服的時候,原溪難得覺得窘迫。 女人站起來,鞠了個躬,先用日語問候了唐渡,又看向一邊的原溪,笑容不變地說:你好。 原溪頷首。 這位是小林先生,這是他的女兒,小林千惠。唐渡為原溪簡單介紹了一下,小林先生便開始用日語和唐渡聊天。小林千惠中文說得流利,也不參與他們的對話,轉(zhuǎn)頭來和原溪說話。 小林千惠聲音很溫和,問的也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問題,原溪拿出手機(jī)打字時她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而后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晚餐結(jié)束之后,四人站在餐廳幽靜的院子里,小林先生說了什么,小林千惠微低著頭攏了一下發(fā),接著唐渡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輛車停在他們面前,小林先生做了請的姿勢,小林千惠先進(jìn)了后座,唐渡扶著車門,捏了一把原溪的后頸,說:去表參道逛逛。 原溪點(diǎn)頭,并且懂事地拉開副駕駛的門。 第25章 忍耐 后座兩人一直在用日語聊天,原溪聽不懂也不好奇。 表參道云集了各式各樣的大牌奢侈品店,小林千惠是來逛街的。 小林千惠在一家家服裝店里挑選合適的衣服,原溪看出來她是想買一條連衣裙。不過唐渡興趣不是很大,小林千惠每次拿一件衣服靠在身上,他都總說一樣的話。原溪猜那應(yīng)該是好看的意思。 小林千惠果然嗔怪地看了唐渡一眼,卻和原溪抱怨:他是不是不會說別的了。 原溪對她微笑了一下,小林千惠又說了一串話,唐渡俯身去聽,然后給原溪翻譯:她說你是學(xué)美術(shù)的,眼光一定好。 原溪再去看小林千惠,她已將手上拿著的裙子遞給了一邊的導(dǎo)購小姐,唐渡跟著將一張銀行卡交了過去。小林千惠彎著腰,用中文說:謝謝唐先生的禮物。 路過一家男裝店的時候小林停了下來,指了指店門口的一條純黑領(lǐng)帶,取下來往唐渡身上拿,唐渡沒有拒絕,由著小林系。 領(lǐng)帶的表面是一層網(wǎng)狀織花,小林熟練地為唐渡打了一個溫莎結(jié),纖細(xì)的手指平整了唐渡的襯衣領(lǐng),回頭問原溪:好看嗎? 原溪感覺到唐渡的眼光落在他身上,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渡是誰見了都覺得英俊的長相,這點(diǎn)毋庸置疑。 小林千惠也很滿意,沒再讓唐渡取下來,走進(jìn)店里結(jié)賬,唐渡抬手?jǐn)r了一下,兩人說了幾句,小林千惠笑著進(jìn)店了。 原溪和唐渡兩人一前一后站著,氣氛冷了下來。 小林先生是我們的合作方。唐渡把手放到領(lǐng)帶結(jié)上,食指勾著往下拉了拉。 其實(shí)這點(diǎn)原溪看得出來,否則唐渡不會給小林千惠這么多耐心。 一條街走出來,唐渡的車停在路邊,司機(jī)抱著一束百合下來,唐渡走上去接過遞給小林千惠,她很驚喜地捂了捂嘴,一只手拿著花,給了唐渡一個不算很久的擁抱。 唐渡送她上了車,自己開門進(jìn)去跟著坐了一會兒。 原溪站在路邊,沒往車?yán)锟础?/br> 十多分鐘后唐渡下了車,后座的車窗降了一些下來,露出小林千惠的臉,她的表情沒有之前那么明媚,甚至有些沮喪。 再見。唐渡說。 小林千惠似乎是有話要說的,但最終車子開走了。 離酒店不遠(yuǎn)了,陪我走一會兒。唐渡攬著原溪的肩膀往前帶了一些,順著手臂往下摸了摸他的手。 原溪手很涼,但唐渡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松開他的手以后,兩人并肩各走各的。 陪著小林千惠逛了一圈,此刻時間已經(jīng)晚了,街道上行人稀松。吸進(jìn)去的空氣很冷,原溪感覺鼻尖凍得疼,把羽絨服的帽子拉了拉。 因?yàn)檎f話需要打字的緣故,原溪很少主動開始話題。 并且今天唐渡也沒說。如果唐渡也什么都不說,那原溪更沒什么想說的。 他們十分安靜地從表參道走回了酒店,路上時而飛馳過一兩輛車。在今天之前,原溪不知道唐渡會陪人逛街,不知道他會像普通人一樣結(jié)束晚餐以后在街邊散步。 看到酒店標(biāo)志的時候,原溪甚至有些驚訝,原來那邊離酒店這么近。 進(jìn)了房間,原溪被唐渡帶進(jìn)套間,唐渡脫了大衣,原溪自覺地上去接住,掛在一邊的衣帽架上。 唐渡雙腿張開坐在床沿,指了指小林千惠買的那條領(lǐng)帶,對他說:幫我解開。 原溪走過去在他雙膝之間站著,垂眼認(rèn)真地看了一會兒領(lǐng)帶結(jié),抬手再解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 小林千惠選的領(lǐng)帶確實(shí)和唐渡很配,斯文中帶著性.感,原溪取下來以后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舉著領(lǐng)帶看唐渡。 唐渡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眼睛微微瞪著,寬大的羽絨服包著顯得人很小又很圓,尤其高領(lǐng)毛衣上那一張臉,單純又無辜,還對他有所期待。 煩得要死。明明疲于應(yīng)付情人的期待,但為什么對原溪就不是? 連看到了姚姿蘭這樣的事都能被揭過,唐渡懷疑自己的原則壞掉了,醫(yī)生說他應(yīng)該和原溪更親近一點(diǎn),但唐渡很猶豫。他第一次覺得醫(yī)生說的話不很對,靠近原溪只會讓他更加控制不了自己,怎么能治好他的病呢? 他現(xiàn)在就想掀了原溪,把他臉朝下摁在床里,從后面進(jìn),最好原溪能夠哭哭鬧鬧,他會爽到。 但是不能,唐渡對誰不是隨心所欲,只有原溪,他怕了那天原溪的眼神,脖子都在別人手里了,他還在擔(dān)心唐渡為什么不對勁。 怎么會有這種人? 醫(yī)生讓他克制住對原溪做出格事情的沖動,因此唐渡煩躁地在身上找煙,原溪仍然那么看著他,上次問的是領(lǐng)帶掛在哪里,這次問的是你在找什么。 煙。唐渡說完就想到今天因?yàn)橐娦×窒壬托×智Щ荩詻]帶。 原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把領(lǐng)帶平整地放到小桌上。 唐渡問他:放那里干嘛? 原溪想說你又不告訴我放哪里,但是不能,所以他什么也沒說。